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朕親了個假老婆
第72章 朕親了個假老婆
田堂靜趁着婚假三天打算把奶茶做出來, 她寫好材料與做法給了廚房,尤其是帶芋圓的奶茶。最好再弄個燒仙草就更美滋滋了。
她正在廚房熱火朝天地指揮,魏剛等人已經匆匆走過來請她去太醫院一趟。
“表哥發生什麽事?”田堂靜滿臉的疑惑, 她剛出來一下,老婆應該在未央宮等着她的。
魏剛喘口氣道:“當家的就在太醫院。”
話落,她手裏的碗都差點掉在竈臺上打碎, 還以為淩霄花是不是出了什麽副作用?
“是您身邊的護衛姜恭, 他好像快死了。”魏剛趕忙接上話說明原因。
“你真是吓死我了!等等,瘋老頭?!”
田堂靜還是十分震驚,她立即沖出廚房,邊往太醫院走去, 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怎麽會受傷?”
魏剛:“不知道,巡衛發現他時已經倒在後宮門口,地上還有一大灘血跡好像是拼死爬出來的。”
等太醫院到了,恰好看見青姑和趙公公都在。
趙公公立即過來拉住她往裏趕:“臭老頭有話跟你說。”
她只好加快腳步進去, 便看見堂院床上躺着的姜恭,一個老太醫正在為他止血,腹部的白色毛巾都染成了血。空氣都充斥着血腥味。
姜恭強撐一口氣,眼神逐漸渾濁開始失去意識:“陛下來了嗎?”
“朕在!”她趕緊走到他身邊:“老頭誰傷得你?”
姜恭聞着她的聲音一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道:“不要相信醫仙谷的人, 尤其是出了醫仙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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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系的所有...”
“什麽?”田堂靜還想多問一句, 姜恭的手已經松開,他蒼白失去生氣的臉徹底側到一邊, 眼睛已經合上了。像是已經交待完後事一樣。
田堂靜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看着這個冷酷瘋癫的老頭突然失去氣息。
耳邊都是老太醫叫不好的聲音:“遭了!姜衣使沒有脈搏了!”
随之她感覺雙耳聾了一樣, 她被人推開後退幾步,便被一個懷抱接住。
“阿靜, 接下來就交給趙公公。”
魏影非常心疼将她帶出太醫院。
田堂靜整個人已經懵了,好端端的人突然受重傷瀕死,又突然告訴她不要相信醫仙谷的人。
可瘋老頭自己還将孫女送進醫仙谷,分明是信任醫仙谷。
怎麽叫自己不要相信醫仙谷?難不成是因為她身上的龍角鹿香?聽老傀師和趙公公說還蠻珍貴的。
她覺得自己早就懷璧其罪,便沒有多在意,如今看來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是無音樓的人嗎?我妹妹她不講武德非要觸及我的底線嗎?”田堂靜緩緩擡頭看着心愛的人,雙目不由露出幾分迷惘之色。
魏影搖搖頭道:“這不是無音樓的人,何況在師父未找到麟角,或者自己研發出類似的藥,是不敢對你下手的。”$
臨了她強調道:“為妻向你保證。”
“那既然不是雪莉,又是誰?”她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從前天祭祀開始,看見這身父母的牌位。
她反而覺得先帝的名字很熟悉,但為什麽熟悉她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可現在姜恭說不要相信醫仙谷的人,那她母親也是醫仙谷的。
還是出醫仙谷的人。逝去的人也不能相信嗎?
或者說根本沒有死?要是這個身體的母親沒死,也不至于害自己孩兒吧?所以跟李纖月絕無關系。
“影兒,姜恭讓我不要相信醫仙谷的人,尤其是從醫仙谷出來的人,趙公公也是醫仙谷的人。”她擡頭看着魏影想确定她的意思。
魏影捧着她的臉,想了想道:“我會讓無影暗衛調查的,你不用擔心。”
田堂靜琢磨一下感覺還是有哪裏不對勁,她奇怪道:“他說讓我別相信跟醫仙谷有關系的人?”
“影兒我母後在我出生就走了,不可能和她有關系,你覺得呢?”
