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此話一處,明洵臉色大變,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沒被雲弧認出來,卻被別人給認出來了,這個人他還很熟悉,正是白陽宗的那位太上長老白清!
他知道白清會在這次收徒大會上露面,但他有自信不會被白清認出來。
更何況他自認為也算是跟白清打過交道,是了解對方的,白清那厮清高的不得了,能入他眼的人極少,就算是在收徒大會上露面,估計也不會多看除他徒弟以外的人一眼。
白清的出聲讓在場衆人茫然了一瞬,當白清驟然朝明洵動手的時候,衆人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明洵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扔出一件法寶替自己拖延時間,轉頭就要跑。
一轉頭就對上抱着刀的雲弧。
雲弧甚至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細白的手指握住刀柄就砍了過來。
“雲弧!是雲弧!”
雲弧一動刀,衆人反應比剛剛白清點出明洵是奪舍的還要大,嘩然一片,所有人四散奔逃。
就連白陽宗的諸位長老和掌門都慌得站了起來,下意識看向起身的白清:“雲弧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來幹什麽的?咱們白陽宗應該沒有得罪——”
聲音戛然而止,掌門突然想起來白清跟魏家老祖的關系似乎不錯,而就在今日之前,他才從白清那裏得知魏家老祖其實早已隕落的事情,且魏家老祖還是在雲弧刀下隕落的。
“不是說她不會遷怒嗎?”掌門慌了,以為雲弧是因為白清跟魏家老祖的交情找上門來的。
結果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就看見雲弧朝着那個奪舍的青年動了刀。
明洵附近的人認出雲弧時想跑都來不及了,眼看着她拔刀,眼看着大刀落下,眼看着那個被指出奪舍的青年一臉不甘灰飛煙滅,他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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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
“我沒事!”
砍完了自己要砍的人後沉默收刀的雲弧,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晃而過,透出那麽幾分茫然。
“他們以為我要砍他們?”她琢磨出這個意味,扭頭朝身側的阿榭道。
阿榭點頭。
雲弧不可置信,瞪圓了眼睛:“為什麽?”
砍人又不是為了好玩,她才不會無緣無故拔刀砍人。
阿榭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尖,随口敷衍:“有些人就喜歡自作多情。”
“啊?”雲弧茫然,腦子裏亂了一瞬,不大能把這兩者聯系到一起。
四周不敢吭聲的衆人也終于從自己沒有被殃及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了,聽見兩者的對話,有心反駁,實際上壓根不敢吭聲。
連呼吸聲都有意控制着,生怕惹來雲弧不滿舉手就是一刀。
扛不住,他們真扛不住。
“不用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費心思。”阿榭淡淡道。
雲弧一聽,覺得這句話還是對的,于是把這些抛在了腦後,她擡頭朝着上方看去。
本來她跟阿榭是追着明洵過來的,目的就是砍了明洵,但現在她有了意外的收獲。
“好像能吃。”她看了一眼上面,朝阿榭道。
阿榭點頭,也跟着往上面看:“那就吃了。”
下一瞬他就攬過雲弧的腰肢消失在了原地。
收徒大會這樣的大事,白陽宗各峰長老但凡有收徒心思的就都會到場,今年連白清都來了,其他長老就更加要來了。
不只是想看看今年有沒有什麽好苗子,更多的還是好奇能讓白清去親自接回來的徒弟到底長什麽樣,有什麽不一般的。
因而今年的收徒大會,白陽宗各峰長老和掌門全都到場了。
看見雲弧出現的時候,原本老神在在坐着的長老和掌門全都驚的站了起來,見雲弧拔刀砍了那個奪舍的,他們又放心的坐了回去。
誰知道下一刻雲弧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一個個驚的又“噌”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忐忑不安看向雲弧,更有甚者,還偷偷往白清的身後躲了躲。
此刻正在白清身後站着的魏茹:……
魏茹就是白清親自去接回來的徒弟。
那天雲弧闖進了日月谷裏,她本來想走,結果被當時在天上給雲弧指路的人給帶走了,那人不是別人,是白陽宗的一個弟子。
但那弟子當時算不上是本人,白清的一縷分神當時就附身在對方身上,要收徒的人也是白清,并不是那名弟子。
魏茹還是被帶到了白陽宗來才知道要收自己為徒的人竟然是這位太上長老白清上人。
這樣的好事她當然不會拒絕了,也不敢拒絕,若是自己的拒絕惹怒了這位大乘期修士,對方想要弄死她真的就只是動動手指就夠了。
她高興的拜了白清為師,暗地裏卻一直想知道白清為什麽會選中自己當他的徒弟。
這段時間她并沒有外人想的那樣春風得意,相反一直警惕小心着,就想弄清楚白清到底是為了什麽。
一天沒弄清楚,她一天就不會安心當好這個徒弟。
只是魏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上雲弧。
聽說雲弧帶走了被明洵抓走的赤風獅,但今天又沒看見赤風獅在,反倒是多了一個臉生的青年。
魏茹小心看了那個青年一眼,猜測對方是不是赤風獅的人形化身。
但多看了兩眼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光是青年對待雲弧的親昵就絕對不是那只赤風獅會做的,反倒是當時另外那只吞吃了天雷的黑色小獸才和雲弧十分親昵。
莫非是那只黑色小獸?
