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
生日
一個好好的警察混成了毒販子。
他是得罪領導了嗎?竟然做起卧底來了。
看他這身裝扮,貌似還混的不錯。
澤田梧木吐掉了口中的布條,神情渙散,斷斷續續道,“小容容,你···你陪我說···說說話吧。”
拉亞知道他的性子,“說什麽?”
外面還有他的毒窩,應該很多東西都不方便說吧。
“說說···那個人。”
澤田梧木疼的太厲害了,手指死死地扣着地板,滄桑俊秀的面容扭曲,他有氣無力,不甘心地問道,“畢竟···畢竟是···是讓小容容悔婚的人,我想看···看自己輸在哪裏了。”
拉亞用手術刀劃開他的傷口,手緊張道,“你提他做什麽。”
“好···好奇嘛···”澤田梧木的視線放空,已經有了虛影,“給我講講,就···就當是全了我臨死的念頭···”
拉亞咬牙,手腕上全是他的血,“那你還是死心吧!他比起你來,能強上你一百倍。”
“我都這樣了,你···你還故意激我···”澤田梧木的嗓音越來越輕,氣息越來越弱。
“我懷孕了。”拉亞故意道。
澤田梧木側着頭,望着她模糊的身影,“真···真好,我是···不是可以做幹爹?”
拉亞紅着眼,拿着鑷子深入,絕情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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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澤田梧木痛呼一聲,拉長脖頸,脆弱地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人。
拉亞的手抖的不成樣子,她咬着唇,“因為我打掉孩子了,我馬上就要離婚了。這兩年,我過的一點兒都不好,你滿意了?”
澤田梧木痛并快樂着,大汗淋漓,打濕鬓角,“誰讓你丢下我!!”
“這話等你活下來再說吧!”拉亞的鑷子碰到金屬,她的眼底全是喜色。
澤田梧木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的手抓着拉亞的衣角,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小容容,我不想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拉亞笑着拽出子彈,安慰道,“當年史蒂芬教授可誇我是最有天賦的臨床大夫!”
澤田梧木也笑了,淚水無聲墜下,“我就知道,要···要不是因為他,你怎麽···怎麽會學那麽無聊的心理學···”
“心理醫學很好找工作呢,還不用天天加班,低付出,高回報,可比你販毒強多了,好不好?”
“反正我怎麽比···比,也比不過畫···畫畫的~”澤田梧木汗如雨下。
拉亞摁着他的傷口,盡力堵住他的血,“說不定你能活的比他長久呢。”
澤田梧木虛弱地笑了,“這話可···可千萬···別被他聽見,不然你就完了。”
“他聽不聽見我都要完了。出來前我剛扇了他一巴掌,他走的時候還把客廳的茶幾給踹了。”
“那估計···估計也是他惹到小容容你了。”
“嗯,他做的真的很過分。”拉亞試探着松手,見血終于堵住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氣,“要是你在的話,一定會幫我讨回公道的。”
“誰讓···小容容先不要我的···”澤田良木的眼皮越來越沉,他已經快要睜不開眼了。
他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不過,臨死前解決完這批貨物,至少FBI能截獲到不少馬仔。
要是他再厲害點兒就好了,那個老狐貍一定在出來前就懷疑他了,不然也不會逃之夭夭。
本來,他可以把斯汀逮住的。
他可是老狐貍的親兒子,要是能有他的口供,說不定能将意大利這邊的毒品交易鏈斷掉,還能一舉鏟除掉意大利黑手黨和政府在這邊給他們提供的保護傘。
“三哥。”拉亞摁着他的穴道,強迫他保持着最後的清醒,“記住,你一定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知道嗎?”
“誰,活不成了?”澤田梧木口申口今道。
“我,你的前未婚妻,青梅竹馬。絕對不能死知道嗎?”
“小容容啊···”
“嗯,是我。”拉亞撒藥,淡淡地警告道,“你要敢因為自己的事牽連到我你就完了!”
澤田梧木的嘴角揚起,虛晃着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真無情···”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澤田梧木還是昏過去了。
他剛沒了聲息,守在門外的馬仔就一股腦地闖了進來。
拉亞眸色一暗。
果然,他們都在偷聽。
為首的馬仔蹲在地上,用食指探了探澤田梧木的氣息。
“還活着,讓我給他包紮完。”拉亞道,“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他現在不适合高空跳傘這樣的逃生把戲。”
“你怎麽知道?!”馬仔面色一寒,動了殺意。
拉亞穿着白T恤,身上都是血,被猩紅染透了一般,偏偏她的神色清明,“不是你們自己在外面讨論的嗎?用意大利語。”
馬仔狠狠地瞪了眼最開始說話的兩個人。
“還有6個小時才到達歐洲,即使你們真的逼不得已,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幫他恢複。”拉亞蹙眉,“另外,你們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準備工作。”
他之前吃了不少止痛藥,暫時還有一點兒鎮痛的效果。
現在昏過去,20個小時以內,應該很難醒過來了。
不過錯有錯招,如果這種昏迷的狀态被人帶下去,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016,從現在開始你跟着她。”馬仔發話。
016摸了摸鼻頭,出列,“辛苦了,大嫂。”
“······”拉亞。
馬仔黑着臉,故意兇狠道,“你亂叫什麽?沒聽見是前未婚妻嗎?!”