魏影雙眸閃過一絲疑慮,随即悄悄藏了下來,她寬慰道:“襲擊姜衣使的人沒有繼續作案而是逃走了。”
“若不是私仇,便代表此人對皇宮了若指掌。”
“我也不相信已經早在二十年前消失的人,會突然出現。”
話到此處,魏影的語氣顯然透着絲不足。興許是她也不确定才不會胡亂猜測。
“他是在我們新婚之夜受傷的。”
“好了,還是不要瞎猜了。”田堂靜調整好心情等待趙公公替姜恭治療。
她握着魏影的手默默等待着,人也漸漸冷靜下來。
而魏影顯然是猜到點什麽。
她突然道:“也許我們需要請慧珍大師過來。”
“影兒有事你不要瞞着我。”田堂靜忍不住緊了緊她的手,現在事情撲朔迷離,她不想再跟頭無頭蒼蠅一般。
魏影直接告訴她:“上次魏剛不是帶了兩封信,一封是李雪蓉,一封是給我的。”
“其實那封并不是李雪蓉給我的信,而是老傀師。”
“他說慧珍大師已經追蹤到盜走真正趙氏子的人。”
田堂靜愣了一下,問道:“只有這一句?”
魏影點點頭,若不是某人在意這個真正的趙氏子,她也許不會如此關注。以至于老傀師察覺後直接跟她通信。
很顯然這些老一輩早就在調查二十年前的事。
只是她的小妻子為什麽那麽在意這個趙氏子?
“阿靜,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那麽在意真正的趙氏子?雪莉如今代替了他,按理說他失蹤後,應該掀不起什麽大浪。”
魏影直勾勾地盯着她,希望她也說出實情。
田堂靜緊張地撓撓鼻尖,她吞吞吐吐道:“其實也許我說出來很玄學,你可能不信。”
“信,世上無奇不有,沒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魏影不知是在寬慰她,還是真的如此認為。
反正此刻田堂靜已經不打算隐瞞老婆,她直接告訴她:“趙
氏子會是新朝的開國皇帝!也許很離譜,但我的夢境告訴我,趙氏子就是這個主角,無論發生什麽他的主角光環是不會消失的。”
“雪莉雖然代替了他,但并沒有他的主角光環,現在按照年齡來算,他應該是小我三歲的。也就是今年剛滿十八。”
“夢境中的他會在二十歲統一天下,二十八歲後駕崩。”
她将自己穿越看的內容改成夢境,希望老婆能聽懂。
魏影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此事,未曾想她的夢會那麽不吉利。
田堂靜見她已經有點相信,她就趁熱打鐵道:“影兒,其實城破那天我就該死的,可沒想到讓我逃脫了。遇見你才有今天的我。”
此話一出,魏影立即捂住她的嘴,淡淡蹙眉不悅道:“不許再說這些話。”
她拿下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知道不吉利,但我就是逃過一劫了。”
“還有趙氏子現在失去這些統一天下的先決條件,勢必會發生改變,就跟李雪蓉一樣方向雖然改變,但目的确實不會變的。”
說不定男主會用另一種方式統一天下,既然世家子的身份沒有了,不是還有像朱重八那樣靠一個碗就建立大明的奇跡存在。
男主有主角光環,不是走李世民的路,就是走老朱家的路。
她已經預見了。所以才一直安民撫民。好在她在這方面特別順利。暫時不用害怕!
只是魏氏管轄以外的地方就不受她的控制。
“總之影兒,安撫萬民不僅是我的一個心願,還是要扼殺男主,不,是趙氏子造反的基盤。”
魏影直視着她,盡管小妻子的說話非常離譜,可她這個人向來不擅長說謊。此時圓眸真摯完全不像是在編。
她緩緩嘆口氣道:“阿靜,這真的是夢境嗎?”
果不其然老婆開始懷疑她避重就輕的說法了。
田堂靜心想果然瞞不住聰明的老婆,可她說出來也太過離譜,怕吓到老婆。
她只好道:“也許你不信,就跟有人相信世上有鬼,有的人不信,可有沒有只有死了才知道。”
“死過?”魏影精準地捕捉到關鍵之詞。
她擡眸有一瞬錯愕:“阿靜你在說什麽?”
“沒有,我沒有說什麽!只是個比喻你不要多想。”田堂靜立即擺擺手,果然不能把穿越的告訴老婆。
這樣只會讓她擔心。
生怕自己又消失在這個世上?
