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哥, 大嫂, 你們咋啦?”青蕊見秦義夫妻拿着帖子高興得不行, 覺得奇怪極了。不就是鮑昌海請他們去家裏過端午嘛,至于這般激動?
秦義道:“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驚訝, 這鮑老板向來不喜熱鬧,聽聞往年過節都不宴請賓客的。”
安氏怕一時激動說漏了嘴,忙跟着點頭。
青蕊見他們臉上不止有驚喜,半信半疑:“這樣?”
“好了, 先別管這些,我們還是準備一下明天去鮑老板家的禮物吧。”安氏拉住青蕊就往庫房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家就忙碌起來, 等打理妥當出門, 青蕊見到那一大車的禮物, 有些錯愕,看着安氏道:“我們昨天有挑這麽多東西嗎?”
“哦,昨天睡下後,我覺得禮太薄,早上起來又加了些進去。”安氏一臉我覺得這些都還不夠的神色,道。
光價值連城的字畫就有十副,更別說其它的珠玉寶石, 绫羅綢緞之類, 這樣還叫禮薄?
青蕊呵呵傻笑了兩聲, 真是財大氣粗啊。
昨天也讓青蕊見識了秦家的家業, 光一個小庫房就有幾十萬的家産,還有別的大庫房,田産、房産、鋪面等等等等,和秦家一比,羅家那兩萬兩銀子簡直是不值一提,好無力的感覺哦。
在秦家一車子價值連城的禮物下,青蕊家那幾筐果子就顯得土氣又小氣了,但他們本就是農戶,拿不出那麽昂貴的禮物,幾筐果子最是代表他們的心意了。
想到這,青蕊又挺直了背脊,雖然禮輕,但情意是一樣的,鮑昌海應該不會介意的。
馬車兩輛,二牛秦義帶着狗兒一輛,青蕊安氏帶着貓兒香香一輛,禮物兩家各一車,浩浩蕩蕩往榮宅去。
走了老半天都沒到,青蕊疑惑的撂起簾子往外看去,見已經出了城,往城郊而去,不由得吃驚:“大嫂,怎麽越走越偏僻了?”
“你有所不知,鮑老板家住在東郊別苑,這才三分之二的路程呢。”安氏哄着玩累了,打着哈欠要睡覺的香香,貓兒還精神抖擻的在看外面的風景。
青蕊張大嘴巴:“這麽遠?”哪有商人住在這麽偏遠的地方的,倒像是避世高人。
“你要是困的話先睡一會兒。”安氏笑道。
青蕊搖搖頭,見香香已經睡着了,不再說話,拉着貓兒閉目養神。
辰時出門,巳時末才到,青蕊坐得一身都快散架了,忙跳下車活動活動了筋骨,這才朝鮑昌海家的房子看去。
一座類似于宮殿的房子,門口擺着兩頭威武的大石獅子,門口站着兩個魁梧的護衛,朱門玉柱,莊嚴肅穆,說不出的貴氣。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麽看也不像是商人家宅,而且屋檐上的匾并非是鮑宅而是榮宅,她奇怪問:“是不是走錯地了?”
“沒走錯,這是鮑老板主子家。”秦義笑着說完,就向前去自報家門。
青蕊看了二牛一眼,很是驚訝。
原本她以為來的是鮑昌海自家的宅子,沒想到來了他主子家,難怪秦義夫妻那麽激動,感情今天宴請他們的是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好吧,她也有點激動了,大官耶,穿越過來三年了,她見過的官只是縣令安通,還真好奇大官到底長啥樣兒?
