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97章 計劃

計劃

托馬斯和瑪莎的打架，可以說是小醜和蝙蝠俠之間的拉扯，也可以說是失獨夫妻兩口子之間的互相傷害，還可以說是兩個瘋瘋癫癫家夥的自娛自樂，很難掰扯清楚其中的理性和感性，吵一吵，打一打，一天就過去了。

不然這一天天的，時間要怎麽過。

韋恩莊園的夜晚往往比白天要活躍，今夜運氣不錯，哥譚沒有下雨，天上還有星星。熱身活動完畢的韋恩夫婦坐在客廳落地窗前，一人一把椅子，面向而坐。

氣氛挺好，就是離得有點遠，一人坐一邊。

對夫妻來說，這個距離太疏遠了，不開燈的話黑暗中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對小醜和蝙蝠俠來說已經算是極為和平親密的距離。

瑪莎點燃一支煙，明滅的煙頭在黃太陽燈的照耀下毫不顯眼，她看落地窗外的黑暗，眼角餘光掃過托馬斯，用平靜中帶着慵懶的語氣問：“老家夥，你怎麽不喝酒了。”

托馬斯家居服腰帶暗盒裏掏出蝙蝠袖扣改裝的項鏈，這種重要物品雖說時刻随身攜帶，但在風險很大的切磋中還是會摘下，萬一搞壞了追悔莫及，手指摩挲袖扣，刻意壓低聲音高興地說：“布魯斯讓我少喝點。”

幻覺裏的小布魯斯說這話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托馬斯終于第一次在現實中聽到同樣的話，稍顯憂傷之餘是滿滿的感動和高興。

很難說他沒有向瑪莎的炫耀意思，看，兒子關心我，見不得我損害自己的健康，一種幼兒園小朋友的幼稚心态。

瑪莎：“呵。”幼稚的老家夥，蠢貨。

吐煙圈，收回看落地窗的眼神，按滅還剩一截的斷煙：“詳細說說，你之前只說布魯斯執意要獨自一人面對危險，沒有說具體情況，還有，他頭上那個醜醜的紫色頭盔是什麽東西，真難看。”

托馬斯摩挲蝙蝠袖扣的動作停止，眼神不自覺看一眼遍布韋恩莊園及哥譚的黃太陽燈，在如實說明和斟酌語句之間猶豫三秒，選如實：“布魯斯與他所在世界的超人發生沖突，超人用外星人的技術控制了他。”

瑪莎疑惑：“超人？”她上一次見到超人是樂高世界那個笑嘻嘻、愛好集結正聯隊伍開party的樂高人，他還養了一只氪星狗狗，專門用來在聚會時打碟切兼職dj。

再上一次是傑森所在世界，在韋恩莊園放煙花時，帶着包容氣息的充滿小鎮味的普通地球打工外星人。

有前兩個形象在前，很難想象超人的黑化變體。

“是他。”老實說，和卡爾相處久了很難想象他黑化的樣子，托馬斯腦子裏自己做韋恩之前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對電影劇情只剩很少的影子，不然多少能拿正聯裏的夢魇線超人代一下，仔細想想，還是勉強能想起一點。

超人頭上略寬的頭發分割線，emmm，內心小人掩面，場景過于滑稽了，x掉x掉。

黃太陽燈不合時宜的閃了一下，把托馬斯從無厘頭的回憶中拉回，繼續之前的話題：“氪星人很強大，但，我想揍他一頓，布魯斯反對，反對無效，等研究出傷害氪星人的方案，我會立刻前往。”

“你沒用。”瑪莎嚴肅地，“帶卡爾過去，只有氪星人能打敗氪星人。”

沒有打不敗的對手，只有走錯的方向。小醜強不強，肉體死亡精神無敵的小醜強不強，頂格強，有另一個小醜去打他，也不是那麽難了。

超人，鋼鐵之軀，吊打全部人類人間之神，能打敗他的只有另一個同類。

找超人合作比找小醜合作簡單多了，大部分世界的氪星人都是非常好說話的正派人士。無需其他世界，韋恩莊園常駐一只氪星人。

事情很好解決，帶過去，揍翻，完事。

托馬斯小幅度搖頭：“我要親自動手。”用超人打敗超人确實很穩妥，但不親自揍翻超人總感覺心氣難消。

瑪莎冷笑：“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的老家夥。”拖拖拉拉的，直接讓卡爾把那個家夥的頭擰下來，再裝個炸彈爆破，什麽心氣都消了。

托馬斯沉默片刻，再看一眼随處可見的黃太陽燈，說：“我不信任那個世界，在弄清楚超人走向極端的原因之前，不會讓卡爾過去。”

倒不是不信任卡爾，卡爾對統治世界沒興趣。托馬斯只是有種擔憂，萬一黑化的超人完全開動自己的超級大腦，制定詳實的計劃趁機再控制一只超人，兩個超人一起出手，不用打了，直接白旗投降。

