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57章 媽媽（修）

媽媽（修）

名為布魯斯的小男孩搖頭：“我不累，我感覺很好，媽媽。”話音落下，小男孩長大成為成年布魯斯·韋恩，又在轉瞬間穿上蝙蝠俠裝備。

小醜病毒的本能是侵蝕蝙蝠俠，而蝙蝠俠每時每刻都在與小醜作戰。

小醜瑪莎笑着落淚，眼淚沖淡她臉上的妝，她将手按在玻璃上。蝙蝠俠放上自己的手，成年男性的手已經比媽媽的手大一圈，只要輕輕一握，就能合攏。

如果沒有這層玻璃，如果放棄抵抗，擁抱媽媽的懷抱是不是……蝙蝠俠有一瞬間動搖，又很快守住心神，他的父母，在他八歲時就已經死亡，現在面前不是本人、不是那對來自平行世界的夫妻，只是小醜病毒解毒劑在精神世界的一種表現形式。

如果連這虛幻的精神世界投影都無法戰勝，要如何去面對真實。

蝙蝠俠閉上眼睛，收起放在玻璃上的手掌，從蝙蝠腰帶中摸出蝙蝠镖，小醜可以被戰勝，不論哪個。

睜開眼，是堅毅的鋼藍色。

小醜瑪莎察覺到布魯斯的決心，慢慢後退，手裏的匕首還在滴落小醜的血液，她說：“布魯斯，我們會解決好一切，沒有小醜可以污染你。”

“不！”蝙蝠俠有種不祥的預感，沖向玻璃，看似堅不可摧的玻璃在主人的沖擊下瞬間破裂，每一片碎片都播放着幼年布魯斯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溫馨場景。

碎片落在蝙蝠俠身上，剝掉他的蝙蝠裝，打掉他的成熟。小男孩來到危險的韋恩莊園建築外面，直面小醜。

然而已經沒有危險了，小醜瑪莎和托馬斯蝙蝠俠抱在一起擁吻，吻到激情處雙雙給對方心髒來一槍。

小男孩只來得及看見他們倒下的身影，夢回犯罪巷。

心靈沖擊反應在精神世界，突如起來黑暗籠罩韋恩莊園，一道橙黃色的路燈光亮起，韋恩莊園變成了犯罪巷，小男孩站在原來的位置，表情與當初一模一樣。

不可置信，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dad，mom……”

小男孩期待一份回應，期待有人告訴他，沒事，只是一場夢。

“哈哈哈哈哈。”尖利而癫狂的笑聲從身後的黑暗中響起，小男孩轉身去看，內心有一點想跟着他一起笑。

“布魯斯。”有溫暖的懷抱從男孩身後抱住他，“那裏有壞東西，不要理他。”

驚喜轉身，圓潤的珍珠項鏈，溫柔精致的瑪莎，旁邊站着衣着考究胡須鬓角修理得整整齊齊的托馬斯，與韋恩莊園全家福照片裏的韋恩夫婦一模一樣，也是小男孩記憶中父母的樣子。

“媽媽，爸爸？”你們，你們明明已經……

托馬斯爸爸掏槍給發出大笑聲的黑暗一梭子子彈，收槍牽小男孩的手，媽媽牽住另一只手，帶他一起走出犯罪巷。

男孩左右張望，表情寫滿疑惑，腳下的小巷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爸爸：“布魯斯，我們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媽媽：“你是我們的驕傲，你戰勝了小醜。”

“你們……”你們說點小孩能聽懂的話，不要謎語人。

“布魯斯。”精神世界的爸爸對小男孩解釋情況，“身份只是面具，面具之下是真正的人。蝙蝠俠和小醜是我們的面具，面具下的我們是你的父母。”見面就打架，互毆到同歸于盡的是蝙蝠俠和小醜，關韋恩夫婦什麽事？

媽媽重複最開始的話：“布魯斯，我們會解決好一切，你要做是和我們一起走出犯罪巷。”

小男孩呢喃：“一起走出犯罪巷……”

現實世界。

蝙蝠家關注布魯斯·韋恩身體每一項變化，小醜病毒解毒劑增殖之後領着布魯斯韋恩本人的免疫細胞，殺得小醜病毒節節敗退，病毒屍體被巨噬細胞吞個幹淨挑個良辰吉日排出體外。

“這，這是成功了？”芭芭拉驚喜地說。

“不，沒有這樣簡單。”提姆眉頭微皺，他調出解毒劑的成分圖片，與小醜病毒作為對比，“芭芭拉，你看，它們的結構幾乎完全一樣，只有個別地方有所差距。”

芭芭拉明白了提姆的意思：“解毒劑，也是一種小醜病毒。另一種物質，解毒劑分裂出來衍生物是什麽？”

分析成分，調出圖片，輸入蝙蝠電腦，以窮舉法尋找相似物質。

找到了，小醜病毒抗體，在與小醜病毒長期作戰中，布魯斯體內産生了抗體，但抗體數量不夠，無法完全消滅小醜病毒。解毒劑攻擊小醜病毒同時也帶來了更多抗體，這才鬥争成功。

如果去攻擊布魯斯的大腦，免疫系統将認為它們是同類，而不予攻擊。

衆人只能看着，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

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事情再度發生轉機，解毒劑中的小醜病毒與它衍生出的抗體互相攻擊，以極快的速度凋亡。

