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套殼錄像2
套殼錄像2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即便是實體音像制品退潮的今天,整個名古屋仍有一百二十餘家或大或小的租賃店。
“……”一人一球兩個活在流媒體世代的學生坐在車裏,各拿着一瓶作為早餐的牛奶,對這個數據多少有些震驚,“居然還有這麽多?”
黑球已經坐直,拿出了平板電腦:“這樣不行,全都去的話我們的時間肯定不夠用。”
她伸手接過伏黑惠那邊的文檔,畢竟是五條悟用的資料——這用手機拍攝的打印件的內容也只有最基本的情報。
“……強成這樣,真讓人不爽啊。”學姐感嘆了一句。
那邊的海膽頭已經放棄對學姐的口無遮攔做出評價了。
最開始是三個高中生的昏迷,但三個人本身就是學校裏的不良少年,校內出勤率本身就很低,還有過量飲酒,藥物過量的記錄——這事件本身并沒有受到重視。
然後是兩名會社職員。
同樣昏迷,但醫生同樣判斷可能是過勞。
“而開始把這些零星的案件整合起來是因為第一起失蹤案。”伏黑惠早就把裏面的內容看得滾瓜爛熟,“——由音像店打來的催促歸還的電話。”
“然後碟片的信息就被納入了參考範圍,是吧。”黑棉花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接着就是靠着同樣的碟片信息追溯到了之前的人身上。”
她瞧着文檔裏的內容——
一開始的三名昏迷者身旁留着的碟片殼子是低級血漿cult片。
兩名昏迷者,某個經典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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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羅曼史電影,在第一名失蹤者房間內發現。
紀錄片,被擺在第二名失蹤者的電腦旁。
“真的有人會租借紀錄片回去看啊?”黑棉球評論。
“……好像是寫報告的大學生,再說也輪不到我們來點評吧。”
動畫番劇,茶幾上的殼子裏,三張小圓盤中少了一張。
然後發現被空置的碟片外殼的信息就消失了。
善子将資料翻到下一頁,還是沒有更多的信息,她不自覺地:“嗯?”了一聲,“這之後就沒有被留在房間裏或是昏迷者旁邊的包裝殼了嗎?”
而且。
“之前的那些碟片呢?”黑棉球把文檔翻到最後一頁,“啊。”
所有現場均未能發現播放中、結束的影碟……
輔助監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這才作下結論:“是特級。”
這咒靈的能力很明顯出現了成長,并且,如果一開始只是靈魂被抽取還好,演變到後面本人消失的話:“按照咒靈的能力來說,要麽就是被吃掉了,但對這個咒靈的情況來說不大可能,要麽。”
“——生得領域吧。”伏黑惠點了點頭,他對這一點早有猜測,而針對學姐的上一個問題,海膽頭将另一個視頻文件打開,那是某間音像制品店歸還口的監控錄像。
只見一名神色疲憊的年輕人搖搖晃晃地帶着一大摞影碟來到了歸還口,将碟片一股腦塞進去之後,又搖搖晃晃地消失了。
“這是倒數第三個失蹤者最後留下的影像。”
黑棉花看着平板裏的暫停畫面:“又升級了啊,不過如果這裏本人歸還了的話,那就是看完的當時并沒有失蹤,這畫質也太低清了吧——根本看不清楚他本人的樣貌,更別說搞清楚失蹤者當時的精神狀态了。”
但有歸還記錄的話……
黑棉球話還沒說完,伏黑惠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問題。
初中生搖了搖頭:“不,沒能找到這個影片。”
“碟片也失蹤了?”
“……不。”海膽頭搖搖腦袋,“等窗将失蹤案件和碟片關聯在一起的時候,這家店已經倒閉清算快一個月了。”
而它所有的碟片、器械,基本上都被其它廠商、音像店買主給買走了——就連監控錄像也是運氣好才從監控器材二手店找回來的,紙質歸還記錄這種本身就沒什麽價值的東西當然也是第一時間按照可燃垃圾處理掉了。
“那他們是怎麽定位到那張具體的……”這下輪到善子有些好奇了。
但這問題的答案意料之外地簡單。
“因為下一個失蹤者就是當時這家店的店員。”
“啊。”
“在檢查光盤的內容的時候失蹤了……?”