風險很大概率很小的情況，能規避還是盡量努力規避。

瑪莎啧一聲，像是諷刺托馬斯的老媽子心态，又像是無意義的音節，起身準備走人，路過托馬斯時停下腳步，略顯陰陽怪氣的語調：“等偉大的蝙蝠俠定好計劃，帶我過去。”表情變得兇惡，不屑狀，“那個超人是傻逼。”後面跟着一連串髒話。

“還有，布魯斯想做什麽就讓他去做，護不住安全是你沒用。”瑪莎不放過任何一個諷刺托馬斯無能的機會。

托馬斯木然，韋恩家以前從不說髒話，小布魯斯語氣稍微粗魯一點都會被媽媽溫柔地說教，現在，媽媽的髒話水平遠超其他成員。

樂觀一點想，和其他世界的小醜比起來，統治哥譚幫派、肆意嬉笑怒罵的小醜瑪莎算得上混沌善良。

瑪莎罵罵咧咧離開，托馬斯在原地又坐了一會，思考戰術問題。時鐘一點點走向午夜12點，托馬斯收好蝙蝠袖扣，确定蝙蝠頭盔還在頭上，上樓左拐坐電梯下蝙蝠洞。

他離開莊園範圍後，貼心的家居智能ai關閉所有燈具，燈火通明的韋恩莊園瞬間與黑暗融為一體。

在星光中勉強窺見一點輪廓，黑漆漆的外形吓壞每一個路過的哥譚人。

路人：那個闊佬簡直有毛病，好好的莊園整得像鬼屋，不會住給我啊！

闊佬确實有毛病，好好的別墅莊園不住，大半夜蹲進布滿蝙蝠的地下室。

托馬斯先是看看布魯斯的破解工作，看見被拿來的紙板，沒說什麽，再看大屏幕，還是看不懂，轉移視角，看不懂就不想這玩意了，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問氪星人。

“卡爾，你用什麽方式判斷有人闖進了哥譚？”

沒頭沒腦的問題，卡爾不覺得疑惑，卡爾習慣了，用超級視力掃一眼哥譚，回答：“用你們裝在哥譚的監控系統，爸爸會預警每一個行動異常人士。”

感謝韋恩集團在哥譚做的各種基礎工程，有黃太陽燈的地方就有監控系統，就有氪星ai的監控網絡，功能包括不限于關鍵詞抓取、重點人員盯梢、異常現象記錄。

Ai監控，省時省力。

卡爾的回答有點出乎托馬斯的預料，他以為會是超人的超級聽力随時監控哥譚，一種堪稱靈異的外星人生理能力，沒想到是科技。

與科技沾邊之後，超人身上那種“全知全能”形象瞬間少了很多。

也許是托馬斯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卡爾眼睛眨了眨補充說明：“如果有人說違禁詞，我聽到後會看看情況。”他聳肩，“不過大部分時候是還沒适應哥譚情況的外地人在咒罵。”罵氣候，罵韋恩，罵警察，罵蝙蝠俠，什麽都有。

托馬斯繼續：“卡爾，你會不會在日常生活中時刻使用超級視力和聽力，關注所有人類的行動。”

卡爾頭搖成撥浪鼓：“不會，很麻煩，能做到，但沒有必要。”氪星人自然地說出讓人類心生不适的話語，“人類的生活毫無樂趣，關注他們做什麽。”

一直在聽的解碼工具人蝙蝠俠：？？？？

這個氪星人對人類的态度不對勁，很不對勁。

黑化的克拉克說不出這話來，殺死小醜後的超人對保護人類有了全新的認知，用自認為正确實則大錯的方式關愛人類、保護人類。

他不救樹上的貓咪了，但會因為有人對同伴推搡怒罵以犯罪的罪名處決；他不再對社會問題進行詳實的記者報告，而是傾聽注視之後派隊伍抓捕始作俑者，處決。殺人，處決；搶劫，處決；槍擊，處決；偷竊，處決……所有犯罪，全部處決。

到了最後，超人甚至把疑似擁有犯罪基因但是沒有犯罪記錄的人關進特定監獄，為了保護其他“單純的純淨的”人類。

這樣的超人，你可以說他方法有問題，但絕對不會說他不愛人類。

然而，住韋恩莊園蝙蝠洞的氪星人，輕描淡寫地說出人類沒有意思，無需關注。

蝙蝠俠與超人對立多年，此時感受到的寒冷比眼看着最好的朋友往死路越走越遠還要心拔涼。

仿佛冰桶從頭淋到腳，冰爽，透心涼。

托馬斯不知道布魯斯心理活動，繼續與卡爾交談，。

“如果以超級聽力和視力監控全球，能不能發現外來人員。”

卡爾的回答非常淳樸：“沒試過，不知道。”撓了撓頭，問，“托馬斯，你想做什麽？”

托馬斯：“探讨如何瞞過氪星人耳目。”瑪莎的話有一定程度齊發他，為什麽提到和超人打架就是硬碰硬，就不能暗中觀察，關鍵時刻給他一刀？

提前找氪星人測試情況，做好一切準備，說不定真的可以在超人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摸進他的世界，然後……哼哼哼。

偷襲，放冷槍，各種不講武德，老蝙蝠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也許我可以試試。”卡爾思索狀，一副你再仔細說說，我實驗一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