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Lifeline生命線

第7章 day7

day 7

因為布魯斯.韋恩可以在家休養一個月，不需要去參加那些惹人厭的應酬和無聊的董事會會議。

所以蝙蝠俠可以花更多時間在自己打擊罪犯的期前調查上來。

……這種奇妙的因果關系也僅此一家了。

解決了早飯後，布魯斯便一頭紮進了實驗室，去研究那一袋收繳來的粉色晶體。

至于GCPD實驗室裏的那些研究員？他們只能很粗略的檢測出這是某種外來的新型毒|品，就在沒有後文了。

布魯斯借助蝙蝠洞裏最精密的儀器，可以深挖出更多的資訊來。

“……這不對勁，阿福。”布魯斯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眼前試驗臺上的那試管裏的粉色液體，“它們可不是普通毒|品那麽簡單……”

“這些一看就是流水線上的同一批貨，藥效比普通的海|洛|因強上不止一倍……同理，藥效翻倍也意味着上瘾程度的翻倍。”

說着，布魯斯從實驗臺邊站起身來，接過阿福手上的那幾份文件。

這都是戈登局長剛傳真過來的。

“但是……怎麽說，感覺這可不像是主要的功能……它們被制造出來的一定另有目的。”布魯斯像是在說給阿福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以便于厘清思緒。

他皺着眉在翻看這份印滿密密麻麻小字的報告。

“有強烈的致幻效，會急劇加速人體的新陳代謝，大量消耗體內脂肪和蛋白質，這就像是在……”

“燃燒生命！”

“Hmm……很有創意的想法。”手裏還端着一杯咖啡，阿福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聽上去暴飲暴食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不不不……食物化作能量再進入人體的效率可比不上這些消耗的速度。”

布魯斯幾步跨到蝙蝠電腦前，彎下腰在鍵盤上迅速的敲敲打打，上面的幾組數據全部輸入進去後，電腦很快快速計算出一個數據模型來。

“看，僅僅靠進食獲取能量是絕對入不敷出的……按照一個正常男性的身體數據來分析，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就會因器官衰竭而死！”

屏幕上顯示的那些線條在經過幾番波動後，全都不出意外的最終降到了紅線以下。

布魯斯盯着電腦屏幕思索了片刻後，翻開了在左手邊的另一個文件夾。

上面記錄着昨晚的審訊記錄。

那幾個被抓起裏的混混全都一口咬定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只是負責接頭然後運輸貨物，至于問到那些貨物是什麽……

“不就是毒|品啊，或者走|私藥之類的……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麽？”

“拜托，這裏可是哥譚！”

當然，他們也交代清楚了，自己只負責把這批貨運到冰山餐廳，聽雇主說到時候那裏自會有人負責接應。

冰山餐廳可是企鵝人科波特的地盤。

“哦，該死的……”布魯斯有些頭疼又無不懊惱的摁了摁自己兩邊的太陽穴。

他早該想到的……如果在當時拷問出來就可以直接帶幾個警察，僞裝成這些人直接混進冰山餐廳去一探究竟的。

現在可好，事情絕對暴露了……現在再去調查，企鵝不可能會沒有防備。

他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嘴，嚴肅又認真的開始反思。

……果然自己還是收到了降智打擊吧。

為了彌補這個錯誤，布魯斯鋪開一張白紙，開始拟訂一份詳盡的作戰計劃。

“布魯斯老爺，雖然我無權阻礙您的行動……但我還是想多嘴一句，如果您不想讓自己的右臂傷口繼續擴大的話，請現在讓它，讓自己休息一會。”

阿福看到了他正在伏在桌子上寫的planABCDE，還是保持着一臉面無表情，只是眼神裏透露出十分的不贊同。

布魯斯正在奮筆疾書的手一頓，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一絲絲的心虛。

這只是一道不深不淺且無關緊要的傷口，他比這更重幾倍的傷也不是沒見過。

只是因為昨晚的打鬥，才導致右臂的傷口又裂開了。他不在乎，然而阿福可不是，從早上幫布魯斯老爺換完藥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板着臉不茍言笑。

