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87章 過往

過往

被紫光控制的蝙蝠看都不看超人一眼，視線焦點落在面前的屏幕上：“數據分析完成，檢測到時空波動，确定為異世界來客，暫定小醜。”

不義世界超人，一系列事件之後，在與反抗軍的鬥争中取得勝利，戰勝反抗軍首領蝙蝠俠，并用外星技術控制他的神志。

聽上去十分平平無奇的，暴君操作而已，然而，這份外星技術來自不久前超人與蝙蝠俠雙方勢力聯手合作共同對抗的敵人。

宇宙手辦達人、集郵愛好者、氪星毀滅最後一根稻草、高端腦控技術擁有者——布萊尼亞克。

蝙蝠俠和超人合作打外星boss過程很順利很默契，夢回當年，然而結局很悲催。

勝利前夕聯盟原地碎成兩半，雙方再次大打出手。純粹的力量戰勝絕對的正義，敵人消失後自己成了敵人本身。

促成對立雙方成立團隊合作的蝙蝠俠應該很多心裏話想說，哦，他現在說不了，超人消化布拉尼亞克技術後，第一個使用對象就是他。

蝙蝠俠被剝離蝙蝠裝，常服面對超人。氪石裝甲蝙蝠裝打不敗超人，常服更打不敗，然而位于不利局面的蝙蝠俠沒有絲毫退縮，冷靜沉着大膽分析。

“克拉克，你知道的，我總會有後手，除非你殺了我。”

蝙蝠俠和往常一樣的話語，不義超聽在耳朵裏卻覺得冷冰冰硬邦邦的說教，總是這樣，這個人類總是這樣，任何事情都能冷靜應對，不對，還是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當初超人殺害小醜時。

翻遍記憶，那是蝙蝠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用目瞪口呆形容的表情。

“你對我有什麽誤會，布魯斯，我放過你很多次，為什麽認為還會再放過你一次？”不義超兇狠地，眼睛冒紅光，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是放狠話。

蝙蝠俠坦然：“那麽，你動手吧。像你殺死沙贊、殺死綠箭俠那樣，他們觸怒了你，我也同樣。”

不義超人深吸一口氣，壓抑情緒，揪住蝙蝠俠的領子想說點什麽，說自己當初有理由，說是他們有錯在先，理由千千萬，面對那雙坦然赴死的眼睛，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一定也是你的後手，你期待我踏入你的陷阱。”不義超人神情劇烈變化數秒，松開手聳肩，後退幾步，眼裏紅光退去，平靜地說，“你很聰明，是人類智慧頂峰，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搭檔，是你先離開我，現在我要拿回來。”

蝙蝠俠：“克拉克，我的智慧不會為罪惡所用。”

“我不會再放過你了，布魯斯。”超人帶蝙蝠俠前往孤獨堡壘，降落後手放在他肩膀上，以一種同行的姿态慢慢在孤獨堡壘中閑逛，“我一直給你留着孤獨堡壘最高權限。”

“我知道，我一直留着孤獨堡壘裏所有東西，期待克拉克·肯特，曾經的超人歸來。”

不義超人将頭稍微歪出一點弧度，目光落在身側的蝙蝠俠身上：“我一直是超人，從未變過。”

蝙蝠俠沉默，随着超人的腳步走進孤獨堡壘深處，前方是醫療室，超人在這裏準備了氪星醫療艙。

“你想做什麽？”

“我看見了你的傷勢，比上次見面更嚴重了，我接下來的搭檔不能是一個困于舊傷導致無法達到最佳狀态的人。”不義超人上前啓動醫療艙，“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打暈你丢進去。”

蝙蝠俠站在原地不動，“這沒有意義。”

“不，這很有意義。”不義超人目光錯開，“所以你打算讓我丢你進去？”

蝙蝠俠看一眼不義超人，主動躺進醫療艙。蝙蝠俠在任何時候都會主動抓住機會，氪星科技醫療艙，在治療舊傷的時間有足夠的機會留下信息。

醫療艙治好了蝙蝠俠全部舊傷，被超人折斷然後用魔法治療的腰椎、反複服用超人藥導致的暗傷、骨折、肌肉拉傷，等等等，是肉體的痛苦，也是人類的勳章。

治傷期間，超人一刻不歇徹夜守在醫療艙旁，醫療艙倒計時最後半小時，他帶來一件氪星科技制作的蝙蝠裝。

蝙蝠俠猜出超人接下來的打算，平靜地說：“即使失去思維，我也能再次歸來。”

不義超人聳肩：“我知道。”

倒計時還剩十秒，不義超人按下按鈕，催眠氣體瞬間充斥醫療艙全部空間，蝙蝠俠陷入沉睡。

蝙蝠俠最後的自主思維時間，是生理條件達到最佳的舒适身體，精神上因為得到足夠的休息而精力充沛。

出道以來最佳狀态，是開始，也是結束。

“布魯斯，做個好夢。”

