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版在晉江
第24章 正版在晉江
Goldentime(看作話看作話)
那會紀歡盡可能地推了一些不太忙不太重要的工作, 比如什麽社交媒體的晚宴,什麽頒獎,她通通都推掉了。
只為了跟趙世寧有一點兒兩人世界。
紀歡不喜歡熱鬧, 也不太喜歡宅在家裏, 趙世寧幹脆開車帶她去找個度假山莊呆着。
離開了網絡, 不用回各種各樣的工作信息。
燕京的秋天是紀歡認為的最好的季節,幹爽,恰好的秋風, 太陽曬着也暖洋洋的, 她和趙世寧支了兩張露營沙發一起看遠處的天, 看風吹草地, 只是這樣打發一些時光, 也很美好。
趙世寧在燕京郊區還有一處私人農莊,他說是他奶奶以前的房産, 說他奶奶老了的那幾年和他爺爺回來住的,他爺爺愛喝茶,但燕京氣候寒冷, 不适合種大部分的茶樹,只能種點兒碧螺春, 茉莉花茶, 桂花之類的, 雖然不怎麽專業, 但老年人也就打發時間, 自己弄得自己喝個健康。
這農莊可真占地不小, 像美國鄉村電影。
趙世寧說雖然趙家沒什麽人來住, 但是以前照顧他奶奶的保姆還在這兒, 紀歡下了車, 遠遠地看着那棟被綠蔭環繞的南洋風的小別墅,心裏更別是一種滋味。
趙世寧帶紀歡回來,他趴在窗戶上看看,說方奶奶可能回家了,她也不二十四小時在這兒。
他從口袋裏摸了鑰匙開門,房子內很是溫馨,有點閩南和東南亞的風格,又不乏中式的複古,棕木色調,搭配着許多碎花的布飾、雕花的木質家具,牆角還擺着一架深棕色的鋼琴。
紀歡跟在趙世寧的身後,好奇地打量着房內的一切。
“其實也就我爺爺奶奶在這兒安度了個晚年,多久我也忘了,”趙世寧往沙發一坐,“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這和這架鋼琴,被迫練琴和快樂練琴是不一樣的。”
趙世寧又起身,打開琴蓋安了個doremi,早就走音了。
紀歡在房間裏東轉轉西看看,開間的書房裏擺了不少獎杯和證書,都是趙世寧小時候的,除了理科競賽就是鋼琴比賽,也能看到許多成長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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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挂着幾個相框,都是褪色的黑白的,女人穿着古法曳地旗袍,燙着那個時候流行的卷發,旁邊的男人襯衫背帶褲,看着也斯文儒雅。
根據這相片的背景推測,也應該是趙世寧的爺爺奶奶了。
紀歡覺得挺奇妙的——趙世寧帶她來這兒,像是無限的貼近他的生活。
趙世寧在櫃子裏翻到他爺爺的圍棋,非要紀歡陪他玩兩盤,紀歡端着棋盤選了後院——
院子真的特別大,甚至沒有圍牆,只有幾個花架充當了院牆,遠處種着不少桂花樹,正是初秋,金桂落了一層,香氣撲鼻。
大概也是趙世寧奶奶經常在這兒喝茶之類的,院子裏竟然有張很大的床,四面挑着白色的紗質床幔,随風飄揚,滿是陽光烤過的味道。
“我奶奶以前特喜歡在這兒曬太陽,擱現在的話說是叫美黑,時髦吧?”趙世寧坐上來,柔軟的大床晃了晃,特別舒服。
紀歡擺好棋盤,盤腿和趙世寧在這兒下圍棋——
她只是略懂一點,趙世寧顯然跟她在這兒裝新手,她被吃的死死的,趙世寧還故意讓她兩個棋子,紀歡眼看着自己的黑子全被吃了,連着幾盤都贏不了。
“趙世寧!”紀歡盯着他,“你又和我裝新手是不是!”
“也沒裝啊,你也沒問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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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啊,”趙世寧喜滋滋贏了她,“輸了的人怎麽着呢?”
