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更合一
第37章 二更合一
阿瑞西娅很快就開始後悔讓卡琳娜自己去玩了。
在猶格斯和卡琳娜相繼離開後, 那些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觀察她這邊情況的人就突然冒了出來，開始跟她搭話了。
男生都是來邀請她跳舞的，女生則是過來自我介紹, 然後坐下來和她聊天，前者被她拒絕後有離開的也有繼續留下來說話的，于是她這個本來安靜的角落裏，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行為舉止落落大方，說話也好聽, 奉承起她來也不會讓人厭煩，讓阿瑞西娅都不好意思直接趕他們走, 而當她委婉地表示自己想獨自待着的時候, 這些人又能當做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一樣, 繼續留在這裏，就沒一個走得。
最後, 阿瑞西娅只能自己站起來, 表示自己想去一下洗手間, 然後看似鎮定地落荒而逃。
反正這裏她是不會再回來的了。
本來她幹脆現在就回去的，反正宴會已經參加了，露個面也就夠了, 想什麽時候走都可以。
但阿瑞西娅看到了卡琳娜正在舞池裏和人跳舞, 看起來還很高興的樣子, 由衷希望她不要一個繩子吊死在亞摩斯這棵樹上的阿瑞西娅決定找個安靜的地方呆着等等再走。
不過大禮堂雖然大, 卻非常空曠, 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實在有些困難, 阿瑞西娅想了想，趁着樂曲結束的間隙, 和卡琳娜打了個招呼，準備到外面去走走。
離開的時候她又看到了亞摩斯，後者正和幾個應該同樣是戰士系的人說話，高大的身形在幾個高年級面前也并不遜色，不亢不卑，氣氛倒也不好不壞。
沒有再留意，阿瑞西娅走出了禮堂大門，在附近的休息椅上坐下。
這個地方遠離燈火，又有樹木遮擋，不特意搜尋，很難看到她。
就是夏天的樹下，蚊蟲多得吓人。
招蟲子的阿瑞西娅面不改色地給自己甩了一個驅蚊咒，又補了一個控溫咒，夏日的夜晚，沒有蚊蟲的騷擾，吹着清爽的涼風，欣賞夜色，要是再來一盤冰涼的瓜果就更好了。
她仰着頭看着樹木之間璀璨的星空，腦子卻已經在自己的實驗室裏打轉了。
Advertisement
阿瑞西娅最近在做的就如之前說的一樣，和自動化生産有關，不過她是在給自己弄一套全自動的機械臂實驗助手和各種優于現在許多倍的實驗器材。
習慣了高魔世界中各種先進的實驗器材，她怎麽可能滿足于現在這些在她看來非常落後的實驗器材。
而且阿瑞西娅的研究都需要那些先進的器材配合才能完成，現在的條件根本無法滿足她的研究，更新換代是必須的。
這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雖然像她這樣的魔法師都習慣自己動手制造實驗器材，就算買的基礎款也要大肆改造一番才滿意，但現在她的條件差了那麽多，需要花費的精力就更多了。
好在這次并不是從無到有，已經走過一遍的路，再次複制起來能減掉許多的問題，一條直道走到終點，連拐彎都不會有，缺的只是一些時間和金錢。
而她現在兩者都有，學生的課業雖然有些耽誤研究，但不需要和年輕時候一樣專心課業也不需要去打工養活自己，她所有的課餘時間都能花費在研究上，就算是課間休息的時間，她也能用來畫畫圖紙計算數據。
而金錢就更別提了，在紡織廠的日進鬥金，和公爵府除開紡織廠的正常支出，剩下的盈利全部供給她花銷的情況下，阿瑞西娅再也沒有早年因為資金不足，連買個普通材料都要計算價格貨比三家了。
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自己買不到也可以讓別人幫忙去找，這種有錢的感覺真的很好，除了她那棟魔法塔現在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家夥讓阿瑞西娅還是有點意難平外，她已經很适應現在的生活了。
當然，答應了父親的事情不能忘記，她現在腦子裏想的就是把現在手頭的那一套圖紙修改一下，弄出一條魔法飛板的生産線。
此外，想到今後會變得越來越多的獸寵，阿瑞西娅覺得，她還需要再設計出另一個和這些獸寵息息相關的魔法道具生産線。
魔法師的腦子都是經過魔力改造的，等級越高，記憶力越好，過目不忘都是小兒科，到阿瑞西娅這個等級，她的腦子全速運轉時，計算能力完全不比高魔世界的魔網主腦慢，當然，現在身體不匹配，開全速不出三秒就能直接燒壞現在的腦子，所以阿瑞西娅只能開一點點，但也足夠她直接在腦子裏計算數據修改一份并不複雜的生産線圖紙。