想到此處,她感覺心中某根弦突然繃斷。
等等,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毫無征兆從這個世界消失?
正如她睜開眼睛就來到這裏,她能确定自己是個活人,也會流血,應該不會那麽容易靈魂出竅離開這個世界。
可她不能完全保證自己不會消失。
一瞬間田堂靜忍不住郁悶起來:“怎麽那麽多事!?真是煩死個人了。”
“阿靜不許瞞着為妻。”魏影擺正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自己保證。
她立即發誓:“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魏影這才松口氣無奈掃了她一眼:“你似乎讓我變成患得患失的女子。”
“我也不想,可發生那麽多事也不得不杞人憂天一下,就一下,晚上睡一覺就好了。”田堂靜覺得自己心蠻大的,天大的屁事到她這裏,只要她淡定如狗都算不了什麽。
剛這麽想,老太醫走出來,雙手滿是血跡急切:“陛下,姜衣使,他...”
她瞬間被吓了跳,整個人一驚一乍道:“是不是...沒救回來?”
“已經被救回來了,趙公公可真是厲害,他靠按壓胸口将脈搏拉回來了。”豈料老太醫突然滿口稱贊道:“真乃神醫啊!”
“我去,你不要表現得一臉節哀的樣子說話好嗎!很令人誤會的。”田堂靜頓時氣得嗷嗷大叫起來。
老太醫都被驚得後跳一步,哆哆嗦嗦道:“對不起,陛下。老臣只是感慨一下趙公公深藏不露。”
田堂靜頭疼地将太醫揮退,她家老頭子确實深藏不露,但姜恭的話也不能全不信。
等他醒來再好好問問。
魏影亦忍不住松口氣,姜衣使是義姐交換派來保護陛下的,如今她失去功法還仰賴姜衣使在前線警戒。
他受了重傷,現在只能靠無影暗衛了。
至于為何不能相信醫仙谷的人?看來還得等人醒來。
田堂靜也是這麽想的,等過幾天姜恭醒來問出個所以然來。
可萬萬沒想到趙公公一出來就宣布:“姜老頭命是保住了,但短則一個月醒來,亦可能需要六個月。”
這就意味着一個月後都未必得到答案。
田堂靜不得不開始懷疑趙公公,她不是那種喜歡埋在心裏的直接問他:“為什麽偏偏是一個月後?”
“馬上醒來幾分鐘也不行嗎?”
“陛下,老奴再是神醫也無法違抗生死!”趙公公一臉無語道。
本以為孩子只是擔心姜恭。
田堂靜突然上前一步,便被魏影拉住:“阿靜,以後再說吧。”
“不行!趙公公你告訴我,姜恭為什麽要和我說不要相信醫仙谷的人?你也是醫仙谷出身的,有什麽看法嗎?”她毅然而然逼問趙公公。
趙公公露出愕然的表情:“老頭是這麽和你說的?”
“難怪他要死撐到你過來才肯治療。”
“你別轉移話題,就說為什麽不能相信你?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我會選擇相信你的。”田堂靜非常不願自己視為家人的人再次以各種借口瞞着她。
她還不忘提醒道:“你在我這裏是有前科的。”
趙公公見她又翻舊賬,忍不住嘆氣道:“傷人的家夥制造的傷痕非常特殊,是殇醫所用的利器。”
魏影聽着慢慢松開田堂靜。
田堂靜便道:“手術刀?”
趙公公道:“差不多,他說不能信醫仙谷的人确實有據可依,魏炎是不可能親自出馬對付他這種小喽啰,何況對魏炎來說世上多一個尋找麟角的人,等于多了一份希望。”
這也就是為什麽無音樓一直維持着亦敵亦友的态度!
