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88章 離開不義

離開不義

托馬斯對于自己和蝙蝠俠打起來有充分的預案，初到新世界，他不會第一時間暴露身份，萬一遇到布魯斯，話不投機半句多打起來很正常。

但是，但是他預想中的樣子是切磋，打架時候閑聊幾句，聊聊過往講講家庭，動作是有點激烈，但整體氣氛一定是融洽平和的（托馬斯自認為。）

絕對不是現在這種生死相鬥。

布魯斯是真的想我死，在又一次擋下攻擊要害的狠辣招式後，托馬斯如此想。

一點點憂傷之餘是大大的欣慰，下手這麽恨，哥譚那些人才超反們應該都沒了，每天睡夠八小時不是夢。

“托馬斯……”ai喬的聲音打斷托馬斯的思緒，他說，“布魯斯的腦波反應不對勁，你最好是控制住他，我好進一步分析。”

“你說初步結論，我能接受。”托馬斯自認為接受能力很強。看看這個布魯斯，活蹦亂跳的，正值壯年、實力強大，沒有過分束縛自己，只是把韋恩莊園搞壞和疑似韋恩集團破産，問題不大。

喬·艾爾是個ai，但也是個有感情的ai，在生死之鬥中講重要消息，只會讓事情往糟糕的方向走。

“你至少先暫時控制住他，強效鎮定劑，應該有點效果。”不先控制住，打架時走神會被直接幹掉的，托馬斯。

托馬斯自認為是個能聽得進勸的人，回答：“我努力一下。”拼着手臂可能被狀态怪怪布魯斯弄傷的風險，總算勉強控制住，“喬，說結論。”

喬語速飛快，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講出重點信息，“你兒子60%可能性處于被控制狀态，目前的行為不是他自主意識。”

咔嚓，托馬斯沒有他自己想象中那樣冷靜，聽到消息，手上力道有一瞬間變動。腦控蝙蝠抓住機會，掙脫控制，再一個擰身回轉，托馬斯整條左臂當場廢掉，骨折咔嚓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托馬斯仿佛感覺不到生理疼痛，說話的聲音抖都不抖一下，語氣冷得像冰，“喬，來點降壓藥，還有……腎上腺素。”

骨折的手臂無力拖垂在身側，不知道是生理疼痛還是降壓藥沒有生效，太陽穴突突跳。接下來的場景仿佛隔了一層紗，托馬斯無法感受具體的細節，夢回當初布魯斯葬禮時，那種思維飄忽身體憑本能條件反射行動的時候。

他聽見自己對布魯斯吼，問發生了什麽，是誰幹的。

當然不會有回答，有段時間沒出現的小布魯斯幻影冒出來，虛托着托馬斯的手臂，眼淚汪汪的，“爸爸，疼不疼。”

也許不能算是幻象，當初在犯罪巷第一次打退貓頭鷹刺客，托馬斯手臂受傷，那時候還活着的布魯斯坐在救護車對面，也是這樣眼淚汪汪問爸爸疼不疼。

托馬斯的回答和之前一樣：“不疼。”救護車的白色背景充斥托馬斯的視野，等白光散去，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哥譚，帶着被控制的布魯斯。

黑漆漆的無名巷子，落地時制造了一點噪音，巷子左側上方一個散發黃色光芒的窗戶裏傳出男人的罵聲，嘴裏很不幹淨：“@#￥！大半夜要吸跑去別的地方，打擾腦子睡覺祝下一秒被蝙蝠俠揍進醫院。”

窗戶被粗暴的打開，罵罵咧咧聲變成驚吓，又是一串髒話：“wtf，蝙蝠俠！”重重關上窗戶，隐約傳出慌張的罵聲，“該死，我一定是嗑多了，竟然看見蝙蝠俠和另一個蝙蝠俠在打架，救命。”

托馬斯顧不上路人反應，他和布魯斯的狀态都不怎麽好。如果不是蝙蝠洞有氪星科技，能治療致殘傷勢，托馬斯已經可以準備洗洗睡覺退休蝙蝠俠這份兼職。

沒有氪星人的鋼鐵之軀身體素質，想在蝙蝠俠的殺招下幸存，不打傷對方是不可能的。

腦控蝙蝠大約是斷了幾根肋骨，搞不好傷到了肺，正在咳嗽，但即使這樣，他恢複行動後第一件事還是擺好架勢再次襲擊托馬斯。

殺招，還是殺招。

轉換世界并沒有讓他恢複清醒，那個未知的控制程序很厲害。

托馬斯感覺自己眼前又快模糊了，腦子裏重複一句話，我打傷了布魯斯，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布魯斯。

加之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會有其他人來幹擾，托馬斯可以是說鬥志全無。

喬在耳麥裏帶着歉意說：“抱歉，攜帶的藥物不夠，沒能第一時間控制你大腦的混亂。”吃點藥吧托馬斯，再拖下去你真的會病理精神病的，還有，下次可以多帶點降壓藥，其他世界不一定是大團圓，還有高血壓。