“我明白了，這是制藥者特意制造的機制！”想通關竅的提姆精神為之一振，等它們徹底消亡，布魯斯再不用被小醜病毒困擾，他會是一個健康的，強大的蝙蝠俠。

“提姆，情況不對，你看。”布魯斯的生理情況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現在，又出現了新情況，芭芭拉指屏幕，“布魯斯的免疫細胞在救幸存的解毒劑和衍生抗體。”

“為什麽？”對醫學不算精通的提姆無比疑惑，抓自己并不算長的頭發，“布魯斯的免疫系統為什麽會将它們識別為自身産物？”

“因為。”一直安靜旁觀的阿爾弗雷德提出猜想，“它們和老爺的身體或許本來就是同源産物。”

似乎是在證明阿爾弗雷德的猜想，監測系統上，解毒劑和衍生抗體先是互相攻擊，接着和布魯斯免疫細胞接觸，兇狠的外殼剝落，變成完全無害的抗體。它們帶着免疫白細胞在身體裏巡邏，清掃與小醜病毒作戰時産生的代謝垃圾。

精神世界

小男孩在父母的陪伴下走出犯罪巷，這一次這個巷子很短，短到只用幾步，踏出範圍那一刻，男孩變成布魯斯·韋恩，再變成蝙蝠俠。

畢生困在犯罪巷的男孩長大成人，回望這個心底的噩夢，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黑暗和絕望。

精神世界再度變成韋恩莊園的樣子，韋恩夫婦換上園丁裝，拎着清理工具招呼兒子。

“布魯斯，快來，莊園裏遺落了一些垃圾，我們一起把它們清出去。”

布魯斯耳邊響起不久前黑漆漆發出的爽朗笑聲，忍不住跟着學，剛出聲自己就聽出味道不對，立刻停下，輕咳一聲掩飾情況，高聲回：“好，就來。”

蝙蝠俠主動脫掉蝙蝠裝，換園丁服和父母一起在莊園散步巡邏。

莊園中大部分植物都長得很好，個別植物長着紫色外皮淩亂的綠色細長葉子，靠近之後這些奇怪的植物會發出小醜狂笑。

“垃圾。”媽媽一腳踩上去冷酷地說，爸爸上前幾鍬連根挖出，布魯斯把它們扔進桶裏放汽油燒。

精神世界無時間概念，不知過去多久，韋恩莊園內再無任何小醜痕跡，整座莊園生機勃勃萬物競發。

“布魯斯。”媽媽摸他的頭發，“現在你可以放心睡個好覺了，我們不會讓任何垃圾進入這裏。”

“好。”布魯斯回到莊園裏他的房間，明明莊園裏一直是黑夜背景，他的房間卻是陽光明媚，空氣裏泛着暖洋洋的味道。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搖籃曲響起，布魯斯躺在床上在充滿愛意的搖籃曲聲中迅速入眠，一夜無夢安靜甜睡。

現實世界。

布魯斯睜開眼睛，他依舊在蝙蝠洞，身上貼滿檢測設備，身邊是陪伴在側的家人。他坐起身，一邊摘身上的東西，一邊看向傑森：“他們在哪？”

“我不知道，你昏睡半夜，半個小時後天亮。”傑森回答，“哥譚的混亂已經結束，現在，監控設備找不到他們。”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摘光身上的設備，随手撈一件常服穿上，直接往之前拆蝙蝠車的場地去，以自己能拿出的最快速度去裝那些費勁拆下來的零件。

其他人見狀，明白他的意思，跟上去一起裝車。

傑森自己有一輛托馬斯送的蝙蝠車，對裝車更熟悉，修車速度是衆人中最快的。

在全體蝙蝠家努力下，托馬斯送給布魯斯的蝙蝠車重出江湖。布魯斯拉開車門坐進去，激活車載ai：“系統，尋找蝙蝠俠。”

系統開始查找，系統找尋成功，導航系統上标出托馬斯所在位置，布魯斯一腳油門踏下，蝙蝠車轟鳴駛出蝙蝠洞。

這一次，守在洞口的氪星人沒有阻攔，他飄起來，在韋恩莊園屋頂自己經常曬太陽的地方停下，手枕在頸後，安靜等待第一縷陽光。

蝙蝠車一路來到海邊，托馬斯站在海灘上面向大海，依舊是那副高仿蝙蝠俠的裝備，披風上多出許多彈孔和燃燒痕跡，身上濃濃的硝煙味和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太陽在這時躍出海面，金色的朝陽照亮托馬斯身上的黑暗。

布魯斯下車跑過去，快要靠近時停止不前，張嘴想說什麽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聲音，拳頭錘一把胸口，終于得以正常發聲：“dad。”他喊。

托馬斯轉身，摘下蝙蝠頭盔。

比照片上更顯歲月的面容和全白的頭發刺痛布魯斯的眼睛，有很多話想說，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次錘一把胸口，眼眶微紅，萬千話語只挑得出短短幾個單詞：“那支藥劑，從哪裏來，叫什麽名字？”

托馬斯微笑，說：“這是一個問題，它的答案是——‘媽媽’”從媽媽那裏來，名字叫做媽媽。

“mom……”

布魯斯腳下的沙灘憑空出現幾滴水痕，海浪來過，帶走孩子的脆弱。

中間的免疫啥啥全是瞎編，算是對精神世界戰鬥的一種另類解釋。

這段扯淡劇情的靈感是這個：新生嬰兒從媽媽那裏得到生命中第一份抗體。

那蝙蝠從媽媽那裏得到抗體也沒毛病，從此阿卡姆老爺不怕任何致幻類氣體、藥物、病毒等，這些東西只要敢進去作妖，“爸爸媽媽”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宰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