“而醫仙谷只出了三位殇醫。一位是魏炎,一位是已故百年的人,一個是二十年前就離家出走至今沒有下落的少谷主。”
“老奴猜是那少谷主所為,可她避世數十年出世為何要傷一個與她毫無關系的人?并且沒有取走他的性命。”
話頓,趙公公猶豫一下分析道:“至于老頭說為什麽不能信跟醫仙谷有關的人?老奴猜要麽是氣話。”
“你覺得可能嗎?”田堂靜頓時挑挑眉,圓眸都是赤果果的懷疑的眼神。
趙公公無語繼續補充被打斷的話:“要麽就是他在表達傷他的人會僞裝成醫仙谷的人混跡在宮中。”
魏影瞬間冷眸化作犀利的冷刃:“本君會派無影暗衛搜查一遍皇宮,甚至是洛京城。”
“還是君侯靠譜。”趙公公不由贊賞道。再看向還懷疑自己的孩子,他鄙視道:“陛下你這樣是會失去老奴的信任的。”
“算了,我信任你。”她勉勉強強的語氣。
可把趙公公急到了。
這孩子真是氣人。
“如果真是少谷主,她作為殇醫肯定會換臉,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換臉。”說着趙公公用可怖的口吻,像是長輩故意講故事吓唬晚輩一樣:“是真的會割掉臉皮哦!”
豈料田堂靜毫無反應,甚至還想笑,不就是整容嗎?
現代多了去,她又不是沒見過。好多熒幕上的明星都會微調五官讓自己看起來更上鏡。
甚至普通人湊夠錢都能隆鼻啊拉雙眼皮什麽的!反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像這種會換臉的家夥,擱在這裏可是醫術造詣很高的大夫。
“可惜了,這麽個人才居然會傷人,那她傷人的目的是什麽?”
趙公公立即甩了甩拂塵道:“應該是為了老奴吧!”
說話時還有點自戀,好像自己年輕時是個萬人迷,不是現在這個大肚腹腹的老頭。
田堂靜惡寒一下,打了個冷戰,看向老婆。魏影亦是用打量的目光掃了掃趙公公。
“你們別不相信,年輕時我可是少谷主最有力的競争對手,要不是後來出谷了,根本沒少谷主的事。”趙公公立即解釋道:“沒想到少谷主也離開醫仙谷,之後才是選定皇後娘娘為繼承人,沒想到皇後娘娘也嫁給陛下。”
連趙公公越說都越覺得少谷主這個位置有毒。
“至于少谷主的目的,除了我好像沒有別的。”趙公公十分篤定此事和他脫不了關系。
田堂靜悄悄牽了牽魏影的手:“你覺得呢?”
“得查查才知道,但很難相信是為了趙公公。”連魏影都這麽說。
趙公公神氣的樣子瞬間垮了:“不然少谷主來皇宮幹什麽?又無緣無故打傷姜恭。”
還差點打死了姜恭。
關鍵時刻還是魏影靠譜,立即建議道:“無論如何為了驗證姜衣使的話,勞煩公公最近幾日待在太醫院,若無事不要随處走動。”
“我老婆說的對!”田堂靜随後叉起腰用懷疑的眼神掃射趙公公。
趙公公頓時委屈地扭過身,大大的屁股對着她:“孩子長大了,娶了媳婦忘了爺爺。”
哭得稀裏嘩啦眼淚直流。
“哪有你不要冤枉孩子。”她也覺得非常過分瞬間就心軟了。過去就要哄趙公公。
魏影突然拉住她,默默對她搖頭,接着指了指地上被踩扁的大蒜。
田堂靜無語望天,好好的公公怎麽變成老頑童了?
趙公公見這招沒用,只好甩手而去:“陛下!老奴去反思反思了。”
“去吧,等我把奶茶調好,就給你送過去。”田堂靜還是沒忘記給老人家一口吃的。
趙公公這才滿意進了太醫院。
看來是打算遵守魏影的命令。
魏影見此道:“趙公公應該也不知道那少谷主傷人的原因?總之最近你我都得警惕一些,晚上不要到處走動。”
“嗯。晚上我們關起門誰也不能打擾。”她說話的同時手掌已經暧昧地從魏影的細腰往下一撫。
啪!魏影瞬間拍掉她不安分的爪子,現在的她只戴了眼罩,清媚的臉蛋已經明顯變得紅彤彤。
“不正經!”
她默默收回手:“影兒,你是不是想歪了?”
魏影若有所思反問道:“是我想歪了?”
“難道不是?而且影兒你
是不是忘記那種事不一定要在新婚之夜才能...”