見安氏在教導香香規矩點,青蕊也提點了狗兒和貓兒幾句,大官家規矩多,別得罪了人才好。
這時候秦義回來了,笑着說可以進去了,而他們乘坐的馬車和禮物的車子都由下人帶着往後門去了。
秦義家的禮物有一大張的禮單,倒也不怕丢了,可青蕊家的果子沒禮單啊,長得那麽誘人,要是被人偷吃了可咋整?轉念又想,幾個果子而已,偷吃就偷吃了吧,有幾大筐呢,少幾個也沒有人發現。
青蕊不知道,在榮宅是沒有人敢偷拿東西吃的。
一行人剛來到門口,秦義準備帶着他們往偏門入,這時正門打開了,秦義夫妻臉上都樂開了花,這可是榮親王的私宅,能被一個親王大開門戶的接待,這傳出去是多麽光彩的事兒?當然,秦義夫妻是絕不敢外傳的。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剛進了大門,鮑昌海穿得十分整齊的站在那裏迎接。
秦義和二牛都抱拳回了禮:“鮑老板太客氣了。”
一直被迎進花廳,一路上青蕊打量着四下景色,外面看着只是莊嚴肅穆,這裏面可就無盡奢華了,游廊壁畫,涼亭樓臺,無一不是精致華貴,看得青蕊一家子眼睛都忘了眨。
來到花廳,上了茶果點心,主賓落坐。
鮑昌海笑道:“前日收到你們的貼子,心下十分歡喜,禀明了主子,說家裏也許久沒有熱鬧過了,就命我請你們過來過節,各位就當是自已家一樣,別拘謹。”
秦義夫妻相視一眼,他們可不敢把這當自已家,但嘴上還是答着好。
二牛道:“既來府上,理應拜見主人,煩請鮑老板為我等引見。”
秦義夫妻臉上的笑容微滞,都緊張的看着鮑昌海,這榮親王豈是說見就能見的?
鮑昌海笑道:“我家主子此刻正忙,等晚些時候我再為你們引見。”
“那就先失禮了。”二牛道。
鮑昌海多看了二牛兩眼,這小夥子不錯。
秦義夫婦這才松了口氣,端起茶水來喝。
青蕊在秦義安氏和鮑昌海三人臉上掃了幾眼,覺得他們好像怪怪的。
人有三急,走了幾個小時,一路上也沒辦法上茅廁,青蕊便說要去方便,安氏和貓兒幾個也要去,鮑昌海便讓一個小丫頭領着她們去。
大戶人家,屋子大,院落多,茅廁就覺得有些遠了,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也不知道是哪處門,等解決完,青蕊見園子裏景色不錯,就讓安氏帶着孩子們先回去,她四下走走看看,古代大官的宅子極有欣賞價值。
安氏叮囑她別走遠了,就帶着香香她們先回去了,貓兒本來想留下來,可是坐車坐得頭昏腦漲,想回去休息一下,于是讓自家嬸嬸快些回去,也跟着走了。
青蕊獨自在園子裏走,各種奇花異草開得正豔,好看極了,通往園子各處的路也是鵝暖石,踩起來腳底格外舒服,青蕊便在石子上來來回回踩了幾遍,覺得周身都舒暢了。
突然一陣風吹來一股獨特的花香,她嗅了嗅,好聞極了,心下好奇是什麽花竟然這麽香,就尋着花香而去,走了沒多遠,見到一個月亮門,花香越發濃烈,她沒多想走了進去。
進了月亮門,竟又是另一座院子,院子裏同樣種了各種奇花異草,但與園子裏的都不一樣,好些青蕊都不認得,而且都特別的香,她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麽香的花,覺得十分神奇。
院子打掃得整齊幹淨,應該是有人住的,青蕊不想打擾到主人家,轉身就要離去,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她吓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看去,一個身着白衣,長發半挽,長得十分俊美的男人走了出來。
“抱歉,我、我無意打擾公子,只是被花香引來,我這就走。”青蕊擡步就要離去,真沒想到會遇到人,這會子才覺得有些害怕。
楚榮淡淡開口:“我又沒怪你。”
“公子不怪是公子大度,民婦不敢造次。”青蕊停下步子,還是壯着膽子賠了個禮。
楚榮見她打扮普通,便猜到她的身份,但還是問:“你是誰?”
