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婚後的生活和婚前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
因為宋皎月的工作總是出差,淩霄的工作加班過度,兩個人見面的頻率反而比婚前低。
宋皎月是這麽和丈夫吐槽的:“我怎麽感覺,你每周見我爸的次數都比我要多。”
淩霄在醫生辦公室走廊和妻子視頻,看她身後背景是酒店的窗簾,關切道:“已經安頓下來了嗎?”
“是的。”宋皎月把自己往沙發裏一扔,“累死我了!本來還以為這個假期你不值班,可以和你出來玩,結果這裏要舉辦什麽學術峰會……”
宋皎月在一家金融投資公司的醫藥組,主要負責對新藥上市的前景評估,所以需要出差參加這種相關的學術峰會,了解行業動态。
明天是元旦,科裏安排了淩霄今晚值班,所以元旦三天假期裏淩霄都不會再有值班。
宋皎月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我們兩個現在都是被萬惡的資本主義奴役的勞動人民。”
等她出完差回家,淩霄肯定就沒空了。
宋皎月發了一條朋友圈:[小淩在加班,小宋在出差,悲,上次見面還是在上次。]
淩霄看到老婆的朋友圈,默默點了個贊。就在這時底下跳出來一條評論,來自沈白:[你在A市?我也在這裏出差。]
“看什麽這麽入神?女朋友的短信啊?”突然出現的同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走走,去幹活了!”
淩霄只能先收起手機,不去想沈白出現在那裏是什麽意圖。
也許只是巧合,他和宋皎月領證快一年,沈白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找些存在感,他十分狡猾,做出來的事情不能算越界,卻很模糊暧昧,偶爾讓淩霄覺得不舒服。
不過宋皎月顧及淩霄的感受,已經和沈白疏遠了不少。她有幾次和淩霄說:“沈白這人也蠻奇怪的,我總覺得我有些看不清他了。”他變得和她記憶中的小白越來越不一樣,宋皎月只能歸咎于胥湘君的死對沈白的影響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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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白現在看上去已經從母親去世這件事中走出來,但他心裏有一道旁人碰不得的疤。
有一回他的私生子弟弟來公司鬧事,罵他冷漠無情,父親重病也不去探望,反而使下作手段奪權。
沈白被罵也不生氣,風度良好地請來了保安,對那私生子弟弟說:“哦,那你等他什麽時候氣死了再來告訴我一聲。”
于是那私生子弟弟擡出殺手锏,說沈白的母親胥湘君軟弱無能,在世的時候永遠被他媽壓一頭,又不得不保持貴夫人的姿态,維持着破舊不堪的婚姻。
私生子嘲笑沈白,當年他的母親是如何被他們母子倆逼的體面全無,像個潑婦一樣去找丈夫吵鬧。
後來宋皎月聽公司裏的目擊者說:“沈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我們差點以為他要動手,不過他最後只是讓保安把人架走了。哎,豪門好複雜,沈總也好可憐。”
一個家庭不幸的霸總總是容易得到女人的同情,而女人的同情往往和愛聯系在一起。
公司裏這樣想的人并不少,身世可憐的總裁,需要一個女人去拯救、治愈他。
宋皎月卻說:“他并不需要可憐。”對于這位昔日的童年好友,她和他的接觸已經很少了,最多只是在電梯門口打個招呼。
同事點頭:“你說的也對,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幹嘛要去可憐資本家?人家的痛苦是得不到愛,咱們的痛苦是喝西北風……”
宋皎月忍俊不禁,一轉頭發現沈白就在不遠處。
同事吓壞了,低着腦袋從旁邊跑掉了。
宋皎月當時看他走過來,不得不仰頭才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神色。
沈白聽見員工吐槽自己,反而還笑:“你說的對。”
讓宋皎月摸不着頭腦。
在情人節那天,公司每一位同事都收到了一束花和一盒巧克力,宋皎月聽見旁邊工位上的新同事說:“乖乖喲,沈總大手筆,情人節還給發福利的,真不愧是大公司!”
只是當天晚上淩霄有些不開心,宋皎月就把花扔了,巧克力倒是留下了,畢竟浪費食物不太好。
不過那天之後,淩霄給宋皎月送了一個月的鮮花,搞得整個公司都知道,宋皎月有個浪漫體貼的丈夫。
沈白當然也收到了來自淩霄的信號。
宋皎月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暗暗較勁,所以也不知道淩霄在看到沈白的評論後心裏翻起的醋勁。
淩霄值班回家後已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家裏的貓還在打盹,聽見男主人回家的聲音也懶得睜眼睛,翻身繼續睡覺。
誰知,一雙手把它從窩裏抱了出來。
“喵?”