她還沒說完就感覺耳朵被一只手捏住,拉着走了兩步。
魏影在她耳邊提醒道:“你妹妹已經攻破濟京,你倒好只想着這事。”
田堂靜立即收起別樣的心思,嚴肅着小臉道:“老婆說的對。”
她差點忘記沈貞派人來通報過陶氏長子長女已經逃到洛京城,已經使勁渾身解數求救魏氏,甚至要在禦前狀告趙家謀逆。
如果這個罪名被她好好利用起來,還能反制趙家。以舊主的名義在輿論上好好壓制趙家一回。
她可沒忘記趙家曾拿輿論欺負老婆沒名沒分。
“影兒現在還不知道那什麽少谷主去哪?就拜托你的無影暗衛查。”
魏影上前替她整理一下衣襟交代道:“你在禦前盡管做自己的事。”
“好!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田堂靜覺得這種早出晚歸的上班的生活實在太充實了,尤其是回家的時候不用再看見空無一人的家。
田堂靜立即轉身去太極殿。
她前腳剛走,趙公公後腳就出來了。看着她在女魏兵的護送下消失的身影。
趙公公甩了拂塵,語氣有些低沉,頗有種交代後事的架勢。
“少谷主來者不善,不是沖着陛下,就是老奴。”趙公公此刻根本無法确定娘娘生前是否與少谷主有過什麽恩怨?所以少谷主來找陛下麻煩。
要麽是他,但他不記得自己哪裏得罪少谷主?自己可是比她還要先出谷。
魏影反而問道:“那少谷主的歲數?”
“和老奴差不多。”趙公公道:“已經是步入中年的歲數。”
這麽說來是個中年女子。
魏影逐漸撚起下颚,頗有點像某人:“她當初離開醫仙谷的原因是什麽?”
趙公公頓了下,忍不住笑道:“說來那少谷主曾經也很荒謬,她覺得自己可以超過自己的先、祖、找到長生不老的仙丹妙藥。結果一去,就再也沒有蹤跡。”
“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藥?”魏影疑惑道。
趙公公搖搖頭:“我研制的龍角鹿香曾被稱為起死回生的良藥,還不是過了二十年時間只剩下解毒的作用。唯有麟角...也不知道找到後還有沒有效果。”
“就目前的發展,還無法研制出能越過生死的藥。”
魏影得到專業的醫師的回答,她已經确定了少谷主大概的特征。
*
太極殿這裏早就吵得跟菜市口一樣,陶氏大夫人攜着長子長女哭成一團,身邊還有一些小公子小小姐,跟着大人一起哭。
哭得她頭疼。
沈貞趕忙叫宮女将小公子和小小姐帶出去。
只留下三個大人。
“陛下!一定要為我夫君讨回公道啊!”陶氏大夫人跪在地上哭得悲天動地。
其中就數她哭得最傷心。
田堂靜伸手揉揉了額角,感覺腦袋都快炸了。
她兒子也被她帶着哭得稀裏嘩啦,就長女小聲抽泣還算冷靜。
面對兩個光顧着哭的母子,她只好點了陶小姐:“陶卿沒有跟你們一起逃出濟京?”
陶小姐名陶雪梅。
陶雪梅跪在地上努力壓抑悲傷:“父親說濟京是他的根,他不能抛棄濟京的黎民百姓。”
“陛下,趙家黑軍一進城就大肆屠殺,偏生傳到外界竟都罔顧事實說我們陶氏舉族投降,出爾反爾動搖濟京人心,才造成如此局面。”
“而那些被無辜殺死的百姓,根本無處訴冤,如今陶家軍五萬人,現在只剩下一半不到!”
