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對我可有情意
你對我可有情意
纖長的手指在半空中試探了好幾回,安立夏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姿勢。他學着蘇琳攀附紀幺的姿勢,把手伸進了紀應淮的衣領,去勾他的脖子。
然後是……要壓上去。
他動作輕巧地掀開被子,慢慢坐起身,擡腿跨過紀應淮的腰。
這一連串不熟練的動作,叫他的臉漲得彤彤紅。
有些東西,那戶人家的妾是教過他的,單純口頭描述,就叫安立夏臉紅不敢細聽。
而且,當時他想着自己能假扮普通男子做事,能在這世道上生存,不進誰的家門他也能有飯吃。
他感謝那位姐姐,她的恩情安立夏不會忘記,只是有選擇的話,他打心底裏還是不想成為那樣被圍困在後院裏,一生都在看別人臉色行事的雀。
無論是原書還是劇情改變後的世界,安立夏一直是那個堅強生存,肯做粗活累活,甚至願意把賺到的錢全供給丈夫讀書、發展事業,謀求更好的出路的人。
他沒有機會向上走,但他希望他能撐起另一個有機會向上的人的夢。
心思很敏感,又自卑,又臉皮薄,卻還能端着架子,撐起自己所剩不多的自尊心,努力做給別人鋪路的事情。
安立夏都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尤其是看到片段中那個付出被輕視被糟踐的自己後,他更覺得人間不值得。
但紀應淮是個很好的夫君,他從未要求過安立夏什麽,還教他認字,教他很多道理。
那回情緒上頭,他質問紀應淮生兒育女的事情,紀應淮也沒有惱,好聲好氣地給他解釋,哄他入睡。
清醒過來後,安立夏明白,紀應淮是在對他的未來負責,他不想自己在一次被生理控制的沖動下,做出後悔餘生的事情。
那麽……
我現在這樣做會不會冒犯夫君,會不會顯得很……輕浮,夫君要是發現了,會不會生氣?
安立夏撐着的胳膊有點累,他很順勢地就坐在了紀應淮身上,一邊歇,一邊放空腦袋胡亂地想。
但是他和夫君已經是一家人了,那記憶裏的蘇琳連門都沒入,就能和紀幺做那些事情還有了孩子。他憑什麽不能做?
心裏好似憋了一口氣,非得較量一回高下。他閉了閉眼,堅定得宛若要去英勇就義,向前直接就倒下了。
先前想的那麽多,到這兒全被不服一把推翻了。他抗得起鋤頭,掄得動掃帚,長得也不差。
蘇琳可以的,他當然也可以!
靠在懷裏了,接下來是什麽,是蹭鼻尖,對,去蹭。
安立夏仰起頭,發現距離有點遠,于是就地顧湧了兩下,借力爬了上去。
好黑。
熄了燈,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輪廓。他分辨不清,于是上手去摸索紀應淮的鼻梁,但位置沒估準,他給了紀應淮的額頭輕輕一巴掌。
完了,打疼了沒。
夫君的腦袋好使,裏面全是知識,不會被他打壞吧?
安立夏半天沒敢動彈,等了一會發現沒動靜後,做賊心虛地起身偷看紀應淮的眼睛,想看他有沒有事。
看不清,湊近點。
怎麽好像睜着眼,不會吧,是不是看錯了,再湊近點看看。
“立夏,”紀應淮無奈地側開臉,道:“我沒睡着呢。”
轉頭不是他不想和安立夏親密接觸,實在是立夏貼他太近了。他要不避開,就要往人家臉上親了。
上床休息後,他一直在想原書的劇情,想着去京城後自己要謹言慎行做好古代人,不能露出馬腳。
假使這個世界真的有其他穿越者的存在,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時,最好藏藏拙。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不想被有金手指的家夥針對。
那是降維打擊,他哪扛得住啊。
身側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安立夏方才呼吸平緩,應該是睡着了的。可沒過一會,他突然開始扭動,被子悉悉索索的聲音逐漸向他靠近。
紀應淮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只當是晚上喝水喝多了,他想起夜。
沒想到,一雙微涼的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紀應淮當場就僵住了,一瞬間睜開了眼。這是要幹什麽?
随着安立夏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目光渙散,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他倆最越界的舉動還是在安立夏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這會立夏身上沒花香,說明臉貼臉是他自己想貼,這種的情況,怎麽說呢……驚喜來的太突然了吧?!
我老婆是不是喜歡我?
他和我貼貼哎,他晚上睡着了爬起來和我貼貼哎,他和我貼貼啊!紀應淮腦中閃過無數os,他表面沒什麽反應,其實已經激動得想下床跳舞了。
很難不懷疑,平時他倒頭就睡,是不是錯過了些什麽。
“夫君……”
安立夏本來就害羞,一見他醒着,就慌了。他手忙腳亂地抓起被子往邊上滾,試圖把自己團進棉被裏,裹成一個繭子。
如果他上過網,大概會用腳趾扣城堡這種形容來表達自己的情緒變化。
紀應淮身上就剩了個被角,他側過身,忍着笑,道:“立夏,你剛剛想做什麽?”
安立夏不說話,不是他不想說,是實在他說不出口。
反正都睡不着了,紀應淮幹脆坐起身,靠在床頭軟枕上,輕咳一聲,“我們聊一聊,好嗎?”
“我……”安立夏在被子裏悶着,有種學生被喊去老師辦公室喝茶的緊張感,“我,夫君,我錯了。”
不管怎麽樣,先道歉再說。
“認錯做什麽?”紀應淮伸手,扶着他的肩把他轉過來,把他頭上的被子扒拉開,“你沒有錯,乖,別悶着,被子裏空氣不流通。”
“哦。”安立夏乖乖松開攥緊被子的手,像一條出水的魚似的,靠上了枕頭。
“夫君,要聊什麽?”
安立夏看不清他的神情,心裏很慌,就怕紀應淮生氣,怕他嫌自己浪/蕩。
天地良心,紀應淮怎麽敢,他歡喜得要上天了,現在整個人和情窦初開的青少年沒什麽區別。
別看他一本正經靠在那,他心裏有一部虛拟手機,正開着備忘錄,拼命寫小作文。
“立夏,你能給我一句準話嗎?”紀應淮斟酌字句,緊張得說話時手都在微微發抖,“你對我,是有情意的,對嗎?”
“我是說,對你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對你的夫君紀幺。”
七夕快樂!乞巧節快樂!
wb發了小紀和立夏的人設圖,有小細節(立夏的眼睛),獻醜了,嘿嘿嘿。
希望以後約得起喜歡的太太畫他倆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