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幾方選擇
幾方選擇
話是這麽說,但轉眼五條悟的嚴肅就消散了,雖然那種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壓迫感并未完全消失,但這會兒辦公室內的氣氛倒是讓伊地知不再那麽坐立不安。
“果然。”坐在輔助監督辦公室沙發上的無良教師拿出手機,“還是因為善子平時都和奇奇怪怪的死者混在一起吧,得給她找點活人朋友才行。”
他不負責任地編造了一個理由,手裏的電話卻已經撥打了出去:“猜猜這是哪個長得好看的最受歡迎教師~”
五條悟根本沒有确認電話那頭有沒有聽他說話,只是獨自興致勃勃,或許……不、一定是這樣吧。
這也是個将自身心理壓力發洩在別人身上的混蛋。
沒有活人朋友的黑棉球和劉海奇奇怪怪的死者一起打了個噴嚏:“哈啾——!”x2
然後被夏油傑拿着的手機才在房間裏響了起來,式神還沒看到名字就按下了公放,差一點開口就讓善子違背束縛吐血心悸猝死當場。
那頭是五條悟懶洋洋的聲音:[猜猜這是哪個長得好看的最受歡迎教師~]
室內此時只有握着手機的夏油傑,聽着的善子,和電話那頭的五條悟,三角般的構圖恰似三人所在的位置——死者、生死之間與生者。
“……”劫後餘生的巫女看了一眼‘不是故意’的式神,轉眼間黑色棉花球已經開始用沒精神的話音緩解精神壓力,“日下部一級[1]?”
[咘咘——]
“庵歌姬老師嗎?”
[我真的會生氣的噢,歌姬那麽弱怎麽會是帥氣的教師——你應該能聽懂吧,善子。]
“抱歉,樂岩寺校長。”會搖滾的老爺子怎麽就不帥氣了。
對面的某位不讨人喜歡的最強直接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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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善子的工作電話就連續收到了四五條短信,完全能想象到那頭五條悟手指快得出現殘影的畫面——
[打回來。]
[快點。]
[我~生~氣~咯~]
[善子!]
“悟一點都沒變呢。”一邊的式神笑眯眯地倚在矮幾上。
而善子則是瞧了他一眼:“夏油特級好像沒什麽資格說五條特級的不是。”
“那善子妹妹是五條派?”
黑棉球想也沒想:“不如說兩邊都很讨厭吧。”性格自不必說,“而且兩邊都欠我一團爛賬。”但即便是這麽說了,但善子的語氣卻非常平淡,聽上去好像并不怎麽介意。
反倒是夏油傑嘆了口氣:“自己語氣都不上心的話……”
“太過上心只會沉溺于痛苦之中,對我而言那也是種自我陶醉,會越陷越深的噢。”善子及時打斷了夏油傑的‘好言相勸’,但有的時候她感覺這個眯眯眼可能只是對她痛苦的表情感到好奇而已。
估計是當久了可疑猴山宗教的教主真神棍上頭了。
善子把夏油傑偶爾會冒出來,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下意識的那種引導式對話歸結于此。
然後她迅速結束了這邊的插科打诨,回撥了回去:“您好,五條特級,那種JK式說話風格還是不要繼續用了。”
[诶——]
……我這可是好心勸告。
黑棉球難得表裏如一。
“再這樣下去下屆最受歡迎教師真的會被日下部一級拿走的。”比較年輕的輔助監督沒好氣地回複,她思索了一下,“我出差不過才三天吧,五條特級是有什麽事情嗎?”
[诶,還沒結束嗎?]
夏油在善子說話的時候擡起了頭:‘與幸吉?’眼睛狹長的男人以口型詢問,‘你要賭嗎?’
因止痛藥壓制住了違約帶來的髒器疼痛,黑棉球只能感覺到心髒怦怦在亂跳,她空無的目光盯着矮幾上面幹掉的茶水漬,上面畫着的九月痕跡還留在上面——在計劃優先的情況下……我要冒險嗎?我應該冒險嗎?我要……像幸前輩所說的那樣,好歹去依賴、信賴活着的同伴嗎?
