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錢能使磨推鬼
有錢能使磨推鬼
自己與自己吃飯,那感覺可以說是說不出來的怪異。
剛就如同普通相親一般,楚書溪打探了下消息,在現在的“自己”,名叫梁香君,與之前的年齡相同,才十六歲,是個十八線的小演員。
楚書溪在腦子裏扒拉指頭算了一下,現在身體的年紀,都快大她一旬了,也不知林姨她是怎麽想的。
但這小丫頭,如同曾經的自己一般,舉手投足都是誘人的勁,小眼神偷偷一瞟,都讓人感覺勾魂。
楚書溪實在不餓,便坐在對面撐着下巴看她,小丫頭也不怯場,淡定自若的吃着東西,時不時還不忘勾引自己一下。
唯一讓楚書溪感到欣慰的便是,從躁動的信息素那裏得知,這小丫頭是個O。
看吧看吧,自己果然應該是個O的。
楚書溪唇角一挑,也不知對知道這個消息後感到滿意什麽。
這時梁香君眨巴眨巴眼睛,詢問道:“楚董不吃了麽?”
“不太餓。”楚書溪随口道:“看着你,便也吃飽了。”
騷話說的時間久了,就像是一個人刻在DNA裏的天性一樣,楚書溪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不得體,可能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把“看着你吃”裏的吃字落了。
誰讓這小丫頭看起來瘦弱,吃的東西倒是不少呢。但凡能吃胖點也好,比現在稍微肉一下,讓人看起來感覺上可可愛愛的,想捧在懷裏寵。
那豈不是美哉?
仿若在調戲人一般,讓人感覺怪怪的。忍不住想說一聲讨厭,又顯得太不矜持。梁香君聽她這話,不知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只是心裏一陣羞澀,臉上也逐漸發了紅,最終還是提起勇氣,向楚書溪湊近了些。
“楚董多吃一些吧,這些菜很貴的,不要浪費,不要浪費。”
她提起筷子,試探的為楚書溪夾了一塊,見楚書溪沒有抗拒,默默松了口氣。
隔着近了,确實倒也方便了,楚書溪順手便揉了揉她的頭,“放心吧,傻丫頭,你要是愛吃,以後常帶你來就是了。”
大概是用同一皮囊用了十六年的緣故,楚書溪對梁香君更多的是一種類似于憐惜的心,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在桑離歌裏,比自己大了一個月左右的姐姐,也喜歡将自己當小妹妹寵。
這幅皮囊,給人的感覺,除了某種生理層次上的沖動,就是應該要當妹妹疼呀。
梁香君抿了下唇,也沒點頭,也沒搖頭,她默默吃着飯,也不知在想什麽。
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
楚書溪仿佛要驗證這一點般,開口道:“丫頭,吃好飯要不要陪我去一個地方。”
梁香君聽後擡頭望了她一眼,見她将自己剛剛夾的飯菜吃了進去。
梁香君點了點頭,拿了手帕擦去嘴上的污漬,“好呀。”
楚書溪看她臉頰上還沾了不知什麽東西,沖她勾了勾手指。
梁香君不解,無辜的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向她湊近了些,楚書溪便伸手,将其擦了去。
小丫頭的臉頰果然是柔軟。
那是多麽熟悉的觸感。
楚書溪意猶未盡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殊不知,梁香君已經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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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想要驗證命運,楚書溪要帶梁香君去的地方自然是沃弗惢實驗所。
也未進行通知,楚書溪便命司機向沃弗惢實驗所駛去。
平日裏預約談判什麽的,都是林青萍代勞,說她是個保姆有些謙虛,林青萍的工作很全職。
之所以這次未動用林青萍,很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楚書溪不知該如何告訴林姨自己要帶個喪屍回去,只能應着頭皮先斬後奏。
梁香君不知沃弗惢實驗所具體是幹什麽的,也不知楚書溪到底要帶自己去哪,一路坐在車上安安靜靜的,直到來到那守衛森嚴,如同堡壘般聳立的建築物前,梁香君才有些緊張。
一時之間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麽過人之處被楚董發現了,要送自己去研究。
梁香君思來想去,自己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便悄聲問道:“楚董,這是…”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楚書溪也随林青萍一樣賣起了關子,“我帶你見一個人,一個你認識的人。”
入了沃弗惢實驗所大門,接待她的依舊是劉主任。
因楚書溪再次來的突然,劉主任迎她下來後,便是一陣抱歉,“楚董,您這…來之前也不通知一聲,杜院長不在。”
楚書溪看他額頭上冒的汗珠,想他這番話幾分真假。
“那便打電話叫杜院長過來,就說是…楚家小輩找她,有生意要談。”
楚書溪回身,握住了梁香君有些不知所措的手,将她帶了出來。
劉主任已經默默的擦了把汗,“楚董,這是…”
“時渃的朋友。”
楚書溪介紹前,梁香君已經下意識的将手抽出來,改挽住楚書溪的胳膊了,聽她這番介紹,梁香君疑惑。
時渃是誰?
