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驚喜開箱4
驚喜開箱4
夏油傑和善子的意見完全相反。
“他背叛了。”式神屈膝坐在茶桌的另外一側,他手肘撐着矮幾,以三指托着側臉,“你想去看?也許是個陷阱也說不定。”
“……或許這是一種暗示。”黑球則是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盯着手機上的地圖沒有做聲。
但她一時也想不清楚到底該往哪邊行動。
接着出差的功夫直接換個目的地?去與幸吉給的地點查看?
還是判斷這是個陷阱,讓式神确認——即便這樣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旁邊的教主并不催促,他看上去平和了很多,只是待在善子身邊,耐心地等待着巫女得出答案——某種程度上,他這樣的姿态甚至有些蠱惑性。
像是等着人找他指引方向。
但黑毛球顯然沒有這根神經,善子思考了片刻。
在開口前。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半個小時前。
這到底是什麽?
雖然手頭的情報有限,但善子還是循着郵件上有的公司信息結合能搜索到的公司注冊信息找到了客服——那确實是一家設備找回APP的公司自動發送的訊息。
而很快她就遭受了驗證問題的三連發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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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居住的街道拼寫的最後一位?”
“……啊,畢業的學校?抱歉,我不是很清楚這個。”
“最喜歡的女孩?”
“……不,這個真的發到我的郵箱了,或許能查看一下發送記錄嗎?我只是……啊、隐私啊,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公司的特色文化,還是這些小企業的隐私政策就真的好到了這個程度,電話那頭讓人搞不清楚是機器還是真人的語音只是帶着歉意地回複着:[抱歉,如果您誤收到了本司發送過去的找回鏈接,那應該是在APP裏存留的緊急聯系賬號出現了錯誤,機器自動發送目前還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纰漏……]
那頭的客服還在滔滔不絕,善子卻已經沒了聽的意思:“非常感謝,已經知道您的意思了。”即便在接電話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鞠起了躬。
電話那頭傳來要給客服評分的機械音。
善子本來打算馬上挂斷,但猶豫了片刻,還是秉持着社畜何必為難社畜的精神給了五分。
無果。
——但至少确認了這東西不是詐騙。
看來這條線是沒法走了。
只剩一條——黑毛球看向了遺失設備的标號。
“377900KM^2……三十七萬平方公裏?”善子一邊對比着這玩意兒,非常不報期待地将它輸入了搜索欄,“還是說要按照什麽密碼解|碼之類的——啊。”
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出現在她的屏幕上。
那是日本國土面積[1]的縮寫。
黑球愣了一下,一個名字下意識地從她嘴裏冒了出來,雖然這樣的直覺毫無根據,但有個人确實在這方面和她有着很深的聯系。
“……幸吉?”
她曾經為了擴大自己的術式範圍跟與幸吉有着密切的來往,而現在這一人脈也轉變為了束縛對象的關系,而如果真要說到全日本國土面積,善子第一時間也只能想到這個術式範圍延展到全國的天予咒縛。
要确認這個并不難,善子猶豫了一會兒,她先是打開了工作郵箱,想了想還是換成了私人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應答響了一聲之後很快的就結束了,只有機械音還在播報着:[對不起,您撥打的……]
她試了幾次,沒有反應,于是善子又摸出了LINE。
而這下結果卻更加直接。
既沒有已讀也沒有回複——黑球已經有些不妙的預感了,她直接翻開了與幸吉的首頁,只有标題頁。
“哈……”黑棉球想了想,最後還是确認了一下,她新建了一個群組,試圖邀請與幸吉,沒有反應。
然後這下善子終于得出了結論。
“被拉黑了啊。”
這是發生了什麽?善子自認還是足夠了解與幸吉,他不管從性格還是人品來說都不是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情的家夥。
那麽……是出了什麽意外嗎?
[我怎麽知道啊?]電話那頭的東堂葵的背景吵吵嚷嚷的,除了偶像和戰鬥,人際方面只能以無神經形容的發小想也沒想就如此回答。
善子費了好大勁才聽清楚師弟到底在說什麽:“我還想讓你去看看機械丸的情況的——幸吉真的沒事嗎?”