懷疑他是不賺不賠;
相信他是十賭九輸;
但不能否認,比起該不該相信,她的內心是有些偏向于……想要相信他。
而那頭五條悟顯然不知道關心善子這頭的顧慮,那家夥語氣輕飄得就像是整個人浮在蜂蜜上一般,輕佻的聲線只會丢出不負責任的選項:[嗯……畢竟善子怎麽都不靠過來,所以我改變策略了。]他語氣興致勃勃,[來輔助我吧?]
“我看是伊地知監督最近要幫您看住虎杖四級才想到我吧。”黑棉球幾乎不用猜測,“需要我輔助您的話,實習報告扣分可怎麽辦?”
[其實善子你最近也不怎麽在意總監部那邊吧,京都校的校長老爺爺最近好像替你擋上級眉毛都掉了不少诶,你到底用什麽把他要挾住的?告訴我。]
“您好像是個套話的商業間諜。”職業精英毛球推了推不存在的反光鏡片。
[怎麽能這麽說,我這次是真的是為了善子你才來邀請的噢?老師可是為了善子煩惱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打來電話的喔。]
黑棉球根本沒往心裏去:“上次京都校讓我義務加班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呢,五條特級—。都是為了我好。”她一字一頓地說。
[明明就是那些老爺爺的問題!]那邊的五條悟哈哈笑了兩聲,明顯也沒往心裏去,[畢竟善子是絕對不會求人幫忙的類型,我這是給你一個求救的機會诶~在我身邊的話。]他語氣懶散。
善子更不會把這人的話當真:“所以呢?”
[……需要咒靈吧?]五條悟隐去了句子裏本該出現的名字,終結了比賽,[我的工作目标全是一級以上噢。]
畢竟這是不需要冒險就可以穩贏的選項。
而作為同樣喜歡把真話包裝在似乎是毫不經心的話語、行動中的人——最後黑棉球理所當然地沒能理解五條悟糖殼包裝下的精心為她準備的‘陷阱’,但同時也收回了那雙想要踏出‘相信他人’一步的雙腳。
而夏油傑用手撐着腦袋,沒有發表意見。
噢,他是因為沒得選。
作為用咒力包養帥哥的富婆黑毛球在心裏如此評論,而嘴上則是頗為殷勤,她甚至在電話信號的這頭正襟危坐:“請讓我輔助您吧,五條特級。”
而除了善子之外,同時刻,位于利益對沖位置的另外幾方也做出了相應的選擇。
‘夏油傑’吞下了一個咒靈球,味道只能以差勁形容。
即便是這樣,他也只是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評論:“哎呀,這樣看味道真的不怎麽好啊。”他笑眯眯的,行動中還帶着些文雅,這麽說完才看向旁邊不怎麽開心的蜘蛛型咒靈,“看上去不怎麽高興呢,真人。”
兩個臉上帶着縫合線的人渣這會兒倒有些惺惺相惜了。
而蜘蛛型的咒靈只是煩惱了不到十分鐘,就放棄似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摔在了膨脹過的改造人柔軟的背上,陷在了裏面。
“诶~總感覺虧了!雖然說是同意了‘把自己所知的所有黑沼善子的信息告知并為咒靈方提供內部情報’,但這家夥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他轉身趴在軟墊上托着自己的臉,“居然還要同意給這種家夥改造身體,啊,人類……”
它轉眼就笑了出來,卻不是貶低,而是誇獎。
“真有意思。”
雖然這家夥的誇獎還不如貶低。
而披着‘夏油’皮囊的詛咒師則是笑眯眯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畢竟這就是人類的僞善和狡猾——在事情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就下意識忽視這其中的道德風險,又擅自在自己認為有用的地方彌補認為道德也像金錢一樣可以收支平衡。”
詛咒師看上去對于束縛交換的結果并不怎麽看重,不如說根據場合,不論情況怎樣都能随機應變,順勢打出自己的牌才是一個優秀的陰謀家該有的素質。