“民婦羅李氏,是受鮑老板邀請來府上過節的。”青蕊老實回答。
楚榮道:“你就是種出稀罕果子的人?”
“回公子,是。”
楚榮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不再多言:“你自去吧。”
“多謝公子。”青蕊行了禮,快步離開了院子。
楚榮看了那些散發着奇香的花一眼,面無表情的也離開了院子。
青蕊離開院子後,心還在撲通跳個不停,好在剛剛那位公子沒有怪她亂闖,不然就給秦家和鮑昌海惹麻煩了,剛剛也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的就被那花香引去了,這會子清醒過來,不免捏把冷汗,這可是朝中大官的宅子,要是沖撞了大人,她一介農婦可難消譴。
趕緊回去,此事閉口不提,免得讓秦義家和二牛擔心。
只是兜兜轉轉好久,也沒再找到來時的路,榮宅極大,但卻沒有幾個人,青蕊這才信了秦義的話,這榮宅之人果然是愛清靜的,不然也不會走出一身汗也沒遇到個下人。
越急越亂,胸口也覺得悶悶的,她索性往一處亭子坐下來休息,等二牛他們來尋,或者遇到人再走了。
楚榮回房換了身衣裳,看到桌子上擺着的果子,随手挑了一個出了門,正準備往書房去,在半道上看到亭子裏坐着剛剛闖進小院的女子,他挑了挑眉,走了過去:“何以坐在此處?”
“是公子啊,民婦蠢笨,竟找不着出去的路了,這會子也沒遇見有人,所以……”青蕊見又遇到他,趕緊站起來,老老實實回答,一臉的窘迫。
楚榮看她一眼,平靜道:“聽聞女子皆是路癡,果然不虛。”
青蕊:“……”
“走吧,我帶你出去。”楚榮把手裏的果子抛了抛,淡淡道。
青蕊見他拿着一顆荔枝,心下立即覺得親近許多,道了謝跟在了他身後,走了一會兒,面前的人也沒出聲,青蕊覺得不說話頗為尴尬,便找了話題來說:“公子也喜歡民婦種的果子?”
“聞所未聞之物,自然也有一分新鮮感。”楚榮捏了捏手上醜醜的果子,這東西究竟是怎麽種出來的?何以長得這麽醜,果肉卻嫩白如脂,香滑可口?
青蕊覺得面前的公子真是好本事,總是能把天聊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楚榮沒聽到身後回話,擰了擰眉頭,索性問:“那些果子是怎麽種出來的?”
問完又覺得問題似乎有些蠢,他堂堂大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親王,理應為家國大事操心,如今卻對這種小事上心,實在不應該。
“公子是想知道這些果子為何只有民婦會種吧?”青蕊想了想,他大概是想知道這個。
沒聽到他的回答,便當他是默認了,自顧自說道:“其實民婦也是随便種的,這些果子民婦也沒見過,偶然遇到一些游牧族的商人經過,我就和他們換了許多種子,然則,那些種子能結出這些果子,他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也是在西域那邊淘換過來的,游牧族那邊不适合種植,我用一袋雞蛋換了一大堆種子,嘿嘿,感覺他們好傻……額,我不是說他們苯,就是覺得自己運氣好……”
謊話說着說着自己都當了真,青蕊突然有些佩服自己了。
楚榮回頭看了一臉狡黠的女子一眼,勾了勾嘴角:“你是比他們要聰明一點。”
光是能種出別人都種不出的果子,就強過任何人了,鮑昌海和他提了提他的想法,他覺得要是真能為大楚賺到他國的銀錢,這種果子的人就為楚國立了大功了,怎麽樣也還是得特別對待一些。
所以他沒怪她闖了小院,還樂意給她帶路。
“多謝公子誇獎。”青蕊越發覺得面前這位公子人蠻不錯的,又不怪她私闖那所院子,還主動給她帶路,多好的人啊。
楚榮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幹淨清澈,還從裏面看到自己是個好人,頓時有些想笑,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罷了,心思簡單純粹,還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要是知道了,看你還把不把我當好人。
另一邊,鮑昌海帶着二牛和秦義夫妻尋了過來,二牛見青蕊無事,沖過去就将她摟進了懷裏,而鮑昌海卻一臉見鬼的神色,老天,自家主子竟然和青蕊在一起,這沒發生什麽駭人聽聞的大事吧?
