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個SO沒錯了
是個SO沒錯了
楚書溪的目的是達到了。
一方面讓梁香君腳感覺舒服些,另一方面,阻止了陳傾辭接下來的動作。
倒是可憐了那雙看起來亮閃閃的高跟鞋。
始終做的還是比不過實驗室的防護罩啊,甚至那只與實驗室玻璃親密接觸的,都彈掉了跟,可以看的出,楚書溪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剎那,楚書溪甚至是想回家投資高跟鞋行業了。
一場鬧劇确實是打斷了陳傾辭的思路,尤其是見到了楚書溪。
這人比今日在攝像頭監控內看到的還令人讨厭,令人想要摧毀。
陳傾辭擦幹淨了手術刀,一旁協助的助理便負責以相當官方的話,疏散了衆人。
持槍的也被劉主任用話語權按壓下去了。
楚書溪看着梁香君光着的腳丫,脫下了自己的皮鞋,露出了白襪子,她彎腰替梁香君穿上了鞋子。
“地上冷,別着涼。”
陳傾辭在鐵門之內,冷冰冰的說了句,“是啊,實驗室內的病毒,最喜歡鑽入抵抗力低的人身體內了。”
梁香君聽了打了個寒戰,便聽楚書溪在她耳邊再次低語道:“不怕。”
就如同剛剛讓她脫下高跟鞋一般,距離近到,好奇在挑逗,讓梁香君情不自禁的冒雞皮疙瘩,指尖忍不住顫抖。
楚書溪還以為是她看到血害怕了,還好一般安慰,又怎知,梁香君的目光自始至終注視的,也只有全神貫注的她而已。
“劉主任,這次,該讓他們舊友相見了吧。”
“這,這…”
劉主任感覺自己烏紗帽要不保了,這兩方,無論哪一方,他也不好惹啊!他本身也不是什麽研發人員,只不過是靠着一遠方親戚的朋友關系進來的,起初是打掃衛生,後期因為一場變故,杜院長看他臨場反應不錯,便給他冠了個主任的名頭。
劉主任也并非毫無能耐,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幾年下來,劉主任也為實驗所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攬下一些投資。
但像楚書溪這種,細品起來有些找事的投資方,劉主任着實頭大。主要也是上了年齡,大腦轉的速度比年輕時确實是驽鈍了很多。
“讓她進來。”
好在,陳傾辭也沒為難劉主任。
鐵門一開,楚書溪便扶着梁香君走了進去。
對于陳傾辭,楚書溪也是沒有什麽好感,就像年少時看到的劊子手,無故砍掉了她們樓裏姐姐的頭顱一樣,讓人感覺恨得牙根發癢,恨不能替那姐姐報了仇。
因此楚書溪的眼睛裏根本也沒有陳傾辭,只是小聲跟梁香君說,“丫頭,你看看,這人你認識麽?”
梁香君這才看到那血淋淋的畫面,本能的想閉上眼向後退去,可見楚書溪剛剛的反應,這喪屍,對她該是相當重要的,這才忍着害怕,松開握着楚書溪胳膊的手,拖着她的大號皮鞋,向喪屍走近,叫道:“時…時渃?”
梁香君有些不太确定她的名字。
倒也想起來了,這是幾天前伏在自己身上的那頭喪屍。
那真是一些她為了出名而犧牲的,糟糕的記憶。
梁香君想退縮了,又不想讓楚書溪失望。
人大腦裏的潛意識有時會蒙蔽人的一些判斷。
比如現在,楚書溪心底裏以為梁香君同自己一般,是心疼時渃的,所以她将梁香君肩膀與話音裏的顫抖,錯以為是心疼。
“沒事了,不要擔心。”
楚書溪穿着白色的襪子走入血泊之中,片刻便染滿了紅。
“我會将她救出來的。”
時渃渙散的眼眸,本因梁香君的叫喚,稍有彙聚,此時也總算想起來了。
這是她演戲那段時間裏認識的小丫頭,那個想讓她圈在懷裏,不忍傷害,差點使她破了規則的小丫頭。
自己如今…如此狼狽。
在看楚書溪與她湊那麽近,是這個人,帶她過來的…
這個昨夜說,想要要了自己的人。
她到底是有什麽壞心思,沖着她來便好,何故要傷害一個小丫頭。
時渃血液裏的某些細胞,總算懂得與麻藥抗衡,她掙紮着,想要掙脫束縛。
“離開,離開。”
劉主任沖着二人喊着。
梁香君看時渃那可怕模樣,立即向後退去。
平日裏格外難掙脫的鎖鏈竟然“啪”的一聲打開了。
時渃沾滿鮮血的手,握住了楚書溪的西服。
她的胳膊纖細,像是稍一用力,便會折斷般。
時渃也确實有此沖動。
她手上力道大的,令楚書溪咬緊了牙關,下意識想要痛的落淚,卻又想起現在是什麽場合,骨子裏的倔強任楚書溪強忍着。
在時渃要用力之時,陳傾辭冰冷的聲音,如同那冰冷的刀具一般,刺入時渃腦海裏。
她下發着指令,“停下。”
“停下!”
