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掏心掏肺4
掏心掏肺4
啊……
那應該是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善子還記得半夜的天空上突然亮起了血紅色的夕陽,她第一次看見禍津陽的時候。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看見所有的神官和巫女一起出動的景象,巫女叫醒了大概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風見!風見!你該起來了。”
負責看守祭火的神官點起了可以解除濡濕狀态的淨化之火,點亮了從山腳到山頂的所有燈籠與篝火,有人在用細碎的聲音說着什麽‘星漿體融合失敗’‘禍津陽’‘結界開始偏移了’之類雲裏霧裏的事情。小女孩看見巫女們換上了祭服,負責搬運匪箱的夜泉人開始行動。
然後她才被抓着手帶到了位于形代神社前的廣場,還未塌陷的大廳裏亮堂堂的,作為中柱的柩籠大開着,裏面除了夜泉之外空無一物。
小女孩還沒睡太醒,被負責看護的巫女牽着站在人群的邊緣揉着眼睛,她完全看不懂大人們的慌亂,只感覺自己像個被人拽住的不倒翁。
巫女與神官們已經讨論了起來。
“黑澤大柱還能堅持嗎?”有人低聲這麽發問,“其它幾處黃泉都已經消亡,要日上山作為結界釘幫助固定天元結界的話果然還是不太夠……”
負責看守淨化之火的神官思考了片刻:“總之先準備好繼任的大柱吧。”他皺起眉,“中柱已經直接崩潰融入夜泉了,至少不能讓‘死’從山頂的大禍境流出,污染現世。”
即便現在只能在矮子裏拔高個,巫女的素質也遠不足以完成祭品柱的更換,但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的現在……
“現在靈力最強的是誰?”
兩三個巫女站了出來,其中最強的人成了馬上接任的大柱被帶下去換裝,其它兩人則是成了中柱備選。
然而‘風見’顯然并不太明白那些。
她只是看着巫女們被分成了只在理論教育中聽過的大柱與中柱,靈力稍差的被分配了須得打斷四肢才能放進去的匪箱,然後才是沒有箱籠資格只能投入水中作為補充祭品的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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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很平靜,無反應讓她也失去了對場面的實感。
因為沒有不好的表情,所以……應該不是壞事。
而大人分配完了,才終于輪到了她。
幾個神官和巫女都看向了被叫做風見的小女孩,神官皺起了眉毛。
“能看取嗎?”
“只能勉強看到一點點。”
“……沒有資質啊。”
反倒是負責照顧她的幾個巫女彎下了身子,摸了摸小不點亂糟糟的頭發:
“……風見你就跟着一會兒來救援的咒術師們離開吧,去找加茂家,別人問你的話,就說你是赤血操術,明白嗎。”巫女臉上的表情風見看不太明白,“抱歉,晚上太着急了,還沒給你梳頭。”
小女孩沒搭腔,她歪着腦袋,并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她黑色的貓眼只是盯向了站得理她很遠,在人群裏另一頭的那個瘋女人:“我不跟媽媽還有大家一起走嗎?”缺乏生死觀念的孩子問道。
而那頭的瘋女人注意到了小女孩的目光,搖了搖頭,雖然靈力強盛,但已婚育的她只能成為谏女,像是思考了什麽小女孩不太能明白的事情:“你下山去吧,順着山路走,去山下的一縷莊[1],溫泉旅館,還記得嗎?”
善子當然記得。
那是得瘋女人難得沒有瘋瘋癫癫的時候,帶自己上山的路線。
她也記得小女孩問了什麽。
“媽媽不等了嗎?你的風見還沒回來吧。”因為完全不明白事情的緊迫性,所以留着中長姬發的小女孩語氣只是非常尋常,“媽媽不需要我了嗎?我也可以一起走的,你不是需要風見嗎?”
然後那個瘋女人才露出了有些悲傷的表情。
“不等了,你也不需要成為風見了喔。”
“為什麽?”
