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
第 70 章
肖邶早已不再管他,宋孚的溫順教他心中受用不已,早先幾月的接觸讓他知曉自己即便是裝做無事的模樣也不能教自己放棄與宋孚之間的聯系。
來到北疆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來見宋孚,偏還要拿捏着架子,特意延後了幾日才趕來。初見宋孚時他險些想将人帶回家,宋孚是他的,怎能教人折騰成這般,那是肖邶頭一次明白自己為何總會心疼這人,無論是這人只要受了些什麽罪或是其餘的,他都會想着自己該怎麽辦,要怎麽做。
後來聽聞宋孚買些膏脂便又氣又急的,硬是等着氣得差不多了才來見宋孚。見一面教肖邶放了心,那些膏脂并不是用于那位女子或者情郎,但他氣極了,拉不下臉來承認自己為了一個膏脂便氣得連見到人也不願說話。只好又說些話來試探宋孚。誰想宋孚還沒氣着他自己便先氣了,于是又再匆匆而離。
不想後來他買了膏脂來,放在身上許久想着讓宋孚多讓他舒坦舒坦便親自為他每日抹上的思想在一瞬之間落了空。
宋孚倒下的時候他恨不得他是神,恨不得有三頭六臂,恨不得自己不曾拿喬早日将宋孚安排到身旁好生守着不教任何人傷害他。
兩人間有許多話尚未說明他是知曉的,本着他嘴巴笨得要命他便想着自己該不該寫些坦白一類的書信來教宋孚看了好明白些。
但思來想去他還是沒有寫,嘴巴笨些便笨些,他想将人抱在懷裏不叫人有逃脫的機會,而後一邊解釋一邊拿笨手笨腳的手段圈住宋孚留在他身邊。宋孚是屬于他的,誰都不能搶走。
宋孚張開的嘴正好方便了他。其實他那些話都是說來氣人的,他不去花樓不喝花酒,頂多偷摸看些傳教的話本子。宋孚閉嘴時他想撬開看看裏面,等宋孚張開嘴時他想試試裏面的溫度。都不是什麽好心思,但他還是想。
肖邶貼着人不收手,宋孚也知曉肖邶這是不達到目的便不放手。于是他親眼看着肖邶慢慢靠近,而後張開嘴來含住他,先是含住吮吸,舔舐,而後是試探着将舌頭伸出來,在周邊試探一番,而後直接伸進去,開始刮過他的內裏。
含住他的舌頭,刮過他的齒列,将他的唾液一點一點的帶過去,汲取,吞噬,吃下去,肖邶咽得極快,宋孚從來都不知道他學東西能那麽快。先是帶着莽撞的氣勢,再卻是強勢的将他的口水都吃完,而後開始吸着他的舌頭不放。
嘴唇被整個含住,脆弱的嫩肉被一次又一次的刮過,宋孚被肖邶吻到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幸而肖邶早将宋孚放在榻上,否則宋孚真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在腰有傷的情況下支撐自己看不出異樣來。
肖邶為人本來就強勢,加之宋孚縱容他較之家中人更甚,于是什麽話也不及這些急切又莽撞的舉動來得好。
宋孚也知曉肖邶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但他未曾想到肖邶會這般直接上來就是這番舉動,待兩人皆冷靜下來之時宋孚仍有些怔愣。先時肖邶極其冷淡,想也是早已不想再與他有什麽糾葛的,沒成想現下卻是主動上前來與他糾纏。是因着什麽他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只好放置在一旁,不再去想這般的原因,而是将心思放在當下。
“肖邶。”宋孚出聲試圖喚醒肖邶,叫他快些解釋這些作為是為何。肖邶沒能感受到宋孚的慌亂,他撫上宋孚的臉,而後道:“你不必多說,我已知曉。你先與三皇子回京都,待過些日子我再與你團聚。”他還是以為宋孚想要回去只是想先回去等他。
宋孚沒能明白他的話的,其實這些話大可臆想出百種思想來。但這些話對于宋孚來說不實用,他只想要一句直白的,讓他知曉自己到底是要怎麽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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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邶說得不甚清晰,頗有些不清不楚的,現下的宋孚不知肖邶這番話是為何而說,于是到嘴邊的話便成了問句。
“團聚?”宋孚此話一出肖邶便有些羞赧的将頭顱埋在他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叫宋孚渾身不自在,太癢了,癢得他想摸一摸,癢得他心生退意,不知如何面對肖邶說出的話來。
“嗯。”有些悶的聲音從極近的地方傳過來,肖邶借着掩蓋遮住自己的神情,不讓自己有些紅的眼被瞧見,也讓自己離宋孚更近一些,他道:“只一月,待年關之時我便可回京複命。”說着他将宋孚抱進懷裏,“我們在京都好好的,不來北疆了。這裏的風太烈了,我怕你被吹跑了。”
宋孚一時有些恍然,卻不是因着肖邶的待在京都,而是‘一月’。原來還有不到二月便要過年了,離初來時早已過了幾月,但真正回想起來卻覺得過了好幾年。
想來還是他在回想在京都之時的日子才叫這邊的日子過得這般的漫長。
時間從來都是這般,待好時便過得極快,好似不想讓人知曉好日子的存在。但一旦壞時一日便是漫長如年,叫人過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不知幾何。
宋孚想笑,但他的嘴角勾不起來,于是他只好問肖邶,“我們?”經年的夢一朝實現如同昙花一現一般教遇見的人難以置信。
什麽都說不清楚,一切都在迷霧裏面,教宋孚看不清自己的路上是荊棘還是鮮花,抑或是只是假象,還是那般荒涼,還是那黃粱一夢。
肖邶看着他,耳垂的紅遮蓋不住,但他還是想看着宋孚的眼睛。他道:“待我回京都,我們便呆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可好?我不跟你吵架了,也不兇你了。”
宋孚仍舊不說話,肖邶便道:“先前是我錯了,我們放下從前,往後一齊過好日子,可否?”
這些話說得虛幻,根本就不像肖邶會說的話,宋孚險些以為肖邶被誰附身了,但是觸着的身軀總不能是假的吧?
肖邶許久得不到回答便還是暴露本性,他‘惡狠狠’的道:“怎的?後悔了?不想與我一齊了?!”
這才是肖邶。宋孚忽的一笑,而後回抱住肖邶,他道:“一齊。怎的不願?”“宋孚怎會不願?”宋孚好似做了一生的夢,夢裏面都是那個高大的身影,現下這個身影臨近他,告知他,美夢做了這麽久可以實現了,誰會拒絕?
誰都不會拒絕,因為這個只是美夢做多了,美夢滲透了現實而已。
若是誰此時告知宋孚肖邶有預謀或是肖邶只是拿他當玩物宋孚都不會計較,他早已沉溺,又何需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