“······”拉亞。
這群人,簡直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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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sdale。
Shadow回來的時候,兩名送貨人員舉着畫,正在炎炎烈日中冒汗,他們戴着帽子,穿的嚴嚴實實,黝黑的臉幾乎被熱成煮熟的蝦子。
他們見到他簡直是行走在沙漠的人看到綠洲,兩眼放光,“克羅諾斯先生,您可終于回來了!東西沒有人簽收,我們也是通過月生那邊的主管,才要到您的聯系方式。”
“我太太的電話是沒人接嗎?”shadow郁悶地轉動鑰匙,給他們開門。
“······”送貨人員。
他絕對是惹老婆生氣了吧?
“克羅諾斯夫人的電話能打通,只是您夫人說自己出去旅游了,現在不在紐約。要我們聯系您。”
“那你幹嘛還通過月生主管找我?”shadow指了指玄關的位置。
“我們問了克羅諾斯夫人您的聯系方式,克羅諾斯夫人是這樣說的,”送貨人員配合着放下,咳咳了兩下,模仿着說道,“我老公的電話號碼和情人數量是對等的,平均一人一個呢~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用的電話是哪個,你們還是自己聯系吧。”
“······”shadow。
小容兒,你要不要這麽記仇?
打了我一巴掌,還不肯道歉的人明明是你!
“她沒說她什麽時候回來嗎?”shadow追問。
送貨人員露出禮貌地服務型微笑,“克羅諾斯先生,您太太我們怎麽會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滾。”shadow當即黑了臉。
送貨人員在這毒太陽底下等了他将近倆小時,原本就一肚子怨氣,現在巴不得有多遠滾多遠。
“沒問題,只是您選擇的郵寄方式是貨.到付款,這是賬單,您簽收一下。”
“······”shadow。
他非要拆了這家破快遞公司不可!
不耐煩地接過,看了上面的金額,掏出錢包。
一點兒零錢都沒有了。
“刷卡吧!”shadow把信用卡掏給他們。
“······”送貨人員禮貌的微笑裂開。
“抱歉,先生,我們暫時不支持刷卡這項服務。”
Shadow把卡丢給他們,“自己去銀行取,密碼是小容兒的生日。剩下的就當做是小費。”
送貨人員眼睛一亮,如視珍寶地收下信用卡,“好的,不過我們能問一下,這位容小姐的生日是哪天嗎?”
Shadow的身形僵住。
“您該不會不知道吧?這可是您的卡。”送貨人員覺得自己被耍了,不爽。
Shadow平常出門也是刷黑卡,需要用密碼的信用卡都是小容兒幫他辦的,他也很少用。
所以,他連小容兒的生日都不知道嗎?
之前的女孩子們明明一到自己的生日就會提醒自己,告訴他要陪她們過生日,給她們買生日禮物的~
為什麽小容兒從來不這樣呢?
她不喜歡自己陪她過生日嗎?
還是說,這也是因為自己救了她?
自己真的救過她嗎?竟然能讓她做到這個地步~
或許應該查查小容兒的過往,小容兒之前好像也說過,自己在‘天空之城’救過她。
天空之城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呢~
“先生?”送貨人員喊了句。
Shadow翻開手機,“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好。”
送貨人員面面相觑。
這個小容兒,應該是他的哪個小情兒吧?
只是為什麽要用情人的生日當銀行卡密碼?
啧啧,上層社會的人,果然亂的可以。
“嘟嘟···”月斯的電話響起。
“找我什麽事?”
“小容兒的生日是哪天?”
月斯倒吸一口涼氣,“你老婆的生日你來問我?!”
“少廢話,你之前不是調查過她的資料嗎?幫我看一眼。”
月斯嘆了口氣,無奈道,“8月18。”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shadow沉了臉色。
月斯被氣笑了,“這個問題,該反思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吧?”
“嘟嘟···”電話挂斷。
Shadow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機,上面的日期顯示的是8月28日。
8月18,不正好是10天前?
自己那天幹什麽來着?
他好像把小容兒氣哭了~
他們還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