秦義是個人精,見鮑昌海一臉震驚的跪下身去行禮便知道面前白衣男子的身份,也趕緊拉着安氏跪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出。
楚榮看了正抱在一起的男女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頗為無趣,擺擺手走了。
“公子怎麽走了?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帶我出來呢。”青蕊安撫完急壞了的二牛,一轉身見人不見了,有些內疚,人家好歹幫了她的大忙,怎麽連謝都沒說一句就走了?
鮑昌海張大嘴巴:“你、你是說,是他帶你出來的?”
“是啊,我迷路了,正好遇見他,就請他帶我出來了。”跳過她私闖庭院之事,也不能說是他主動要帶她出來的,得給人家主人家留面子。
鮑昌海和秦義對視一眼,覺得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二牛見三人跪着,奇怪問:“你們這是咋了?”
“實不相瞞,剛剛那位便是我家主子。”鮑昌海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青蕊吃驚:“啊?我以為他只是您家主子的公子。”
在她心裏,朝中大官一定是七老八十的老頭,怎麽會那麽年輕啊?
二牛則懊悔沒有當面致謝,在主人面前失了禮數。
秦義夫妻又是驚喜又是後怕,好在青蕊沒有惹惱榮親王,不然就出大事了。
鮑昌海則又捏了把汗,主子喲,您今天是怎麽了?轉念又想到,好在青蕊沒惹到他家主子,兩人似乎也相處融洽,佛祖保佑。
一行人各懷鬼胎回去了。
午飯十分豐盛,但楚榮并沒有出來和他們一起吃,鮑昌海借口說他不喜熱鬧,大家夥也都笑着說無妨,他們還不希望他出來呢,否則會吓得飯都吃不下。
吃了飯,鮑昌海和秦義商議着入選果子進京的事情,青蕊沉思了片刻,還是道:“鮑老板,今年果子大部分已經采摘完,剩下的果子都是二茬果,并不是最好的,我想着是不是明年再采摘最新鮮最好的果子送去京城?”
京城可是皇城,沒理由連鎮上府城這些小地方有好果子,到了皇城天子腳下就吃些殘果,感覺有點大逆不道。
“這個,我得請示一下我家主子。”鮑昌海道,确實不能把二茬果運進皇宮,進皇宮的只能是世上最好的東西。
青蕊點點頭:“那是自然。”
這時,有下人來通傳,楚榮讓鮑昌海去一趟,鮑昌海道了歉意離去,過了一刻鐘上下回來了,笑着對青蕊道:“看來青蕊丫頭和我家主子想到一塊去了。”
“榮爺也是這個意思?”青蕊跟着秦義這樣叫。
這裏一看就是大官的私宅,而且朝中有禁令,官員不可經商,所以大部分官員想要賺外快都得暗自進行,或者用家人的身份行事。這些事情老百姓也知道,就連上面的人也都知道,只是沒有人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鮑昌海點點頭:“主子嘗了你們今天送來的果子,覺得味道不足,叫我過去問明原因,我便按你的話說了,主子立即同意了。”
青蕊驚訝,這位榮爺的嘴巴可真刁,一般人是吃不出來區別的,他卻能發現果子沒有先前的味道好了,厲害了。
大家夥又坐下來商議,決定明年果子一成熟就挑選上好的運往京城,剩下的次果可以銷到府城或者鎮上。
事情商議好,青蕊等人準備離去,鮑昌海偷偷塞給青蕊一個小瓶子,青蕊疑惑:“這是什麽?”