魏茹出神的想着。
雲弧也看見了魏茹,神情短暫的空白了那麽一瞬,而後看看魏茹又看看魏茹前面站着的男人,她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了魏茹臉上,朝她說了一句:“你也在啊。”
就像是第一次學習和熟人打招呼的樣子,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有那麽一點點的僵硬和遲疑,遲疑是因為不确定這樣說是不是對的。
雲弧有點茫然。
在她心裏,她是認可了魏茹的。
畢竟當初可是魏茹把她送到了日月谷,還有以自己的靈劍想要替她抵擋天雷。
這些雲弧都記着。
阿榭不知道這些事情,看見雲弧竟然和一個女修打招呼,眸光晃了晃,搭在她腰身上的手沒放下,反而還攏了攏,低聲問她:“你認識她?”
“在我被明洵帶走的時候認識的?”他左思右想,也只有那一端時間他不在雲弧身邊,雲弧才有可能認識了其他他不知道的人。
雲弧本來就不排斥阿榭的親近,她也沒覺得自己跟阿榭這麽親近有什麽不對,聽見阿榭的詢問,她點了點頭,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會跟魏茹認識。
這些解釋當然也落在了白陽宗衆人的耳中。
先前在魏茹被白清帶過來時,他們就都打量過白清這個徒弟,那時也沒覺得有什麽特殊的,天賦确實不錯,可跟大乘期修士放在一起就總讓覺得還差了許多。
甚至還有人覺得困惑不解,不懂白清為何會選了這麽一個徒弟。
但此刻,發現白清這個徒弟和雲弧竟然還有這麽一層關系後,白陽宗衆人包括掌門,看着魏茹的目光都變了。
還有人開始反思起來,方才對待白清這個徒弟時應該沒有表現苛刻吧?
魏茹也沒想過雲弧會和自己打招呼,她呆愣了一下後聽見雲弧跟阿榭解釋為何和她認識,等雲弧說完了,她才回應了雲弧,朝雲弧道:“那日你進了日月谷後我就被師父帶回了白陽宗,所以我現在也是白陽宗的弟子了。”
她朝白清看了一眼。
白清這人氣勢清冷,和那日出現在日月谷的分神完全不一樣,平常話極少,可能和修煉的功法有關,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冰冷。
魏茹從來到白陽宗見到他到現在,和他說過的話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此時像雲弧解釋自己和白清的關系時,她也感覺有一點莫名的尴尬。
雲弧是沒有體會到這種尴尬的,但魏茹跟這個人的關系讓她短暫的遲疑了那麽一下:“你師父嗎?”
如果是魏茹師父的話,好像直接砍了對方不太好。
阿榭捏着她的指尖,漫不經心道:“砍了之後再給她找個師父不就好了?”
“阿榭說得對!”雲弧眼神都亮了,伸手就要去摸刀柄,還不忘朝魏茹那邊問了一句,“你想要找個什麽樣的師父?”
等她砍了這個叫白清的,到時候就去替魏茹再找個她喜歡的師父。
這樣她和阿榭吃到了口糧,魏茹也還有師父,簡直兩全其美!
雲弧和阿榭短短的對話直接在白陽宗那邊炸起了驚雷,就連魏茹都聽呆了,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旁邊的長老伸手推她:“快快快!快攔住她啊!”
