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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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莎對貝瑾塵的安全一直很操心。
之前貝瑾塵的公司有給他配随身保镖,負責維護他的安全和隐私,那時候起他就諸多不滿,但總算沒有拒絕。
等他自己成立了工作室,認為有助理就行了,國內治安這麽好,不會有什麽危險。
父母倆和他為這事沒少紅臉,都犟不過他,只能天天提心吊膽。
後來商飏和他結了婚,才算把這件事解決了。
由商飏安排人保護貝瑾塵。
因為商飏樹大招風,貝瑾塵不情不願答應了讓保镖跟着,在各種公開場合成了被人圍觀的靶子,幾次之後發脾氣了,說這麽不自由,幹脆離婚得了。
商飏退了步,答應不讓保镖随身跟着,盡量不引人矚目。
這樣就有了距離,有不少人也動了壞心思,商飏又不能出爾反爾,也是十分發愁。
後來還是孟莎給支的招,介紹了貝如松的老部下陳聰,從偵察連退伍轉業後開了保全公司。
公司裏的保镖全是退伍軍人,哥哥身強力壯,一拳能擊暈一個壯漢,還特別有反偵察意識,不會讓被保護人發現。
岳母和女婿的計劃完美無缺,唯一的阻礙就是總被貝瑾塵抓包的貝如松。
成功瞞了三年,沒想到今天貝如松會突發奇想。這事萬一要貝瑾塵知道了搞砸了,下一次還能想出什麽辦法?
當務之急,要趕緊攔住貝如松!
恒飏集團總裁辦公室。
計仲安排好手下的人給程江濤懷孕老婆送去的營養品,正追問有無私家偵探的線索時,手機被截走了。
“不用問了,”商飏按下結束通話的紅色圖标,一副沒回神的表情說,“找到了,是我和他媽媽安排的人跟着他的。”
即使被人告知,他也因為沒有記憶,像是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蒙着一層紗。
計仲也因這奇怪的組合和走向震了下。
兩人出發去挽救殘局,商飏邊走邊給陳聰打電話,奇怪的是,對方關機了。再打貝如松的,也關機了。
省大劇院。
貝瑾塵這幾天在這兒替即将上映的新編歌舞劇做舞蹈指導,每天早上天光微亮就出門了。
車子開到省大劇院大門門口,怼到門禁前才看見旁邊立了個“禁止外來車輛進入”的牌子。
計仲剛解開安全帶要下去,紅白相間的道閘忽然自動升了起來。
“這保安還挺機靈的。”計仲嘟囔了句,将車開進去,找了個露天車位停好。
兩人下了車,正四下眺望後臺入口在哪,一個紮馬尾的年輕小姑娘遠遠跑來,活潑的招手:“你們是來找貝老師的吧?跟我來。”
前後腳進了敞亮大廳,從側邊的木門轉入昏暗的走廊,商飏踩着樓梯往下走,心中的猜測差不多已經落實。
貝貝肯定發現了。
到了貝瑾塵的休息室門口,帶路的小姑娘笑着擺擺手就走了。
在前方舞臺低沉陰郁的音樂聲伴奏下,商飏“叩叩”敲響了房門。
門一開,對上的是貝瑾塵笑盈盈的臉,商飏唇角差點條件反射般地揚了起來。
如果沒有看到休息室裏的其他人的話。
休息室空間不大,中間有一方茶幾,一張四人座的沙發,由近及遠擠着五個打扮各異的男人。
最靠近門的是發絲銀白、穿藏藍中山裝的貝如松,挨着他坐着的其餘四人都穿着制服,黑的、黃的、綠的、藍的,保安、保潔、園丁和送外賣的,身份極為清晰。
每人手上都端着一個白紙杯,空氣中飄着淡淡咖啡香。
貝如松瞧見商飏,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可他瞥見貝瑾塵沒開口的意思,便默默低下頭,又喝了口咖啡。
“行了,人差不多齊了。”貝瑾塵從保溫壺裏又倒出兩杯咖啡,遞到商飏和計仲手中,“沒地方坐了,你們倆就站着吧。”
知道事情全部敗露的兩人,端着杯子乖乖地到沙發旁罰站。
貝瑾塵在休息皮椅上坐下,笑眯眯的,直奔主題:“說說吧,這麽有創意的點子誰想出來的?暗中跟着我三年?”