就是有些耗費精力。
沒注意過了多久的時間，阿瑞西娅感覺到腦子有點疲倦，不得不停止思考。
果然等基礎器材都複刻出來後，就再做一臺幫她跑數據的魔腦吧。
腦力消耗過度的阿瑞西娅站起身，準備去宴會裏吃點東西補充腦力。
等她再次進入大禮堂，卻發現裏面的氣氛不太對。
她掃了一眼周遭，所有人看起來都還和之前一樣，但就是有種氣氛凝重的感覺。
卡琳娜已經不在跳舞了，看到阿瑞西娅回來，她連忙走過去。
阿瑞西娅等她過來，就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這裏氣氛怎麽怪怪的？”
卡琳娜一臉八卦地把她拉到一邊。
她們來的正好是餐桌區，阿瑞西娅伸手拿了一塊看着不錯的蛋糕放進嘴裏，聽卡琳娜分享信息。
“剛剛你不在，沒看到那位霍華德小姐和二班的溫蒂對上了。”
卡琳娜可是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甚至就這麽會兒的時間，她還和禮堂裏的幾位普通系的女學生交了朋友，混在她們之間聽了不少關于那位霍華德小姐的八卦。
“那位霍華德小姐聽說一直很仰慕奧斯維德殿下，對皇子妃的位置更是虎視眈眈的，所以看到奧斯維德殿下竟然帶了溫蒂來，可不就嫉妒了嗎。”
這個阿瑞西娅知道，上輩子的公爵小姐和這位霍華德小姐也可以算是情敵，不過在公爵小姐看來，一個非聖洛特城出生，其家族也不是很強大的侯爵小姐，跟本不能和她比，加上奧斯維德本人對這位霍華德小姐也并沒有什麽感覺，所有接觸都是客氣有禮的，所以公爵小姐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只把明顯和奧斯維德關系親密的溫蒂當成了眼中釘。
可惜公爵小姐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奧斯維德同樣是用這種姿态在對待她，她和霍華德小姐其實并沒有什麽區別。
這次的事情也很簡單，霍華德小姐看到奧斯維德帶着溫蒂來參加首席宴會本來就不高興，後來想要和奧斯維德跳第一支舞也失敗了，更是連第二第三支舞都沒撈到，更覺顏面盡失，于是和奧斯維德連跳兩支舞的溫蒂自然被遷怒了。
不過霍華德小姐也不是沒頭腦的人，知道在奧斯維德面前不能太暴露對溫蒂的不滿，所以她找人幫忙把奧斯維德引開，才親自對上溫蒂，想要給她點教訓，讓她在衆人面前丢個大臉。
卡琳娜并沒有看到那一幕，因為阿瑞西娅明确說了對奧斯維德已經不敢興趣了，所以她現在也不怎麽關注這位六皇子，對溫蒂也只是當成了普通同學，甚至因為皇家的關系平時要是遇上了還會客氣的大概招呼，反正就是态度平平常常。
事發的時候她真在一群新認識的女孩裏聽她們說八卦呢，就錯過了前面的過程，但最精彩的一幕卻是沒有漏掉。
“你猜怎麽了，那位霍華德小姐想找溫蒂同學的麻煩，結果沒成功，反而丢臉的變成她自己了。”
卡琳娜借着喝飲料的動作，擋住了嘴角的翹起，語氣卻是幸災樂禍：“那位霍華德小姐的禮服不是拖地的款式嗎？結果她的裙子直接被人踩掉了！”
阿瑞西娅眨了眨眼，眼底閃過好奇：“真掉了？”
“是啊，從這裏，掉到這裏了。”
卡琳娜在自己的胸口比劃了一下，然後向下移動到腰線的位置。
阿瑞西娅瞪大了眼睛：“哇哦。”
那不是整個胸都露出來了？
卡琳娜擺擺手：“沒有，她為了讓腰看起來更細一點，禮服裏面穿着束胸衣呢，禮服雖然掉了，可裏面的束胸衣好好的。”
阿瑞西娅搖搖頭感嘆道：“但也已經很丢臉了。”
在這種場合出了這種事情，雖然沒有走光，但也一樣社死。
“更丢臉的還有呢。”
卡琳娜看了看周圍，湊近阿瑞西娅耳旁，非常小聲地說：“有站的近看到這一幕的人說，那位霍華德小姐的胸是墊出來的，還不僅墊了一片。”
“據說裙子被踩掉的時候，她的胸墊也掉了，兩邊胸的大小完全不一樣，差太多了。”
對此，阿瑞西娅也只能說上一句：“呃……霍華德小姐真是倒黴。”
“什麽倒黴，她自找的。”
卡琳娜撇了撇嘴，因為之前愛麗絲·霍華德的态度，卡琳娜是一點都不喜歡她，阿瑞西娅都沒她那麽目中無人。