“主子說見你有中暑的症狀,給你一瓶消暑藥。”鮑昌海低聲道。
青蕊看了看小瓶子,是羊脂白玉所造,光這小瓶就值老不少銀子,趕緊捏緊了,別摔了才好,笑着致謝:“感謝榮爺,沒想到榮爺還懂醫?”
先前頂着烈日在園子裏饒圈确實有些氣悶,沒想到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估計陸千也沒他厲害吧!
“我家主子自幼身子不好,久病成醫。”鮑昌海說着,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道:“丫頭啊,你可得保重自己,以後大楚還得靠你啊。”
青蕊微微一愣,猜想鮑昌海定是指她是唯一能種出果子的人,将來能為他們賺大錢,所以讓她保重自己,忙笑道:“鮑老板嚴重了,但是我膽小怕死,還是會保重自己的。”
“哈哈哈,你這丫頭,難怪我家主子對你贊賞有加,太有趣了。”鮑昌海大笑起來。
青蕊調皮一笑,道了謝拿着藥瓶子走了。
送走他們,鮑昌海再去見了楚榮。
“東西給她了?”楚榮側躺在軟塌上,一手撐着頭,姿勢妖嬈。
鮑昌海恭敬點頭:“給了。”
“那便好。”可不能把人給弄死了,還等着她給大楚賺錢子,楚榮說完,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鮑昌海心中疑惑萬千,主子為什麽平白無故給她一瓶解藥?難道她中毒了?但見主子要休息了,不好再問,轉身退了出去。
馬車裏,大家都累得睡了過去,青蕊有挑床的毛病,只要不是自家的床,怎麽都睡不沉,這會子在馬車上,又颠簸,更是半睡半醒着。
突然耳中響起報警聲:“滴,緊急提示,宿主吸入有害氣體,生命值直速下降,請服用空間萬能解毒水解毒。”
青蕊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中毒?她中毒了?呼吸确實困難,胸口也一陣陣悶痛,她看了看安氏和香香貓兒,臉色如常,氣息平穩,不像是中毒了的樣子,那就只有她一個人中毒了?可她并沒有吃別的東西,怎麽會只她一人中毒?
轉而想到系統提示的話,她吸入了有害氣體……是院子裏那股異香,那花香有毒?想到什麽,她拿出鮑昌海給的那瓶藥,立即倒出來,想了想,吞了下去。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系統又開始提示:“滴,宿主解毒成功,生命值正在恢複中。”
果然是解藥!
青蕊捏緊瓶子,那位榮爺一定是知道院裏的花草有毒,所以才特意給她送解藥,如果她不是種出了稀罕的果子,怕是榮爺也不會給她解藥,想到這冷汗直流。
她咬了咬唇,那位榮爺和整個榮宅都透着古怪,他究竟是什麽人?別說,秦義夫妻定是知曉他的身份的,不然這些天提到榮宅就神色怪異,看來,他們真的有事瞞着她。
這事她得弄清楚了,要是那位榮爺是個作奸犯科之人,她就不會把果子賣給他,她就算要賺錢,也要賺幹淨錢,不能賺黑心錢,不然到時候老天看不過眼,拿走她的空間或者結束她的生命怎麽辦?
想到這,她心開始慌起來,活着這麽美好,她還不想死啊。
回到秦府,天已經快黑了,青蕊若無其事的下了車,一行人進了府中,坐下來休息,幾個孩子脫兔一般在院子裏追逐戲耍,拘了這一整天,實在憋壞了。
青蕊喝了口茶,見廳裏就只有秦義夫妻及她和二牛,沉了片刻,問道:“大哥,大嫂,那位榮爺應該不是個簡單人物吧?”
秦義夫婦臉色皆是一變,秦義看着青蕊道:“弟妹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