“藥物能讓瑪莎回來嗎？”托馬斯一邊躲腦控蝙蝠的攻擊一邊問。

喬：“……”明知故問。

“卡爾！”托馬斯高聲呼喊，很快，氪星人趕到。

他驚嘆地說：“拉奧啊，托馬斯你去了哪裏。”腦子裏血塊陰影的大小不亞于當初的傑森，身上也到處是血跡，和瑪莎打架都沒搞成這樣狼狽的樣子，還有，又是一名新的布魯斯·韋恩。

卡爾選擇性忽略了新來的布魯斯·韋恩正追着托馬斯揍，在他看來，這和托馬斯與瑪莎打架一樣，是一種韋恩家的交流習慣。

其他世界正常的韋恩們：……

等等，好像也沒有資格說托馬斯，其他蝙蝠家成員也是用打架代替語言交流，那沒事了。

“冷靜。”卡爾控制好力道，從腦控蝙蝠背後抱住他，同時喊道，“冷靜，布魯斯。”

只是一句順口話，并不指望有什麽作用，但是，另在場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原本無比兇殘的腦控蝙蝠聽到這句話真的冷靜下來。

停止掙紮，肌肉放松，眼神鎖定托馬斯，不含任何感情的平鋪直敘：“是否取消擊殺小醜的任務。”

托馬斯：？

卡爾：？

誰是小醜，這裏沒有小醜。

不管這個，先搞定更重要的事情。

卡爾看看托馬斯，對方小幅度點頭。

“取消任務。”卡爾說完指令，小心翼翼緩慢松開手，确保如果他是裝的，能第一時間再控制住。

沒有任何動靜，完全沒有方才冷酷殺手的樣子。卡爾勉強放下半顆心，一手帶一個蝙蝠俠，回到蝙蝠洞。

托馬斯單手摘掉頭盔，脫下蝙蝠裝，露出裏面被血沁濕的常服，直接找個椅子坐下，抽出醫療箱處理自己廢掉的手臂，脫掉裝備後那條手臂的狀況不忍直視。

這時候腦控蝙如果依舊執行任務，想必可以在幾秒鐘內掏了他的心，然後莫得感情的回去向不義超人交差。

他沒有動，卡爾帶到他蝙蝠洞後後安靜站在原地，比喬·艾爾還像個無情的ai。

托馬斯單手從醫療箱底部掏出酒瓶子，開瓶一口氣喝掉半瓶，殺氣騰騰地說：“我知道是誰把布魯斯變成這樣了。”

卡爾腦子裏閃過關鍵片段，沒有及時抓住，與真相錯過，“誰？”

“超人，克拉克·肯特。”

卡爾沒什麽感覺，搞事情的是超人和克拉克，和他卡爾·艾爾有什麽關系，他沒有超人外號。

托馬斯幹掉剩下半瓶酒，對卡爾說：“卡爾，問一下布魯斯，他的……”語句頓了一下，牙縫裏擠出來，“他的主人叫什麽名字。”

卡爾一字不落複述。

腦控蝙蝠俠機械棒讀：“地球統治者、人間之神、氪星遺孤，卡爾·艾爾。”

沒有統治地球，也不是人間之神，但真的是氪星遺孤的卡爾·卡爾張大嘴巴，喉嚨裏冒出大大的疑問：“我？”

不義世界，不義超人卡爾·艾爾同樣滿臉疑惑，我蝙蝠呢？那麽大一只蝙蝠呢？

只是在蝙蝠打架時走了一下神，來點心理活動，再看過去人沒了，兩只蝙蝠都沒了。

仔細側耳傾聽，沒有，沒有，沒有，哪裏都沒有蝙蝠俠的心跳，不義超人降落在韋恩莊園廢墟上，用手觸摸落在亂石上的血跡。

血跡還沒有幹，有他的蝙蝠俠的血，也有另外那個的。有的血跡融合在一起，搭配蝙蝠俠消失的事實，仿佛在對超人說：蝙蝠俠永遠有後手，他走了，徹底離開你了。

不義超人表情微微扭曲，捏緊拳頭從喉嚨擠出一句幾乎聽不清楚發音的布魯斯，熱射線突兀射出，把本就淩亂的韋恩莊園破壞得更廢墟。

發洩完心中怒火，不義超人回到新修建的瞭望塔，通知聯盟人員來開會。

人員集結完畢，不義超人雙手按在帶有JL字母logo的大圓桌上，這張大圓桌圖案中間有一道斜着的裂痕。

圓桌陪伴正義聯盟成員齊心協力守護世界，見證聯盟因為大都會及衍生事件裂成兩半，被蝙蝠俠保留，在雙方合作對抗布萊尼亞克時短暫露臉，現在落在超人手裏，旁觀他以個人意志統治整個世界。

現在，不義超人在裂開的JL logo前對自己那些或自願或被紫光籠罩的隊友發號施令。

“蝙蝠俠離開了，去往其他世界，把他抓回來！”

不義超：超人不發火你當我是蝙蝠俠，呵！

小聲，蝙蝠俠黑化更可怕啊，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