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Lifeline生命線

第5章 day5

day 5

【好吧，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我想要進入廚房，這是不可能的。】

【非常，非常的，不可能！】

【天已經完全黑了，或許我頭頂上的探照燈可以暫時給我一點光源。】

【我十分鐘前把它打開了……】

【但它撐不了多久的，最初設計是夠它連續工作三個小時，可我這個不是滿格電。】

【還是盡量不要在第一個晚上就全部耗完的比較好。】

【是時候得考慮下在哪過夜這個問題了……】

……

布魯斯從來沒有想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外星網友聊天這種極其……不蝙蝠俠的事情，有一天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他正蹲在一間廢棄工廠的頂棚鋼梁架上，夜晚是他最好的僞裝，黑色的披風和一身盔甲使他完美的與黑暗融為一體。

廠房內僅在牆角裝有幾盞小破燈，昏暗的黃色燈光顯得格外破敗，貓頭鷹時不時傳出的幾聲怪叫，顯得更加蕭索。

這裏看上去實在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近期，一批數量可觀的/槍/支在源源不斷的流入哥譚黑市，制造者團體把身份保護得很好，至今為止人們對其一無所知，而且他們的成員行蹤神秘，交易地點随時變動。

這背後定然隐藏着一條完整的産業鏈，但這批商品的出現同樣也打破了本來相對穩定的黑市市場，各個□□勢力的利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法爾科內、馬羅尼、企鵝人科波特……相對這些大的□□家族還能沉住氣，不少小型的□□團體因為利益受損已經開始躁動不安，重組、火拼、吞并……

到了晚上，哥譚街道上的槍聲一天比一天密集，有時直到天明破曉。

——要變天了。

蝙蝠俠在這一攤渾水中同樣也抓到了不少魚，接連和警方聯手打掉了不少□□銀行。

但這沒有讓局勢有任何好轉，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氣息，就連那個每天花天酒地，流連于各大宴會、高級會所的市長，都開始閉門謝客。

前不久，他從一些特殊的渠道得到了可靠消息，在今晚的兩點半，将會有一批數目可觀的槍/支在此完成交易。

而賣方，正是那來路不明，攪亂哥譚這一池水的始作俑者。

蝙蝠俠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在這片區域裝好了攝像頭。

等他忙活完再一看時間，才一點整，監控裏暫時還沒有見到人影，這意味着時間還很充裕。

他決定找一個隐蔽藏身之處，比如，廠房頂的鋼梁架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這确定是個絕佳的位置，既可以俯瞰到整個工廠的每一個角落，同時，即使有人盯着這個角落看，也很難看出這裏藏了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他開始靜靜的等待，等待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直到他，在檢查裝備的時候，真的只是順手拿出了“手機”。

哦，來了個消息，誰不想順手回一下呢？

現在還早，反正幹等着也是等着，再加上這周圍已經被他安裝好全方位的監控攝像頭，只要一公裏範圍內一有人出現，他就能立刻察覺到。

在成功說服自己後，看着還在一條條彈出的新消息，布魯斯帶着戰術手套，有些困難的開始了和網友聊天。

……

【你怎麽看？是繼續錘這扇幾乎不可能打開的門，還是去找地方睡覺？】

[那就別管門了。]

與對面接連發了好幾大段話，形成反差的是自己只有幾個單詞的簡單回複。

不過，卡爾看上去并不介意。

【好的，謝謝你，我覺得确實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我可以停下了。】

【等我退出來……這還有一條路，是通往實驗室的】

【我既可以看看實驗室裏還有什麽，也可以想辦法，看看能否在那裏過夜】

【……嗯，和我想象的一樣，都毀得查不多了。】

【我一點也不失望，真的，一點也不！】

【唯獨沒什麽用的實驗筆記還保留的挺好，它們完好無損的鎖在一個特質的櫃子裏。】

【說不定千秋萬代後，它們就是這個星球上珍貴的歷史資料，重大考古發現什麽的……】

【我再到處翻一翻……】

【嘿！意外之喜！瞧我看到什麽了？】

【一個還在運作的反應堆！在寒冷的夜空我甚至能看到他在散發着溫暖的熱能射線。】

[看來你今晚有着落了。]

蝙蝠俠蹲在鋼梁架上，抽空看了一眼監控。都一點半了，道路上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

不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動是否會有着落。

【是的，你難以想象，就從天黑到現在，這才過了多久，氣溫就下降成什麽樣子！】

【好極了，我可以再從宿舍裏抱一點被子、衣物什麽的過來……】

【在地上鋪一下，就可以不至于睡地板了，完美。】

【哦不，并不完美，這裏還差了一項】

【我依舊沒有食物！】

【好餓……而且比之前更加的餓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強烈饑餓感，太難受了，啊……】

【我的胃一直在不停的尖叫】

【要不，再去廚房試試？】

布魯斯看着這排字，不自覺挑了挑眉。

[ 一天不進食，事實上并不會導致什麽很嚴重的後果。]

他還記得自己在曾經的修行中，長達幾天沒有進食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我知道……】

