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更合一
第39章 二更合一
阿瑞西娅這次過來, 主要還是觀察一下她的新隊友們的實力的。
不得不說，雖然都是一年級的新生，可魔法系和戰士系真的差了很多。
魔法系新生的實力那就不說了, 中看不中用都是說出來誇他們的，真的參與實戰，誰會給他們念咒的時間，直接一擊就能把人打暈過去。
而戰士系這邊, 入學就有初中級戰士水平的大有人在，他們都是從小鍛煉起來的, 哪怕年紀還小，身手卻并不算弱了。
而猶格斯選的這些隊友, 在同齡人裏确實都是佼佼者, 放到外面, 一些沒有經受過正統訓練的普通冒險者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幾人的配合更是很有看頭，各司其職默契十足, 最讓阿瑞西娅滿意的是, 他們的配合訓練裏, 明顯是有把她們這兩個魔法師算進去的，哪怕她們其實并沒有加入其中，可四個人的動作間都有一種在護衛兩個臆想出來的魔法師隊友的感覺, 讓她相信就是她們現在加入其中, 也會得到很好地保護。
“他們會是很不錯的隊友。”阿瑞西娅跟卡琳娜說道：“下次約個時間我們也加入訓練培養默契, 這樣學生試煉的時候才不容易出錯。”
卡琳娜苦着臉：“可我現在都沒什麽戰鬥力。”
空間跳躍連咒語都沒背下來, 就算學會也沒有什麽攻擊力, 火球術和水球術倒是能施展出來, 但那效果不提也罷。
“他們也沒指望我們現在能有什麽戰鬥力，配合先練起來, 實力提升是早晚的事情。”
“還有兩個月呢，這期間你多努力一下，空間跳躍要練習，其他魔法也別落下，你火系的天賦也不差的。”
雖然一般不推薦魔法學徒修不同系的魔法，但卡琳娜的情況有點不一樣，學校不教空間系的魔法，她總要選個合适的魔法系別學習，不然以後考試不好通過。
卡琳娜聞言，猶豫道：“我天賦的事情真的不和阿爾文老師說一聲嗎？”
被發現有空間系天賦後，卡琳娜就想着要報告給阿爾文老師了，但阿瑞西娅沒讓她這麽做，而是讓她再等等。
阿瑞西娅的目光看着不遠處練習的幾個人，嘴裏道：“測試是學校老師做的，沒發現你的天賦是他的工作疏忽，現在暴出來容易得罪他。”
Advertisement
聖洛特帝國的孩子們未成年前會最多會做兩次天賦檢測，一次是七歲，一次是十五歲，前者由帝國派人負責，不管是貴族平民甚至奴隸的孩子都需要參加，檢測是否有成為職業者的天賦，而且如果能夠幸運地測出魔法天賦，哪怕是奴隸的孩子都有可能得到不一樣的機會。
而另一次就是十五歲的時候了，一般來說七歲沒有測出天賦的，成年之前還是有機會突然覺醒，但超過十五歲之後的概率不大，天賦也不太好，所以過了這個年紀很多學校也不會收了，而這一次的測試就由負責報考的學校負責了。
阿瑞西娅去還魔法石的時候特意打聽了一下負責給卡琳娜做檢查的那位老師的情況，這其實很好找，因為檢查之後是需要負責的老師簽字的。
皇家學院裏的老師人數不少，負責檢測的是招生辦的老師，那也是一名魔法師，而且還是一名貴族。
魔法師都是一群性格高傲的人，在外面又很受追捧，多的是人願意資助他們，願意到學校來當老師的可就少了，即使是皇家學校也是花了不少代價才請到了現在這些任課老師的所以他們的待遇特別好——當然這裏指的是那些給高年級學生上課的魔法老師，一二年級的老師的要求要低得多，自然待遇也差了不少，但還是有不少人搶着來這裏工作。
而在學校中還有一群老師，平日也不負責上課，甚至不需要每天到學校來，他們主要的工作是定期維護學院各大場地魔法結界以及試煉地。
皇家學院的位置在聖洛特城內，但給學生準備的試煉地并不在學校附近，而是在城外圈定的一塊山林獵場，那塊場地需要人經常維護和清理避免有強大的魔獸進入，影響了學生試煉時的安全。
根據阿瑞西娅打探到的消息，給卡琳娜做檢測的老師就是這樣一位負責維護學校格鬥場和試煉地的魔法陣的老師。
不過重點是她打聽到這位老師是個小氣又比較記仇的人，而且非常好面子，如果卡琳娜這事爆出來，學校會不會做出懲罰不說，以那位老師的性格他絕對會記仇。
而他本身就是一位貴族，雖然目前還沒有獲得貴族頭銜，但他的父親是一名子爵，在聖洛特城還是有些分量的，阿瑞西娅可以無視他家的實力，但卡琳娜家不一樣，她家雖然是伯爵，但她父母都是沒有職業者天賦的普通人，也不善于經營，家族已經日漸落魄，和那位老師的家族相比，要遜色不少。
在這個時候爆出來，很難說他會不會去針對卡琳娜或者她家裏。
“但也不用太擔心，我聽說那個人這學期結束後就會離開皇家學院了，等他走了，到了下學期你這事再爆出來，就沒什麽事情了。”