如果真是這樣,她敬佩陶侯爺是條漢子。
之前魏氏在鄭京無法跟陶氏結盟,就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結了外界也不認。
現在陶侯爺的子女都逃到洛京城,剛好是在她封後大典的時間,分明是掐算好的。
不得不說這陶侯爺追形勢的眼光不錯。只是時不在濟京,他已經沒機會再跟魏氏聯盟。
她便招手:“陶小姐快起來。”
“謝陛下!”陶雪梅起身後将母親和弟弟扶起來,再向投去安撫的眼神。
母子倆才稍微哭得小聲點。
田堂靜負手從龍椅上下來,走到母子三人面前告訴他們:“如今魏氏已經是皇親國戚,屬于和朕同一條船上的人。”
“陶侯爺昔日未能結盟的心願,如今可以了卻了。”
沈貞還在旁邊補充道:“只要陛下宣告天下,趙家攻占濟京乃是師出無名的行為,趙家再厲害也會變成言不順名不正。顧忌道義之人自然不敢與趙家來往。”
“一來二去反倒在輿論上壓了趙家一頭。若是趙家心有忌憚勢必有挽回的希望。”
若是不能,趙家攻占濟京的行為勢必讓諸侯唇寒齒亡,除了一些鐵杆追随趙家的人。其餘人肯定會三思而後行。
此話一出,母子三人頓時喜極而泣。
田堂靜點點頭:“你們帶着孩子就住在洛京城,沈卿就交給你了。”
“錢就由天子庫支付。”
看來她又得寫個欠條了。她作為天子真是太缺錢了。不知道有什麽項目能夠讓她快速回本?
“臣婦叩謝陛下,陛下的恩情,我陶氏上下必定牢記在心,湧泉以報衛國。以報陛下!”
田堂靜并沒有當回事而是點點頭。
之後沈貞帶人走了。
戶部的侍郎許央,将一份名單送了過來:“錢森錢尚書已經在來京的途中,相信不日就到。”
她接過名單本能公關點頭時,卻突然想到戶部好像在古代就是管財政的地方,也是替天子開源節流的部門之一。
“錢尚書有什麽賺錢的項目嗎?”顯然她的偏好與歷任天子不同。
許央早就聽沈大人說過陛下喜歡不按常理來,現在又是亂世用重典很正常。
“啓禀陛下,錢尚書是管理財政,至于開源節流,戶部有六個司負責各地的租契與人契。”
古代的官方還有辦的人牙子和收租的,不過收的地方都在黃金地帶京畿附近,遠一點的地方沒有辦法管到。不倒貼錢就不錯了。
“你就挑出一個司,無論是哪個只要賺錢就行。”
“這...陛下您想開這個先例?”許央不得不提醒道:“以往官府都不能直接參與行商,都是假借下屬之手。”
也就是培養的代理人。
她不需要什麽中介,她現在要一手的價錢,自己還不夠賺的。
“不必再忌諱,朕要成立國營生意,涉及如今的各個行業。與其讓錢淪落到各地世家,還不如到朕手裏,起碼還能照顧一下民生。”
此話一出許央小心翼翼提醒道:“可附近都是有主之地,陛下若貿然開,指不定動搖當地支持您的勢力。”
田堂靜掃了這個許央一眼,畏首畏尾的樣子。說是當地勢力不過是一群仗着她名號掠奪民脂民膏的人。
對百姓對她這個皇帝都沒有什麽好處。
她立即點名許央:“有主?他們是朕的主?”╩
話出許央頓時吓得要跪下:“陛下息怒!微臣只是實話實說。”
“沒事,你雖然膽小,但老實。”她倒沒有因為膽小就嫌棄他。
她走過去拍拍許央的肩膀:“你聽話,朝廷一直以來都缺個賺錢的名目,與其扶持代理人,不如直接入手。”
“朕就将此事交給你,找一些會賺錢的,成立國營部,接手各地的驿站與煤礦鹽礦,鐵礦,甚至是碼頭。”
反正這些煤礦鹽礦轉賣各私人或者按照分成的方式,倒不如将這些私人都由暗轉明。并且統一各地物價,細分名目。将很多見不得人的帳轉明按照規定的交稅,省得有人偷奸耍滑。
其實明朝也有商稅,只是收得少,而且收得力度不夠大沒有充分利用,再加上貪官污吏很多,沒有整頓,才錯過了那麽一大筆進項。
而她就是要避免這種層層剝削的跡象:“記住,從今以後除了私人允許的小鹽礦,國營部可以靠買鹽票直接交給購買的人。”
“至少從我們這裏剔除一些借着朝廷的威勢搜刮民脂民膏的人。”
比如現代那些中介就是仗着自己有點靠山敢肆意妄為。但這些都是紙老虎,只要被讨薪的人失手打死,中介集體立馬就收斂起來。
因為中介也知道自己違法勞動法自知理虧。朝廷肯定不會在明面上站在這些不法之徒這邊。所以會乖乖夾着尾巴做人。
許央小聲道:“陛下,您真的要将開國營部的重任交給微臣嗎?”
