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更合一
第38章 二更合一
阿瑞西娅的神情舉止搞得卡琳娜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明明這樣的測試她們七歲之前就做過了，入學的時候還要再來一次，結果早就已經銘記于心。
“怎麽了？難道當初檢查的老師看錯了, 我真的沒有火系天賦嗎？”
但轉而一想也不可能啊，火系屬性的魔力在魔法石上會顯現出火焰一樣的顏色，非常好認，她當初的兩次檢測裏, 火焰色确實是最主要的顏色啊。
阿瑞西娅搖搖頭：“這個倒也沒錯，只不過他們看漏了。”
阿瑞西娅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遇上現在的她，卡琳娜一定會往火系發展, 最後卻會錯過她真正的天賦屬性。
魔法石的顏色特效在魔力斷掉以後還會再堅持一會兒, 所以阿瑞西娅朝卡琳娜招招手, 示意她湊近了看。
“看仔細一點，你都看到了什麽顏色？”
卡琳娜依言彎腰, 盯着面前的魔法石, 她的魔法天賦放在外面不錯, 可在皇家學院屬于墊底的，魔法石顯現出的光芒不是非常亮，像是一顆白日打開的魔法燈泡, 顏色也很混雜, 除了比較顯眼的代表火系的紅色, 什麽青的藍的黃的綠的紫的都能看出來一點, 但也因為太雜了, 所以除了主要的紅色, 其他都混在一起不好分辨。
“沒有什麽特別的啊，就火系比較突出一點。”
所以她還是要選火系嗎？卡琳娜有些頹敗, 聽說了亞摩斯的擇偶标準後，她倒是對攻擊力強的火系魔法開始感興趣了，但她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天賦并不是很好，可能努力許久，到了年紀很大的時候才能晉升到中級魔法師的程度，那個時候，亞摩斯恐怕早就已經結婚了，哪裏還有她什麽事情。
阿瑞西娅倒也不怪她沒發現其中的問題，這不是以前負責測試的人都沒發現嗎。
眼見着魔法石有變暗的趨勢，阿瑞西娅也不賣關子了，指着那些混雜的顏色，提示她：“仔細看，這些混在一起的顏色外面是不是都有一種暈染開的感覺？”
卡琳娜眼睛都要看花了，這會兒對自己的眼力也很懷疑，但阿瑞西娅這麽說以後，她好像真的看到有點暈染的感覺，于是不确定道：“好像是吧？”
“這是空間系魔法元素的效果。”
阿瑞西娅丢下一個炸彈，炸得卡琳娜頭昏眼花，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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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空間系魔法元素，所有魔法元素中最罕見也最稀少的存在，因為顯現出來的時候是一種類似混沌的半透明狀态，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卡琳娜的魔法天賦确實和原來的公爵小姐一樣，只能說普通，但當她的魔法屬性中有罕見的空間元素時，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空間天賦可以說是所有魔法天賦中最罕見的，就算是在阿瑞西娅那個幾乎全民都有魔法天賦的高魔世界裏，空間天賦者也是千裏挑一的稀少。
雖然高等級的魔法師可以使用傳送之類的空間魔法，但那需要魔法等級作為基礎，低等級的魔法師沒有空間魔法的天賦的話，那是一點學習空間魔法的可能都沒有的。
而且因為空間魔法的特殊性，就算是高等級的魔法師也只是掌握了傳送一類的魔法，具備殺傷力的空間魔法他們無法使用，就連空間道具都需要使用特殊的空間類魔法材料才能制作。
但真正具備了空間魔法天賦的魔法師，即使不使用這些材料，他們也能自己創造出一個儲物空間來，這空間還可以随着修為的提升擴大，并且還能裝下活物，此外他們還掌握不少。
同時，他們還能學會許多空間系的攻擊魔法，而空間魔法向來以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并且殺傷力強大著稱。
當然到了阿瑞西娅這個級別，對其他級別的魔法師來說的不能學習的限制都已經沒有了，即使她的魔法天賦中并不含有空間屬性，但也能學習并使用那些低于她本身等級的空間魔法，但她也不得不說，空間魔法是所有魔法裏最難的，即使是她也不能說是已經完全掌控了，不然她原來所使用的空間也不會在穿越後就和她的靈魂斷開了所有的聯系，或許已經毀在那場爆炸裏了也猶未可知。
但以她的水平，教卡琳娜還是非常可以的。
此時魔法石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純白的魔法石上已經沒有了那些混雜的彩色。