兩個小時後,雪球窩在寵物包裏,跟着男主人上了高速。
淩霄決定去a市找老婆,他昨天值班時就把路線看好了,交完班查過房後,回家帶上“女兒”(雪球)直奔a市。
從海都市到a市,一般開車三個小時,但元旦第一天,高速堵車,淩霄下高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抵達酒店的時候是晚上十點。
那會兒宋皎月剛從酒局上下來,因為住的酒店不遠,幹脆步行過去。
偏偏有看不懂臉色的人堅持要送她回來:“宋小姐,你喝多了,不安全——”
宋皎月心裏想罵人,心說剛才不還是你這個老x登給我灌酒?但她只能委婉表示:“不好意思,我等會兒回去要和孩子視頻。”
對方震驚:“宋小姐這麽年輕,都有孩子了?”
宋皎月信口開河:“不年輕了,過年剛好四十。”
宋皎月喝多了酒,頭是有點暈的,她在這個時候警惕性是最高的,非常不喜歡陌生異性接近自己,所以對方一直跟着她,讓她很不耐煩。
有些男人總是把女性的禮貌當欲拒還迎,那人不但不識趣地走開,還跟着宋皎月到了酒店,似乎是覺得她神志不清,有機可圖。
“喵?”雪球從角落裏竄出來,适當地在兩個人之間隔開了距離。
當陌生的氣息撲過來的時候,宋皎月下意識的把雪球抱在了懷裏,她當然認得自己家裏的貓,但是雪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顧不得還在騷擾自己的男人,急匆匆往剛才雪球來的方向走了幾步:“淩霄?”
淩霄方才在停車,雪球去偷偷從窗戶裏溜下去,率先找到了“媽媽”。
淩霄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糾纏自己的老婆,而剛才偷溜出來的雪球扒在老婆的衣服上,正在發出凄厲的叫喊:“喵(爸)——喵(快來)——”
當犯罪的成本足夠低的時候,就會大大增長犯罪的概率。如同今晚這位大腹便便的油膩生意男,他見宋皎月孤身一人,料定欺負她的成本極其低,所以尾随她到酒店,哪怕她厲聲喝問,也充耳不聞。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得手成本會很低,而受害者往往不敢聲張。
他會漠視一位女性的拒絕,卻不敢輕視比他高大強壯的男性。
在淩霄趕來之後,他很快就道歉:“不好意思,我是看這位女士喝多了,擔心她的安全。”
電梯門關上之後,宋皎月在愛人面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那就是個老流氓!酒桌上灌我酒!還想尾随我!”
淩霄慶幸自己這次來得及時,但也擔心她之後還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宋皎月這一行總是會有許多應酬,淩霄能想到的辦法是:“之後你喝了酒,就打電話喊我來接你,好不好?”
“那要是我出差怎麽辦?”宋皎月才想起來問他:“對哦,你怎麽來這裏了?”
淩霄不好說是看到她朋友圈,感受到來自沈白的威脅才來的。他說:“你之前不是說想來a市吃鹽水鴨嗎?我在網上看a市,也有一些可以玩的景點,我想,也可以借這個機會一起去。”
淩霄扶着她的肩膀往房間裏走,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有些心疼她:“一定要喝這麽多嗎?”
宋皎月沒回答,她太累了,驟然落入到一個能讓她安心的懷抱裏,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打盹。
進了房間後,淩霄扶她到床上躺下,把雪球從她旁邊趕走,低聲囑咐:“小聲點,媽媽要睡覺。”
雪球蹲在床上,兩只圓得像荔枝的眼睛咕嚕嚕轉,似乎在思考淩霄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雪球攤開肚皮在床上躺下來,大有把淩霄從這張床上趕走的意思。
淩霄看它并不吵鬧,也沒顧得上管它的小心思,轉身去浴室裏放熱水了,等到水溫差不多,才來床上喊老婆:“皎皎,可以去洗澡了。”
宋皎月覺得自己不是醉,是累,有知覺,但不想動。便懶洋洋地和淩霄撒嬌:“你抱我去嘛!”