……他又不是故意忘記的。

那個表情，仿佛阿福下一秒就會脫口而出一句，蝙蝠俠在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外來勢力時經常說的一句話。

只需要換一換賓語。

滾出蝙蝠洞。

但阿福什麽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注視着他。

“OK，Alfred，you win ……別瞪了，我這就走……”

布魯斯以平常兩倍的速度忙完手頭上這些工作，敲定好今晚行動的細節後，在阿福平靜的凝視中迅速離場。

“我的榮幸，布魯斯老爺。另外，多曬太陽有助于身體健康。”阿福聽到他說的話，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管家俠永遠是對的。

今天是難得的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也無怪乎阿福讓他出來曬曬太陽。

畢竟，在哥譚一年能見到太陽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

悶在屋子裏實在太浪費今天的陽光了，布魯斯決定到外面去轉一轉……

并不是那種開着全球限量豪車，載着好幾個封面模特，玩到盡興了還在哥譚最繁華的街道上撒錢的那種轉。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轉一轉。

韋恩莊園是一座古樸但又不乏魅力的莊園，尤其是園子裏栽種的這些綠植，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去，一年四季都有不一樣的風景。

暖洋洋的光線并不刺眼，又帶着恰到好處的溫度。

布魯斯雙手插着兜，漫無目的在莊園裏晃悠着，走過長廊、路過庭院……

這麽偌大的莊園，除去那些必要的仆人和園丁外。

僅有阿福和他住在這裏。

Alone but not lonely.

布魯斯像是想到了什麽，微微皺了皺鼻子，他可不是那些什麽不入流的花邊小報上說的那樣。

……什麽“孤僻宅男”？

這些人怕不是需要挨一點打。

……

雖然他确實不熱衷于社交，而且，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只算是浪費時間。

托尼.斯塔克那種聰明人除外。

兩人是世交，相似的不幸遭遇讓他們無形中又有些惺惺相惜。媒體也喜歡把他倆放在一起讨論，畢竟都是頂流的話題人物。

只是斯塔克的性格實在有些讨嫌。

不同于托尼.真.花花公子.斯塔克，布魯斯一直在為自己的城市而奔波着，即使帶着一身傷病也要堅持每晚出去打擊罪犯。

雖然哥譚依舊是全美犯罪率TOP1的城市，但他已經成功的讓“蝙蝠俠”成為所有人心中的恐懼。

成功到什麽程度呢？足以讓每個在哥譚心懷不軌的人想要跨過那條紅線前，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然後心生懼意。

這足以吓退一批人，解決掉不少的潛在罪犯，讓他們還站在法律裏面，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好公民。

他利用恐懼來拯救這座城市。

孤獨嗎？

也許吧，不過蝙蝠俠足以戰勝一切。

面具本應該是用來隐藏秘密的，但他有時候覺得，或許蝙蝠俠才是他本人，而布魯斯.韋恩才是一個假身份。

誰能想到，那個多情多金心靈受過創傷的柔弱花花公子會是那個如圖鋼鐵一般堅硬、宛若鬼魅般的蝙蝠俠呢？

哦，他好像想到了一個人。

布魯斯想着，他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麽那些匿名的交友軟件會如此火爆了。

……

【嘿！瞧瞧！我沒死！】

【在經歷了昨天一整天那樣糟糕的事情，我睡一覺起來後感覺自己又活蹦亂跳的了！】

【應該沒有什麽後遺症！】

【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布魯斯剛拿起通訊器來，就看到幾條新發來的消息。

他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

這麽巧合的嗎？在他剛想起這個人時，卡爾就恰好發來了消息？

[恭喜？]

【謝謝謝謝！我現在高興得不行！】

【我還沒死哈哈哈哈哈哈……】

[。。。]