而卡琳娜還是神情恍惚，不敢置信：“真的不是你弄錯嗎？怎麽可能會是空間系呢？”
那是空間系天賦啊，比光暗魔法都要稀有的屬性。
卡琳娜一直覺得能有魔法天賦，哪怕天賦不高就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了，她在家裏排行靠中間，又不是男孩，父母難免忽略她，要不是她被檢測出魔法天賦，又幸運的靠此和阿瑞西娅搭上關系，在家中的地位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她以為這已經就是全部的幸運了，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遇。
“我沒看錯，你确實就是有空間系天賦。”
阿瑞西娅看着那顆魔法石若有所思，這種天然測試天賦的魔法石雖然簡單好用，卻不夠準确，判斷依靠的是測試者的眼力和判斷力，大部分時候他們判斷的還是準确的，但要是遇上光系和空間系這兩種屬性就很容易出錯，光系的白色在純白的魔法石上不顯眼，如果不夠突出很容易被其他顏色掩蓋，空間系的混沌同樣如此，甚至有時候暗系在不突出的情況下也會被其他更耀眼的色彩掩蓋，所以在特殊屬性上面出錯率真的很高，完全無法和專業的檢測儀器相比。
她看卡琳娜還是那副樣子，合掌拍了一下：“回神了，這事到底是我錯了還是測試的魔法師疏忽了，你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沒有空間系的天賦，你怎麽學也學不會空間魔法的。”
卡琳娜的空間屬性其實也不是特別突出，但根據阿瑞西娅的判斷應該還是要比火系好一些，而且魔法界也有個潛規則，在有特殊系的屬性天賦時，都是優先考慮修習這個魔法系別的。
卡琳娜看阿瑞西娅說的那麽篤定，也信了大半，頓時高興起來。
誰不想要有變得特別呢，尤其還是空間系這種罕見的天賦，光是這一點，她以後的人生都會變得不同起來。
但她沒高興太久，就又苦惱起來：“可是學校裏沒有教空間魔法的老師，那我要怎麽學習？”
阿瑞西娅：“我可以教你。”
卡琳娜驚訝道：“阿瑞西娅你也有空間魔法天賦嗎？”
阿瑞西娅半真半假地道：“我沒有，不過我正好知道一些空間魔法的咒語可以教你。”
說實話她有點眼饞卡琳娜的空間天賦，如果能把她教出來，以後做相關研究的是時候就有（實驗對象）助手了。
卡琳娜信以為真，因為阿瑞西娅的特意引導，卡琳娜一直認為她有一個從未露面的神秘老師，而那位老師是一名非常厲害的魔法大師，甚至比皇家學院的所有老師都要厲害。
所以阿瑞西娅懂這些也沒什麽奇怪的不是嗎。
阿瑞西娅直接拿出紙筆抄錄了一份空間魔法中最基礎的《空間跳躍》的咒語。
“這是一種傳送類魔法，雖然沒有什麽殺傷力，但用來逃命非常好用。”
卡琳娜拿着新鮮出爐的咒語，已經學習過一段時間魔法語的她發現自己在這份咒語前變成了文盲，只有零星幾個符文能夠勉強認出來。
“是魔法公會裏的傳送陣那種魔法嗎？”
魔法公會裏有傳送陣，可以定向傳送到不同的城市，但是使用一次的費用非常昂貴，也只能單人傳送。
“那個算是進階版本，這種是近距離傳送，最遠距離不超過一百米，但好處是熟練以後可以在這個範圍內來多次轉移，當然前提是你的魔力足夠充沛。”
卡琳娜對空間魔法并沒有什麽了解，在聽阿瑞西娅介紹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空間魔法裏面難道沒有攻擊魔法嗎？”
阿瑞西娅看着她有些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為了誰才這麽問的。
顯然卡琳娜學習魔法的動機不純，但阿瑞西娅不在意，為了什麽去學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願不願意學，肯不肯努力。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但那是至少成為中級魔法師以後才能學習的。”
空間系的技能是所有魔法系別裏最少的，每一個等級基本都只有一兩個魔法技能，等卡琳娜學會了空間跳躍，再儲備足夠多的魔力，她就自然升級了。
當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就卡琳娜現在的魔力儲備，她離成為初級魔法師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不過你也別氣餒，如果你願意學一些戰鬥技巧的話，配合空間跳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發現卡琳娜是空間系魔法師後，阿瑞西娅想起來有一種魔導武器很适合她，如果她願意學習一些戰鬥技巧再配合這種武器進行攻擊，那殺傷力可不低。