“旁邊的人看得清楚，她去找溫蒂的麻煩，說不過就想動手，還伸手去拽她的衣服，把溫蒂身上的禮服都拉壞了，溫蒂就是躲避的時候腳下沒注意踩到她的裙擺被絆倒了，然後摔倒的時候，順手就把她那條紅裙子拉下來了，這也算是她自食其果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阿瑞西娅迅速的回想了一下，似乎上輩子并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那個時候一年級的首席是溫蒂，那次她自己帶了一個小夥伴來參加宴會并沒有和奧斯維德一起，而且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找溫蒂麻煩的就是阿瑞西娅自己，所以愛麗絲·霍德華并不需要自己出頭，自然也就沒有這件事了。
倒是她自己那個時候接受了別的首席的邀請來了宴會，針對溫蒂的時候，因為當時奧斯維德護了溫蒂一下，才對她嫉恨上的。
不過印象裏溫蒂可不是什麽沒有戰鬥力的女孩，愛麗絲·霍華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還真的不好說。
“所以他們現在人都走了？”
剛剛阿瑞西娅就好像沒有看到事件裏的三位主角。
“是啊，霍華德小姐丢了那麽大的臉怎麽可能善罷甘休，都生氣的要讓人動手了，奧斯維德殿下就出來護住了溫蒂，然後帶着她走了，而霍華德小姐，她今天丢臉丢大了，小姐脾氣一上來，直接丢下所有賓客走了。”
連舉辦人都走了，又是出了那樣的糗事，難怪她進來的時候氣氛這麽古怪。
“那不如我們也走吧？”
聽完了八卦，又填飽了肚子，阿瑞西娅也想回去了。
卡琳娜今天吃的瓜也夠多了，她現在就想回去跟自己的室友分享一下這些瓜，于是欣然同意了阿瑞西娅的決定。
在舉辦方和身份最高的客人都提前離開以後，阿瑞西娅兩人的離開并沒有引起多少注意，大家現在都在讨論風波的當事人呢。
倒是離去之前，阿瑞西娅看了眼所有人，發現猶格斯似乎也已經走了。
她們從仆從那裏拿回了魔法飛板，往宿舍飛。
因為不想和其他人一起走，所以她們特意選擇繞路，走穿過圖書館旁邊，只通往魔法系宿舍的那條路。
安靜的路上沒有其他人，卡琳娜安靜了一陣子，突然又開口問她：“阿瑞西娅，你覺得那個猶格斯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怎麽又提他了？”
“就是想聽聽你對他的看法。”
其實卡琳娜是覺得，阿瑞西娅好像對那個猶格斯有點意思。
之前的傳聞她當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也挺阿瑞西娅說過确實對猶格斯有好感，但她也聽阿瑞西娅解釋過，她只是想把猶格斯介紹給獅鹫軍團。
但後來想想，這話其實有點經不起推敲，那個猶格斯雖然優秀，但他也只是一個新生首席而已，怎麽就不見阿瑞西娅要把戰士系的其他首席推薦給獅鹫軍團呢。
而且阿瑞西娅在說這話的時候，猶格斯都還不是首席呢。
卡琳娜自己對比一下，覺得猶格斯根本沒有亞摩斯少爺優秀，也比不得她見過的一些年輕戰士，所以她對阿瑞西娅的說辭就不是那麽相信，後來細細一想，還是認為阿瑞西娅或許真的對猶格斯有些好感，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再經過今天晚上的觀察，卡琳娜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她知道阿瑞西娅其實有些不喜歡和人接觸，之前卻沒有拒絕猶格斯的幫助，而且面對別人的時候阿瑞西娅的态度也要明顯冷硬一些，在猶格斯面前卻很友好，這不是有好感是什麽。
——其實阿瑞西娅只是知道猶格斯上輩子的解決，對這個英年早逝的天才難免有些憐惜而已。
心态并沒有真的變成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母單了兩百年的阿瑞西娅完全沒接收到卡琳娜的想法，就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對猶格斯的看法：“天賦非常好，又肯努力，假以時日，絕對能成為頂級強者，成就不在我父親之下。”
只要避開那個她不知道的死結，阿瑞西娅相信猶格斯絕對能成長為一方霸主，這不僅是因為前世他畢業時已經是快晉升到五級的騎士，更因為阿瑞西娅看得出他的潛力。
那真的是一個戰士職業中幾百年都不會出一個的超級天才。
甚至，她一度懷疑猶格斯之所以會意外去世，就和他過于強大的潛力有關系。
平價這麽高？卡琳娜不敢相信，一個戰士系的新生怎麽可能比得過已經是七級騎士的公爵大人呢。
所以卡琳娜更加認定這是阿瑞西娅情人眼裏出西施，才會那麽看重猶格斯。
不過想到阿瑞西娅似乎并不原因讓人知道她對猶格斯有好感，卡琳娜想了想，沒有出口反駁，也不繼續說猶格斯了。