“他不會回來的。”
“媽媽怎麽知道呢?”
“他已經有了個新的目标,可能是個弟弟也可能是個妹妹吧,我已經看取到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小女孩不太明白,她只是點點頭:“嗯,然後才能來找你們嗎?”
“別來找我們。”瘋女人語氣有些強硬,然後她才抿着嘴整理出了哄騙的口氣,“去找弟弟妹妹吧,然後和家人一起生活……風見是個危險的男人,被他當成目标的人會很危險,你不是很想當好孩子嗎?找個新的名字然後重新開始吧。”
她睜着貓樣的眼睛看着瘋女人。
那谏女只是微微一笑:“長長久久地活着,去保護家人吧,嗯?”
“那樣就是好孩子嗎?”
“啊。”
“我知道了。”小女孩懵懵懂懂,只知道點頭,不知道那就是離別。
——她找到了。
善子看着對面的虎杖悠仁,眼中是不自覺滿溢的淚水,臉上沒法做出多餘的表情,她下意識地伸了伸手才注意到巫女的手會觸摸到宿傩的靈魂。
善子收回了手。
“……悠仁。”她聽到自己不自覺吐出的話,善子有些呆愣地隔開了五條悟箍過來的兩手,用手背把臉上的淚水擦掉了,“你果然……是我的弟弟啊。”她語氣裏帶着只有自己能聽懂的感動。
“诶!?”五條悟和虎杖悠仁一同發出了不明所以的疑問聲。
五條悟驚疑的點在于:“诶——明明我還是五條特級,悠仁卻是悠仁嗎?”他歪着腦袋,掃把頭橫着對上了善子的臉,“居然哭了……啊!悠仁!相機!”才想起可以用特殊儀器拍照的某個人渣特級突然驚醒,他回頭看向那邊的虎杖悠仁招手。
而等他拿到相機,善子已經把最後一點眼淚和臉上的淚痕都擦幹淨了。
虎杖悠仁則是陷入了完全沒懂發生了什麽,并且懷疑自己少看了一整集的茫然中:“弟弟?等等,那到底是哪裏得出來的結論,我是獨生子噢?”他金棕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黑沼前輩那個……”
難道真的是腦袋壞掉了?
他臉上分明寫着這樣的字眼。
而作為前輩的善子直接無視了對方那軟弱無力的反抗和疑惑。
“是姐姐。”
她直接往虎杖那邊邁了一大步,以幸的手牽起了虎杖悠仁的手:“悠仁,我是姐姐,而你是我的弟弟。”她的臉對上了虎杖因為茫然混亂後退的臉,“雖然家裏很多人你都還不認識……”
“不、那個、黑沼前輩我連自己為什麽是你弟弟都搞不明白……而且家族又是怎麽設定啊!”虎杖身體微微後仰。
善子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茫然,她用另一只手和幸的手一外一內,以确保不會看取他的方式包住了虎杖的手,她語氣溫柔:“叫我善子或者是姐姐都可以的。”
“……那個,善子姐?”
“好孩子,好孩子。”
然後善子才扭頭看向一邊拿着相機的邊緣工具人·五條悟。
“五條特級。”面無表情的巫女語氣中的親切瞬間消失,透着冷淡,“請幫我和弟弟拍照。”
“所以說了我是獨生子啊善子姐。”
五條悟倒是對學生被欺負的情況接受良好,聞言已經舉起了相機:“來,說‘茄子’——”
所以。
最後還是拍了兩張照片。
而因為巫女照片的特殊性,不管是善子和虎杖、還是善子和五條悟的合照底片都由五條悟保管,變成了他的藏品。
虎杖悠仁看着輔助監督前輩開着五條家的汽車逐漸遠離的身影,生在電子世代的零零後有些好奇:“照片會變成咒物的話也不能去外面沖洗吧?”