“因為臨近倒閉清算,所以店長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不幹了吧,畢竟是日結工。”
但店長還記得他第二天來收拾的時候,将被塞在播放器裏面的碟片放回了外殼裏。
提及此,就連伏黑惠的表情也出現了短暫的扭曲:“據本人說是就連音像店從業者也覺得要素詭異的影片,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負責去前臺問詢的當事人很難不同意這點。
“從那之後就沒有這個碟片的目擊情報了是吧。”
“嗯,最後一名受害者失蹤是上個星期的事情,在也并沒有看到空置的碟片外殼。”
“不過情報收集到這個程度……”黑棉球摸着下巴,“我大概知道該怎麽調查了。”
“前面的碟片怎麽在播放器裏失蹤且不論——按照有一小批次這樣的影片流落在外的前提來猜測的話,估計就是咒力生成物在使用之後就消失的意思吧。”
其它流落在外的碟片且不論。
沒有後續這個碟片的目擊情報,後期的受害者會有主動歸還碟片的行為——
“應該是被|操縱或者是被暗示了,或者是有我們不了解的都市傳說的細節。”
這就引向了一個結果。
至少這張碟片可以确認是那個詛咒的載體之一,并且它現在還流落在外,就在名古屋的某家音像店裏。
就在這一百二十多家店裏的某一家……
“不過,說實話。”黑棉球雙手抱胸,盤着腿坐在座位上,乍一眼看上去整個人都被黑霧給淹沒了——伏黑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完美的黑球。
學弟不自覺分神了片刻。
但很快他就後悔沒阻止善子接下來的話。
“在失蹤檔案裏留下這種奇怪謎片的名字然後社會性死亡,或是本人真的失蹤——讓我來選的話。”
啊。
伏黑惠也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就算本人被找到了估計也會想換個地方生活吧。”海膽頭恨自己能接上這個脫線家夥的梗。
他咳嗽了兩聲。
“總之。”腦袋是有刺黑球的那個打斷了身體是霧狀黑球的那個的胡言亂語,“再怎麽樣也只能一家一家的查……”
“不用噢。”
從黑棉花裏伸出了一根手指:“我知道要怎麽樣縮小範圍了。”
只見大團的黑霧緩緩飄起,在腦袋——大概是腦袋的位置——上方,形成了一個燈泡的形狀。
“啊,成功了。”
“在這種方面用功到底是……”
畢竟是私下搜查,善子在附近熟悉的窗和警察人脈都用不上,于是輔助監督只能打開了手機地圖軟件:“我來說,你來劃掉不需要去的地方。”
“主營音樂的音像店,PASS.”
伏黑惠從名單上删掉了30家。
“書店類的PASS,這類限制區一般比較小,而且員工多。”
“……員工多有什麽問題嗎?”
“從那之後沒有那個碟片的目擊記錄了吧,并且,也沒有任何店員身份的失蹤者了。”
“嗯?”
輔助監督歪了歪腦袋:“這就代表了一件事,不管是破産清算的光碟被買走充庫存,還是這之後可能存在租借、歸還的行為……”
“——店員肯定沒有确認過光碟的視頻內容。”黑球拿起平板晃了晃。
“啊。”
“因為‘沒有某方面的記錄’本身就是一種情報。”
“不過按常理來說,一般租借店不是會确認……”
輔助監督理所當然地用手比出狐貍似的手勢,‘嘴’一張一合:“所以只是按‘常理’來說啊。”
“畢竟實體碟片生意不景氣啊,給的時薪也低吧。”對這方面倒是稍微做了點調查的黑球表示,“現在大部分規模不大的音像店只會有一個或兩個店員,你看地圖上的經營時間,上午十一點到晚上八點,這樣的員工人數既要整理倉庫又要負責衛生和接待——說實話,能夠确認登記借出和歸還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偶爾還有那種不歸還的追讨……”
她倒是頗能理解這些員工的想法,社畜舉起了一根手指:“應該在歸還的時候确認視頻內容物但沒有,和确實有那個功夫确認碟片內容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工作量——是我的話,多半就是打開盒子看一下裏面有沒有碟片就行了吧。”
一般人是沒那個動機搞這種惡作劇的。
“确實。”入行有些年頭的伏黑惠也點點頭,“對這些打零工的員工來說,如果碟片裝錯了,投訴之後再來換也來得及,更別說……”
“……把這種被掉包過的碟片借走的客人根本不會投訴吧。”黑棉花會意地說。
所以才不可能是大型的音像店。
“而且一般主營書店的音像店還會連帶經營咖啡這類餐飲,不管是實體書還是飲料都會帶來不少的人流量,店員是不可能少的——”
“也不能排除雇員偷懶的可能性吧?”