阿瑞西娅眼底帶着一絲笑意的說道。
卡琳娜瞪大了眼睛：“戰鬥技巧？！”
皇家學院的戰士系裏确實有一些女學生，但人數并不多，男女比例幾乎到了10：1，而且她們大部分都不是貴族出生，如果有一個貴族女孩入讀戰士系，完全可以被看作是離經叛道。
所以卡琳娜聽到自己要學習戰鬥技巧，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
“當然你也可以不學，循序漸進的話，等你成為中級魔法師以後，自然就可以學攻擊魔法了。”
中級魔法師，那也太遙遠了吧，卡琳娜滿臉糾結。
阿瑞西娅也沒要她現在就做決定，這事可以慢慢思考，反正她現在就只是個魔法學徒。
“好了現在別想那麽遠的事情，你最近的任務就是學會空間跳躍的咒語，等你完全熟悉它以後才能開始嘗試施法。”
“我必須得告訴你，空間魔法比別的魔法都要危險，尤其是對自身而言，所以你絕對不能有任何松懈和疏忽。”
人類對空間的研究即使在她的那個世界也還在進行中，其中的危險都是未知，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視它。
卡琳娜因為她難得嚴厲的語氣一凜，收斂了情緒，也認真的回答道：“我記住了。”
但空間魔法是真的很難，哪怕是背誦咒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卡琳娜本人在魔法語上也并沒有太多的天賦。
直到周六到來，卡琳娜都在為這份咒語而頭疼，整個咒語被分成五段，而她連第一段都沒有背誦下來，這讓她在面對依舊耐心的阿瑞西娅時，總是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太笨了。
好在她們和猶格斯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學習可以暫時停下，先去見人。
兩邊約在了操場一角見面。
她們過來時，猶格斯等人已經到了，甚至已經開始了練習。
周末的操場上依舊有不少戰士系的學生在鍛煉，好在操場足夠大，而猶格斯幾個選擇的角落相對也比較安靜，沒有其他人在旁邊。
只是遠遠的看到他們的身影，阿瑞西娅就能判斷出幾個人的戰鬥職業。
那個身高比猶格斯略低，但體格更加強壯的一看就是護盾戰士，也只有這樣的體格才能一手握着重劍一手握着盾牌進行戰鬥；那個正拉弓射箭，身形較為纖細的自然就是弓箭手，還有一個站在猶格斯身邊，正一邊和他說話，一邊抛着匕首的瘦小少年，應該就是那名可以充當斥候的刺客了。
猶格斯給她們做了介紹，戰士是魯尼、弓箭手是薩德，刺客是比克。
和猶格斯一樣，魯尼他們三個人都是平民出生，但其實三人的父親都是職業者，家裏也是有些權勢的，只是沒有貴族的頭銜而已。
能上得起皇家學院的學生，家裏的條件自然也不會太差。
特別是弓箭手的薩德，阿瑞西娅的目光在他被頭發遮蓋住的耳朵上一掃而過，略尖的耳朵說明他祖上很可能有精靈的血統，但應該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所以他在外表上和人類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別，連耳朵尖都已經快要消失了，但還是給了他一副英俊帥氣的外表。
不過不同種族的混血在各種族中并不常見就是了。
面對阿瑞西娅和卡琳娜兩人，戰士系的幾個人都很客氣，倒不僅是因為她們的貴族審問，更因為她們是魔法系的，尤其其中一個還是魔法系的首席。
在知道他們的隊伍中即将擁有兩位魔法師（其實只是學徒）的時候，魯尼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
魔法系的學生都太高傲了，哪怕他們還沒有什麽戰鬥力，但罕見的魔法天賦令他們對外總是昂着腦袋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想要邀請一個魔法系的學生組隊可不容易，哪怕猶格斯是新生首席，但他們整個隊伍都是平民這點，就足夠讓大部分魔法系的學生皺眉拒絕了。
在皇家學院入讀的學生，不管是在哪個系，除了學習之外，他們最大的目的就是在這裏擴展人脈，尤其對魔法系的學生來說，這點更為重要，甚至關乎到他們以後所能獲取的資源，尤其大部分的試煉隊伍在确定成員以後基本會從一年級一直延續到畢業，所以選擇加入哪個隊伍就需要慎重對待。
而一個全是平民的隊伍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的，如果猶格斯是以後那個稱霸整個戰士系的首席，那他的隊伍一定會被其他人争着搶着加入，但現在的他顯然還沒有那樣的待遇。
