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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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越冰度過的最刺激也是最溫情的夜。
從來都是理智至上的她像個瘋子似的被煦暖溪拉着手在大街上狂跑,而後又和煦暖溪在沙灘上享受着從來未曾享受過的安逸。煦暖溪,始終都是煦暖溪。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杜越冰用被子蒙住腦袋不由自主的上揚着嘴角,回想起煦暖溪在沙灘上說的那些話,杜越冰翻了個身輕笑出聲,心裏甜甜的,像是吃了很多很多的甜點。只是......杜越冰的嘴角突然不再上揚,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包圍着她。是啊,她不是傻子,聽得懂煦暖溪話裏的意思。可是,也許是自己理解錯了呢?她并沒有直白的說出口啊!
煦暖溪的房間突然傳來清脆的手機鈴聲,讓杜越冰停止了亂想,豎起耳朵聽着房間外面的動靜。隔了一會兒,煦暖溪從浴室裏走出來拿起床上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鍵,說:‘喂。’
‘Star!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差不多辦妥,其中有點兒小意外,不過都已經解決了。’電話那頭傳來沈魅歌興奮的聲音,她很想煦暖溪,剛才煦暖溪隔了那麽長時間沒接電話,她還以為煦暖溪睡着了。正當她失落的想要挂斷電話,那邊竟傳來她思念已久的煦暖溪的聲音。
‘你說的小意外是什麽意思?’煦暖溪輕挑了挑眉頭,沈魅歌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她操心,雖然她平日裏表現的極其黏人,但真正做事的時候很少出現半絲偏差。所以,能從她的口中說出小意外三個字,很明顯這意外并不小,而且有些嚴重。
‘我只是....呃.....無意中截了喬治那個老鬼的貨,誰讓他居然和汪晟勾搭成夥的!我們的人差點兒被殺就是汪晟派人幹的,這次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估計坐上議員這個位置的就是那個老鬼的人了。’沈魅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聽得出煦暖溪話裏的不悅。
‘汪晟不是一直在中國的麽?’
‘他是在中國沒錯,只不過把他的得力助手派去了曼徹斯特。我把他解決了,連同那批貨一并吞了。’電話那頭的沈魅歌碰了下有些脹痛的肩膀,果然,麻藥勁兒過去了傷口就又開始痛了。
‘做的幹淨嗎?你有沒有事?’煦暖溪的聲音略微緩和,晚上走了那麽長時間的路,她的腳實在痛的慌,索性将浴巾丢在一邊鑽進被窩躺着和沈魅歌講電話。
‘應該是幹淨的,我還好....只是肩膀被那些人打了個洞而已。沒事的呢,Star,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應該?’煦暖溪再次挑眉,沉默了片刻說:‘把那些貨通通處理掉,不要留半點兒尾巴。還有你的傷,好好照顧自己。對了,他應該知道你回去了吧?我不相信他沒有找過你。’
‘BOSS有找過我,不過他什麽都沒說。’沈魅歌的手裏拿着打火機,不斷的開開合合,透着火光,她似乎看見了煦暖溪那張絕美精致的臉。想念,除了想念還是想念。
‘我知道了,你在那邊小心點兒。希望汪晟和喬治那個老鬼并不知道貨到底是被誰劫了,你回來之前通知他,把事情完整的跟他說一遍。讓他把那些可能的尾巴全都掃清,省的他成天呆在別墅裏沒事做。’煦暖溪揉了揉眉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騰升。但願,這只是她的錯覺。
‘嗯,我知道了。Star.....你有沒有想人家嘛!’沈魅歌的聲音又回到了原來的撒嬌語氣,即使肩膀的傷還在痛。
‘好好照顧自己,傷口記得處理好。’煦暖溪嘆了口氣,她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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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人家受傷了好無聊的.....你講故事給人家聽好不好嘛!’
‘我查查。’煦暖溪無奈的說,她将枕頭下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聯網搜索那些沒有營養的故事。她從來都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雖然這個要求讓她為難,卻比回答想和不想要來的容易。在網上搜到一個很長的故事,煦暖溪将電腦放在自己身邊,說:‘我開始說了,從前有個女生......’
煦暖溪花了好長時間才把整個故事讀完,聽着她疲憊而沙啞的聲音,沈魅歌不忍再纏着她讓她給自己講故事,頓了頓,說:‘Star,人家很喜歡你講的故事呢!很晚了,你早點兒休息吧,人家會一直想你的!’