東堂葵沒有回答她。
只有背景裏突然冒出了一陣尖叫。
“Brother……你不會在東京吧?”黑棉球猶豫了一會兒,而電話那頭的吵吵嚷嚷明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葵,你不會……”
東堂葵的聲音比平時低得太多,說實話——和他平時那種大喊大叫且狂放的風格完全不同,這會兒的他聲音裏只有一股子矯揉造作的馴服和沒有必要的文雅。
啊。
明白了。
而那邊東堂也确實回應了她的問題:[我去見小高田了。]
果然。
“演唱會?”善子問完這句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演唱會的話可不會只有這麽安靜,多半是握——
[當然是握手會了!難得小高田握手會的時間和祓除咒靈的目的……]
聽到這裏。
曾經當過東堂葵擔當監督的善子已經熟練地翻起了自己手機裏積壓的工作郵件和短信,果不其然,京都校那頭的所澤光還有清源正美監督都已經給她發了好幾封郵件。
所澤光作為式神倒是知道東堂的德行,他的郵件裏是轉發了今天茂原監督在車子旁邊抓狂發瘋的原地轉圈的動圖:[REPO:東堂又跑了。擔當監督發瘋.GIF]
而清源正美作為駐地擔當的幹事發來的信息多少要正經不少。
[清源正美:善子,你知道東堂一般會跑到哪裏嗎?去接他的輔助監督沒有找到人,如果你能聯系到東堂,或者是知道他在哪裏記得通知我或者是茂原一下。]
黑棉花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摸出手機回複了:[RE:清源正美:抱歉,正美姐,我現在也在出差,不太清楚那家夥跑到哪裏去了,有情報我會告訴茂原監督。土下座.JPG]
畢竟我也有事想找他幫忙。
“那邊的監督在找你噢?”這麽說着善子恢複了通話,“他又怎麽你了?雖然茂原監督人是挺讨厭的——”
[早告訴他了,不要随便指揮我,啊!15號在這裏,這裏!]東堂話沒說幾句就已經進入了狂熱追星模式,估計是排隊叫號之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善子熟練地等待了幾分鐘:“你确定他找你沒有什麽要緊事嗎?”
[今天的咒靈已經祓除了,誰知道那種家夥在想什麽。]東堂葵對這種家夥是一貫的無關心态度。
和茂原同事過的善子倒是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哈……多半又是借咒高學生替自己掙外快,拉門面吧——剛入學,特別是低年級更是重災區,部分高專生很少仔細确認任務內容,很多時候會認為那就是安排的工作,一起替人完成。
而如果是那種對庶務不怎麽關心的高專生的話更是那家夥的心頭好。
我只不過是調職到東京半年,這家夥真的是變本加厲了啊。
善子也忍不住砸了咂嘴:“反正不是咒靈的工作耽誤了就行,Brother,你這會兒有空嗎?”
[沒有。]
但作為家人和師姐的特性就是要無視對方說的內容,自顧自講自己的事情:“估計是幸吉用什麽APP給我發了一串設備追蹤鏈接,他本人應該是不會出門,你能幫我确認一下嗎?不需要做什麽,你發個信息給他……總之先确認一下安全吧。”
[所以說,你為什麽被拉黑了?]
“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黑棉球嘆了口氣,“要做還是不要做你……”
[那我不要,不過等一會兒握手會結束之後我可以幫你确認一下機械丸的安全——反正它今天早上還活蹦亂跳的。]可能是已經進入了內圈,那頭的聲音小了很多,東堂拒絕地斬釘截鐵,[說到底,一定是Sister你的問題吧。]作為兄弟的菊花頭這會兒卻意外地産生了沒必要的常識,[你的緋聞就連我都聽說了,西斯塔,你,玩弄了別人的感情吧。]
完全沒想到的走向讓左右踱步的善子都愣了一下:“……啊?”
我。
誰?
感情?
啊?
太多的畫面閃過了善子的腦海,即便是情緒波動不大的輔助監督也反應了半天。
“你都聽說了?”
[說是抛下和你形影不離的京都校學生跑東京避而不見——肯定就是他了吧?]
“……不,完全沒聽說過這樣的家夥。”黑棉球眼前閃過了太多自己的罪過的術師,該不會是禪院直哉在這傳些沒用的謠言吧,但畢竟時間有限,善子還是回歸了正題,“雖然有很多想問,但感覺這個時候追問這種事情只是耽誤時間——總之,葵你還是先幫我确認一下幸吉的安全吧。”
雖然話是這麽說了,但到最後善子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我感覺玩弄感情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吧。”
那邊東堂葵這下倒是答應得幹脆:[知道了,他現在還沒看到信息,等有回複的時候……]
善子警覺了起來。
“Borther,你把截圖發給我一下——你有試過拉他群組嗎?”
[沒有,我有必要那麽做嗎?]
“……試試看吧。”
[啊,沒有反應。]
——你不也是被拉黑了嗎?