“自己沖洗就行了,那種事情随便學一下就會知道吧。”五條悟舉了舉手裏的相機,除了不會做人別的什麽都會的自然型天才只是盯着遠離的車尾燈,像是思考了片刻,“不過居然哭了……啊好可惜,沒拍到那個。”
“老師的重點在這邊嗎?”
掃把頭将相機丢給了學生:“不在那邊的話才是大問題了呀。”他笑眯眯地說,“有點危險噢。”
“诶?”
虎杖悠仁沒太明白,粉色頭發的學生只是接過相機跟了上去。
而五條悟則是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咒力控制啊……唔,我記得悠仁很喜歡看電影吧?”
“诶?老師這種事情也知道嗎?”
“嘛,總有各種各樣的因緣吧……好了,悠仁先去休息吧。”
虎杖悠仁打着呵欠,只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不過,黑……善子姐去調查的是特級咒靈吧?”他逐漸走進五條悟給他安排的藏身處,“沒關系嗎?”
白發的特級術師雙手插在兜裏走在虎杖悠仁的前面,語氣輕快:“沒關系的。”他搖了搖手指,頭也沒回,“因為我們是最強的。”
“誰?和老師一樣強的人?黑沼前輩嗎?”
五條悟沒有回答,他哼着歌走了。
第二天,白天,京都校。
樂岩寺在總監部派來的守衛番的注視下開始了對全體學生的問詢。
一年級剛入學監督科的新田新根本不認識善子,自然被排除在外。
于是第一個被傳喚的就只有最偏向于保守派系,作為禦三家之一加茂家的嫡子。
“黑沼前輩?”加茂憲紀坐在樂岩寺的辦公室裏,不太明白自己被叫來這裏的原因,他狹長的眼睛打量着那邊坐在辦公桌後,有些沉默的校長,“是要……問我對她有什麽了解?”
他在‘問我’這兩個字上加上了重音,似乎對此很不能理解。
這是和校長的一對一面談,在扯了很多一些學習生活上無用的廢話之後,樂岩寺看了一眼角落裏站着的守衛番,終于繞到了正題:“嗯,先從你和她的關系開始,然後……對于她入學之前的事情還有私生活,你有什麽了解嗎?加茂君。”
“黑沼前輩還挺讨厭我的,有什麽事情也不會讓我知道吧。”他對于對黑沼善子的了解當然不僅只限于此,但加茂憲紀什麽也沒說,只是忍不住用餘光也打量了一下明顯監視作用大于守衛功能的守衛番,“樂岩寺校長,最近學校增加了安保?”
樂岩寺的手指點了點拐杖的握把:“你無視他就行。”
“我了解了。”某種猜測閃過了現年三年級的加茂家嫡子的眯眯眼。
而問詢完畢的樂岩寺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加茂君,去把東堂叫來吧。”
加茂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對着樂岩寺校長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第二個接受面談的東堂葵直接則是雙手抱胸,面露不快,他什麽也沒說:“那種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一會兒小高田的直播就要開始了,我還沒設置好自動錄像。”
然後是第三位。
“善……黑沼前輩也沒有什麽別的愛好吧,好像一年到頭就在工作。”經常被關照的矮個子沖天雙馬尾魔女雙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家人?私事?那種事情我也不清楚吧。我們可是在同一個學校呆了三年,她都還是叫我西宮三級诶。”西宮桃這麽說着,語氣裏倒是帶上了真心實意的抱怨。
禪院真依則是面露疲憊,她手指絞纏着頭發:“我和那種工作狂沒什麽共同語言啊?再說除了一起工作之外也沒那麽熟悉,就是術式相似罷了。”她微微側過臉,“她那種喜歡捉弄人嘴又壞的性格,才沒有人會喜歡吧。”
“诶!?黑沼前輩?她出了什麽事情嗎?”最不擅長撒謊的人應該是三輪霞。
她走進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要變成了機器人,手肘和膝蓋都不帶拐彎,藍發的二年生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樂岩寺嘆了口氣:“三輪,這是很嚴肅的面談,你應該清楚吧。”
“是!”
