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98章 晚安韋恩

晚安韋恩

腦控蝙蝠聽不下去了，在小窗敲出文字：“父親，超人掌握着布萊尼亞克飛船，還有蝙蝠洞兄弟眼系統，能時刻監控全球，全套系統的監測精度不會比哥譚監控系統差。”還有一個難以确定的猜測，在數次被異世界來客破壞計劃後，超人一定會研究相關方面問題，但是具體現在進度到了哪一步無法确定。

忽略這個信息，自認為準備好一切闖過去，會死得很慘。

而且，超人一定已經記住了托馬斯的心跳，過去一定會被發現。

不義超人，很記仇。

托馬斯上下點頭，非常認同布魯斯的告誡，說：“要找一個同時擁有布萊尼亞克科技、超人、兄弟眼的世界測試。”

布魯斯在屏幕上敲出一串省略號，一切盡在不言中——爸，我就知道你沒聽進去。

那麽，除了被控蝙蝠所在的世界，還有沒有符合設定的安全、無害的相似世界呢？

有，還真有——快樂和諧樂高。

托馬斯說幹就幹，掏出止血凝膠把肩胛上的熱射線傷口處理完畢，從蝙蝠衣櫃裏乍一看完全一致，只有細節不同的蝙蝠裝裏挑出幸運制服。

熟練穿上，哥譚噩夢，黑漆漆誕生。

“卡爾，我去一趟樂高。”

五分鐘後，托馬斯歸來，說：“我已經說明情況，樂高超人會協助實驗，我去了。”雄赳赳氣昂昂，自信十足。

十秒鐘後，托馬斯回到蝙蝠洞，熟練摸出酒瓶，倒是沒喝，只是摸它，蝙蝠頭盔下的聲音惆悵而失落：“被發現了。”

卡爾好奇問：“怎麽發現的？”知道會被發現，但是這也太快了。

托馬斯：“心跳，超人記住了我的心跳聲，他們甚至還沒有用上其他輔助科技。”就，很挫敗。

記住就算了，還能一堆人的心跳聲中精準識別，太bug了。

“我來聽聽有哪些人的心跳聲聽不到。”卡爾主動配合，集中精力，仔細傾聽，小聲碎碎念，“唔，這個可以，這種不行，這個心髒有問題，這個人很健康……”

這時，屏幕小窗上冒出文字：“父親，我有辦法。”如何屏蔽超人的追蹤，和超人鬥争了數年的蝙蝠俠有豐富經驗。

嘴上說着不願意讓對方去，但是看着對方一步步踩自己踩過的坑還是做不到坐視不理，算了算了，布魯斯勸自己，自己交出相關技術并不是純粹的看不過眼，而是針對常駐蝙蝠洞氪星人的一種警惕。

托馬斯對這個氪星人似乎太過信任，對氪星科技也太過依賴，提前熟練如何規避氪星人生理能力，提前預演躲避超人使用的科技，萬一日後發生沖突，不至于太被動。

“太棒了！”托馬斯依舊不知道布魯斯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說一句，年紀輕輕的想這麽多什麽，就是思慮太多才一天到晚板着臉，來笑一個。

蝙蝠俠的笑，小醜狂喜。

托馬斯：“辦法是什麽，怎麽做？”迫不及待，現在就想試。

小窗上一點點浮現出數字，正是現在的時間，晚上12:18分。

托馬斯腦門冒問號，這是什麽意思？

單詞随後浮現：“夜深了，父親，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今晚別想熬夜幹技術，睡覺去。

托馬斯先是愣住，接着往後退幾步，喉嚨裏冒出是哭非笑的聲音，再開口時，聲音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卡爾，讓布魯斯睡覺。”管教爸爸的同時要想想自己也在熬夜。

小窗彈出感嘆號。

翻譯過來大致意思如下，時間寶貴，睡覺這點時間足夠把進度往前拉一大截。不能睡，重大項目在前，不需要睡眠。

卡爾迅速明白韋恩父子之間的拉扯，發布命令：“布魯斯，放下工作進入休眠狀态，休眠時間，八小時。”人類平均每天需要八小時睡眠，個別天賦異禀的人可以一天只睡四個小時，但是這種人不包括蝙蝠俠，特別是老父親眼裏的蝙蝠俠。