不。
東堂被拉黑可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吧……我猜。
差點忘了這個人的人源了……
那頭東堂葵還在一邊抱怨一邊執行善子的指令:[所以呢?我現在需要——]他話沒說完。
作為姐姐的那個就已經痛快地挂斷了電話,她直接找上了作為輔助監督的正美前輩,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東堂的所在地發給抓人的輔助監督。
善子嘆了口氣。
她最後還是找式神确認了與幸吉的現狀。
究極機械丸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就在半個小時前還在校舍內的哪個地方被人目擊了。
那就只是單純的拉黑了啊。
“……”即便再猶豫,善子最後還是點開了那個鏈接。
跳轉過去之後的界面當然不是她預想中的詐騙或者是某個初號機愛好者被綁架需要她拯救的信息,事實上,這是一系列共七個安卓設備的尋回GPS定位信息。
那是神奈川縣,離箱根不遠的川崎市[2]地圖——正是善子之前囑托與幸吉帶九十九由基去查看的地方。
但這件事黑田兵衛早給了她回執,說是那個都市傳說現在還停留在流言階段,目前并沒有截獲具體的人亡傷亡報案,而師匠去現場搜查的結果也正是如此。
手機屏幕的空間太小,善子只能看個大概。
只見地圖上只顯示着七臺設備斷電之前二十四小時的GPS信息,地圖上的紅色呼吸點從四面八方朝着一個方向前進,然後到了某個位置之後,紅點停了下來,在地圖上圍出了一個微妙的圓形然後就不再移動了。
紅色呼吸燈一閃一閃,圈出直徑大約是兩公裏的一個區域。
善子的目光看向頁面上标注的時間點。
幾臺設備大概是在4個小時之前徹底耗盡了電量。
所以設備上綁定的自動報警系統才給她發了郵件嗎……?
這樣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他很想讓她去這個地方看看,但這麽曲折的方式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且如果他自身的安全并沒有受到什麽威脅……
“為什麽不本人親自告訴我呢?”把她拉黑又是因為什麽。
而也是這個時候,夏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束縛吧。”随着這樣的聲音響起,善子手裏的手機也被一只大手直接拿去,那是回來的夏油和拆彈二人組。
三個人——确切來說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看上去就差在沙地裏打滾了,警官看上去累得夠嗆,脫鞋的時候有氣無力地和善子擡手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回房間換個衣服洗漱一下。
夏油倒是出去的時候怎麽樣,回來就怎麽樣,梳着半丸子頭的男人身上的通販西裝穿得整整齊齊的,寬闊厚實的肩膀将平價西裝的肩部撐得筆挺,善子沒有給他配領帶的心思,所以長發男人頸間只能看見微微解開的兩顆扣子,和那裏面幾乎只有肌肉、線條分明的脖頸和喉結。
之前就想說了——
善子眨了眨眼。
“之前沒仔細觀察,不過,夏油特級這樣看……”她把手放在嘴邊,上下打量着穿着西裝的男人。
那邊兩名警官的頭突然180度擰回,兩對瞪大的眼睛看向了善子的方向。
而輔助監督的下半句話這才落地:“看上去職務好像很高啊。”
一看就是她的三倍工資。
五條悟可笑不出來。
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摔在了沙發旁的邊幾上。
“畢竟已經是四百年前的風俗,我、我覺得應該……也許現在已經變了說法……吧?畢竟一般民俗疊代總是從人牲到動物獻祭最後只保留儀式……”伊地知滿頭冷汗,他舉起雙手,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地從一片空白的腦袋裏往外扒聽上去稍微符合邏輯一點的解釋,“您想,畢竟到現代了之後不也沒有造成特別大規模的事件嗎?而且看樣子也有和周圍的地區共存……”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那是因為她們和咒術界達成共識互相遮掩了吧,按照幾年前那些失蹤案和都市傳說來說,這些巫女可沒停下來過。”五條悟翹着二郎腿,将一邊手肘撐在了膝蓋上,“而且,現在的稱呼是‘死之巫女’。”
他以手背撐着自己的下巴,被眼罩遮蔽的視線還留在桌上的幾份陳年文件上。
一摞古籍是受肉相關,說起來有些諷刺,大頭還停留在一百多年前加茂憲倫咒胎九相圖的研究,其中就包含了部分如何将咒物、咒胎受身人類的研究和一部分制作咒物的失傳技術。
“……說是瞧不起加茂之恥,居然還把他的研究奉為圭臬。”
而另一摞則是古籍的掃描件,原件因為年代過于久遠,根本沒辦法離開庫房的恒溫恒濕環境,而此刻五條悟的手指正像是彈鋼琴一般點在這一摞文件上。
一時間沒人說話。
伊地知試探性地打破了沉默:“我覺得黑沼監督應該知道她在做什麽。”他看向面無表情的五條悟。
畢竟戴着眼罩眉眼都完全沉進了黑布遮蓋的陰影裏,最強只要不把自己的嘴角強行扯起,從他人視角也只能看見他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和鼻梁,也是這樣冷硬的線條才提醒了伊地知——雖然平時總是一副自信跳脫的模樣,但怎麽有人會認為這家夥是個不能嚴肅的男人呢?
