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掖城——被抓
掖城——被抓
謝扶桑說完,轉頭看向蔡姑娘,見她眼中有了色彩,臉上還挂着剛幹的淚痕。
蘇合突然抱住她,用哭腔同她講:“沒事了,以後的你會一直幸福的。”
謝扶桑突然被蘇合抱住,心中思索,這蘇合同我待久了,演技竟也這般好了?
她拍了拍蘇合,安慰她片刻。
随後對蔡姑娘說:“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希望你能打開心扉,好好看看這大千世界,當你看盡了世界的廣闊,了解了宇宙的奧秘,再來決定要不要把自己一直封閉在過去也不遲。”
“話已至此,這是一百兩租金,我們便告辭了。”
謝扶桑從懷中掏出銀票放在桌子上,帶着蘇合離開了。
馬車中,蘇合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她哭着對謝扶桑說:“你講的故事也太好了,從哪裏聽來的啊,是真的嗎?她也太慘了…嗚嗚嗚…”
蘇合很少聽這樣的故事,她從小被父母寵着長大,也未曾出過遠門,在她的生命中大多都是幸福快樂,今日聽了謝扶桑講的故事傷心得不行。
“我即興發揮的。”
謝扶桑倒是沒騙她,她真的是即興發揮的。
她之前在現代有段時間特別喜歡這種虐文小說,那段時間她看了很多類型的虐文,都快免疫了,各種虐文梗都爛熟于心,今日便融會貫通滔滔不絕地講了出來。
“不過,你的傷疤做的可真像,明知是假的我還覺得觸目驚心。”蘇合又哭着說。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振作起來。”謝扶桑喃喃道。
畢竟有些傷疤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是靠別人三言兩語的鼓勵便能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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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扶桑和蘇合如今都沒了心思在掖城溜達,便想先回客棧休息,養精蓄銳,為了晚上的中元節做準備。
謝扶桑和蘇合一下車便瞧見謝陸自客棧出來,謝陸看見她們腳步一頓。
“蘇姑娘怎麽哭了?”謝陸仔細的看着她們兩個。
“夭夭怎麽也哭了。”
謝陸這才發現謝扶桑眼角紅紅的,眼睛裏也蘊着水汽,明顯剛剛哭過。
方才謝扶桑在講故事的時候太過走心,不自覺留了幾行清淚,偏她皮膚又很白,微微哭過就顯得十分顯眼。
“有人欺負你們了嗎,你們給謝大哥說,大哥幫你們打回來。”
謝陸有些擔心,他自妹妹出生起便從未見過她哭,如今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哭的眼角紅紅的。
“誰?誰敢欺負我謝奕的妹妹,看我不打斷他們的狗腿!”
謝奕聽到謝陸的話,連忙從客棧裏跑了出來,他這大嗓門一喊,竟将謝衍和謝耀以及江宴全都吸引了過來。
謝扶桑本來還挺感動的,大哥剛剛為她撐腰的樣子讓她感受到了有家人的底氣,好像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有那麽多人關心也挺好的。
可很快,她便覺得十分尴尬,二哥那個大嗓門引來了一群人,謝扶桑活了兩世的年齡加起來都快五旬了。
她都這麽大人了,本就很少哭,也讨厭在別人面前流淚,如今面前多了好幾個年輕男子,她突然覺得好尴尬,臉都不自覺紅到了耳朵根。
蘇合也覺得有些尴尬,卻不知如何解釋,便悄咪咪的扯了扯謝扶桑的袖子向她求救。
謝扶桑謊話張口就來:“哦,那個我們倆剛剛去看了一出戲,叫《窦娥冤》,唉,實在是太感人了,催人淚下,那我們就先上去了啊父親大哥二哥三哥江宴将軍。”
謝扶桑一口氣同他們打完招呼,便拉着蘇合飛快的爬上了樓,好險,好險,差點就要在客棧門口用腳摳出了三室一廳。
江宴卻是不信謝扶桑的鬼話,在衆人走後,便派手下去調查她們今日去見了什麽人,去了哪裏。
謝陸和謝耀也不相信,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是十分了解自家妹妹。
謝扶桑每次心虛的說謊話前都要拉長音說“哦~”,分明是在為大腦找借口拖延時間,還以為真的能騙得了他們。
不過二人都未曾拆穿謝扶桑。
倒是謝奕深信不疑,以為謝扶桑她們真的是看戲去了。
天很快便黑了下去。
今日是中元節,入夜之後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鋪、人家門前全部點起了燈籠,每條街道無一例外。
人們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花燈,要去河邊放走祈福,滿城燈火閃爍,比之現代城市夜晚的霓虹璀璨還要勝上三分。
河面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河燈,随着河水的流動變得流光溢彩,像是天上的銀河。
如此熱鬧壯闊的景象,謝扶桑還是第一次在這片偏遠的西北小城見到,心中按奈不住悸動,便和蘇合抛下衆人跑着去前面更熱鬧的地方逛了。
謝扶桑和蘇合到了掖城最繁華的街道,每次過節日的時候,這條街上總會聚集許多手藝人,他們各有一技之長。
有的會用綠草編些昆蟲,栩栩如生,擺在桌子上堪比活物,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爬走;
有些人擅長口技,能模仿出各種動物的聲音,讓人仿佛真的置身在山林一般。
還有人在表演皮影戲,謝扶桑倒是對皮影戲有所了解,可是真的親眼所見,內心卻是嘆為觀止。
那一個個精心制作的皮影的影子映射在幕布上,憑借着一些優美的線條和背後手藝人操縱技藝的娴熟,勾勒出了一個個逼真的人物形象,畫布上的影子配合着藝人動人的唱詞演繹着一個又一個感人情節,竟叫她看得入了迷。
蘇合則在旁面一個賣兔子燈的小攤上移不開了眼。
那攤上的兔子燈不僅形狀做的與真兔子別無二致,連那兔子上的白色絨毛也畫的十分逼真,随着兔子燈裏面的光影流動,那兔子燈上描畫的絨毛好似也被風吹得飄了起來,蘇合驚訝極了,拿起一盞細細觀賞了起來。
謝扶桑正着迷地看着皮影戲,連身後走來了人都未曾發覺,猛地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她想要反抗,身上卻像沒了骨頭一樣使不出任何力氣,嘴裏也發不出聲音,很快便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