魏茹就被推着到了前面來。
她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麽,一只手從身後伸過來,将她給拉到了身後。
魏茹怔愣,仰頭看着身前的白清,聽見白清冷冷的聲音響起:“道友既要動手,總該有個原因。”
“原因?”雲弧側了側臉,是想看魏茹的,可惜魏茹完全被白清給擋住了。
她沒看見魏茹,只能将目光落在了白清臉上,理所當然道:“想吃了你。”
一句話掀起千層浪。
雲弧并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她就是想把白清給吃了,白清身上有口糧的氣息,甚至比明洵跟魏家老祖身上那股氣息要濃郁純粹很多。
她廢話這兩句,到現在還沒動手,完全是看在對方還是魏茹師父的名義上。
阿榭捏了一下她的嘴,變得不高興起來,糾正她:“是吃口糧,不是吃他。”
“有什麽區別嗎?”雲弧不解。
反正都是吃。
阿榭:“當然有區別,就跟我想吃你,和我想吃他的區別一樣,這是不一樣的。”
“不懂。”雲弧搖頭,暈乎乎的,反正她想吃阿榭跟想吃這個白清是一樣的。
真要說不一樣,那大概就是她不會舍不得吃白清,但她舍不得吃阿榭。
阿榭的拇指擦過她的下唇,笑了笑:“不懂沒關系,但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
“好吧。”雲弧點頭,這種事情上還是願意順着阿榭的,“我不說就好了。”
跟阿榭讨論完了這個問題,雲弧看向白清那邊,不說話,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認為對方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要吃你,所以要砍了你,懂了嗎?
這是雲弧的意思。
白清不管看沒看明白,但他是知道了雲弧要動手的原因,沒有回答雲弧的話,而是扭頭朝魏茹問了一句:“你真想換個師父?”
問完以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若是真想換,為師也沒什麽好說的,此事本也是我一人的決定。”
魏茹微微仰頭看着他,因為他的話心頭一震。
她聽明白了白清的意思,她的警惕和小心,白清是一只都看在眼裏的,卻什麽也沒說,到現在才說出口。
她的心情一時複雜起來。
但雲弧沒給她複雜太久的時間,雲弧要動刀。
魏茹注意到這一點後脫口而出:“能不能不殺……不殺我師父?”
“嗯?”雲弧握着刀的手一頓,疑惑的看過去,“你舍不得?”
一說起這三個字雲弧就忍不住去看阿榭,這段時間阿榭可沒少在她耳邊說這三個字。
阿榭涼涼道:“有什麽好舍不得的?死了再換一個就是。”
雲弧這一次沒有點頭了。
她朝阿榭小聲道:“若是已經有了感情,就沒有這麽容易說換就換的了。”
怕阿榭不懂,她還舉了個例子:“就像赤濛于我們,雖說赤風獅不是只有這麽一個,但它真要死了,我也還是會不高興的。”
“你不是說人類是複雜的嗎?尤其是感情上,大概是和他們接觸多了,我好像也有些這樣了。”雲弧還不忘自省,語氣感嘆。
私心裏,她自己是不抵觸這種變化的。
沒什麽不好。
阿榭聽她這麽說,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他,讓他很高興。
他沒有再說什麽殺了就換的話,而是問了雲弧一句:“如果是我死了呢?”
“你不會死。”雲弧想也不想就道,“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死。”
阿榭就更加高興了,低頭就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可能是太激動了,這一口咬的有點偏,咬在了她的唇角,差點就咬她嘴上了。
沒想到阿榭聽了這種話這麽高興,以後阿榭要是不高興了,她就多說這種話哄他。
雲弧心想,覺得自己抓住了某個竅門,也跟着高興起來。
她就站在那裏任由阿榭咬着,還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魏茹從白清身後探頭,本來想繼續勸說雲弧能不能放過她師父白清,結果就看見這一幕。
她呆住,突然想到了從前鄰居家生了一窩小狗,她很喜歡那些奶奶的小狗,還想過帶一只回家養着。
因而幹完活的時候就喜歡去逗弄那些小狗,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用手指去逗它們,小狗牙齒沒長好,還在長,大概是牙癢癢,就會叼着她的手指磨。
反正也不疼,她就任由小狗崽咬着,還會伸手摸摸它們,就像雲弧現在摸那個青年一樣。
但是當魏茹看見青年盯着雲弧的眼神時,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對,小狗崽的眼神可不是這樣的。
不像小狗崽的眼神,反倒像山裏的狼。
其他人想的沒有雲弧這麽多,一副想看又不敢多看的樣子,只聽說過雲弧兇殘,沒聽說過她身邊還有位道侶啊,且兩人關系這般好。
讓人還有點歆羨了。
雲弧覺得過過牙瘾也差不多了,反正阿榭又不舍得真吃,她拍拍阿榭,側着臉躲開他的牙。
阿榭舍不得,退開的時候又舔了一下,盯着她嘴角看了又看,一副別的什麽也不想管的樣子。
“他是魏茹的師父。”雲弧朝他道,“魏茹不想換師父,你還吃不吃他?”