要不是今天他爸突發奇想過來,撞見了假裝送外賣和打掃樓道衛生兩個下屬;要不是他媽亂了陣腳打電話過來想支走他,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發現。
“不是我,”貝如松迅速坦白,毫不負隅頑抗,“我今天才和你媽說要聯系陳聰,他沒接我電話,這個你媽可以作證。”
“這麽說老爸你也想這麽幹?”貝瑾塵問。
貝如松慌忙擺手:“我就想想。”
商飏單手捏着杯子,背挺得筆直,仿佛小學生認錯:“應該是我。”
“什麽叫應該?”貝如松揚高了嗓門,又在和商飏視線相對時,轉瞬低了下去,“是你幹的就是你幹,男人承認錯誤要爽快幹脆。”
貝瑾塵冷哼一聲:“爸,你五十步笑百步,沒什麽好驕傲的。”
貝如松不吭聲了。
穿着藍騎士服裝的黝黑男人出聲打圓場:“其實他們也是好心,我剛剛……”
貝瑾塵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陳叔叔,你照顧我這麽久,辛苦你了,之後再聯系吧。”
陳聰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帶着人走了。
見氣氛有些凝重,陳聰剛想開口打打圓場,就被安了個送貝如松回家的任務。
一番安排下來,房間裏只有夫夫兩人了。
從進門,商飏的話就很少,也沒為自己辯解過。如今只剩單獨兩人,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沉默像霧氣彌漫開來,貝瑾塵先忍不住了,哼笑道:“你不打算跟我道歉嗎?找人跟了我快三年,你悶不吭聲的從沒跟我商量過,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我是挺過分的,但我覺得。”
傷陽用那雙墨色的脖子直直看過來,表情沉凝:“我要無條件地保證你的安全。”
就在這一瞬間,因為這句話,商飏某根記憶的弦被輕輕撥動了。他腦海中倏地閃過一些支零破碎的畫面,好像在之前的某一次交談中,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他頭腦中的那個畫面裏,貝瑾塵氣得雙眼通紅,将羽毛枕頭撕開,在漫天飛舞的雪白中轉身離去。
他做好了再一次争吵的準備。
但這次,貝瑾塵清冷的面容既未覆上寒冰,也不見怒火,反而笑得仿佛春暖花開:“果然。無論有沒有記憶,你都還是那個你。”
商飏捏緊了紙杯:“我以為你會生氣……”
“剛才爸爸來找我突然發現僞裝的保镖時,我是生氣了。聽說他們跟了我快三年,我更生氣了。但當陳叔叔給我看了他手機裏的一些照片後,我生不出氣了。”
貝瑾塵不愛被束縛,更厭惡別人瞞他。但瞧見那些被按在地面上,捏着相機的私生飯、布滿紋身的地痞流氓,從陳聰口中得知當中不乏刑滿釋放的前科人員時,才意識到他之前太理想化了。
這個世界不乏充滿惡意的人,他之前看不到,是因為被保護得太好了。
想到商飏能長久地容忍他的任性,默默守護着他,那怒氣的火苗就越變越小,凝結成了一顆酸甜的糖。
“什麽照片?”商飏捕捉到了另一個重點,神情緊張,“是不是他曾經抓過的壞人?不行……”
貝瑾塵按住他去找手機的手,“別找了,我已經把他手機裏的那些照片都删了。那種不快樂的回憶,沒必要再去重溫了。”
穿着筆挺西裝的男人目光不錯地看着他,語氣含着一絲隐隐的委屈:“那也是關于你的回憶。”
“有一個真實的我在你面前,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貝瑾塵抓住他的藍色暗紋領帶,鼻息貼近他的:“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哪一個更重要?”
我沒想到還有人在等這本,給大家鞠個躬道個歉
可能我能力有限吧,這本一開始就卡卡卡卡,之前實在是寫不出來滿意的,所以就停了。接下來會按照我整理後的大綱寫完,因為之前設定的原因,應該不會寫很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