反正那個時候人已經離開了，再請老師注意一下別大張旗鼓的說這事，也就影響不到什麽了。
卡琳娜在學校裏的消息确實靈通，但對于從老師那裏打聽消息顯然不如阿瑞西娅這個身份高的，所以她點頭，反正這事聽阿瑞西娅的沒錯。
阿瑞西娅和卡琳娜并沒有一直看猶格斯幾人的訓練，在他們完成明顯就是給她們看的配合訓練，開始常規的體能訓練之後，阿瑞西娅就把卡琳娜拉到魔法系的訓練場這邊，讓她練習火球術了，既然暫時空間跳躍沒什麽進展，那就把已經學會的魔法好好練練，不能松懈下來。
此時已經是五月中旬，聖洛特的天氣也慢慢熱了起來，随着時間推移，操場上也越來越熱，卡琳娜練得滿頭大汗，卻沒有停下來，直到所有的魔力都消耗一空，累得她都想不顧形象地直接坐到地上休息了，才被阿瑞西娅叫停。
她上前扶住卡琳娜，語氣欣慰地道：“我跟他們說一聲就先回去了，你這個時候最好回去繼續明顯，對魔力的提升有幫助。”
卡琳娜已經累得不說話了，魔力耗空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冥想的效果是最好的，所以點了點頭。
阿瑞西娅把人扶到一邊坐下，去和猶格斯打了個招呼，就送卡琳娜回了宿舍。
卡琳娜的舍友正好也在，阿瑞西娅就拜托她照顧一下卡琳娜，這才離開宿舍去了魔法實驗室。
最近為了卡琳娜的事情，阿瑞西娅确實耽誤了不少時間，不過她自己也不急就是了。
她在實驗室裏泡了一天，連午餐和晚餐都是用過來時到食堂去買的面包解決的，等到宿舍門禁時間快到了，才離開了實驗室。
第二天起來，阿瑞西娅去看了看卡琳娜，她昨天冥想之後就恢複過來了，今天也幹勁滿滿的要去繼續練習，還體貼地表示阿瑞西娅可以不用管她。
“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是練習而已，我自己就能行的。”
阿瑞西娅倒也沒有不放心，就叮囑了一句：“那你注意點，猶格斯他們今天應該還是在那裏訓練，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他，實在累了就休息，不用勉強自己。”
卡琳娜笑着應好，催促阿瑞西娅快點去忙自己的事。
但阿瑞西娅比沒有如願在實驗室裏待上一天，下午的時候，實驗大樓的負責老師來敲門，說是她有訪客到了。
阿瑞西娅心裏一動，平時周末管家确實會來看她，但這次因為她請假去了獅鹫軍團，加上周末想把時間多花費在研究上，就和管家說了這周不用來，所以管家之前應該沒有遞交入校的申請，現在卻突然有了訪客，阿瑞西娅想來想去，都覺得最有可能在這個時候來的人，只有那一位了。
羅格斯特公爵夫人，她的母親。
這個想法一出現，阿瑞西娅頓時緊張起來了。
“人是在樓下嗎？來的是誰？”
魔法實驗大樓沒有通行證是不能進來的。
負責老師當然不認識對方，只大概猜測：“應該是你家的女仆。”
不是公爵夫人親自過來就好。
“麻煩請她等一下，我很快就下去。”
送走負責老師後，阿瑞西娅召出水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
她的外面穿着一件為了做實驗方便特意換上的類似醫生袍的長袍，因為今天不是上學日，所以長袍內穿的也是常服，但阿瑞西娅的常服是她現在的審美，一條沒有任何裝飾的簡單長裙，顏色還是黑色的，這種打扮對于以前的公爵小姐來說是完全不會有的選擇，而且尤其不符合公爵夫人的審美。
而阿瑞西娅習慣多準備幾套幹淨的衣服在空間道具裏，就是這些衣服同樣不是公爵夫人會認同的審美，好在其中還有一套校服，她立刻拿出來換上，又重新梳理了頭發，确定外表上看不出什麽纰漏後，才離開了實驗室。
等在樓下的确實是一名公爵府的女仆，是阿瑞西娅記憶力公爵夫人身邊的人，所以她很淡定地朝她點點頭，詢問公爵夫人現在在哪裏。
“夫人正在宿舍大廳等着小姐你呢。”
阿瑞西娅不在宿舍，公爵夫人自然也不可能進她的宿舍，所以在大廳等着很正常，就是阿瑞西娅有些頭疼，畢竟她現在的宿舍，說不定等公爵夫人看到後，會忍不住尖叫的。
她跟着女仆回了宿舍，剛踏入大廳，就看到一道倩影飄了過來。
“哦，我親愛的阿瑞西娅，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媽媽呀~”
阿瑞西娅還沒看到人，就被來人抱住，臉直接貼在對方胸前白嫩的一片上，鼻子裏聞到一股香甜醉人的溫熱香氣，但并不膩人。
