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要說話
不要說話
華律也注意到了王涵語在這場權利游戲中輔助的存在,別看小姑娘長得清純無害,實則白蓮花下毒蠍心,轟動一時的劉悅然墜樓案雖是以自/殺結案,他根據雞仔的線報查了當晚王涵語和鐘延年的行程,結果出奇的一致地指向H市。
現在有兩個場地是有問題的,盛焘的小西街,張保生的the speakeasy,但現在還要多加一個俏天堂,因為宋寄棠要告俏天堂的歐姐的姐妹,罪名故意傷害。
批完幾張卷子,努力幫意氣風發的法學生湊夠六十分的華律被鐘延年叫去時,心裏是非常不情願的。
以至于他一見到歐姐,就劈頭蓋臉地問:“你怎麽能打人呢?”
這把歐姐給問傻了,她好想直接說是鐘延年讓她找人打的,看了眼盛焘,還是選擇了閉嘴。
盛焘彈了彈煙灰,四兩撥千斤地說:“還不是王涵語那個小綠茶,非要引火上身,惹她經紀人來查一些舊事,年哥好幾次看到她經紀人在the speakeasy踩點了,就把人約去了歐姐那邊。”
時隔半年,宋寄棠收到了從柏靈頓街寄出的信件,依舊是baby藍,玫瑰花紋,充滿咖啡香氣。
她拆開信封的時候,翻開照片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照片是俯拍劉悅然墜樓後死不瞑目的慘狀。
截至目前,宋寄棠已經知道張保生的存在,鐘延年和王涵語的關系,但她理不清這跟劉悅然在其中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在王涵語打祝久卿事後好幾天,她又去了the speakeasy對面的咖啡廳,這次她遇上了鐘延年。
她剛落坐不久,鐘延年就緊随其後坐在她對面,他說:“宋小姐好像很喜歡這裏的咖啡,貴司到這邊少說也要兩個小時吧,要是從你家出發,也要一個小時,其實它的總店就在人民路,去那裏對宋小姐來說會更方便,出品也比這裏更穩定。”
宋寄棠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是嗎?可是我比較喜歡這裏的氛圍,熱鬧中掩蓋了一些隐秘。”
聞言,鐘延年笑了,“你哥哥好像叫宋寄海吧,你們兄妹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讓人不省心。”
面對鐘延年突然提起她哥,宋寄棠皺眉疑惑,問他什麽意思,鐘延年卻不答,反是約她三天後去俏天堂。
俏天堂開在接地氣的桂蘭坊,坐落在兩大城中村的交界處,宋寄棠一到地就知道這是不簡單,這種風月場所向來是現代的江湖風雲錄,黑白難分,魚龍混雜,她知道一幫男人不會對她動手,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世界上不止有男人,當她被捆起來,用膠布封住嘴,丢進死胡同,然後來了三個女的時,她才慌了,三個女的混跡酒場,好不容易有人打人毫無章法,打耳光,扯頭發,高跟鞋踢人,最最過分的是她們居然襲她的胸,寄棠當天的裝扮是黑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雪紡的防曬襯衣,一扯扣子就掉了,她們就抓她的胸,揉啊,捏啊,要不是她拼命抵抗就怕,衣服都被扒了。
三個女人手勁都特麽的大,其中兩個把她死按在牆角,剩下的那一個踩着五六寸的高跟鞋狠狠朝她小腹踹了幾下,然後揪起她的長發,讓她的頭揚起,緊接着幾巴掌下來,寄棠徹底軟了,小腹脹痛,頭皮發麻,混亂中,她綁着她雙手的繩子斷了,可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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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棠趴在地上,後背被人用高跟鞋跟狠狠頂了一下,她真怕頸椎給她們給頂碎了,畢竟傷了頸椎,分分鐘會癱的!
帶頭的是她們的大姐頭,人稱歐姐,三十歲出頭,大波浪,妖豔大紅唇,深V銀色亮片超短裙,胸大腿長,裙子短到快要看到內褲了,她一直站在巷口抽煙,吞煙吐霧間,風情萬種,不少路過的老外,朝她塞名片,寄棠被打趴時,鐘延年過來了,給歐姐續了根煙,然後朝寄棠瞟了一眼,才十分有禮貌對歐姐地說:“抱歉啊,髒了你的地,還要你親自動手。”
歐姐媚眼如絲,軟綿綿地朝鐘延年的胸口錘了一下,調笑道:“切,年哥哥,什麽事呀,桂蘭坊誰不知道這是你的底盤,要髒也是髒你的,何況我姐們下手輕,都不見血,髒不了。”
鐘延年塞了一沓錢在歐姐的深V逢裏,哄得歐姐笑得花枝亂顫地,一個勁地叫他年哥哥。
三個女的見把寄棠打昏過去了,穿高跟鞋的那個,叫了叫正在個鐘延年打情罵俏的歐姐,粗聲粗氣地說:“姐,暈死過去了,還打嗎?”
歐姐看把寄棠打得鼻青臉腫了,讓她三個姐們把錢分分散會。三個女的拿了錢,也樂了,扭着屁股神清氣爽地走了。
鐘延年擺擺手,也讓歐姐走了,歐姐妖媚一笑,拉成的眼線,讓桃花眼更加妖嬈,“往後常來呀,年哥哥。”
鐘延年笑着說一定,歐姐心情好得不得了,在鐘延年臉上“吧唧”狠狠親了一下後,踩着高跟鞋身姿搖曳地走了。
鐘延年眯眼看着躺在巷子中的宋寄棠,她這麽狼狽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慢慢走近,避過空調排水管滴下的污水,踹開被亂丢在地上的啤酒易拉罐,整條巷子出奇的安靜,還能聽到他皮鞋落地的聲音。
其實這樣對鐘延年來說,還是不解氣,惹上這樣難纏的女人,三番兩次來攪局,分明是故意觸他黴頭,他猛吸了一口煙,再慢慢蹲下來,拿着半截還沒吸完的軟中,直接就往宋寄棠的肩上去,鐘老板對極端喜歡和極端嫌惡的人,表達情感的方式都是熱衷于用人肉滅煙,而對于宋寄棠,他拿着煙屁股把燒得火急火燎的煙頭狠狠摁進她的肉裏,把肉燙焦,就像烤肉一樣,可是她不是死豬,活生生被燙醒了。
他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輕輕将她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蛋和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來歐姐那幫姐們手勁确實不夠狠,瞧瞧這貨還會瞪人。
他看不慣她的眼神,又伸手把她的頭給按了下去,正面朝下,鼻子嘴巴緊貼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被沙子磨得生疼而且呼吸還困難。她的全身出于求生的本能,像一條蟲子蠕動着,拼命掙紮,可是收效甚微。
鐘延年覺得煩躁,揪住她的頭發,提起她的頭,撕去膠布,發狠地說:“宋寄棠,本來我不想搞你,可你他媽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劉悅然都死了那麽久了,你還查什麽查,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搞死!”
宋寄棠眯眼看着他,竟然還不屑地笑了,一張嘴,就有一股子血腥味,還好不是被打斷了牙齒,是嘴唇被磕破了。
鐘延年捏住她的下巴,警告她:“你要記住我是有能力陪你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