紀歡不服,非得和他繼續下,還不許他再讓棋,跟他較上勁了。
燕京的天氣很好,床幔翻飛,陽光灑在身上有種溫柔的暖意,趙世寧坐在她對面,手裏掂量着幾顆白子把玩兒,棋子碰撞着,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紀歡仔細地觀察着他所有的棋局,一人一子,落子無悔,從一開始就要布下整個棋局規劃,利用好空間的規則才有贏面,她下棋的風格有些莽撞,趙世寧老謀深算,就跟在她後面不緊不慢堵着,她潛心研究着,時間分秒流逝,好像一出無聲的博弈,最後竟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一處漏洞,她不願相信是趙世寧故意的,猶豫再三落下了棋子。
最後這盤棋将近三個小時,190子,棋盤已經快滿了,她本來必輸無疑的,但圍棋是刺激的,紀歡也沒想到自己能在最後一個片刻反敗為勝。
她推開棋盤,挪到趙世寧身邊,坐在他身旁,笑意更甚,“那你說贏了的人怎麽辦?”
“你說什麽我答應什麽呗,”趙世寧雙手撐在身後,任由紀歡坐在他身上。
反正答應什麽他也不會覺得虧。
紀歡趴在他身上,趙世寧幹脆仰躺着,雙手枕在腦後看着她。
紀歡瞧着他看,他姿态還挺自然舒服,在陽光下,皮膚都格外細膩,他天生濃眉,雙眼皮有時深邃的像混血,但紀歡還是更喜歡他的眼神,平靜的,淡然的,随意的,又滿滿的都是她。
于是紀歡沒忍住向美色低頭,俯身吻住了他。
“突然有種感覺,”紀歡說,“你老了也會是個很有魅力的老頭。”
“那當然,”趙世寧挑眉,手不老實地搭在她腰上,“老頭和大美女。”
紀歡倒沒客氣,擡手挑開他襯衫的紐扣。
“你幹嘛呢?”趙世寧攥住她手腕,警告她,“我沒随身帶那個的習慣。”
“我有。”紀歡挑唇,從自己的短褲口袋裏摸出來一枚,兩指夾着扔在他胸口,她擡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夕陽光很好,她就穿了一件米色的吊帶和短褲,外面白色的長袖襯衫被她脫下來随便扔在了一邊。
趙世寧眯眸看着她,她的長卷發在陽光下泛着漂亮的淺光,裸露的肌膚白皙,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有種勢在必得的小得意。
趙世寧其實什麽都讓着她,以前爺爺喜歡帶着他下圍棋,說一個人的處事風格、思考方式,都能從棋盤上看的清清楚楚,趙世寧故意給她留下一點兒勝算,紀歡就毫不猶豫地順藤而上,他根本沒有輸棋的挫敗,反倒更想看她贏,看她開心,看她像一只狐貍一樣——
狐貍并不陰險狡詐,狐貍貌美活潑,甚至是最專一的動物,他們并不會遵從本能的只為繁衍而交/配,也不會随意舍棄自己的愛人,更甚至不會茍活于世,以前的獵人捕捉到一只狐貍,只要肯耐心等待,就一定會等到另一只狐貍徘徊在附近舍命來救。就像最古老的傳說,九尾狐是純潔美好的愛情的象征。
有人說,狐貍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伴侶。
趙世寧總說她是個狐貍.精,紀歡才不否認,說謝謝誇贊。
她說只有卑劣的獵人才會诋毀狐貍,狐貍多好。
趙世寧順着說那肯定的,然後順手摸摸她的小腹,恰好緊實的皮膚,有點兒淺淺的肌肉線條,“挺好摸。”
就這麽肆無忌憚地露着肚子,柔軟的,不加防備的,甚至還會舒适地伸個懶腰。
“紀歡,你可真行……随時随地帶這玩意,”趙世寧沒好氣瞪她一眼,“色/死你算了。”
“Making /love,Making memories,”紀歡仰頭眯眼享受太陽,金桂的芬芳香濃,床幔随着秋風翻飛,“就這麽一個二十來歲,和喜歡的人多享受一下有什麽錯。”
——這也就是趙世寧特喜歡把很多主動權交給紀歡的原因。