從未和人如此親昵的阿瑞西娅被她這個擁抱的人都要麻了，好在來人并沒有抱太久，很快就放開了她，只是之後又在她臉頰上一左一右來了兩個親吻，不是吻面禮那種只做姿勢實際上嘴唇并不會碰到臉頰的情況，而是結結實實的兩個親親。
親完人之後，對方也沒放過她，直接摟着她就往旁邊沙發走去：“快來坐下喝杯水，這大熱天的從外面進來你一定曬到了吧。”
全程都沒有給阿瑞西娅反應的機會。
等到坐下以後，阿瑞西娅一邊喝着加了冰塊的紅茶，一邊吃了口對方熱情喂到嘴邊的蛋糕，這才有機會打量自己這輩子的母親。
羅格斯特家族的當家主母葛瑞絲娜·馮·羅格斯特，她和亞摩斯的母親，是一個年近四十，卻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的美麗夫人，她和羅格斯特公爵非常有夫妻相，而且都是金發藍眼，只看外表，她和阿瑞西娅非常像，只是葛瑞絲娜的五官更加嬌豔柔和，像是精心培育後盛開的粉色玫瑰。
兩人坐在一起不像母女更像姐妹，還是差不了幾歲的那種，
“聽亞倫管家說，你在學校裏非常認真，還得了年級第一，成了首席，媽媽聽到的時候，可驕傲了。”
葛瑞絲娜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別人做來會顯得有些做作的姿态到了她這裏，就非常自然優雅，美人垂淚的樣子更是動人。
這就是她的母親，一個熱情開朗，又有些天真爛漫的女人，當然，阿瑞西娅知道她這樣的面貌只會在親人面前展露，對外，葛瑞絲娜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符合公爵夫人這個身份。
看到她，其實就不難想象亞摩斯為什麽是那種性格了，現在他們家裏，現在真的是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了。
給自己做了點心理建設，阿瑞西娅才開口喊人道：“很抱歉媽媽，沒有去接你。”
“哦，沒事，媽媽知道是因為學校不好請假，你沒來也沒事，媽媽來看你也一樣的。”
葛瑞絲娜放下手帕，笑了起來，還伸手把阿瑞西娅拉起來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看着阿瑞西娅的眼睛裏蘊含着擔憂：“你看起來長高了不少，這臉都瘦了，臉色還這麽差，是又沒有好好吃飯嗎？”
一個“又”，不難聽出前公爵小姐在這上面是個慣犯了。
阿瑞西娅的身高在同齡女孩裏已經不低了，而葛瑞絲娜比阿瑞西娅還要高了半個頭，加上她還穿着高跟鞋，這也是她們之前擁抱的時候，阿瑞西娅會剛好靠在她胸口的原因。
沒有哪個愛孩子的母親會注意不到有段時間不見了的孩子的變化，她一看到阿瑞西娅就發現阿瑞西娅不僅長高了，還瘦了一點，尤其臉色也不太好，雖然這種不好其實并不明顯，在阿瑞西娅加大靈魂藥劑的劑量，又給自己增加了不少補身體的魔藥後，她現在已經不像最開始的時候一樣面無血色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大病了一場。
在實驗室裏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飯，不是将就幾口就是靠魔藥續命的阿瑞西娅當然不能應下這個罪名，矢口否認：“沒有，就是最近身高上來了，看着掉肉，我有好好吃飯的，比以前吃得都多。”
像是為了讓葛瑞絲娜信服，她還用叉子叉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裏，認真咀嚼起來。
“不行，你讓媽媽檢查一下，媽媽才安心。”
葛瑞絲娜說着就讓貼身女仆拿來了自己的魔法杖，她也是一名中級魔法師，雖然一直對魔法修行不怎麽上心，但也沒有真的丢下不練，如今也隐隐摸到了高級魔法師的邊，不過她不是追求強大，魔法能保養容顏和增長壽命這兩條才是她的動力源，她可不想以後看着比丈夫老，更不想比他早太多離世。
所以公爵夫人別的魔法練習得很一般，但能和保養養生這些扯上關系的魔法卻很拿手，也很擅長檢測魔法——她的魔法天賦裏同樣有少見的光系，當年也是差點就去了教會的。
阿瑞西娅在看到公爵夫人的女仆手裏拿着魔法杖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她想幹什麽了，這會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任由葛瑞絲娜把一大串檢測魔法甩到她身上，就是時間有點久，母親的施法時間還有非常大的改進空間。