要是今天之前，卡琳娜或許還會勸阿瑞西娅一句她和猶格斯的身份不匹配，但她自己才被阿瑞西娅看破對亞摩斯的好感，又聽她說公爵家其實不太在意身份，而更看重他們自己的想法，卡琳娜就覺得自己其實也沒資格勸她什麽。
而且猶格斯的天賦看着确實很好，連高年級的學長都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以後真的能變成很厲害的職業者，而只要是強大的職業者，哪怕是平民出生，也會得到貴族的敬重，他又是個騎士，以後如果能立下足夠的功勞，成為貴族也并不是難事。
她們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宿舍的門禁在十一點，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十點，兩個人互相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但第二天醒來，學校裏的最新傳聞已經變成那位丢了大臉的霍華德小姐。
“聽說她昨晚離開禮堂就已生病為借口請假回家去了，估計有一陣子不敢來學校了。”
出了這麽大的糗，那位好面子的小姐會離開确實不讓人意外。
不過阿瑞西娅不知道的是，她和猶格斯的緋聞也更上一層樓，甚至傳出他們私下裏已經在一起的傳聞了。
這消息卡琳娜知道，但因為阿瑞西娅的态度，她也沒有特意在她面前提。
所以今天阿瑞西娅又快快樂樂地飛奔進了實驗室，繼續她的儀器制造。
至于她拿據說要在這幾天回來的母親，阿瑞西娅心虛地決定先忘記她。
反正最近不好再請假，周末又和猶格斯那邊約好了，她寫封信給她，想來母親不會介意她不能去接她的事情。
心安理得的給自己找好了借口，阿瑞西娅暫時就不想這件事了。
她還記得自己答應要教導卡琳娜魔法，加上很快就要和試煉隊伍的其他成員見面，所以這幾天她每天下午放學後才會去實驗室，其他時間一有空就拉着卡琳娜，給她特訓。
這個世界的魔法天賦測試并沒有數據化，測量的過程是由一種特殊的魔法石完成的，在測試的時候，能讓魔法石發光的就是有魔法天賦，而具體的數值不會有，只能依靠查看魔法石的光芒強度和顏色來判斷大致的情況。
不過因為所有人的魔法天賦都不是單一的，除非某一種特別突出，那麽在初初接觸魔法時，就會嘗試一下不同屬性的魔法，最終确定下自己最适合的那種作為以後的發展方向。
像她們現在這個學期，基礎魔法課學的就是各個屬性的初級魔法，阿瑞西娅等人現在就已經學習過火球、水球、現在正在學習的是風系的風刃。
但目前為止，卡琳娜和這三種魔法的适配性都不太高，她确實是能夠跟上學習的進度壓着合格線放出魔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天賦不行。
這讓卡琳娜很挫敗，因為她當初測試魔法天賦的時候，負責測試魔法師可是說她在火系魔法上很有天賦的，但如今看來，那只是人家安慰她的話，又或者她的天賦确實太糟了，所以學的不怎麽樣的火系魔法也能成為突出點。
“別這麽小瞧自己，你能通過皇家學院的測試成功入讀，天賦怎麽會差。”
就算皇家學院對貴族有優待，但魔法系這邊天賦要是太差，那也是沒辦法入讀的，他們的資源只供給那些最頂尖的人才。
阿瑞西娅沒見過卡琳娜測試，縱然記憶裏好像是有的，但也沒有特別注意她的測試情況，現在既然要教她，阿瑞西娅就托了點關系，從校方借來了一顆魔法石。
測試用的魔法石的樣子就是一顆比臉還大的水晶球，不過本身不是透明的，而是純白的，往裏面注入魔力後，魔法石會變成彩色，通過這些魔力顯示出的顏色，有經驗的魔法師能夠分析出它的屬性，也就能看出魔力擁有者更擅長哪方面的魔法了。
她朝卡琳娜颔首：“來，把魔力注入進去，讓我看看。”
站在她對面的卡琳娜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放在魔法石上，閉上眼睛，按照以往的經驗往裏面注入魔力。
之後等了一會兒，感覺時間比她之前做測試的時候還要長，她沒有聽到阿瑞西娅叫她，魔力又有些撐不住，就忍不住睜開眼：“還沒好嗎？”
正湊在魔法石前仔細查看的阿瑞西娅語氣不太确定：“等下，我再看看。”
卡琳娜覺得她可能是不熟悉怎麽看結果，才要多花點時間，于是也就繼續堅持着輸出魔力，安靜地等着。
又過了一會兒，卡琳娜真的撐不住了，阿瑞西娅才叫了停，站直身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那麽點奇怪。
“卡琳娜，你現在情況有點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