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沙灘上的安逸
沙灘上的安逸
我....跟你走!
當杜越冰緊閉着眼睛做出并非理智的選擇時,她的手已經被煦暖溪緊緊的握住。舒緩的舞曲在這一刻已經接近尾聲,安語和顧城剛剛松開彼此的手,正好回到原本的舞伴身邊就發現煦暖溪拉着杜越冰的手快速的逃離了舞池中央,跑出‘沸點’。望着兩個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安語的心裏咯噔一下,莫名的失落感在心底蔓延,而顧城則完全搞不懂這兩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麽,平白無故的怎麽跟逃命似得。
‘安語,她們兩個?’顧城大聲的問,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杜越冰問她為什麽跑的那麽突然。
‘不知道,應該有急事回公寓去了吧。’安語坐在皮椅上拿起一瓶已經打開的啤酒,舉起它就往嘴裏灌,然後喘着大氣阻止了顧城,說:‘別打電話了,也許她們不想被人打擾。’
‘不想被人打擾?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顧城不明所以的問。
‘沒什麽意思。’想到晚飯時在衛生間裏撞見的那一幕,安語苦笑着将剩下的啤酒全部喝光,舉着酒瓶大聲喊:‘我不會放棄的!我愛煦暖溪!!!’
‘呃.....安語,你....沒事吧?’顧城的嘴角微微抽搐,這裏可是公衆場合,即使有音樂,安語的聲音也足夠讓其他人聽見。果然,安語的話喊完後,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們這裏,弄得顧城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
杜越冰這一路都被煦暖溪拉着狂跑,偶爾聽見汽車鳴笛和司機的咒罵聲。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聽清對方罵些什麽,就已經被煦暖溪拉着跑出很遠。夜裏的風有些大,吹動着馬路兩旁的梧桐樹葉,簌簌落下。不知道跑了多久,杜越冰早已經忘記了疲憊,腦子裏除了空白還是空白,只有手上的溫度告訴她,煦暖溪正拉着自己沒有目的的狂奔。
濕潤的海風拂面,煦暖溪拉着杜越冰沒有方向的跑着,竟不知不覺的跑到了B城的海邊。聞着海水的腥鹹味道,煦暖溪放慢了速度,在石頭鋪成的沿海路停了下來。聽着浪花拍打海岸的聲音,杜越冰靠着路邊的欄杆仰望星空,長長的嘆了口氣,說:‘真好!’
‘你喜歡?’煦暖溪學着她仰頭望向天空,密密麻麻的星星布滿天幕,發出淡紫色的亮光。沒有任何建築物遮擋的星空果然很美呢!煦暖溪重新拉起杜越冰的手帶着她踩着細軟的沙子散步在沒有人的沙灘上。過了會兒,她松開了杜越冰的手頹然倒在沙灘,四肢伸展着說:‘站着看星星好累,這樣才舒服。’
‘小時候,我經常躺在沙灘看星星。那時候我常在想,如果可以永遠呆在星星的包圍裏該多好!只是,長大後才發現,那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杜越冰脫下了有些蹩腳的鞋子,坐在煦暖溪的身邊繼續擡頭尋找屬于自己的星座。她的視線裏除了漫天的星星再無其他,耳畔是清晰的海浪聲,杜越冰的身體自然的向前挪動,然後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沙灘享受着難得的安逸。
‘也許,它不是遙不可及的夢,只是你尚未觸及就縮回了自己的手。’煦暖溪閉着眼睛喃喃的說,她的聲音被海浪截散,飄入杜越冰的耳中時就只剩下那句‘夢....尚未觸及。’
也許真的是尚未觸及吧,或者一直都沒辦法觸及。杜越冰閉上眼在心裏輕嘆,海風襲來讓她單薄的身子不禁打了個冷顫。陽光的味道突然籠罩在她的身上,杜越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煦暖溪如沐春風的笑意,她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将它蓋在杜越冰的身上,自己卻穿着白色的襯衫環抱着膝蓋望向漆黑一片的海面。
‘你說,一見鐘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杜越冰放空的雙眸凝望着星光閃爍的天空,想起煦暖溪跳舞時說的話,她很想知道究竟出現在安語身上的所謂一見鐘情到底是怎樣的。
‘一見鐘情啊?那種感覺便是,一旦你們的眼神相遇,從那以後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證明最初的感覺是正确的。你會覺得原本你是殘缺不全的,而這時你變得完美無缺。’煦暖溪柔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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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麽?如果遇不到可以一見鐘情的人的話,那是不是就要勉強自己找一個沒有感覺的人過一輩子呢?’杜越冰抿了抿唇,一見鐘情,世界上哪會有那麽多的巧合,可以讓你遇見屬于自己的鐘情人呢。