【可是，餓這種本能，不會因為我的理智認為沒有後果就消失。】

【明明知道僅一牆之隔，就有食物……雖然只是一些最常見最普通，也是最難喝的營養液】

【我連續喝過一星期這東西，嗯，就是在瓦利亞號還運行正常的時候】

【佐德家族專供，船員的人均标配，一天一包】

【據說佐德家族的人，天天喝那玩意，還是從小喝到大！想想都覺得可憐。】

【……】

【我本來是試圖講點它的壞話，來麻痹自己。可現在卻發現，我居然比自己可憐的人還要更可憐！】

沒有理他那些傻乎乎的發言。

營養液，這個詞讓布魯斯留意了一下。

其實他一直覺得出于人類的……生理本能。一天要分數次進食，實在是一件麻煩又浪費時間的事。

選擇食物、處理食材、用不同的方式烹饪它……同時還得保證各種元素、營養攝取均衡 。

盡管阿福的手藝很好，關于這方面布魯斯也從來不需要費心。但客觀來說，如果有這種一天一包營養液能解決掉問題，真的是再好不過。

盡管理智是這麽想的，但是這不意味着他會因此而拒絕每天的小甜餅。

進食确實很麻煩，但小甜餅可不是進食，是一種高級的享受！

非常有邏輯的想了一圈後，蝙蝠俠覺得，随他去也行。

[ 那麽可憐的你，就再去廚房試試吧。]

【非常正确的主意！】

【我興奮的大腦拖着拒絕且異常勞累的四肢走向了廚房門口】

【這次，一定能成功……】

……

【Kal is busy】

盯着“busy”這個單詞看了一會，他才有些震驚的回味過來。

在這樣一個夜晚，按計劃他将打擊掉一批黑/市/槍/支貿易，而且這很大程度關乎未來一個月哥譚的太平與否。

可在此不到一小時前，他居然在和別人很認真的讨論關于晚飯與進食的問題？

很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甜餅了。

蝙蝠俠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卡爾說不定真的是哪路哥譚反派假扮的，每天和他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

……為了降智打擊？

突然，他眼神一凜。

在靠近西北方向公路上的監控畫面裏，隐約出現了些小光點。

很可能是車燈。

是時候工作了！他果斷的把這個疑似降智打擊的新型武器收進腰帶裏，摒棄雜念，開始全神貫注于任務上來。

“戈登，我需要你調取第112號公路上的監控。”

因為怕警察人員太多而打草驚蛇，蝙蝠俠和戈登已經商量好了，讓全體人員先暫且待命。

戈登局長看着他的手下調出了該路段的監控。

“局長，有發現！”今天的技術員似乎是個剛上任不久的小年輕，說話的尾音還有點哆嗦，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

但是，也只有兩輛越野車而已，還是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開過來的，這就意味着不是一夥的。

“這樣一輛車，擠一擠也最多也不過坐十個人啊……”技術員想了想，一邊十個人？這規模就是是哥譚街頭最常見的混混打架而已，也不算什麽。

戈登扶了扶眼鏡，皺緊了眉頭。這樣的車輛裝不下很多的貨，他們原本以為可能是那種大型一點的運輸車。

撲空了？

蝙蝠俠同樣也聽到了這段話，但他沒出聲，靜靜的在原地等待着。

很快，那幾個小亮點越來越近，兩臺SUV一前一後駛了進來。

兩波人在公路上已經打過來一個照面，他們下車後先沒有貿然接觸對方，而是各自謹慎的在廠房外四周打探了一圈，确認沒人後，這才走進原計劃的這個破敗廠房裏。

走進了蝙蝠俠的視線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他在上空屏住呼吸，在心裏默數着。

一邊各五個人，所有人都插着手，就這麽一副随意樣子的站着。

但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手上肯都藏着有槍。

先進來的那批人，遠遠的抛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過去。

另一邊的則蹲下開始驗貨。

戈登通過蝙蝠俠傳輸回來的錄像，倒吸一口涼氣，蝙蝠俠的臉色也愈發陰翳。

這不像是槍/支/貿/易，更像是在交易/毒/品！

槍/支與毒/品，這是哥譚黑市裏最暴利的兩頭，若是全讓這些不知名的人給打進來，只會讓原本混亂的局面更加糟糕。

“粉色？”那個蹲下驗貨的男人擡起頭來，看着手上透明小袋子粉色的結晶，裏有些譏笑的問道，說出了這場地下交易的第一句話。

“年輕人喜歡。”另一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聲音有點悶悶的像是帶着面具，“這批貨賣可緊俏了，保證你下次來要求着我多進點。”

“蝙蝠俠，你務必得阻止他們，”戈登聲音低沉的傳了過來。“一旦讓他們……”

“嘭！”

巨大的撞擊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緊接着傳來男人的咒罵聲，驚呼着“Batman”的聲音，以及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和拳拳到肉聽着都疼的打鬥聲。

然後是一陣噼裏啪啦的槍/擊/聲。

“行吧……所有人！”戈登迅速的從座椅上站起來，一把抓過桌上的警帽扣在頭上，打開對講機。

“按原計劃，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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