“幸吉君完全沒有意識到,即便他删除所有的聯系方式、記錄來警告同伴,同時讓自己無法獲知善子更多的情報,認為這樣可以得到兩全的結果……這樣的背叛本身就是傷害吧。”
更別說處于不同信息差的兩人即便面對同一個現象也會産生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了。
他笑眯眯地和咒靈一起笑了起來。
“過了線就是過了線,又不會因為給乞丐丢了幾個硬幣就變回好人。”核心便是人之惡的咒靈哈哈大笑,“即便咒靈都懂呢。”
兩人笑嘻嘻地感嘆,同時也得出了結論:“不過按照幸吉君的信息來說。”
“她沒法召喚出夏油傑啊。”真人的臉陷在改造人的背部皮膚裏閉着眼,像嬰兒一樣安詳,也像孩童一樣帶着那種天真的殘忍,“那就是可以随便殺的意思吧?沒關系吧?夏油?”他以奇怪的角度仰着腦袋。
“很像人類了噢。”名為羂索的詛咒師眯着眼睛,雙手插在衣袖裏。
這是像咒靈的人類,那是像人類的咒靈。
他們相視一笑。
而另一邊的選擇則非常簡短,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
唉。
他輕輕嘆了口氣。
“跟那邊商談會面是幾號來着?九月?”黑色卷發的太宰治把固話的話筒夾在肩膀上,“那到時候再把情報給我吧,實在是懶得陪着這些術師跑來跑去。”他語氣厭厭,像是對呼吸都有些疲倦。
那頭又說了什麽。
像是思考了一陣,然後他才對電話那頭的人回複。
“嗯,半個小時就能搞清楚吧。”他說了個保守的數字。
不過,這些決議到底會以何種角度,在什麽時候交彙在一起也和現在的善子沒有什麽關系。
幾天後。
“果然就是個眼罩笨蛋。”野薔薇坐在教室裏打了個呵欠。
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教室裏只坐了三個學生,挂着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書法下方的黑板上用粉筆寫着這門課的主題。
咒力基礎一。
而那個咒術是滿級,教課是0級的家夥已經把好端端的課堂變成了無獎競猜大獎賽的現場。
“锵锵——提問!術師為什麽能看到咒靈呢~”講臺上的掃把頭手裏抓着一個轉盤的邊,“帥哥主持人現在就要抽取一名幸運的現場觀衆來答題了喔!”被眼罩遮住了眼睛,所以這會兒三個學生都只能看到他快咧到耳根的嘴巴。
唯一的女學生哧了一聲,她雙腿搭在課桌上:“那種分布根本不公平吧!”
轉盤上被做成大小不一扇形的赫然是三個學生和一名教師還有一名作為奴隸的輔助監督的名字和一團馬賽克,先不論為什麽那上面會有伊地知的名字和五條悟那種自戀自稱又是怎麽回事,确實如釘崎野薔薇所說。
六個扇形的大小未免也相差太大了。
只見用馬克筆寫上去的幾個歪歪扭扭的粗糙扇形裏,虎杖悠仁的名字幾乎占據了百分之50%以上的面積,然後才是30%的野薔薇和10%的伏黑惠,而剩下則是5%的伊地知,3%的一團黑線團和2%的五條悟。
——說實話,那狹窄的一條線的空間裏根本就寫不下五條悟的大名,還是在50%的虎杖悠仁區用馬克筆标記了一個帶這個缺德教師名字的箭頭,三個學生才知道。
噢。
所以這家夥确實還是有教師是為學生解惑的自覺的。
但不是很多。
大概只有百分之二。
“哎呀,因為老師可是UR嘛,出率低一點也很正常——我轉!”這麽笑嘻嘻說着的時候五條悟已經突然用力轉起了轉盤,這玩意兒到底怎麽經受住最強的用力一轉尚且不談。
“這種就算是內心很不爽也不自覺緊張起來的感覺到底是要怎麽樣啊!”野薔薇一邊吐槽一邊忍不住坐直了,“而且那個黑色團子又是什麽啊!寫了名字又塗掉的話就把百分比删掉吧。”
而那頭作為N卡的虎杖悠仁倒是接受良好,他雙手搭在桌上,腳在地上興奮地一點一點,重點完全錯誤:“不過我完全答不出來沒關系嗎?”