“可能性有但不高,而我們的時間不夠,也只能賭了吧?”作為前輩的那個坦蕩地說,“本來就不存在百分百可能性的事情,所以……”
黑球攤開兩手。
伏黑惠點點頭,又劃掉了30家,名單上只剩一半。
“再劃掉別的大店和連鎖類的店鋪,是吧。”海膽頭已經明白了這個思路,“畢竟連鎖店和大店都會有歸還口的監控。”
而剩下的失蹤者可從來沒在這種地方出現過。
“是的——所以我們要找的店應該是個體經營的小型店鋪,雇員不多,也沒什麽監控吧。”狐貍‘嘴’張了張,“進步了噢,伏黑二級。”
于是伏黑又在名單上劃掉了35家店鋪。
名單上……只剩下31家店鋪。
而海膽頭擡頭看着坐在駕駛席上的那個黑球。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但在搜查效率被瘋狂加速的現在——他有些開始相信傳聞了。
抛開脫線的那部分不談,确實是很有才能的輔助監督。
“嗯?怎麽了?”那邊的黑棉球已經從詛咒裏‘長’出手腳,她放下了手剎,“雖然受害者的蹤跡總體來說遍布全市各地,我們先從最後一起失蹤者的生活圈附近開始排查,怎麽樣?”
然後伏黑惠又修改了心裏的評語。
不,應該是雖然有才能,但是很脫線的輔助監督……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幸前輩白天就自由行動吧,我和伏黑二級一起進行白天的搜索,然後我們晚上再彙合。”黑棉球收拾着兩天一夜的行李,頭也沒擡地說。
玻璃窗上的式神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但是我不在你身邊沒關系嗎?按照你現在同時維持着複數式神顯現的狀态,根本沒有給自己身體增強的多餘咒力吧?]
善子亮了亮自己背着的兩把槍:“我有帶着武器。而且——”
“要不留痕跡地探查全市可能的墓地只有非顯形的式神能做到,再說了。”她亮了亮自己貼着止血帶的右手手心,“我需要的時候會呼喚幸前輩的,我白天大部分時間會盡量和伏黑二級一起行動,雖然他才二級——那也是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
而且還是五條悟帶大的徒弟。
……那個掃把頭可是根本不掩飾對于有才能的學生的偏愛。
不過看伏黑二級的性格,到底是誰帶大誰還不好說。
“只要看住他不要采取過于危險的行動,或者是出現什麽突發狀況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而且伏黑二級一個人的時候還好說,帶上我的話——”這麽說着,善子把自己的私人電腦和幾個血袋也塞進了行李箱,“他應該也會控制危險等級吧。”
[希望如此。]幸沒法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某家音像店,前臺。
“你好。”那是某個金發且身量纖細少女,她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穿着黑色西裝。
少女看向坐在接待臺後的店員。
對方正帶着耳機,沒能馬上聽到她的話。
于是金發少女又敲了敲桌子:“你好?”她提高了音量。
而那頭的店員終于扭過頭來,他把耳機放下搭在自己的肩頭,有些好奇地看着這位貌美的金發少女:“請問……是需要什麽嗎?”年輕店員一腳把轉椅蹬到了櫃臺邊,雙手搭在桌上,而在他背後是擁擠且狹窄的影碟庫房,“一般區的影碟看索引就能找到,電影在C列,真人番劇是B列,動畫則是在最右手邊……”
“我不是來租借影碟的。”那位少女看上去對這類場合并不熟悉,她左右掃視了一圈,“那個,我想向你、您打聽一個人,行嗎?”她的敬語說得磕磕絆絆的,聽上去也是不是本地人,倒像是靠近東京的靜岡或者是橫濱的口音。
“我并不住這附近,如果要問這附近的居民可能……”店員有些猶豫。
穿着西裝的樋口一葉則是拿出了一張照片:“是客人吧,你對這照片上的人有印象嗎?”
