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如何培養一個小可愛

第28章

第 28 章

28.

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

對于鬼切來說，這實在是難以忘卻但又很難形容滋味的事情。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鸨已經帶着各種的資料來和他“商量”接待哪位客人了。

說是商量，但其實大家都知道，鬼姬是只為那位大人而存在的——

只是老鸨并不知道他們的目标是哪一位。

鬼切到底比不上老鸨老道，做這種皮肉生意的自然都是人精子，對于情緒反應敏感到了一定程度。

而他看到有關信息時候不自覺洩露出來的一點緊張，自然也被老鸨捕捉到了。

鬼切也知道自己氣息出賣了自己，但老鸨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算是心中有數即可。

源賴光會作為娼.妓這裏的常客風先生邀請來的客人，一道前來。

鬼切并不知道風先生是誰，但這不妨礙他一眼從衆多對“鬼姬”有意、想要成為入幕之賓的人裏面，很快地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一位——

他的主人。

即使是掩飾了層層，也并沒有出現主人的名字，但他依然從衆多“招待大人物”的客人名單中，找到了可能是他們內線的那一位。

鬼切心中滋味莫名，更多的卻是一種暖。

鬼切自然地應下了這件事情，挑選好了首次的接待對象。

而老鸨也十分滿意地點頭，自覺自己已經和鬼姬達成了共識。

從對方開出來的價格來看，她能夠賺上一大筆。

只要對方再把她的把柄抹去，至少說當做沒有這件事情。

這樣，她就已經滿意了，一定會把嘴閉得牢牢的。

老鸨能夠在這裏這麽活泛地生活在花街上，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們經常會看到一些秘密，絕大多數都不可以傳到外面的那種。

而保密，也早就成為了他們的習慣。

嘴巴不緊的人，早就已經死在某個惡臭的街角巷頭了。

老鸨惜命得很，她還沒有賺夠錢呢。

過了一會，木桶放在地上的聲音落在門口，鬼姬眼神微動，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平靜和不在意。

穿着一身灰衣服的阿木很快地鑽了進來，她的懷裏還帶着奉命拿出去的金銀，但遺憾的是并沒有送出去。

“姐姐，我回來了。”

阿木小碎步地跑過來，這種屬于妓女的言行習慣，也已經浸潤到他們的日常裏，哪怕他們還沒有接客，也已經被迫地培養了這種言行。

“明美她……”

鬼切讓自己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困惑的神情，努力地不洩露任何其他的情緒。

阿木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再次仔細地用東西堵了門，才又過來。

她小聲地和鬼切道。

“明美姐姐是被殺害的，兇手沒有抓到。媽媽和外面說的是她染病死了，但是我聽到了其他姐姐偷偷的議論……說是姐姐被擰斷了脖子……吸幹了。”

阿木害怕地顫抖了一下，鬼姬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雖然是一如既往地偏冷的手掌，卻好似給了她許多的力量。

“明美姐姐的屍體……看不到，說是已經埋了，葬禮安排得很快，也就只有關系好的幾個姐姐幫忙請了僧人做法事，算作是祭奠，我帶了姐姐的金銀過去，但是那幾個姐姐說，明美姐姐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親人，這些錢旁人拿了也無用，她們曾接受過姐姐的幫助，這場法事就算是了解一份恩情，所以……”

阿木又把之前鬼切給她的東西送了回來，鬼切頓了頓，挑了價值最小的那份給做阿木零花和跑腿獎勵，小丫頭推辭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

“明美姐姐沒有其他親人了啊……”

鬼切狀似無意地感嘆了一下。

“姐姐，其實你該關心一下……”

阿木想要勸鬼姬不要把精力放在這個上面，還是該多準備準備第一次招待，據說是要跟着買她下來的客人一道侍奉另外的大人的，說不定鬼姬表現好了能夠直接跟了更大的大人，但她又十分清楚鬼姬就不是那樣的性格，她一向無所謂這些。

“但是，有個幫傭說，明美姐姐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不過月份很淺的時候就處理了……”阿木搖了搖頭，“可能是媽媽給她的堕胎藥吧，她一向不喜歡姐姐們懷孕或是有其他離開的念想，只想讓大家給她賺錢。”

“你從哪裏聽說的？！”鬼姬突然握緊了她的手。

“就……之前那個給大家洗衣服的老婆婆，她說明美有過懷孕的時候，就……生理期斷了一段時間，送來的衣服也和過去不一樣……我不太懂，大概是懷孕了有什麽不同？反正婆婆很懂這個，她總說自己看慣了我們花街上的這些女人們什麽什麽的，有點讨人厭。”

“不過，若是明美姐姐留下來這個孩子，也不至于以後連個給她燒紙的人都沒有吧……而且她還是意外去世的……但明美姐姐又生病了，若不是那個病……”

阿木說得颠三倒四的，她其實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

但這并不妨礙她看着鬼姬的臉色自己猜測一些東西，鬼姬很少流露情緒出來，對于她的話也不會有太多的反應。

阿木對于對她好的人，一向是沒有太大戒心的，鬼姬私下補貼她許多，阿木這個實心眼的孩子才更加仔細地給她做事情。

便是老鸨不讓幹的很多，她都老老實實地去做了，冒着被抓住毒打的風險。

“沒事，你去吧。”

鬼切想了想，讓小姑娘先下去了，畢竟她打掃走廊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雖然說是跟在鬼姬身邊的雜貨跑腿丫頭，但老鸨一向不介意讓自己手下的苦力丫頭多幹一點活。

所以，鬼姬房間和附近走廊的打掃，也就落到了這些黃毛小丫頭身上。

她們是被老鸨判定沒有潛力的那一撥——

既然無法依靠容色吃飯，甚至大部分都營養不良面黃肌瘦，那就無所謂好好保養，只是做着勞苦的工作。

房間的燈幽微地亮着，雖然有更明亮的燈，但除了晚上大肆接客的時候，其他時候樓裏的燈火都不會太亮，不論是省電還是其他的目的。

在紙質的窗戶上面，隐約晃動着各物件的影子，外面的聲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熱鬧還未升起，便是升起了也不屬于鬼切。

他靜心想了許多，只覺得如同打結的線團，事情宛若一團亂麻。

花街、青樓确實是污穢的地方，各種的信息混雜在一起。

但鬼切始終沒有忘記他的目的，混進這座城市，探查此處的黑暗。

根據主人那邊遞過來的信息，這座人見城的內圍，必然是存在着不正常的因素。

若不是花街的什麽人和鬼有所牽扯，那就是鬼本身正栖息在此處。

聽到明美是被吸幹而死，鬼切心中倍感不安。

這種死法令人驚恐，顯然老鸨也不欲向外宣揚，不然必定影響她這裏的客源。

但鬼切這邊也就只能夠調查到有限的東西，好在阿木跑了幾趟，知道了一些信息。

鬼切想了想，往主人那裏傳了訊息，說的正是此處的內容。

随後，他便該準備起自己第一次的接客了。

想到這裏，鬼切的臉又忍不住紅了紅。

今晚還有一更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