‘嗯....晚安,照顧好自己。’煦暖溪的眼皮早已經沉重的沒辦法睜開,她習慣性的将電話挂斷,濃濃的困意讓她忘記将電腦關掉,直接翻身趴在床上熟睡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入杜越冰的房間,昨晚是她睡的最好的一次,雖然心底隐約的有些不安,但那些糾結畢竟已經解開。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杜越冰揉了揉眼睛習慣性的在穿好衣服後走到客廳的冰箱前面,想知道今天煦暖溪會寫些什麽在便簽上。咦?杜越冰看着什麽都沒有貼的冰箱表面,疑惑的走到煦暖溪的房間門口,下一秒,卻紅着臉呆站在門口。
房間裏,煦暖溪白皙光潔的後背裸露在空氣裏,薄被被她壓在身子底下,只包住了她的臀部。煦暖溪卷曲的頭發随意的披散着,精致的側臉正對門口,濃密而上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感覺到有誰正注視着自己,煦暖溪皺了皺眉頭翻身将臉轉向另一邊,卻因此讓自己傲人的雪峰暴露在杜越冰的面前。
咕嚕。杜越冰咽下口水,臉部火燒似的燥熱。同是女人,她竟然會因為看到煦暖溪裸露的軀體而臉紅心跳。當然,她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胴體,以前安語住在這裏時她偶爾也會看到,就像是自己看自己的胴體一樣,習慣而自然。
杜越冰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煦暖溪大力的吸了吸鼻子,在睡夢裏打了個噴嚏。她這才回過神來,走到床邊坐下,低下頭緊閉雙眼幫她将壓在身下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拉出來,然後蓋在她的身上。直到被子遮住了煦暖溪暴露的軀體,杜越冰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目光卻不小心瞥見了煦暖溪忘記關掉的筆記本電腦。
轉自屏保的電腦屏幕上,身穿猩紅色晚禮裙的女人手裏拿着一杯香槟倚靠在華麗的舞臺前端,她的長發自然盤起,唇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個猶如女王般的女人是杜越冰極其熟悉的,她複雜的看向還在熟睡的煦暖溪,回想起擂臺賽的那天晚上。煦暖溪溫柔的目光始終都落在自己身邊的齊敏如身上,想來,是自己會錯意了吧。煦暖溪口中所說的只為一個人表現真正的溫柔,那個人,便是齊敏如吧。而自己,僅僅只是她練習告白的對象吧。
心開始莫名的抽痛,杜越冰有些氣悶的捂着胸口,在心裏問自己:‘杜越冰,你在難受嗎?怎麽可能!你把她當朋友的,從來都是.....當朋友的!’當朋友,是啊,當朋友!杜越冰咬着唇走出了煦暖溪的房間,直接穿鞋離開了公寓。今天早上,她沒有吃飯;今天早上,煦暖溪沒有做早餐;今天早上,她沒有回便簽;今天早上,煦暖溪沒有寫便簽;今天早上,她,杜越冰的心情很差。
走進辦公室,杜越冰反常的吩咐自己的助理将所有需要處理的文件都拿給她。從前這些事情她是能躲就躲,如今她卻恨不得鑽進這些文件堆裏,好讓自己完全的忘我,完全的忘記還在自己公寓裏熟睡的那個人。杜越冰的表現讓助理有些吃驚,但她還是将大堆的文件放在了杜越冰的桌子上,并為她泡了一杯紅茶,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杜越冰的‘忘我’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她剛剛把一份文件處理好,顧城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她端起紅茶輕抿了一口,拿起辦公室的話筒,說:‘喂。’
‘越冰,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在辦公室呢!昨天晚上怎麽突然就和暖溪一塊兒跑了呢?我和安語還以為你們怎麽了呢!’顧城關心的語氣讓杜越冰皺眉,她并不希望顧城對自己抱有任何的想法,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把顧城當作是現實裏的戲配而已,沒有所謂的感情,只有熟練的演技。為的,也只是應付她那不可違逆的父親而已。
‘我有沒有說過工作時間不要打過來?顧城,你是不是忘記當初的約定了?如果是,我不介意再提醒你最後一次。我們只是假裝的情侶關系,目的你應該很清楚。除了必要的‘約會’之外,你有你的生活,我過我的日子,互不幹涉,也沒有權利過問彼此。’
杜越冰的聲音很冷,冷的讓電話那頭的顧城不禁打了個冷顫,尴尬的笑了起來:‘我沒有忘記當初的約定,越冰你知道的,我.....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只是假裝。你昨晚走的那麽突然,我很擔心。’
‘顧城,我們是不可能的。還有,別再說那樣的話,我不想聽也不喜歡聽。你不必擔心,我一直都很好,謝謝關心。’說完,杜越冰連句再見都沒有說便直接挂斷了電話。她現在心煩的很,顧城的話只會讓她更加煩躁。
煦暖溪起床的時候杜越冰早就不在公寓,她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鐘表上的數字告訴她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既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她索性自己放自己一天大假。煦暖溪穿上黑色的緊身背心,将電腦關機,想到杜越冰有可能因為自己起晚的關系沒吃早餐,她立刻起身走進廚房,想要為杜越冰做些簡單的糕點當早餐。
沒有提前打電話給杜越冰,煦暖溪把早餐包好後換上外出的衣服離開了公寓。美食協會的辦公地點并不難知道,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只告訴司機自己要去B城的美食協會,二十分鐘後,司機便将車停在了目的地的門口,告訴她已經到了。
像煦暖溪這種如星耀似的女人走到哪裏都是令人矚目的。所以,當她推開門走進美食協會會所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煦暖溪。甚至還有年輕的男人殷勤的走上前,問她:‘您好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會長辦公室在哪裏,我是來給杜越冰送早餐的。’煦暖溪揚起嘴角,朝男人禮貌的微笑,如同和煦的春風,溫柔醉人。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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