腦子裏人名跟模樣還沒等對上號,楚書溪已經率先帶着梁香君往前走了。
雖只來過一次,楚書溪的方向感卻是很足。
時渃在哪,她知道。
劉主任在後随着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般,“楚董,楚董,稍待,稍待。”
劉主任攆上了她,擋住了她的去路,他依舊是額頭冒汗,揮袖擦拭,早已沒了昨夜見面時的紳士感。
人類,白日跟夜晚,總是有兩幅面孔麽?
“時渃她現在…有些事情,怕是沒時間跟楚董,還有…”
劉主任看了一眼挽住楚書溪胳膊的手,像是無骨般攀搭在上,看得出手的主人,沒有用力道,卻是抓住了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還有這位故人。”
劉主任垂下頭。
楚書溪環顧四周,昨夜裏,囚禁喪屍各個的實驗室已經全部緊鎖,一個個千斤重的鐵板,似是隔絕成為了兩個世界,完全的掩蓋了他們的存在。
走廊內,一片陰暗,卻又幹淨整潔,像是不透光般,讓人感覺空氣好生潮濕,止不住的腳尖泛寒。
楚書溪已經寒到了心底。
她有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越發越強烈,耳邊像是都可以聽到時渃的痛呼聲。
未有言語,楚書溪像是忽視了劉主任的話,拖着梁香君與他擦肩而過。
梁香君也是繼續挽着楚書溪的胳膊,哪怕對方走的再快,她那如同水晶鞋一般的高跟鞋也在快速捯饬着,發出“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來。
“楚董,楚董。”劉主任緊攆了上來,一邊走,一邊道:“是陳教授,陳教授正在展示實驗成果…”
世界上第一個重變成人的喪屍,是時渃沒錯了。
楚書溪腳步更是加快,終還是被劉主任伸開雙臂攔住,“楚董,陳教授展示時不喜歡有人出現,打斷思路。”
楚書溪這才停了下來,卻是忍不住笑了,“劉主任此言差矣,我志不在此,雖未在咱們實驗所投入太多資金,但起碼也算原始投資人之一。”
錢也不是随意投出手的,雖楚書溪不太多過問,但每一筆,都在她的印象裏。
沃弗惢實驗所的投資,是楚書溪父母輩往上流傳下來的,雖是有些年限了,但确實是不多,當時她也只是想每個行業稍有涉及,所以沒有撤資而已,因此,她在這裏說話也并非特別有分量。
“是啊,是啊。”
劉主任點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楚書溪對時渃到底是什麽意思,昨日像是喝醉了過來說要得到她,今日又帶了個漂亮姑娘過來,還是在這個時間。
上午他還以為,昨晚的話,是她酒後胡言。
“既是如此,我是不是該去看看陳教授的具體實驗成果?也好知道,自己的錢到底有沒有白花?”
做人不能太沖動,能講道理的時候還是要講道理的。這不,楚書溪這話下來,劉主任瞬間啞口無言,誰叫她還是在繼續投入資金,并且沒太得到過什麽回報呢?
作研究,向來也只有花錢的時候,但錢确實也不能白花。
楚書溪這個投資人确實有權看到成果。
劉主任這才妥協了,“楚董,您看,要不我們就悄悄過去?在遠方觀望一下可好?”
楚書溪沒有答應,歪頭問梁香君,“丫頭,你看好不好?”
梁香君沒想到楚書溪會在這時候突然将關注點轉移到自己身上,她還在偷偷的點着有些累了的腳尖,聽她問,便配合的說好。
楚書溪使了下眼色,劉主任這才向前帶路。
再次走過熟悉的路線,楚書溪無心多過留意,直到時渃的研究室前,楚書溪見前方站了大約二十人有餘,大鐵門已經落下了,四周的擋板卻是升了上去,楚書溪這才知道,原來時渃被關在一個圓形的大型研究室中,四周除了大鐵門那一塊,滿是透明的玻璃。
那張立起來的床已經被放倒了,原本鎖住床的上方甚至還放下了幾個可移動伸縮式的攝像頭,将時渃的情況一覽無遺。
擴張器撐開了她的嘴巴,鏡頭投放出來的,是裏面被磨平了的牙齒。她的臉上還帶有着刀疤,身上各個部位也是大小不一的傷痕,似是在測試傷口的愈合程度。昨日那套透白的衣裳已經被染的不成顏色,像是一朵朵綻放的紅花。她的很多傷口都沒有繼續愈合…
只見陳教授手裏拿着冰冷的刀具,走在時渃的腰間位置,刀背在她腹部一下滑動着,即便是被全身麻醉,也可以看到她因羞憤而抽動的肚皮。
陳教授在講解着:“實驗時我已給這具喪屍注入了大量的血清,所以大家理應可以感覺到她已不具有abo的任何屬性…”
說着,似是要驗證般,要劃開時渃的褲/子。
這時只聽“嘭”的一聲,隔得近的明眼人能看出來,是一只高跟鞋以相當完美的弧度,飛上了研究室外的圓形玻璃,又被彈了出去,發出撞擊聲的,是那鞋尖。
衆人回頭看去,便見楚書溪手中還握着另一只高跟鞋,楚書溪再次扔了出去。
守衛已經持槍接近了楚書溪,看着槍眼,楚書溪老老實實的舉起了手,沖着在實驗室內,那如刀具一樣冰冷的女人,賤兮兮表皮下又略帶勾引的喊道:“陳教授,不知包下您這一堂講解,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