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人游,四人游
三人游,四人游。
聖府應邀出席的人都已經在自己的位置坐好,杜越冰的目光停在煦暖溪的身上很久,按理說她早應該注意到杜越冰的目光,然而煦暖溪卻沒有半點兒看向她的跡象,一直盯着杜越冰身邊的齊敏如看個不停。
‘花癡!’杜越冰小聲的說,聲音雖小卻被齊敏如聽的一清二楚。她笑着轉過頭,說:‘怎麽了?’
‘沒什麽。’杜越冰禮貌而冰冷的回答。
主持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穿着亮閃閃的西服拿着麥克風首先向到場的觀衆致謝,然後又隆重的介紹了這次的專業評委和嘉賓評委。當他說到齊敏如的名字時,底下的衆人再次歡騰起來,除了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始終保持着他們應有的風度。
申俊在主持人請上比賽的幾個西點師時坐到了煦暖溪身邊的空位,他見煦暖溪的目光總是停留在齊敏如的身上,心裏不禁得意自己的正确做法。他翹起二郎腿,悠哉的說:‘我還以為煦小姐不會過來了呢,今天晚上參加比賽的名單裏沒有我,索性就坐在這邊陪煦小姐看完比賽吧。唉,齊大天後可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請來的,要是煦小姐想認識她的話,我可以在比賽結束後介紹她跟你認識。’
‘嗯?’煦暖溪在聽見申俊的聲音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申俊正坐在自己的旁邊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煦暖溪露出淡淡的笑,說:‘不麻煩你了,我只是閑來無事在這邊坐一會兒而已。’
‘怎麽會麻煩呢,煦小姐這麽優秀的人難道不想認識齊敏如嗎?她可是現在娛樂圈裏的王牌一姐,炙手可熱的人物。煦小姐如果能交到她這樣的朋友,那麽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呵呵,申俊先生好健談啊。你瞧,比賽都已經開始了呢,我們還是專心看比賽吧。’煦暖溪露出笑容,卻并不是如往常那般溫柔的笑意。
‘呵呵。’申俊有些尴尬的笑了幾聲,轉過頭望向正在忙碌着的兩名西點師。在心裏不屑的冷哼,在聖府,就憑這些個西點師?他們就算努力半輩子都沒辦法達到他的水平!申俊的目光掃過評委席的杜越冰,他半眯起眼睛摸着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嘴角揚起陰冷的笑,用嘴型無聲的說:‘杜況生!!’
比賽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主持人來回在忙碌的兩名西點師之間來回時不時的向坐在客人席位的觀衆們解說着什麽。杜越冰有些不在狀态,就連耳機裏傳來的聲音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她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瞟向煦暖溪那裏。而煦暖溪則在觀看兩名西點師的忙碌之餘雙手互握注意着坐在評委席的齊敏如。
齊敏如的唇邊始終噙着淡淡的笑意,她朝自己的粉絲那邊微笑點頭。目光掃過前排的客人時,煦暖溪的手機正好響起,她深深的望了齊敏如一眼,起身離開了客桌。煦暖溪的側影是齊敏如再熟悉不過的了,她突然愣了一下,想要起身追上去卻想起自己正擔任聖府擂臺賽的嘉賓評委。想了想,齊敏如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拿出手機将它放在桌子底下編輯了一條簡短的信息發了出去。
‘喂。’煦暖溪站在聖府門口望着沒有半顆星星的天空,等了這麽久沈魅歌總算是打電話來了,這讓她有些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Star,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不過喬治那個老鬼最近很不安分,好像開始和那些賣粉的混在一塊兒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在這個時候給他一棒子。’電話那頭的沈魅歌嚴肅的說,她很想在開始就告訴煦暖溪自己很想她。但她不能,因為煦暖溪的習慣永遠都是公事至上。
‘随他去,不要管那些。你只要讓我們的人成為議員就好,上面的人都已經安排好。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多管閑事。那個老鬼,就讓他多嚣張一段時間吧。’煦暖溪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度,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本的溫柔被冰冷的陰狠所取代。
‘人家知道了啦!Star,我好想你!我真想立刻馬上飛到你身邊!!’沈魅歌有些撒嬌的說,這幾天除了忙正事之外,每每停下,她就會發瘋似的想念煦暖溪。但她也明白,如果不把事情辦的差不多再聯系煦暖溪,那麽她根本就不配去說想念。她會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為的也只是煦暖溪的一句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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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你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好,你從沒讓我失望過。’煦暖溪離開聖府的門口,因為這裏是出租車不能進入的區域,所以她必須走上好一段兒才可以攔出租車。站在街邊,煦暖溪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上公寓的地址。而電話那頭的沈魅歌則在聽見她報公寓地址後,說:‘Star,你不在家?!你怎麽這麽晚才回公寓?!’