“真是受不了……”雖然這麽抱怨着,坐在中間的伏黑惠還是不自覺坐直了身體,他盯着轉盤,又為了自己因為這種情況開始緊張有些無語,“那是黑沼前輩吧。”
野薔薇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有些好奇,但很快注意力就被逐漸停下來的轉盤吸引。
是伊地知的名字停在了指針處,三個學生都松了口氣。
倒是五條悟有些低落:“哎呀——”
“是五條老師自己把伊地知監督的名字加上去的吧,完全是自尋死路呢,眼罩笨蛋。”野薔薇托着下巴吐槽。
銀色掃把頭,一米九幾的大貓直接楞在了原地,他盯了一會兒那個轉盤,然後摸了摸腦袋:“哎呀,沒辦法……果然還是悠仁來回答吧!本來就是為了你補課的內容嘛~”這話講得多少有點抑揚頓挫、山路十八彎的意思,明明上半句話還有些低落,下半句話的語調就已經上揚到了天花板。
“只是上課需要這麽雞飛狗跳的嗎?”野薔薇抱怨道,“這眼罩笨蛋這兩天也太開心了吧——啊,不行,我的精神已經要跟不上他的節奏了。”棕色短發的高專一年級新生一頭栽倒在了桌上,然後她把頭偏到了稍微有常識的伏黑惠的方向,“這家夥之前上課就是這個德行嗎?”
野薔薇用嘴型問。
“不,他前幾天還不是這個樣子,平時的話,黑沼前輩多少會消耗點他的精力。”
——差不多就跟遛狗有點像,讓他們兩個講會兒多人漫才就好。
黑發的伏黑惠乖覺地一手都搭到了桌上,而另一只手卻在光明正大地撸狗,黑白兩條玉犬為了争奪主人的右手正吐着舌頭互相擠着腦袋。
指尖柔軟的毛茸茸讓他稍微松開了皺起的眉間。
野薔薇毫無生機,差不多要幹枯在課桌上:“所以黑沼前輩到底是……”
畢竟……他們已經被這個精力過剩的教師折磨了好幾天。
大前天去接野薔薇之後馬上跑到六本木祓除咒靈,然後跑到東京的另外一頭就為了吃個旋轉壽司,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了,又是迎新真心話大冒險。
接着,明明是淩晨一點才放學生離開,自己順帶出差工作了的家夥居然在第二天早上的六點半就把所有學生叫了出來美其名曰突襲體術訓練,接着就是除靈,回校接受理論教育。
然後隔天又跳出來鼓吹一堆作為同學要互相友愛,不止是同班,更是連前輩也要關照到……情緒突然低落又莫名其妙高漲。
還不如就讓他和黑沼前輩一起兩個人亂來呢,至少這樣遭罪的是全校的家夥而不只是他們一年生。
不。
不對……
他是黑沼前輩出差之後,就一反常态地情緒低落又高漲了起來——
比起人類更了解動物的十影法臭着一張臉撸狗卻已經某種程度地看穿了眼前的真相。
——這不就是趁着人不在家就開始拆家的貓狗嗎!?
但伏黑惠顯然沒有脫線到沒把這個猜測說出口,他只是跟野薔薇一起随着動靜向了旁邊已經毫無精神負擔負擔開始亂猜測答案的虎杖。
“靈魂的力量!”笨蛋毫不猶豫。
教師高舉零分牌:“錯!”
“诶……那就是咒靈的共振波。”
“我們也沒有民科到那個程度啦,稍微科學點吧?”
“果然是因為負面能量爆棚的咒靈其實物理上不存在?不過都咒術了還講什麽科學啊。”
一米九的白發母親雙手握拳鼓勵着孩子:“啊……太可惜了,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因為咒力集中到了眼睛?”