淩霄只好從她包裏先找到卸妝濕巾,幫她卸了隐形眼鏡和睫毛,又将她臉上的粉底擦幹淨,扶着她進浴室。
說是扶,其實算半抱半扶。
宋皎月又讓他幫忙拉裙子拉鏈,把脫下來的裙子放在外邊。
淩霄放完裙子又進來看她情況的時候,浴室裏卻沒人了,只有浴桶的水面上咕嚕咕嚕冒泡泡。
淩霄心裏一驚,握住她的手臂,把她從水底下拉出來。
宋皎月猛地從水面鑽上來,濕漉漉的頭發搭在兩肩,水剛好沒胸,露出若有若無的曲線,她的身體又微微往上走了一走,好讓雙臂可以搭在浴桶邊緣。
她濺出的水花也半濕了淩霄的襯衫。
淩霄看見她眼睛裏的水光,她發出令人無法拒絕的邀請。
半夜。
淩霄下來補辦入住證明,前臺在查看了他的身份證件後,詢問他和原房間客人的關系,并抱歉地告訴他:“不好意思先生,酒店是認兩個獨立的個體,必須要兩位同時出示身份證,才可以辦理入住同一間房。”意思是你們什麽關系酒店管不着,只要兩個人同時出示身份證,就可以辦同一間房。
其實淩霄完全不用現在下來補辦,畢竟他剛才和宋皎月一起上去了,也沒人來攔他。
他可以等第二天宋皎月醒了再下來補辦入住手續。
但是現在,前臺只能遺憾地告訴他:“先生,您可以等您夫人醒了之後,再來一起辦理。”
“或者……”前臺給他提建議:“您打個電話給您夫人,把她叫下來呢?我們辦入住很快的,只要身份證件沒問題。”
淩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沒事,等到明天早上再說吧。”
于是淩霄在酒店的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他趕了一天的路,身體疲乏,卻因為剛才的夫妻活動,精神上仍處于亢奮狀态。
他點開微信群裏新發的文件,學習今年新發的臨床診療指南,他無意中點到了頭像背景,那是他和宋皎月的婚紗照,他的笑裏漾出無限的柔情。
宋皎月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遮光的窗簾都攔不住滿室的光亮。
當她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不禁臉上一紅。
好吧,久別勝新婚,她這一個月和淩霄的夫妻活動頻率确實不高,主要兩個人都忙,不是她出差就是他加班,家裏的貓都要變成“留守兒童”了。
哦!對!她的寶貝貓女兒!
宋皎月在床下找到了雪球,雪球把自己窩成了一個球,睡得正香,早就忘記昨晚是怎麽被爹媽趕下床的了。
宋皎月也不願回想。
不過淩霄呢?他去哪裏了?
宋皎月找了半天手機,最後在自己的包裏找到了電量耗盡關機的手機。
宋皎月用洗漱穿衣的時間給手機短暫充了電,給淩霄打電話問他在哪。淩霄說他在樓下,宋皎月便以為他是早上才出去的。
結果到樓下的時候,前臺告訴她,淩霄在這等了她一晚上。
宋皎月的腦袋轉不過來了:“啊?”
一晚上?那昨天和她上床的男人是誰?
後來宋皎月才知道,淩霄半夜下來補辦入住手續,但是因為她不在場,所以沒有辦成功,只好在樓下等她醒來。
宋皎月覺得奇怪:“你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幹嘛要在這裏傻等?”
她發現淩霄真是有時聰明的不得了,有時候像個呆瓜。
淩霄說:“不舍得叫你。”
他知道她最近總是休息不好,可能是總出差的緣故,半夜稍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然後再也睡不着。
宋皎月覺得對方真是她的克星,只這一句話,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宋皎月上午沒有其他安排,下午兩點的時候要開個會。所以兩人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飯,吃完之後才想起來被遺忘在酒店的雪球。
“遭了!”宋皎月說:“小家夥記仇,又要好幾天不理人了!”
淩霄卻說:“沒事,我看它昨晚上蹦下跳的,白天估計要睡一天。”
淩霄說的不錯,兩個人趕回去的時候,雪球果然還在床底打呼嚕。
雪球是個只記爸爸仇不記媽媽仇的“小姑娘”。
它睜開眼睛看見宋皎月就歡天喜地地撲了過去,看到淩霄就只給他留了個冷漠的背影。
甚至淩霄想伸手摸摸它的腦袋,都被雪球一爪子打開了。
宋皎月覺得好笑,把雪球抱走:“你沒事別欺負你爸,你爸是連兩百斤大腿都扛得動的男人,也就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敢欺負……”
淩霄:“……”怎麽連老婆都知道兩百斤大腿的梗了?到底是誰和她說的?淩霄把自己的師兄弟在腦中排查了個遍,卻忘了姜滿這個師妹。
兩個人不準備生育,便真的把貓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但說實話,有時候他們連貓都照顧不來,要真的有孩子,也很難分得出時間陪伴。
真照顧不來的時候,宋皎月會把雪球送到姥姥家,讓自家爸媽幫忙照顧。
宋主任一開始覺得荒唐,女兒不高興生孩子也就算了,畢竟生孩子是女兒受苦,他也不舍得,但是怎麽給他抱了一個貓孫女回來呢?