這幾個無語的點點點，能很好的表達此時布魯斯的心情。

【咳咳，我要冷靜點，卡爾，你是個成年人了，要冷靜點……】

[和我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當然當然！樂意至極……我推門出去就能看到外面的陽光了！哈，沒想到這個星球晚上嚴寒得凍死人，白天就是這樣的熱情？】

【一點也看不出昨晚幾乎要凍死我的樣子。】

【好的，全新的一天！熟悉的星球！】

哪怕僅僅隔着屏幕，布魯斯都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活力十足又開朗的年輕人。

雖然看上去有一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倚在庭院一旁的柱子上，臉上帶着一些不自覺的笑意。

[那麽，今天你有什麽計劃嗎？]

【嗯，我正準備先去洗漱一下……雖然這裏沒有什麽水可以給我浪費，但至少睡一覺起來總得擦擦臉吧。】

【衛生間還有鏡子，真是太好了。】

【……哦，這裏有件怪事，我想和你分享一下……】

【也許說出來有點惡心，就是……呃，我早上起來嘴裏有股怪味，本來我也沒太當回事……】

【但是我剛剛漱口，吐出來的口水……有一點奇奇怪怪的綠色。】

【大概是因為這裏的大氣層中富含某種元素導致的？】

【……總之，呃，挺奇怪的，對吧？】

[……謝謝分享]

一早上在荒星醒來，從嘴裏吐出來綠色不明液體？布魯斯偏了偏頭，稍微想像了一下，覺得驚悚之餘還有點惡心。

不管怎麽說，肯定不會是好事。

【不客氣……唔，除了你，我還能和誰分享這種事呢？】

【對了！你能理解口水，這麽說的話，你應該也是個碳基生物對吧？】

[……]

【至少，據我所知，矽基生物沒有口水。】

哇，這波推理能力必須給滿分，布魯斯摸着下巴想着。

不過，碳基生物？矽基生物？

這個說法倒是很新奇。

【感覺和你的共同點又多一些了！】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在自己吓自己吧……昨晚的食物是密封的，睡覺前也把門關緊了……】

【這裏肯定不會有其他生物！】

【無論是它能把我當食物，還是我能把它當食物。】

【至少，只有它有惡意都不應該只是在我嘴裏留下一些奇奇怪怪的綠色液體，對吧？】

[……我建議你還是多留意一下。]

好像說得過去但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布魯斯捏着手裏的通訊器想着。

【當然，謝謝你的關心！】

【現在，我要準備去探索新世界了！看起來這個星球的時間分布應該是白晝長，夜間短。】

【不過這也解釋通了……老感覺我這邊的時間流速和你對不上呢！】

【我在這個荒星的第二個白晝日才剛開始，說不定我有足夠的時間走到那個白色山峰去，然後在夜幕降臨之前再返回到瓦利亞號來。】

【或者，你覺得我有必要把補給都帶上嗎？四袋營養液？】

【其實昨天喝的那一袋應該夠我今天的戶外活動了。】

[保險起見，還是帶上吧。]

[走一個來回可不一定時間趕得上。]

這可是來自蝙蝠俠的經驗，天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uh-uh，我想你是對的。】

【幸好它們也不占位置，IEVA服的随身口袋正好也能裝下……】

【再掃蕩一圈，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OK，我要出發了！】

【路上我會和你保持聯系的……】

……

【Kal is busy】

布魯斯看着最後閃動的點點變成了不在線的忙音，他臉上帶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這怎麽給他說得感覺不像是要去極地荒野求生，反倒像是小學生去春游？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阿福的聲音。

“布魯斯老爺？”

“怎麽了？”他轉過身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阿福。

“……”阿福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他看到了布魯斯臉上還未收起的笑容。

“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請問我有打擾到您嗎？”

“打擾？當然沒有，有什麽事嗎阿福？”布魯斯有些疑惑的蹙起了眉頭。

“……”阿福帶着不明意味的眼神，頓了頓，随後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您……是不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