有人會短暫地陪你跳出世界的規則,去享受這世間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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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秋冬時,夏芒有意給紀歡接了不少大牌或者知名品牌的廣告,用菜菜的原話說就是,gay文的拍攝風格和紀歡太搭了,完美地拍出一種“高攀不起的紙醉金迷”。
紀歡無所謂,反正也只是工作,她名氣上來了點,合作的費用也漲了近二十倍,拍攝也不單只會在燕京上海杭州三個地方轉了。
她也真實的感覺到,有時候人能走到哪一步,無非是個“運氣”。
在流量最好的時候,為了趕拍攝風格和進程,紀歡忙的連軸轉,從上海拍完就飛去了燕京趕場,行程結束還要飛巴黎和首爾,趙世寧看在眼裏,但紀歡從未對他抱怨什麽,他也就不多說,反而是幫她定好機票酒店,也順道給她安排了翻譯和司機,總歸就算在異國他鄉,也能讓她享受到便利。
有幾個大牌指定了拍攝的地點,趙世寧看不上他們訂的酒店,直接給紀歡一條龍弄好了所有。
她在巴黎聖母院拍了幾套皮草、長裙,還有一個國外華人創立的小衆定制女裝的秋冬款大衣。
行程滿滿當當,跟以往拍攝的風格和服裝都出現了斷層的差距。
紀歡在外忙的時候,趙世寧難得空了兩天,周琨看他在家閑着沒事兒幹,特意自帶酒水約他找了個私人會所吃飯。
趙世寧心情不錯,人總歸沒以前那麽性冷淡。
周琨酸他,“你丫給紀歡吃死了。”
“那不也挺好。”趙世寧大手一揮,遞過去一疊小費,讓侍應生不要再過來。
“她哪兒好呢我就奇怪,”周琨特好奇,眼看着以前死宅死宅的趙世寧開始跟紀歡全國亂飛到處玩,“你不忙了?長得漂亮真能頂飯吃啊?之前老有人說她性格不好。”
趙世寧倒想起來紀歡那個理論——
別聽卑劣的獵人诋毀一只狐貍。
他沒來由笑笑,也懶得辯駁,“頂飯吃。”
周琨覺得這倆人特別莫名其妙,他本來也不是很想多管閑事,然而紀歡好歹也是自己公司裏的人,更何況他也沒少處理這些爛攤子,總有一些腦子不太清醒的女孩最後跟人撕破臉,要是別人他也不想多說了,都成年人自己的選擇,然而這人是趙世寧,也是自己的好友。
“你知道她最近事業挺順的,”周琨斟酌了一下,“要是人家後來有了咖位,你可小心點兒吧,別給人家留下把柄。”
“你知道麽,”趙世寧晃晃酒杯,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夾了兩枚冰塊扔進去,“你丫為什麽談一段完一段?談到二十九也沒成。”
“為什麽?”周琨一臉懵逼,“怎麽扯我身上了?”
“因為你他媽從高中開始就是談戀愛一邊談一邊截圖那種老狗,”趙世寧哼一聲,“誰都沒你精,誰願意和你談感情,你老說女的傻,哪個傻女人真傻啊?”
“……”周琨一時哽住了,居然一個字辯駁不出來。
趙世寧又倒了一杯酒,特想給紀歡打個電話。
愛人就愛全部,遮遮掩掩留幾分又算什麽意思。
獻出滿心喜歡,也不過是換一份滿分的浪漫。
作者有話說:
寶們!《寄歡》6號淩晨開始倒V,從13章開始V,你們看過的千萬別買重複了!然後我6號晚上多更幾章大概幾萬字,直接6或者7號完結啦!!!不是BE,不是BE!!我覺得這個結局很有意思,我不劇透!!嘿嘿不要劇透哇!!!
然後我們下本見!!下本《午夜擱淺》,估計下個月開?熟悉的年齡差又來了嘿嘿!記得收藏哇!!!記得收藏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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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出滿心喜歡,也不過是換一份滿分的浪漫。
——原句:獻出滿心喜歡,換一份浪漫。出自楊千嬅《愛過你的人》。
就像最古老的傳說,九尾狐是純潔美好的愛情的象征。狐貍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伴侶。——自己的文字整理傳說,不是我自己獨創該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