宋主任畢竟年紀大了,思想跟不上年輕人,一時間想七想八,十分擔憂女兒的精神狀态。
後來鐘主任說:“現在年輕人都這樣。”
宋主任十分擔心這代年輕人的精神狀态。
不過姥爺也是口嫌體正直,沒過多久朋友圈裏就開始發貓的照片了。
朋友圈裏想要讨好宋主任的人可不少,排隊誇宋主任的貓養得好,還要和宋主任探讨養貓經驗。
甚至有人說家裏有只品種公貓,送來給宋主任的貓做個伴。
宋主任當即臉就黑了,心說她女兒剛被人哄走,怎麽還有人打他的貓孫女的主意?
宋主任和鐘主任年輕的時候也養過一只貓,那只名叫豆花的田園貓是自然老死的。
那時見慣生死的鐘主任和宋主任平靜地接受了豆花的去世,但是再也沒有養過新的貓。
他們有考慮過養狗,但是鐘主任是這麽和宋主任說的:“下班到家十二點,你要把狗從窩裏叫出來,出去遛狗嗎?”
狗精力旺盛,是需要遛的。
都說宋主任怼人厲害,實則他在家裏往往是被怼的那個人。
下午宋皎月開完會,兩個人聽說今天有燈會,便臨時搜了一下路線,做了簡單攻略,上街看花燈了。
今天來看花燈的人不少,在距離花燈還有幾條街的時候,車輛和人就已經把道路擠得水洩不通,宋皎月和淩霄只好改換交通工具,把共享單車放到一邊,改用自己的雙腿走過去。
但由于人實在太多,宋皎月只是停個車的工夫,一轉頭就見不到淩霄了,偏偏這裏人多信號也不好,宋皎月只能一邊順着人流往前走,一邊喊淩霄的名字。
兩邊有疏散人流的警察,可是由于人數太少,他們的指揮都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
“淩霄——淩霄——”
沈白聽見宋皎月聲音的時候,疑心自己産生了錯覺,可他只是一轉頭,就鎖定了她的身影。
沈白來a市出差,但和宋皎月出差不是為同一件事,所以兩個人并未碰面,也沒有産生交集。
放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沈白只要看到她,就會心有不甘,這個念頭就會一直在他心頭作祟,導致他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
他并不是想他們分開,也不是想破壞他們的感情,雖然他的行為看上去很心口不一。
沈白就像一個隔一段時間就要折騰一會兒的熊孩子,明明看上去已經是很成熟能獨當一面的沈總了,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覺得他像是争奪大人注意力的孩子。
她離他非常近,沈白一度以為他只要走幾步就能到她身邊,但事實上他們隔了很遠。
就像現在,沈白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洶湧的人潮就立刻把他往反方向推。
沈白聽見有人在喊:“別擠了!前面有人摔倒了!不要擠了!”
游園燈會最容易發生踩踏事件,沈白當即顧不得其他,撥開人群就想抓住宋皎月的手。
但他們像大海裏的兩滴水,只是看着近,實則中間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宋皎月聽見有人在叫她,但這裏到處都是人喊人的聲音,她也分不清誰在叫她。
直到她一眼鎖定了淩霄的背影:“淩霄!我在這裏——”
她朝他揮手,于是淩霄很快找到了她,緊緊抓着他的手,把她從人群中帶離。
“前面發生了踩踏事件。”淩霄的語氣很嚴肅,有擔憂,也有慶幸:“還好你沒事。”
既然發生了踩踏事件,燈會就看不成了。
淩霄和宋皎月往外走了幾條街,人頭漸少,外面的冷清寂寥和裏面的熱鬧形成截然對比。
“我想吃碗面條。”宋皎月扯了扯淩霄的衣服:“我們去吃面條吧。”她的心情似乎沒有被燈會看不成而破壞。
她似乎也不懂得淩霄在那一刻的擔憂。
淩霄的神經随着時間過去慢慢放松下來,聽宋皎月一直在說話:“還好你長得高,我一眼就瞧見你了!要不然肯定還要再花一些時間!”
宋皎月吃着面條突然就不吃了,捧着臉看他:“有你真好。”
她總有些沒心沒肺,昨晚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淩霄不得不和她強調:“什麽時候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以後你喝了酒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我和你不在一個城市,你就和同事或者朋友一起走,好嗎?”
淩霄猶豫了一下,問:“昨天沈白不在嗎?”
沈白在的話,怎麽會看着宋皎月被灌酒被騷擾?
淩霄問這話是很糾結的,他不喜歡沈白,但他知道沈白不會傷害宋皎月,沈白最多只會來惡心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