‘聖府那邊有西點師擂臺賽,我剛從那裏出來而已。’煦暖溪望着車窗外霓虹閃爍的街景,說:‘小心行事,我挂了。’
‘Star,我想你,晚安。’沈魅歌在電話那頭失落的說,她握着電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不舍的挂斷電話。
聖府裏的擂臺賽已經接近尾聲,杜越冰從發現煦暖溪不在客倚開始就有些心不在焉。她的點評比平時要來的簡單,甚至有很多地方都沒有點評到。反倒是齊敏如這位嘉賓評委,将杜越冰沒有說到地方一一補足。
回到公寓,便有雨滴打在窗戶上,煦暖溪望着外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雨滴思考了半天,終于穿起出門的衣服并從衛生間裏拿了兩把雨傘離開了公寓。煦暖溪乘坐出租車再次返回聖府附近,然後快步的走向聖府大門口,見仍舊沒有人從裏面走出來,她便打着雨傘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好在杜越冰出來時能夠看見她。
突然的中雨讓天氣變得有些微冷,煦暖溪縮了縮脖子站在雨裏繼續等待着,在人群陸陸續續從聖府門口走出時向前走了幾步,希望在人群裏找到杜越冰的身影。好一會兒,當人群全部散開,杜越冰一個人從聖府走了出來。她剛要上前迎向杜越冰,一個男人便先煦暖溪一步從正前方迎了上去,他的手裏拿着一束玫瑰,時尚的穿着讓站在不遠處的煦暖溪的雙眸黯淡了下來。原來,顧城已經回來了呢。煦暖溪緩緩的揚起了嘴角,沒有絲毫的溫度。她看着顧城為杜越冰打開了車門,也看着杜越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最後看着那輛黑色的跑車絕塵而去。煦暖溪的手裏還拿着另一把傘,她低着頭一個人靜靜的離開聖府門口,在馬路邊站了好久好久,這才擡起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緊握傘柄報上了公寓的地址。
顧城開車将杜越冰送到公寓門口後就被杜越冰一句淡淡的晚安‘趕走’。相處了這麽多年,杜越冰從來沒有允許過顧城進入自己的公寓,因為對于杜越冰來說,顧城僅僅是和自己演對手戲的人,他可以是自己的朋友,但絕沒有可能成為情人。
回到公寓,杜越冰的臉因為煦暖溪的不在而蒙上了一層冰霜,她不知道這個初來B城的女人這麽晚還可以到哪裏去。她打開了客廳的燈,窩進沙發裏雙臂環抱着小腿。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杜越冰的眉頭也跟着緊皺。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煦暖溪拿着兩把傘出現在門口。見客廳燈是開着的,她徑直走進衛生間将雨傘放好,走出來坐到杜越冰的身邊直視着沒有打開的電視機說:‘顧學長走了?’
煦暖溪的話讓杜越冰愣了一下,想到她剛進門時手裏拿着的兩把傘,她突然想通什麽似的轉頭看向煦暖溪略顯失落的側臉。抿了抿唇,杜越冰說:‘你去接我了?’
‘嗯,只是沒想到顧學長會突然過去。還真是意外呢,不過他蠻貼心的,剛回來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