——她甚至還看出其中的兩個魔法一個是檢查血緣的一個是檢測靈魂的，葛瑞絲娜顯然不太會使用這兩個魔法，咒語念得比別的都要慢。
不過阿瑞西娅并不擔心，首先，她的身體就是公爵小姐的身體，并沒有變，血緣魔法自然是可以輕松通過，再說公爵夫人的魔法等級就不足以讓她通過靈魂檢測魔法檢測到自己的靈魂有異，而且就算能檢測出來，也只能看出她的靈魂受了傷而已，并不會發現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公爵小姐了，畢竟她和公爵小姐就是同一個靈魂，雖然可能會有些詫異，但靈魂的本質是一樣的。
一串檢測魔法下來，情況和當初曼德牧師的檢查結果差不多，或者說阿瑞西娅現在的身體還要好了一些，除了确實有點虛弱外，并沒有其他任何問題。
一通檢查下來，公爵夫人終于放心了，她拉着阿瑞西娅重新坐下，親親熱熱地說起話來。
算一算時間，母女倆快有兩個月沒見了，葛瑞絲娜有很多話想和阿瑞西娅說，也非常想知道阿瑞西娅最近的生活，阿瑞西娅雖然是這輩子頭一回見她，但上輩子的記憶都在，加上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有意無意的去翻閱那些記憶，所以對公爵夫人并不陌生，說了會話放松下來後，舉止間更是有了些親昵，這是她年幼時就已經失去的母愛。
公爵夫人其實一直在觀察着阿瑞西娅的一舉一動，她在公爵領的時候，管家會想她報告公爵府的所有事物，丈夫也會時不時寫信給她，所以葛瑞絲娜并麽有錯過阿瑞西娅最近發生的那些變化和她做的那些事情，這讓她有些擔憂。
她的女兒她最清楚，那麽一個大小姐脾氣，平時只喜歡玩樂打扮的女孩突然開始對魔法熱衷，還變得很厲害，而且丈夫并沒有直接告訴她其中的變故，只是讓她安心，這母親的，又怎麽可能安心下來。
如果不是當時在公爵領的事情需要她親自處理，她也實在走不開，葛瑞絲娜在接到信件的第一時間就想回來了。
這次她也是緊趕慢趕的完成了所有事務，才把回來的時間提前了。
回來之後她就和來接她的丈夫就女兒的問題深入交談了一下，明白了阿瑞西娅的變化是因為她得到了一本很生氣的魔法筆記，筆記的主人大概是有些特殊的手段，讓阿瑞西娅變得更加充滿上進，性格也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她的情況也經過曼德牧師的檢查，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葛瑞絲娜當然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被公爵說服，她得親自見過阿瑞西娅，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認過後，才能相信她是真的沒有什麽問題。
現在見了人，确實是有不小的變化，但也還是能看出很多以前的影子，她特意在對話裏說一些只有母女倆知道的事情，或者故意說錯話，阿瑞西娅也能正常回答和指正她的錯誤。
而一套魔法檢查下來，也證明她并沒有什麽問題，最重要的是，葛瑞絲娜的直覺也在告訴她，眼前的女孩雖然改變了，但确實是自己的女兒沒錯。
只是，不經意間，她又感覺有點悲傷，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在了。
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太久，葛瑞絲娜很快在和阿瑞西娅的交談裏忘記了這些，然後關注起了別的東西。
“阿瑞西娅，你最近沒有好好保養手嗎？怎麽把指甲都剪掉了？”
原本的公爵小姐是個熱愛打扮的精致女孩，雙手的指甲留的很長，需要定時保養不說，也喜歡塗抹指甲油，但現在阿瑞西娅的指甲都剪的快貼到肉了，雖然顏色還是很健康，但有沒有好好保養嗎，葛瑞絲娜一眼就能看出來。
阿瑞西娅不太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理直氣壯道：“學校裏沒辦法帶女仆，我自己弄不好，幹脆就剪掉了。”
事實上是她嫌棄留指甲影響她做事，沒入學之前就讓露娜剪掉了，現在也是長出來一點就自己剪掉。
公爵夫人露出不贊同的眼神：“那可不行，女孩子的手可是和臉一樣重要，走，我們回你的宿舍去，媽媽親自給你弄！”
阿瑞西娅：完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