“那朕就等錢尚書好了!”田堂靜睜只眼閉只眼,轉身就作勢要叫人。
許央趕緊阻攔道:“陛下,此事就交給微臣,微臣保準給你做的漂漂亮亮,只是如果有點失誤希望您能夠為微臣兜底。”
“你放心,收回公家私用的地盤,确實有難度,但不要怕,有朕給你撐腰!”田堂靜早就做出有流血死人的準備。
試問鹽礦這種暴利的行業誰願意撒手,既然不願意就可能會跟她死磕,敢死磕,她就滅這些阻礙自己賺錢的人!
“另外注意百姓間的口碑。”這是她最後交待許央的話。
許央立即抱拳行了禮:“微臣明白!”
接着許央就匆匆走出太極殿。等人走了,田堂靜拿出許央的個人履歷,商人子弟出身,父母為了脫離商籍,直接棄商轉農。
許央也非常有出息進了戶部,雖然是坐到了侍郎,但因為曾是商籍一直被下屬們瞧不起。所以人比較膽小畏首畏尾,實際他拉動經銷的本事不錯。
這是沈貞的評價。
“我只管等消息就好了,有遺漏到時再填補。”她只要把擅長某領域的人才調到合适的崗位就行了。
之後她處理了魏謙遞上來的魏氏子弟鬧市騎馬傷人案件,她一律批複,不給這些任性的二代僥幸的心理。
其他的折子都是某某官員狀告魏氏子弟,或者魏氏武官酗酒被盜走錢財,等等瑣碎的事。
再給徐京撥一筆錢買糧種,雇傭一些人修水渠建水庫,今天的政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田堂靜美滋滋地下班了。
“大家都回家去吧!記得打燈籠回去。”她給身邊的官員囑咐道。
官員們一個個感動涕零的模樣,讓她覺得這些人放在現代肯定是個好演員。
今天難得是她一個人下班,前面是魏氏女兵帶路。
田堂靜背着手蹦蹦跳跳滿心想着老婆,等等進去先吃飯好,還
是先撩撥一下老婆。
畢竟她們是新婚蜜月時期,要不是政務多,需要提早上班,她真心多請幾天假。
未央宮今天比往常安靜了些。
她沒有多想,就着燭光推開門,果然殿內紅燈之下,旖旎暧昧的氣息在室內萦繞,魏影正站在餐桌前,冷冷掃了她一眼。半張臉戴着從前厚重的黑曜面具,略顯奇怪。
但因為是老婆。
田堂靜想到沒想到,她湊過去就吧唧一口親在老婆臉蛋上:“我看看今晚吃什麽?”
她剛一屁股要坐在凳子上,結果整個人倒在地上。
“哎喲!”她摔了個屁股墩。随後一只冰冷的手朝她身來,她毫不猶豫握住,正要帥氣地将老婆代入自己懷裏。
未曾想視線一倒,她直接坐在魏影腿上。
她整個人直接懵了。
冷冰冰的視線,抿成直線的唇瓣,指尖漸漸撫上她的脖頸,直到她的喉嚨管。
“影兒!”她湊過去吧唧一下親在沒有戴面具的左臉。
女人瞬間頓了一下,在反應過來,便是田堂靜飛快逃出太極殿,立即将雙門阖上的身影。
一出來,田堂靜還沒找到老婆哪裏奇怪,轉身就看見姍姍來遲的魏影,她根本沒戴面具,而裏面的人戴着從前的面具,跟從前一樣冷漠。
見到老婆,她頓時捂住嘴震驚道:“如果影兒剛回來,那我進去親的人是誰?”
想到親的人很可能不是魏影。
她立即掐着脖子yue了一下:“嘔!”
“怎麽了?”魏影快步上前溫柔地拍拍她的背。
田堂靜一瞬間确定眼前的才是真老婆,她頓時吓得頭皮發麻,語無倫次道:“老婆!裏面,裏面有另一個老婆!”
“我剛剛親了一口就覺得不對勁了。第二口味道一點都不對。”
“嗚嗚,我還坐在她腿上。”
後面跟随的青姑聽得滿頭霧水。
當家的已經快速踹開大門提劍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