“‘凝’[2]嗎?遺憾呢,如果我們是《咒術x咒術》這就是正答了!——悠仁已經失敗了四次,現在你有三個選擇,電話求助、跳過這題、或者是尋找現場熱心觀衆。”雖說是給三個選項,但五條悟的手已經有些缺德地指向了另外兩個學生,“來吧,悠……”
他的聲音停住了,然後五條悟這才露出笑容:“看來是場外援助啊。”六眼比那更快地看到了走廊那頭靠近的身影。
三個學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門外這才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和敲門聲。
“好——!”白毛教師雙手用力一拍,啪地一聲,“大家提起精神!現場熱心觀衆來了——!悠仁!”
那邊的粉毛捧哏已經頗為上道地開始用嘴玩起拙劣的b-box鼓點伴奏。
野薔薇和伏黑被折磨得一點精神也無。
教室的推拉門打開。
那是個和黑板融為一體,穿着輔助監督西裝制服的身影。
而白毛的高大影子早就先人一步直接蹿到了她的背後,雙手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比起打招呼。
“請不要像上次那樣把我舉起來了。”善子第一時間拒絕了某個人的雙簧提議。
而教師清了清嗓子,維持着雙手搭在善子肩膀上,半張臉都被黑色馬賽克遮住的姿勢:“來,為大家介紹,這就是這段時間會替我(早起打卡)為大家上課的黑沼善子輔助教師——大家都聽清楚了善子的威脅了吧!”他在馬賽克的背後亮出一根手指。
根本無法顯示。
善子嘆了口氣,在自己的詛咒外面正前方舉起了一根手指。
“……如果像我這樣把善子舉起來的話,就會被可怕的黑球人殺掉。”某位白毛教師直接當着善子的面栽贓陷害。
輔助監督第一時間反駁:“不會對學生做那種事情的,還有,請不要制造那種都市傳說。”
“黑沼監督應該沒有武力吧?老師不要開這種玩笑啦。”這是虎杖的第一反應。
伏黑惠則是第一時間就嘆了好長一口氣:“黑沼前輩,說了不要跟他一唱一和了吧。”
我可沒有一唱一和啊。
那邊被騙來當輔助卻沒想到是助教的黑棉球雙手背在身後,眼中失去了光芒。
而此刻。
在釘崎野薔薇的眼中。
講臺上的兩人只是一個帶着白色沖天葉子的奇怪黑霧狀菠蘿。
馬賽克遮住的是五條悟的臉,但某種程度上戴上了面具反而是脫下面具,此刻,黑霧菠蘿中伸出了兩只看樣子肯定是五條悟的手:“那可不一定,除了悠仁之外,動真格的話……嗯……”
五條悟笑眯眯地從黑霧側面露出了臉。
“其它人應該都會被善子殺掉的。”他笑眯眯地拉着仇恨。
[把你當成磨刀石啊,善子妹妹。]
工具球……
工具球反正是沒有高光了。
[1]二年級的教師,和熊貓一起行動,用刀的一級術師,真正的摸魚之王,因為太危險而故意繞圈子不進澀谷的吾輩楷模
[2]hunterxhunter的念應用,只是玩梗,把念力集中在眼部可以觀察。
其實我對黑時宰的出場一直很謹慎……因為他太聰明了,而且性格感覺陰郁、禮儀上柔和而非常冷酷,是那種陰冷的感覺(?)除了對友人……我的智力可能沒法駕馭這種角色。
不過時間軸導致不會涉及文野的很多東西啦,就當一個劇本組聰明人看也行的。
CP是最強之一也有那種,WTW是生、夏油是死、而善子是中間的對稱感hhh,善子應該是很缺乏信任那類的吧,不相信別人所以只建立單方面的關系,單方面的喜歡和讨厭,不在乎別人的視線某種程度上也是對別人不報期待?
看到評論有親親問是不是HE之類的,我是堅決的‘強大的敵人才有被打敗的價值,努力的過程很辛苦才會顯得動人’這派的。
所以雖然可能會有些作為場外提示敗興的可能性,也請不要擔心,是鐵HE,生死不論,但是都會得到心靈的成長……(這種感覺的(自我認知是很正能量的!
主線是熱血成長不是陰間(大概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