店員把腦袋湊了過去。
可能是器材問題,照片上出現了像是沖洗失誤導致的花斑,只能看清楚畫面中兩人中的一個——那是個頂着黑色海膽頭,臭着臉的中學生,而另外一個人由于花斑,只能看見黑色的西裝袖口。
“啊。”店員指着照片,“他,那個海膽頭初中生是吧,他當時是和一個會社職員一起過來的……”
樋口一葉的眼睛亮起。
只見那位店員拿出了自己的登記冊,他翻了翻裏面的內容:“我還記得。”他翻到今天的那頁,“他們剛走不久。”這麽說着,店員把登記冊推向了樋口一葉。
“——我知道,我能看看他們查看了什麽內容嗎?”
“诶?”店員愣了愣。
于是樋口又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店員擡頭又打量了一眼金發少女:“那個……”他話音有些猶豫了,“這位客人。”他看着樋口一葉明顯仍屬于少女的纖弱體型,和一看就沒有成年的臉,“我可以看看您的證件嗎?”
“?”金發黑|手|黨明顯沒明白他的意思,快要失去耐心的她已經在思考是否要拔槍了,“怎麽,這種店還有隐私保護協議嗎?”
而那頭的店員只是擺了擺手:“您不是要查看這位客人查看的記錄嗎?”他用一種‘真看不懂你們’的表情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們借走的是限制區域的一張碟片诶。”
只見這位店員盯着眼前的少女:“是張口味很雜的謎片啦。”
他一臉無奈地說出了某部謎片的名字。
——樋口一葉的表情放空了。
“诶?”她無意識地發出了一個氣音。
“不過唯一的拷貝目前被借出去了,您需要嗎?”
“嗯?客人……不需要嗎?”
“……請幫我留意一下吧。”這是少女飄忽的聲音。
而店員還在繼續:“好的,那麽請客人留個聯系方式,如果我們之後收到歸還的碟片,或者是進貨單裏有類似口味的片子也可以通過郵件通知您。”這麽說着,店員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對了,如果要租借的話需要提供成年的身份證件噢……”
樋口一葉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店員到底在說什麽了,她渾渾噩噩地登記了信息,往外走了兩步才想起回頭鞠了一躬。
那個年輕店員只是小聲嘟囔着:“怎麽一個兩個都喜歡看這種類型的……也不是什麽女性向大熱門啊?”
他把聯系方式登錄進了電腦裏。
而收到這到貨通知的上司芥川龍之介究竟是何表情,就無人知曉了。
“——喂!你這暗箱操作的混蛋!這是讓的工作吧!”橙發藍眼的矮個子帶着禮帽,雙手插在兜裏,直接踹開了太宰治的辦公室,他罵罵咧咧,用腳往辦公桌的立面一踢。
咚——的一聲。
綁着繃帶的家夥一手撐着自己的臉,一點驚慌的意思也沒有,太宰治懶洋洋地說:“這可是我剛當上幹部買的辦公桌,很貴的,森先生會很心痛的吧。”
“跟我有什麽關系,哼。”
太宰治哧了一聲:“而且,讓可是自己找上我幫忙的,哈——連自己的下屬都幫不上的上司到底是誰?哎呀~果然是異能強的家夥,大腦太久不用生鏽了吧。”
“你這混蛋到底說誰是笨蛋啊!”中原中也咧着牙齒,“再說一次的話——”
“——只能踢到我的膝蓋吧?”