布魯斯無法抵抗腦控技術對大腦的催眠，睡意越來越濃，敲擊的手指停頓，倚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托馬斯給卡爾豎大拇指，上去抱布魯斯，準備把人搬到樓上莊園，睡覺還是要在柔軟舒适的床鋪。

沒抱動，托馬斯反而挺高興，抱換成攬手臂扶，說：“健康、壯實，好孩子。”

卡爾上去搭把手，二人順利把布魯斯搬到床鋪上。房間與小布魯斯原本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是客房，但裏面的裝飾與隔壁如出一轍，保證讓每個布魯斯感到到童年的氣息。

原本是給阿卡姆蝙蝠準備的房間，因為時間問題，他沒能完整地住上一晚，只是進來短暫待過一段時間（大部分時間躺在醫療艙裏）。

韋恩夫婦愛每一個布魯斯，但原本的小布魯斯的房間會一直給他留着，等待他的歸來。

脫掉難看的超人款制服，換上舒适的家居服，蓋好被子，忽視無法摘除的紫光頭盔，是相當溫馨感情的老父親半夜給兒子掖被角畫面。

直到布魯斯不會被吵醒，但托馬斯還是輕手輕腳，拉窗簾，關燈，關門。

目光落在隔壁小布魯斯房間的門上，地上：“卡爾，你說布魯斯會不會在裏面，就像他一樣。安靜睡覺，等我進去蓋被子。”

卡爾攔住托馬斯目光，說：“布魯斯會回來的，平行世界都能出現，起死回生一定不是問題。”神情非常自信，非常理所當然。

“謝謝。”托馬斯被逗笑了，拍拍卡爾的肩膀，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有段時間沒進去了，希望灰塵不算厚，哦，沒事，智能家居系統和管家阿爾弗雷德會定期過來整理，睡覺沒問題。

擰門進去前囑咐卡爾：“卡爾，你也去睡覺，別天天只曬黃太陽燈，實在不想睡覺去太空曬太陽，那樣能力更充足。”

“哦哦，好的。”卡爾伸出食指指天空，“我去太空。”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熬夜最快樂。

搖搖頭，托馬斯進屋，洗漱完畢，在鏡子前看自己那一頭綠毛，摸出通訊器撥通備注為瑪莎的電話。

電話接通，語氣不善：“老家夥，幹什麽？”

平靜地、溫和地：“夜深了，早點睡覺。”

質疑：“你又喝多了？”

“布魯斯讓我們早點睡，他已經睡了，我也準備去睡覺。”托馬斯走近床鋪，雙人床另一半空空如也，今夜不會有人來，以後也不會，但他還是彎腰拍蓬松枕頭，歪頭夾住手機，一邊整理床鋪一邊繼續對話，“晚安，瑪莎。”

沒有回答，只有呼吸聲，還有背景聲音中小醜幫成員的鬼哭狼嚎。

終于整理好床鋪，托馬斯靠躺在床頭，将蝙蝠袖扣改造的項鏈放在床頭櫃，關燈，對電話那頭的瑪莎再說一遍晚安。

“晚安，瑪莎。”

呼吸聲變了，瑪莎的聲音聽得出離電話有點遠，似乎她正拿開手機對手下喊。

“都滾蛋，回去睡覺。”

小弟哀嚎：“老大，才12點！”

“別讓我說第二遍。”

哀嚎聲不見，緊急撤退聲。

背景聲裏終于變得安靜，瑪莎的呼吸聲重新出現在手機另一頭。

或許是很久，也或許只有短短一分鐘，她說：“替我對布魯斯說晚安。”電話挂斷，再無聲響。

“晚安，韋恩。”托馬斯躺好，第一次沒有在醉酒的情況下進入睡眠。

卡爾飄在韋恩莊園上空，傾聽心跳，蝙蝠父子睡着了，再看看哥譚市區，瑪莎也在躺平睡覺，很好，放心前往太空。

飛行途中，卡爾看着正在往哥譚聚集的雨雲，心想，明天回來後驅散哥譚上方的烏雲，讓睡醒的韋恩們被溫暖舒适的陽光叫醒，就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