她想的是,她可以不吃,因為那是魏茹暫時還不想換的師父,但如果阿榭要吃,就算是魏茹的師父,那她也還是要動刀的。
阿榭舔了一下唇角,聲音低低的:“不吃了。”
“以後你不吃,我也不吃。”他又補充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可能是以後跟雲弧一起進食的畫面,愉悅的眼睛都彎了彎。
在雲弧聽來,這話也很動聽,高興的點頭,也松開了握刀的手指,朝他道:“那我們走吧。”
既然不打算再吃那個叫白清的,那也沒有要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不過走之前她還是朝魏茹說了一句:“要是哪天你想換師父了可得告訴我一聲。”
到時候她好來進食。
雲弧跟阿榭一起離開了。
留下白陽宗的人和魏茹一樣心情複雜。
都明白雲弧走之前說的那句話代表着什麽意思,聽在白陽宗衆人耳中更像是在說“我到時候來吃席”一樣。
但是一想到白清自己本人還在場呢,也不知道本人是個什麽感受。
于是紛紛朝白清看去。
魏茹也看向白清。
白清神情依舊是清冷的,看着雲弧和阿榭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然輕笑了一聲。
那笑容轉瞬即逝,他很快又恢複了高冷的樣子,扭頭重新坐了回去,朝掌門看了一眼,仿佛剛剛那一笑只是大家的錯覺。
掌門對上他的目光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也坐了回去,讓弟子前去安撫底下的那些新人,示意收徒大會繼續。
雲弧就這麽走了,留下來的人一個個恍恍惚惚,收徒大會好像還是很熱鬧。
可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的,都忍不住去回憶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雲弧來了,砍了個奪舍的人,本來還要砍白清上人,但被白清的徒弟給勸住了,這些很快就傳開了,其中更讓人在意的還是雲弧竟然還有個道侶的事情。
“也不一定是道侶。”又有其他的聲音混雜其中。
“我看着也不像是道侶,聽說動手的一直是雲弧前輩,那個男修沒動手,反而一直對雲弧前輩動手動腳的,更像是雲弧前輩養在身邊的寵侍。”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雲弧前輩那麽強大了。”
所以養上幾個十幾個男寵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身邊還只養了一個呢。
別說像雲弧這樣強大的了,修真界裏那些金丹期元嬰期的都能養上幾個侍妾或者爐鼎之類的,更有那種天性喜歡招搖的,出趟門都要幾十上百個美人圍繞在身側,吹簫彈琴,好不快活。
從白陽宗離開以後,雲弧還想着回去找赤濛呢。
先前赤濛在睡覺,算算時間它也該睡醒了,正好她事情也辦完了,可以和阿榭一起回去找它。
她還不知道修真界有關于自己跟阿榭的流言傳到了什麽離譜的程度。
等她跟阿榭回到那片山裏的時候,發現赤濛已經不在這裏了,先前赤濛趴着睡覺的地方被火燒了個禿嚕光,顯然那個傻獅子在離開之前還玩了一下火。
“不在了。”雲弧茫然,下意識去看阿榭,“我們去哪裏找它?”
阿榭道:“不用去找,它會找過來的。”
雲弧一向覺得阿榭在這種事情上會說得很準,所以聽他這麽一說,當下也熄了去找赤濛的念頭,打算和阿榭一起等赤濛找上門來。
但阿榭說的等也不是就在這片山裏幹等着。
兩人去了一個比較大的城池——沭城,往最熱鬧的茶樓裏面一坐,沒遮掩身份,也沒動刀子,就是告訴那些被吓得想跑又不敢跑的修仙者。
他們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雖然大家不知道雲弧為什麽要待在一個茶樓裏,反正大家只要知道這個消息就是了。
一開始,茶樓裏接連幾天都空蕩蕩的,沒有修仙者敢進來。
過了幾日,外面開始有修仙者假裝經過了,還是不敢進來,卻會往裏面瞟。
其中最受煎熬的當然還是茶樓掌櫃了,不敢趕人,也不敢委屈,還得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惹得雲弧兩人不高興了。
可時間一長就發現雲弧根本就不像傳言的那樣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拔刀。
她甚至不會和他們說話,更多的時候都是和身邊那個容貌昳麗的青年在說話,兩人之間的話題時而親昵,時而驚悚。
青年總會貼到她的身邊,或是将她抱在懷裏,這裏啃啃那裏咬咬,完全不會顧及有沒有人在看着。
雲弧也都縱容着他。
茶樓裏的情況當然也會傳出去。
外面的人雖然沒進來,但裏面發生了什麽他們倒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難道雲弧前輩就只是帶着寵侍來茶樓談情說愛的?”
“不無可能。”
“那樣的存在總會有點獨一無二的癖好,喜歡在茶樓和寵侍卿卿我我也不奇怪。”
于是,又過了兩天後,開始有人壯着膽子走進茶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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