“我才20!”[1]
“20已經不是生長期了。”
“啧。”
“哼,殘念——不是笨蛋上司就是笨蛋手下吧?笨蛋!”坐在老板椅上的繃帶怪人雙手攤開,他用腳輕輕蹬地,讓椅子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黑泥怪摸出了一張打印件,“到底是誰的手下一開始就被人騙了啊?”
他的手往前一伸,直接把白紙黑字湊到了中原中也的臉前。
第一問——[那麽,提問開始,名字?等級?]
答:[額……證件上面寫着名字的吧?黑沼善子,評定是二級,術式是降靈術的憑依形代構築。]
橙發的家夥皺着眉:“所以?”
“這根本沒有回答問題吧。”雙黑中更聰明的那個嘆了口氣,“所以讓才覺得你幫不上忙啊。”他幸災樂禍地攤了攤手,“果然是四肢發達——”
“喂!”中原中也冷哼了一聲,“那你那個手下就不是武力派了嗎!?你只是單純把自己沒興趣的工作推給別人吧,啧。”
“總比被騙的家夥好。”
“明明已經回答了問題吧,而且讓的異能力可以絕對看清謊言——”
太宰治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要我怎麽說明呢?這只是最簡單的文字游戲吧?”周身懶散體術中下的腦力派攤開了雙手,“證件上寫着名字、證件上的名字是黑沼善子、證件上的評定是二級、證件上的術式是憑依形代構築。”
說白了,被判定沒有撒謊的內容只有‘證件上确實寫着這樣的信息’這一點而已。
“作為情報人員連目标的名字都搞錯了,不覺得很羞恥嗎。”
他陰陽怪氣地說。
“你确定,她真的叫黑沼善子嗎?”
“——接下來是去第十六家。”伏黑惠在黑棉花開口之前就強力打斷了對話,“黑沼前輩,請不要再戲弄我了。”
雖然看不見臉,但海膽頭學弟多少已經能看出這人像是随機切歌一樣跳躍的話題和開口的時機了。
……絕對又是要發表什麽脫線的怪話了吧。
不過一個上午,兩人已經收集到五張碟片。
目前還沒有捕捉到具有咒力殘穢的目标,但考慮到有隐蔽性很好的咒力構成物或者是本身施加了束縛的道具的個例,善子和伏黑把同名的碟片全都借了回來。
估計只要下午再跑兩三個小時就能把計劃裏的地點全逛一圈了吧。
“诶——”負責開車的輔助監督聲音懶洋洋的,“可是我的名字現在已經和這玩意兒綁定在一起了,稍微說說上司的壞話解壓也不可以嗎?”
搞不好名古屋都要有類似的怪人傳說了,在咒術師這邊當怪人還好說,在普通人世界也是怪人也太虧了吧。
“那不是稍微說說上司的壞話吧,再說了,黑沼前輩,我真的不想知道那麽多京都高層的密辛,更不想聽樂岩寺校長私底下搞樂隊的事情。”海膽頭已經逐漸長出抗體,吐槽的口條一次比一次順溜,“你分明只是想看我煩惱的表情。”
“那我說東京的。”
“——我拒絕。”
“五條特級的?”
“……”伏黑惠沉默了。
于是黑棉球一轉口風:“好,已經知道下次要跟五條特級打什麽小報告了。”
“那個眼罩怪人才不會在意這種事……”伏黑惠不為所動。
“你其實猶豫了吧。”
“才沒有。”
午後的太陽曬得人有些發困,兩人一路插科打诨,伏黑惠臭着一張臉,但每句話都回答了。
……什麽啊,這不是超有活力嗎?
[1]文野存在兩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年齡的說法,這裏選取的是19~20成為幹部,後脫離港黑,兩年洗白的說法。
可能看到這裏也很清楚了,除了咒回其它的時間軸要麽都在劇情前,或者是劇情後,基本上不會太牽扯其它主線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