往日遭受一幕幕刻在時渃心頭,她稍有觸動,手指微松。
楚書溪立馬将胳膊抽了出來。
時渃看着落在床邊的鎖鏈,這次并非是自己扯斷的,而是被人刻意控制打開的。
是一場試探?
時渃歪了下頭,重新倒在了床上。
協助陳傾辭的助理,上前将她重新綁了起來,将近兩米的床,再次緩緩的豎了起來。這時,時渃臉上的刀疤已經完全複原了。
身體上的某些傷痕,也近乎恢複。
梁香君已經将楚書溪拉到後方了,還險些擰了腳,她緊張的關切道:“楚董,楚董,你沒事吧。”
剛剛她獨自逃脫,并未顧及楚書溪,若真楚書溪有了三長兩短,梁香君怕自己也将命搭進去。
楚書溪搖了搖頭,有些驚魂未定,腦海裏又想起了《古墓喪屍》第一集裏她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似是總要将她跟富家小姐混淆,骨子裏她終究還是個喪屍。
楚書溪有些迷茫,便聽陳傾辭道:“我所做的實驗一貫如此,哪怕這樣,楚董也要花錢買下這一堂課?”
陳傾辭向楚書溪湊近了些,她總是有些奇怪的癖好,就好像現在,她想要近距離看清楚書溪的狼狽一樣,“哪怕是這樣,楚董都想要買下這具喪屍?”
在陳傾辭眼裏,楚書溪就像個有錢的滑稽小醜。
楚書溪本有猶豫,偏偏是個不服輸的性格,被陳傾辭一嗆,反倒是叛逆起來。
陳傾辭便見她面色蒼白,額頭上還冒着剛剛并未褪去的冷汗,卻是唇角一挑,“陳教授不知,或許,我就好這一口呢?”
陳傾辭眼見她舔了舔唇瓣,魅惑力十足的同時,又帶了些賤痞。
這張臉裏,似乎住了一個完全不同、又幾乎相近的靈魂。
陳傾辭揣在白褂子兜裏握着手術刀的手指微微一顫,內心的最深處,有股莫名的難以抑制的沖動。
想要将她綁在床上,想要看她哭着求饒的同時,又抓着自己的手,求自己繼續。
陳傾辭知道,自自己分化為O後,這一直是個危險的想法,心底裏很多的沖動,她都以研究之名,在時渃身上實施了。
她會疼痛,她會痛呼,卻是不懂求饒,不懂哭泣,在她身上似是沒有什麽極限。
實驗,也終究是實驗。
陳傾辭笑了,“昨夜,楚董過來時,該是在發燒吧。病毒,最喜歡鑽入虛弱的身體,侵占虛弱的身體…”
她在繞着楚書溪與梁香君走,像一個邪惡的大巫婆。與她呆在一起,梁香君下意識裏也感覺很不舒服,便往楚書溪身邊縮了縮。
楚書溪緊盯着陳傾辭,只聽她道:“楚董,不知是否可以讓我着手研究測試一下?”
搞笑,太搞笑了。
楚書溪道:“也好。等我沒錢了,就幹這行。”
陳傾辭冷哼一聲,停了腳步,也不在多言,而是轉身看向時渃。
今日的測試,雖不知是什麽激起了這頭喪屍的怒火,但它并沒有完全動手,這說明她确實是神智健全了,并且自己的指令是關鍵。
楚書溪這才垂頭安撫着梁香君,“丫頭,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跟杜院長談一筆買賣。”
梁香君有些遲疑,便聽楚書溪繼續道:“放心,讓老李頭送你回家,順帶讓他不用管我了,時候到了,我自會回去。”
老李頭是楚書溪那住的遠的司機。
她又蹲下身子替梁香君緊了緊鞋,“鞋子不合腳,你走路時候小心些。”
一雙都緊好了,才看向劉主任,“那就拜托劉主任送她出去了。”
劉主任張張嘴想要婉拒,後來看楚書溪說完也直接看向時渃了,一時無奈,但這事确實已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了,只能扶着梁香君走了出去。
聽他們腳步聲遠了,楚書溪才垂頭看自己被血染濕了的襪子,一開始還不覺得,這一會兒下來,只覺襪子黏在年後跟上,難受的很,便向站在一旁,陳傾辭的助理靠近了些,詢問道:“姐姐,你們實驗所,還有多餘的鞋子跟襪子麽?”
助理垂眸看了她腳下染的如同漸變色一般的“紅襪子”,看向陳傾辭,見她點頭了,才走出了實驗室。
楚書溪本還想調侃陳傾辭當真是會調/教下屬,這助理姐姐跟她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人感覺高傲而又孤冷。
楚書溪還在想說話技巧,怎樣能讓諷刺性更足,片刻後,便見她拿着一雙透明鞋走了過來。
若這鞋單單是透明的還好,楚書溪見,兩鞋在後腳腕中,制作了一根支柱,支柱上方,制作了一對鐵腳環,鐵腳環中間是…一根格外粗的腳鏈…
…
楚書溪不禁覺得,穿上這一對鞋,不躺時渃床上,都對不起這個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