這位京都校唯一的正常人在椅子上已經快被緊張成了個冰塊。
但她還是按照既定的答案回答了:“我我我不……不是很清楚黑沼前輩的事情呢。”
接着,最後一個接受問詢的是二年級是機械丸。
淺木色的機器人讓人實在看不明白表情,只能發現它代表視覺獲取的雙眼攝像頭不停伸縮反複對焦。
“資料上說你和黑沼經常一起交流術式?”樂岩寺翻了翻手上的情報,“是哪方面的?”
機器人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筆直,雖然那頭的與幸吉明顯是人類,但它還是像是卡機一樣遲疑了很久才回答:“黑沼前輩對于如何拓展自己術式的施展範圍有些疑問,所以當時我們一起做了些研究。”他語氣頗為公事公辦,“啊,還有,因為我的術式機械體可以拍攝到咒靈,黑沼前輩也有建議我要不要一起開發監視系統,還有對于使用術式時咒力波動的感應測算……”
說是賣給高層或者是協力的警方肯定能掙大錢。
樂岩寺點了點頭。
反倒是旁邊的守衛番突然出聲:“除此之外呢?”
究極機械丸将頭扭到了那個方向:“……除此之外?”
“關于她自己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呢?與幸吉同學。”
“我不了解。”機器人一絲猶豫也無。
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背叛同伴,輔助監督和術師之間可是互相依存的關系。
上車的時候是一個人,等到開到半路上的時候,副駕駛上已經坐上了一個讨人厭的怪劉海。
神奈川離東京咒高并不太遠,為了保持隐蔽,黑毛球最後還是選擇直接開車去了目的地,路程不過兩三個小時,她開着車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卻開出了要半個月才能到的氣勢。
……怎麽說呢。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出門。
但多少還是有點沒寫完作業就去學校報道的不情不願。
輔助監督花了十幾分鐘就開出了東京咒高的山裏,半小時穿過了市區,四十分鐘路過了國際機場附近。
然後她開過和橫濱隔着海灣相望的海岸線,又倒回了路邊的加油站,靠在車頭邊上一邊啃着熱騰騰的關東煮,一邊看着海灣那頭在淩晨分外活躍的MAFIA們鬧出來的煙花大戰。
這就是淩晨三四點的圖書館一般的努力嗎?有這功夫橫濱港|黑應該人均東大才對。
黑毛球對某家在龍頭戰争之後就在橫濱一家獨大的組織發出了感嘆,喝掉了關東煮的湯。
不過就算這樣拖延,等車子開到川崎市,和本地的式神交接完之後,時間也不過早上7點。
善子正在找路,而夏油傑則是坐在副駕駛上。
畢竟是全天候跟在身邊倒影裏的式神,一人一鬼之間可以稱得上是沒什麽隐私可言。
“善子妹妹,虎杖君可不是你的弟弟喔?”
“才不是夏油特級說的這樣,我明明記得。”黑球油鹽不進。
于是夏油傑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手機響了。”話是這麽說,式神這麽說着的時候已經拿起了她的手機,“帶小鍋麻薯……啊,是悟啊,已經開始給你預定回去之後的伴手禮了?明明還有一個月吧,啊,又來短信了。”作為非常了解摯友德性的人,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手機裏的信息,“我們才走三四個小時吧,悟已經發了十幾條信息過來了,他之前有這麽煩人嗎?啊——果然,全是和果子店的名單。”
“删掉吧。”
“真狠心~”然後怪劉海笑眯眯地删掉了手裏的短信。
找路中的黑毛球語氣不鹹不淡:“反正到回去的時候的話,五條特級肯定還會再發來吧。”加上答應他的那些事情,估計就算是跑到外地也免不了幹活的善子嘆了口氣。
……說白了不就是什麽都得幫他幹完了嗎?
