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封總＆趙小花
封總＆趙小花
同事驚恐萬分地合上門。
貌似面對的這對氣場十足的男女，人們噤若寒蟬。
直到他們決議要請老同事吃飯。
封寰做東。
那個驚吓過後的同事還沒來得及相互告知，這下子着一群人直接來了郊外有名的一家私人餐廳。
當趙景雲拿起菜單直接點最貴的時候開始，除了撞破那一場景的人除外，其餘人不由直接給趙景雲眼色，尤其是趙景雲的老領導，也就是當初安插封寰來的那一位——
他用菜單半捂着臉，一邊盡可能壓低聲音悄咪咪地和趙景雲通氣。
“你別這麽個點法，萬一人家封總看你不順眼了，你可咋辦啊？”
趙景雲滿臉寫着“無所畏懼”。
接着要了幾道當地名貴菜系。
封寰反而問：“趙經理，這些就夠了嗎？”
“估計不夠，等我想到了再加吧。”領導此刻看着無望，只能怪趙景雲不懂變通，還真把人家封寰還當助理。
這不，又使喚起來。
“那個鮑魚個頭好笑哦，聽說他們家新到一批，你去看看，我想換大的。”
還真是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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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寰真出去了，衆人這才小聲讨論起來，“雲姐，你就算不在這家公司混了，以後也都在這個圈子嗎？”
趙景雲當場表示，封先生素來寬容，不在意這些。
那位得知真相又不敢發聲只能憋着的同事，找了個借口去廁所，去了就一直不敢在回來了，他突然看見傳說中鋒芒畢露/野心勃勃的封總的背影，他以為人家至少是叼着根煙或者和往來的商人談笑——
沒想過，封寰真的在一頭頭地認真找鮑魚。
“這批就只有這些品質的了嗎？”
“我都要，”封寰望了望趙景雲的方向，“其餘的幫我打包吧。”
封寰回到坐席。
議論聲壓低了，人們感慨封總當年不辭辛苦當別人助理的歲月。
誰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封寰說：“那是我的榮幸。”
趙景雲挖苦：“是啊，還能讓你知道一家優質企業的用人标準是什麽？”
“趙經理，你也太無情了吧。”
“你看封總，為人多麽正直寬厚——”
“你想太多了。”封寰出言制止，目光圍繞在趙景雲左右，好像唯恐她會不會生氣似的。
只可惜，人們對他們的關系沒有多餘的猜想，直到最後一刻離席，大家吵吵嚷嚷着問誰比較順路。
有個同事好心要送趙景雲。
“我來。”
封寰制止。
封寰表現方式很特別，但人們仍就認為可能是封寰一夜之間翻身農奴當主人，想要報複一下原有上司？
但接下來讓所有人驚愕，趙景雲大言不慚：“你今天的車子有點醜。”
“那就現在去給你換一輛。”
這樣的相處方式難道不是戀人的相處方式嗎？
确定他們只是有過不快的年齡相仿的上下級？
衆人來不及反應，趙景雲當場拒絕：“我累了，不想等了。”
封寰表現得為難，又忍不住選擇無限度的耐心與寬容：“先給你開個貴賓室休息一下，就等一會，好不好？”
趙景雲最後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就先不換車。
但她執意要早些回去。
封寰把她送到家門口，回想起半年前刻意留下又被無情驅趕的畫面，眸子裏有些明暗不分。
“不走麽？”
“等你進去。”
“那我們明天上班見？”
趙景雲明知故問：“你管理那麽多家公司，非要到你原來受屈辱的那一家？”
封寰按照她的思路來說：“是啊，人心如此，是我想要揚眉吐氣，絕不是因為想你。”
“封寰，你真有骨氣。”
趙景雲不知道從哪一刻起，明知道不可以心動，不可以墜落陷阱，但她還是想看看這陷阱周邊的花團錦繡。
“想喝酸奶。”
“我下樓去幫你買。”
投影儀下，趙景雲欣賞着“天使艾米麗”這個傻瓜，又不由自主被她感染。
一時間的沉靜讓她忘了門外的人。
“等了很久嗎？”
屋外有人托舉着各個口味的酸奶。
“沒多久，也就半個小時而已。”
“封寰。”
趙景雲其實一直有個困惑：“為什麽你在這個世界裏也這麽會賺錢？”
“該不會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封寰在這一刻竟然有幾分無助，他拎着沉甸甸的酸奶，一字一句道，“我沒有。”
趙景雲自從許亦浼的沒有偏向的坦白以後，看着封寰不快樂那樣兒她反而舒坦些。
封寰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了凡爾賽：“賺錢不過是一樣技能，好像在所有世界都一樣。”
一般到這個時候，像她一樣自诩獨立自主的女性當然要毫不猶豫地拒絕。