銀發教師松開了手,雙手岔開往後仰身,靠在了沙發椅背上。
他看上去并不開心,但也并不是特別關心的模樣,就像将自己抽離了這世間,只是在內心界定善子到底是屬于自己還是別人的那一邊,衡量她的分量。
好幾分鐘後,五條悟比平時要低沉一些的聲音才在辦公室內響起:“那些巫女和天元還有四百年前的老頭子定下了什麽規矩先放在一邊吧。”他應該是在自言自語,因為五條悟完全沒有等旁人的回答就叫了輔助監督的名字,“伊地知。”
看上去是下定了決心。
出于金字塔底的中分眼鏡男往五條悟的方向挪了挪:“在!額……是有什麽想法了嗎?”
“我能拯救的只有準備好受他人救助的人[3],善子……”
最強腦中閃過善子的身影,能想到的只有一團黑霧、指節、發梢和站得板正的纖細身影。
“……是?”
“都怪善子平時表現得太習以為常了。”五條悟的手敲打着文件,“你認為,善子現在在哪個階段?她那個詛咒纏身的模樣分明是知道巫女是怎麽回事……”
在他掌下的赫然是幾百年前咒術界最開始接觸結界巫女時的記錄和幾十年前渡會啓示的民俗調查——根據先人的研究與觀測,處于各地黃泉出入口的巫女是鎮壓生死界限的人柱。
她們将以投身于箱籠中,永恒的體驗着死亡與痛苦直到崩潰。
但這樣巫女也并不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的[4]。
[第一階段,适格。
巫女誕生于目擊、親歷了大量死亡的女性個體。
第二階段,巫女。
巫女通過與他人建立契約、束縛來接受別人最後的思念、痛苦、罪孽,令亡者能夠安寧死亡。
而越是接受,巫女的靈力(筆者為術師,所以将這裏也标注為咒力量)則會越多,而巫女對痛苦的承受能力則決定了她們最終的上限。
第三階段,人柱;
巫女将重複接受,直到內心滿溢,然後,內心滿溢的巫女才具有人柱的資格,而人柱将被永遠地封入箱籠中——那些秘密與痛苦也将随着她們一同被永久保密。
而這樣的巫女才會具有‘永久花’的資格。
第四階段,永久花;
那是在黃泉水中沉睡的人柱,以自身的意志抵抗着重複死亡的痛苦,只有心性堅韌的巫女會在夜泉中一直存活。而當她們完全放棄對生的執着之後,就能成為永久花。也只有具有‘永久花’之姿的巫女,才有資格招來幽婚的對象。]
“巫女似乎認為自身背負着作為生與死的境界線的重任,但憑陰陽師于各藩之巡查,并未發現夜泉泛濫的結果,這到底是因為他們守護的是一片虛無,還是确有其事已經無據可考。”伊地知讀着先人的評語,想了想,“但如果她們确實和天元還有總監部在幾百年前确立了一種‘共識’的話……”
在日上山因山洪覆滅之時派遣術師去救援也不算奇怪了。
“那些巫女應該确實守護着某種結界,或許是生死之界限,或許是什麽別的崇高理由。”銀發教師以結印的兩指點了點文件,“但我的學生不應該遵循着這種命運前進。”
五條悟背着窗戶,臉沉在陰影裏。
“我不允許。”
[1]日本國土面積377972.28平方公裏,這裏只是簡化的一個寫法免得看上去太亂了。
[2]吉野順平的老家;
[3]五條老師的原臺詞
[4]游戲文案,渡會啓示的研究報告;
昨晚上發了一晚上電,在寫了一個搞笑類文案之後已經調理好了(雙手合十)
在開文之前做人設筆記的時候忘了在哪裏看過了一個印象很深刻的說法,285身上除了搞笑樂子人之外還有一種如水的心境還有微妙的貴公子氣(生活習慣?),以此和那種自信狂妄形成了反差,所以寫的時候也不自覺在思索這樣的形象……希望沒有把他搞得太嚴肅,不過也是遇到學生的事情變得關切、嚴肅的側面吧,他的一部分?那種感覺。
比起他露眼睛其實我還蠻喜歡掃把頭眼罩的(一些個人愛好)
最後的臺詞也是我看了昨天劇情的想法。
嗯,反正我是搞同人的,管他呢,哈哈,我的靈魂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