真是不想幹活。
“啊。”然後黑毛球又有了精神,“給悠仁帶點回去吧,嘿SIRI。”
那邊的人型手機助手已經認命的打開了她的LINE界面:“請問要輸入什麽呢?”
黑毛球手搭在方向盤上:“悠仁,是姐姐。啊,要用上次理子發給我的顏文字,還要附上玫瑰emoji。”面無表情的家夥語氣卻分外活潑。
夏油SIRI不幹了。
“把信息簡單、明了的傳達過來。”越發往男媽媽發展的某位狐貍眼教主嘆了口氣。
善子倒是振振有詞:“可是那樣就無法傳遞感情了。”
“你的表情已經無法傳遞感情了,善子妹妹。”看到黑毛球明顯打算非暴力不配合,咒靈操術才笑眯眯地吐出了無情的話語,“再這樣我就先給虎杖悠仁發一長串的惡毒中傷的話然後把他拉黑,怎麽樣?”
如今算是有軟肋攥在夏油傑手裏的黑毛球……她屈服了。
咬牙的聲音從黑霧裏傳來。
然後才是善子不情不願的話:“幫我問問悠仁喜歡什麽伴手禮吧。”
“嗯~給你加理子妹妹喜歡的貼圖表情噢。”
“啧,真惡劣,我要加玫瑰。”
“畢竟作為保镖的我又不能像其它式神那樣随時進入死者的安眠。”這麽說着的夏油傑還是按照巫女的指示行動了,“畢竟死者那邊單方面看着生者世界可是很無聊的啊?我現在除了善子妹妹之外也沒有別的娛樂了吧?”
和他的白毛摯友如出一轍的惡劣且腦回路更加扭曲的丸子頭攤了攤手。
而兩人明顯都沒有把這番口舌之争放在心上,你來我往之間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處靠近堤岸的排水口,足有一層樓高的入口被破破爛爛的豎條鐵栅欄擋住了。此刻因為年久失修又或者是缺乏維護,一側的栅欄已經完全扭曲,留下了近一個成年人寬的空洞,因為背着光,只能看到再往裏走十米就變成了完全不見光的漆黑。
善子對着當時打印出來的GPS定位圖确認了一番位置,而設備找回通知中,那幾個安卓設備早就被善子派遣出去的式神們找回,只有兩三個可能是被水沖走,或者是流浪漢撿走了,沒能找到并回收。
而這裏正是設備沒能回收的其中一個地點。
黑毛球長長地吐了口氣。
确實如之前式神的調查所言,這裏除了非常稀薄的咒靈還有與幸吉的殘穢之外什麽也沒有留下,而因為善子趕來的時候距離信息發出已經過了兩周以上。
此刻,殘穢已經幾近看不見了,恐怕再過兩天就會消失。
“沒有敵人。”夏油将派遣出去探查的咒靈收了回來,然後才看向善子。
而巫女只是最後猶豫了一刻,就走進了那片黑暗。
而随着她身上的詛咒、維持着的生得術式攜帶的咒力波動影響,某種不可見的波動向下水道的深處傳去。
嘀嘀兩聲。
一個印着機械丸頭像,像是藍牙耳機又像是徽章一樣的離線機器人睜開了雙眼。
那是與幸吉留給她的禮物。
——因為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共同浪費的青春和友情當然不會白費。
[1]地名全部來源于濡鴉之巫女的地圖。
我的核心思想就一個:真人必須死(無慈悲)
怎麽說呢……畢竟是在京都校讀了三年的同學,雖然考慮到主線很擠真的沒法寫太多細節,不過大家其實感情都還挺好的,而且感覺在讀的學生還是沒有大人那麽黑心腸()熱血流主打一個好人好報!
我真的感覺輔助監督和術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休戚與共的關系,一開始也是這樣才想寫輔助監督(雖然很多完全是我的腦補、猜測)
我是真的思考過機械丸的術式,他通過攝像頭掃描到咒力,感知咒力,而且還是日本全圖……
他好适合當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