不義超人打開醫療艙，帶沉睡的蝙蝠俠和蝙蝠裝前往布萊尼亞克飛船，紫色光芒之下，完全屬于超人的蝙蝠俠誕生。

超人應該高興的，可真的做出這些事後他并沒有得到想象的快樂。對着冰冷機械味十足的蝙蝠俠，超人唯一慶幸的是治好了布魯斯的腰椎，這樣一坐坐一天至少不會腰痛。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越想越不是滋味，怎麽就到了這一步。

不義超人對腦控蝙蝠俠重複自己的命令：“布魯斯，殺了小醜。”

蝙蝠俠的聲音沒有任何破綻，古井無波像電腦ai：“收取任務，準備執行任務。”

不義超人心裏得到詭異的滿足，但轉瞬即逝，他抱起蝙蝠俠，帶到韋恩莊園，異世界來客還在，在莊園廢墟上調查線索。

“去吧，蝙蝠俠，完成你早該完成的終結。”

說完遠離韋恩莊園，遠離哥譚，在大都會廢墟上空的雲層裏遙望對局。大都會，取得布萊尼亞克技術後超人用盡辦法想要複原大都會，奈何沒有成功，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超人到底還是沒有護住。

擡頭看天空，藍天依舊，白雲依舊。

同一片天空之下，托馬斯正在氪星科技掃描韋恩莊園廢墟，試圖找到莊園被毀的原因和……布魯斯的蹤跡。

蝙蝠裝自帶的氪星ai突然示警：“托馬斯，你身後，有人在準備偷襲。”

托馬斯二話不說拔槍射擊，子彈連發，同時轉身，确保限制對方行動的同時自己拉開作戰距離。

不管來的是誰，吃光子彈再走。

Fuck，是布魯斯，那熟悉的下半張臉輪廓，不可能認錯。

托馬斯認真思考，自己不信上帝後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壞處，運氣差到沒邊。打出去的子彈潑出去的水，改不了軌跡，顆顆子彈向要害。

我槍法真準，他自嘲地想。

出場自帶紫光的蝙蝠俠無視那些子彈，任憑它們擊中盔甲，超人特意制作的蝙蝠裝防禦能力得到超人本人認證，普通手槍子彈根本無法破防。

既然偷襲被識破那就直接上，被控蝙蝠俠沖向托馬斯，每一招都是殺招。

“batman？”托馬斯萬分疑惑，這只蝙蝠下手比他還狠，能擰脖子就不打臉，能掏心就不割傷，而且，他不僅僅只有拳腳，盔甲上的冷兵器數次攻擊頭部。

上一個布魯斯是子供向樂高通話人，這個布魯斯是殺氣騰騰偷襲刺客，落差巨大，托馬斯一時間有些愣神，導致應對得稍顯狼狽。

問題不大，可以揍回去。

兩只蝙蝠激情碰撞，大打出手。在遠處遙望的超人嘴角挂上一絲笑意，“布魯斯，打破你的原則很簡單。”

看戰局，一時半會打不完，心情有所上升的超人閑着也是閑着，觀看戰局至于用超級視力查看外來蝙蝠的情況。

外來蝙蝠身手很不錯，用槍，行事風格非常不蝙蝠，和小醜也有所差距，小醜從不以格鬥見長。

那這只蝙蝠的身份就有點意思了，超人猜測他是蝙蝠俠遺留的後手，從異世界召喚一個年長的經歷更多行事果斷的蝙蝠俠來統領反抗團隊。

不錯的想法，按這個思路，蝙蝠俠在與自己的盟友的對抗。

“與盟友對抗……”超人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念這句話，眼前閃回和蝙蝠合作再和蝙蝠決裂那些事，心情不太好。

再等十秒，如果再分不出勝負超人決定親自動手。蝙蝠都是危險的生物，他們能抓住每一個微小的機會翻盤，超人對此深有感悟。

腦控蝙有一只就夠了，剩下的沒有興趣。

抱着這樣的想法，超人開始觀測外來蝙蝠的dna，看着看着，臉色越發不對勁。這不是布魯斯，他的dna、外貌還有其他生理特征都顯示，他與布魯斯·韋恩是血親。

超人立刻回憶自己在韋恩莊園做客時掃過的那些照片，最後在一張全家福上找到答案。

托馬斯·韋恩，蝙蝠俠布魯斯幼年時意外亡故的父親。

超人的臉扭曲起來，從牙齒縫裏擠出聲音：“布魯斯……你為了對付我，請你已故的父親來……”

直到此時，超人依舊認為新來的蝙蝠是布魯斯之前留下的後手。

十秒時間過去，兩只蝙蝠依舊沒能分出勝負，超人聽到托馬斯在格鬥間隙沖蝙蝠俠吼：“布魯斯，你怎麽了？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