‘不知道,但至少,我已經找到了。’煦暖溪将下巴抵在雙膝之間,說:‘我曾看過很多的電影,也曾在現實裏看過那麽多相愛的人。我知道有種愛是慢慢的滲入彼此的內心,但我也清楚,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另類的刻骨銘心,那便是一見鐘情。如那幅‘自由’,雛鳥愛上天空是一瞬之間的事情,也因為那一瞬,它選擇讓自己的羽翼變得豐滿,好讓自己飛的更高,高到足以擁抱它所戀上的藍天。杜越冰,有些感覺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如那本該出現在晴天下的感情,所以隐藏,因為你;所以炙熱,也因為你;所以溫柔,所以體貼,都只是因為你。’
杜越冰想,她一定是臉紅了。盡管海風時不時的吹向這裏,她的臉卻依舊發燙。沒有人是天生的傻子,煦暖溪不是,杜越冰自然也不可能是。她聽得懂煦暖溪話裏的意思,在那一刻,心裏所有的糾結自然的解開,不需要再沿着哪一端尋找答案。
‘你是第一個讓我品嘗到甜味的西點師。’聽着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杜越冰抓緊蓋在她身上的外套邊緣,說:‘我其實,根本就不配做美食協會的會長。我天生味覺失調,根本就嘗不出任何味道。可是.....呵,你會覺得奇怪吧,第一次吃你做的糕點,我竟然會嘗到苦味,第二次第三次也是一樣。而那次你用紅糖做的飯後甜點,是我第一次嘗到的甜味。我不知道,也許甜品真的可以反應出一個人的心情。我有嘗出你的心情,甜的,還有些酸苦。你.....你會讨厭我吧,你明明是那麽優秀的西點師,卻因為我的話而臭名昭著。’杜越冰的手有些顫抖,終于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她卻害怕煦暖溪會因此憎恨她,甚至.....起身離開。
杜越冰的手始終都緊緊的抓着蓋在她身上的外套的邊緣,已經兩分鐘過去了,煦暖溪沒有起身離開,也沒有說任何憎恨杜越冰的話。她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裏,偶爾杜越冰會聽到幾聲嘆息,卻是海風吹着浪花的聲音。
果然,她會讨厭自己的吧。
杜越冰自嘲的笑了起來,抿着唇望向煦暖溪略顯單薄的背影。她想跟煦暖溪說聲對不起,話到嘴邊卻被自己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沒有讨厭過你,從來都沒有,我也,不會讨厭你。’煦暖溪的聲音溫柔如初,她轉過身覆住了杜越冰緊抓外套邊緣的手,傾身壓在了杜越冰的身上,凝視着她的眼睛,呵氣如蘭:‘如果要讨厭你,那麽我是不是應該先讨厭自己呢?你說你有嘗出過我的心情,那麽,你就應該懂得,那藏在其中的甜是為誰甜,苦是為誰苦,酸,又是為誰而酸。杜越冰,這世界的溫柔體貼有很多種,親人的,朋友的,還有一種....是愛人的。’
夜幕下的兩個人四目相對,接着微弱的月光,杜越冰清楚的看見那雙墨綠色的眸子裏所飽含的情意,她發現,煦暖溪的雙眸真的很美,偶爾的些許小慵懶只是為了襯托她的無與倫比。已經感覺不到海風的吹襲,杜越冰的手被溫暖所覆蓋,身上并不太沉的重量替她遮住了所有的涼意。煦暖溪細長的手指為她将額前的發全部歸攏到杜越冰的耳後,指腹沿着耳根下劃,觸碰着她有些發燙的臉頰。似乎,不只是發燙,杜越冰原本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少有的紅暈,感覺到煦暖溪的靠近,她竟鬼使神差的閉上了雙眼,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噗哧。煦暖溪突然很沒形象的笑出了聲,她輕輕捏起杜越冰的下巴,性感的唇離她只有半公分的距離:‘杜越冰,其實你有時候,真的蠻可愛的。’
‘你!’煦暖溪的話讓杜越冰的臉紅的徹底,她別過頭望向沒有人的沙灘,餘光時不時的瞟向煦暖溪。也許是杜越冰的偷瞄本事太差,每次都被煦暖溪溫柔的目光所捕捉。所幸又把頭轉過來,直視着她,說:‘看夠沒有!你總看我做什麽!’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呢?’煦暖溪的嘴角微微上揚,朝杜越冰的眼睛輕呼了口氣,說:‘我好像說錯了呢,不應該是你看我,而是.....你偷看我。’
‘你....你太可恨了!’她第一次發現,煦暖溪原來這麽可惡,可惡到極點!!!
‘呵呵。’煦暖溪的雙手捧起杜越冰紅的發燙的臉,靠近她的額頭讓飽滿而性感的唇在上面印下同樣滾燙炙熱的吻,将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說:‘杜越冰,在我看來,唇和唇的觸碰是愛人之間也是親人之間的親昵,只有額頭和唇的觸碰,才是只有愛人之間的親昵。不過呢.....’煦暖溪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同樣屬于愛人之間的親昵,還有.....濕吻和.....’
‘和.....和什麽?’杜越冰輕聲問。
‘沒什麽,起來吧,我們回家。’煦暖溪再次親吻她的額頭,然後從她身上下來拉着杜越冰的手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外套因為杜越冰的起身而落到沙灘上,兩個人默契的彎腰同時抓住外套的邊緣将它撿起。
‘我來吧。’煦暖溪笑着說,在杜越冰松開手後拍了拍外套上面的細沙,然後将它披在了杜越冰的身上,牽起她的手,說:‘今晚我們走回家去好嗎?’
家,多麽溫暖人心的詞啊!明明只是因為不想和父親同住而在外面買的臨時公寓,卻因為煦暖溪的那句家而多了一種溫馨。杜越冰低着頭小聲的嗯了一聲,穿上鞋子任由煦暖溪牽着她的手漫步回家,就像所有相愛多年的情侶那般,步調默契始終如一。
咳咳,入....入V了。
希望喜歡某命的童鞋可以繼續支持,某命在此鞠躬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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