可在其他隊員确定下來之前，他就已經邀請到了阿瑞西娅，這讓後來的魯尼等人很是擔心，擔心那位公爵小姐在見到他們以後，會拒絕加入，或者要求猶格斯換人。
前者他們倒是還無所謂，如果是後者，那就有點麻煩了，他們認可猶格斯的能力，并不想失去這麽一位隊長。
好在阿瑞西娅的态度很平和，雖然态度不熱絡卻也沒有貴族看平民的那種高高在上，這點讓他們格外意外。
“我以為貴族都是威廉姆斯他們那種調調，沒想到這位魔法系的首席看起來還很好相處？”
說話的人是魯尼，和有些憨厚的外表不太一樣，魯尼也是個很愛說話的少年，而威廉姆斯是他們班上的一名貴族學生，雖然只是子爵家的三子，平日裏卻總是高高在上的，完全不把他們這些人看在眼裏。
見多了那種貴族們高高在上的樣子，再去看阿瑞西娅，就真的能看出很大的區別。
甚至在這位女首席身邊的那個魔法系學生身上，他們都能感覺到那種貴族的優越感，但阿瑞西娅身上愣是沒有，反而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其他兩人也有差不多的感覺。
他們偷偷看了眼做過介紹後就到旁邊樹蔭下看他們練習，了解他們實力的兩個女孩，又轉回來看他們的隊長猶格斯。
性格比較跳脫的比克忍不住八卦道：“猶格斯，那位公爵小姐難道真的像傳聞一樣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接受你的邀請嗎？”
這話一出，頓時收到一個白眼。
猶格斯嚴肅道：“別胡說，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很難說在之前聽到那個傳聞時，猶格斯心裏是不是也有那麽點想法，但在宴會過後他确實明白學校裏的傳聞有多離譜，根本一點也不可信了。
作為傳聞中已經和阿瑞西娅交往的人，猶格斯最清楚他們當時真的就只是很正常的交談而已，在別人眼中卻成了那副樣子，要說不生氣也不是沒有，但不是針對傳聞中的另一位主角，就只是單純厭惡于其他人的胡編亂造。
“這話不要再說了，尤其是在她面前。”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幾人又看了眼阿瑞西娅，後者站在樹蔭下，正側頭和身邊的同伴說着什麽，明明在他們看來就是個漂亮纖細的貴族小姐，但偏偏就是那麽簡單的站在那裏，就讓人很難不去在意她。
“她看起來和別的貴族小姐真的很不一樣，我不是說她的态度什麽的，就是，仔細看的話，你們不覺得她身上有股很吓人的氣勢嗎？”
說話的是有一絲精靈血統的薩德，雖然他的血統已經很微薄了，甚至無法讓他獲得魔法天賦，但除了箭術天賦外，他敏銳的直覺也源自于此。
所以他比別的人更能感受到，那個看似纖細單薄的女孩身上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有種越是探查越覺得深不可測的感覺。
可惜另外幾人都沒有這種感受。
比克摸着下巴道：“這個就是所謂精英中的精英的感覺吧？你看猶格斯是不是也有這種氣勢，看着就吓人。”
薩德想說那不一樣，但他也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一樣，只好閉口不語。
猶格斯打斷了他們的聊天：“好了，都認真點，羅格斯特小姐她們正在觀察我們的戰鬥力，如果我們表現的太糟糕，她們很可能會選擇退出。”
三人一聽，立刻正經起來，雖然一年級的魔法系學生都沒什麽戰鬥力，但那位公爵小姐可不一樣，聽說她的火球術和水球術都獲得了老師的高度贊揚，尤其是前者，據說已經到了可以通過初級魔法師考核的程度，這樣的人哪怕實戰能力差一點，也是一個很好的隊友。
而且她還是那個掌管着獅鹫軍團的羅格斯特公爵家的小姐，能和這樣的人成為隊友，稍微有點上進心的人都會願意。
別說他們市儈，皇家學院裏所有的學生可基本都有一樣的想法，在這樣的大環境裏，不努力去經營擴展人脈的才是傻子。
也因此當初猶格斯邀請成功後，那些因為他獲得了首席的位置而不服氣，總是各種使絆子的貴族子弟們，可是難得低下頭來主動和他和解，同時表示想要加入他的隊伍的。
可惜猶格斯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既然已經得罪了，又怎麽可能就那麽輕易和這些人和解，而且他當時就已經考慮好了隊友的人選，并沒有換人的打算，所以就算最後那些人還請了其他年級的首席幫忙出面說和，也沒成功讓猶格斯把隊友給換了的。
——這也就是阿瑞西娅在宴會上看到的那一幕的來由了。
也因此，比克三人都很珍惜這個機會，絕對不想看到因為自己表現不佳而讓阿瑞西娅選擇退出的。
那就太辜負猶格斯對他們的信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