趙景雲一反往常，“拿來吧你。”
封寰聽着便要進門。
趙景雲說：“我說酸奶。”
“那天在巴黎，我沒有讓你的朋友故意引見我。”封寰沒有避而不談之前的事。
“我知道。”
封寰：“所以，趙景雲，你相信那是緣分嗎？”
趙景雲搖頭，回複亦是輕慢而懈怠。
“那可能也是孽緣。”
封寰就被擋在門外了，他沒吭聲，也沒抱怨。
這半年，依舊是徒勞。
工作确實讓人喪失了很多樂趣。
封寰在遇見趙景雲之前，沒有想過怎樣休閑娛樂，又怎樣拉近關系與距離，以往有他妹妹的撮合，他只是需要适時的配合。
而他本人，并沒有那種自然的追人而不留痕跡的辦法。
封寰意識到他是笨拙的。
又意識到，從一開始，趙景雲或許是給過他機會的。
公司日常八卦貼逐漸淪為——
“趙景雲不會要成為老板娘吧？”
“你說呢？”
“我也想養成一個小助理，然後奮發圖強讓我做他的女人！”
趙景雲能夠從午餐的分量裏感知封寰的付出。
然後，形成列表裏忽然就也多了他的身影。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但也有點不對勁，就是上半年婚禮的那件事又被扒出來——
所以他倆的故事取向一下子變成了“封寰那時候被別的女人傷了心，趙景雲抓準時機去安慰他，這才拿下”的搞笑言論。
封寰也适當流露出對當時那段緣分的可惜。
人們把封寰的初戀和她割裂起來，弄得趙景雲覺得有意思。
是夜。
封寰的車停在外面。
他也特意亨制了夜宵。
甚嚣至上的流言是好玩的。面對這個所謂“養成系”的助理，趙景雲不忍：“你的記性也太差了吧，這分明是她喜歡的口味，我為什麽要和她一樣！？”
封寰一時間分不清趙景雲這樣做的目的。
當他漸漸反應過來，他配合道，“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嘛？你們女人口味不都差不多嗎？”
“封寰。”
只是她扮演起委屈，一旦流露出不舒服，他恨不得當場就改。
“你就非要天天想着她，讓我心裏難受嗎？”
“她有那麽好嗎？”
封寰接過話，讓人無言以對。
“她不好，她長得雖然漂亮，但脾氣不好，一點都不像你——”
很快，還是被趙景雲的鞋頭踹了一腳。
“不是你要演的嗎？”
封寰：“怎麽又不開心了？”
零散的還沒來得及下班的同事們看着好戲，驗證他們原有的猜測。
趙景雲也察覺到身後那些矚目的目光。
靠着上輩子磨砺的演技，她簡直輕車熟路——
“那她比我還漂亮嗎？”
“你們半斤八兩吧。”
這個回答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那她的身材呢……”
封寰湊到她耳邊，“沒你好。”
“你要死了！”
趙景雲沒有忍耐。
兩個人的戲還沒演完，一個探頭出來的新同事踉踉跄跄地不小心往他們方向摔傷了一跤，封寰一副憋着不笑的樣子，趙景雲攤手，兩人走在開闊的馬路上，頻頻回頭，又彼此沉默不語。
“我上一個女人叫趙景雲，她放我鴿子，”封寰輾轉片刻，最後猶豫着以這個玩笑的口吻，繼續開口，“所以這位趙景雲小姐是否能彌補一下我內心的缺憾？”
趙景雲：“我拒絕。”
戲演過頭了。
以至于封寰發覺趙景雲對自己的眼神真有些怨恨。
“吃醋了？”
“為了你，不值得。”
“明天那場路演我送你過去。”黎城離這高速公路也就一個半小時。
“我可請不起你這樣價位的代價。”
“可以免費一次。”封寰表現得慷慨。
趙景雲覺得封寰但凡懂得男女間的情調，就不應該說只免費一次這種蠢話，應該要免費一輩子這種哄騙。
“那封總的意思是下次就要收費了哦。”
封寰：“正有此意。”
趙景雲：“霍以铎最後怎麽樣了？”
“這麽關心你的前男友？”是方圓幾裏都能感到不快的語氣。
“如果我說，我怕他遭不到報應呢？”
“那你放心，”封寰示意，“我也沒那麽心慈手軟。”
趙景雲笑了笑，勾唇時依舊誘人。
封寰說：“我能來到這裏，要活下去，系統是交代我有任務的。”
“你其實不用這麽坦白。”
“我要攻略的對象是你，趙景雲？”
“系統具體怎麽說？”
封寰面容嚴肅：“她們說要讓冷血無情的趙景雲愛我愛到瘋狂。“
趙景雲：“別發瘋。”
“所以，趙小姐，哄騙一下系統總不過分，我能要個系統識別的錯位吻嗎？”
“你別指望我會配合你。”
沿着道路的邊緣，趙景雲低喃了句。
猝不及防的是，封寰已經彎下腰來靠近她的側臉，然而僅僅是觸碰她冰冷的發梢，下一秒，他直接吻了上去——
“系統說我可以活下去了。”
“可以陪你到永遠。”
啊啊啊啊啊啊竟然有點甜
這個世界的結局就是這個樣子！然後回另個世界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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