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朕急迫與夫人彙合
第41章 朕急迫與夫人彙合
潘虎山大大小小土族全被戎族吸收整頓, 戎族新首領沐爾格短暫的成功,瞬間讓這位新首領膨脹到認為自己可以打下整個楚京城。
“恩人,我打算夜晚偷襲楚京, 您認為如何?”沐爾格不忘詢問戴鬥笠的女子。
女子置若罔聞,根本沒反應。
沐爾格卻瞬間信心大增,立即抱拳道:“等楚京打下來, 還請恩人當本首領的軍師!”
這次女子絲毫沒有反應。沐爾格只當恩人清冷不愛說話, 并未在意。
“對了,恩人!你說楚京的城君搶了您的夫君,難不成這皇族還愛娈男?”說着沐爾格有棱有角的五官瞬間扭曲,顯然對同性行為感到很惡心。
鬥笠女子終于有了淡淡的反應:“先攻洛城再輔攻小洛城, 遇事不決,即刻撤回,日後再蓄勢待發。”
“恩人,您說的對, 現在戎族接管周圍大大小小的土族,已有十五萬部衆,就算打不過楚京,也能保存勢力。”沐爾格認為戎族都住在深山裏, 就算楚京派人來剿都需要花費巨量的人力物力。
楚京定然不敢, 肯定又不想趙李氏幹涉內務, 自然最後會跟他戎族和談,達到息事寧人的地步。
“您放心, 洛城我給您把着,您找到丈夫就可以安然無恙從這裏離開。”
誰都沒想到這場戰争是為了魏君侯搶回夫君而打的。
戎族與楚京數代人的恩怨, 被輕而易舉挑撥,甚至戎族新首領甘願為擁趸, 也要引發一場決定族運的戰争。
楚京軍營此刻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平日裏吃吃喝喝,操練,做樣子還算有幾分軍人的模樣。
真當打仗時,城兵才發現上頭的将軍有一個算一個都借病推脫上戰場,要麽動用關系自動降職,去了別的地方就任。
總之沒人願意為楚京付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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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百姓紛紛朝楚城逃去,一瞬間,整個楚京外強中幹的表皮瞬間被扒下。
願意迎戰的屈指可數,誰也不願意為臨陣脫逃的楚京貴族賣命。
楚京未戰就已經先輸了。
還有推舉将領出來打仗都互相推脫,顯然沒有個三五天是不可能找到合适的人應戰。
戰時這種效率就決定勝敗。
這時李雪蓉與廟堂的高手起争執,楚京遭逢戰事,城君拖着病體去了楚城開會部署反擊戎族。
看來短時間是不會對田堂靜有什麽興趣。
女主還在跟高手們打鬥,她蹲在門口,欣賞女主跟五個高手纏鬥,中間還能對城兵甩幾巴掌,将城兵打暈從臺階滾落。
很快兩個侍女聞聲亦出現了,只是她們出現時,還有一絲疲憊,沒有發揮全部實力就被女主打趴下了。
侍女趴下之前還有一個小的特別哀怨掃了她眼。
好像在說,都怪你。
她心虛地将臉轉到門內,背對門口,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雖說跟我有點關系,不過打不贏還是實力問題。”
不過她很奇怪進來時附近都有城兵站崗,怎麽現在增援的反倒沒幾個?
思索片刻,她突然想起女主說過現在楚京整個亂套了。
難道所謂的戎族這麽快打進楚京,楚京又是幹什麽吃的?
就在她奇怪時,女主已經決出勝負,她微微喘口氣,過來拉住她:“跟我走!”
“跟着你去哪裏?”田堂靜不由問道。
李雪蓉牽着她的手分明一頓,她臉轉過來都有一絲迷惘。*
她便嘆口氣将手抽回來:“李小姐不要再摻和我的事,你是無辜的,也是個局外人。”
“不該因為我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
現在的女主還在成長階段,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扼殺了她未來的潛力。
更別說女主的心現在已經隐隐有走向事業的苗頭。
世間少一個戀愛腦,尤其是有權力又有實力的主角,興許對普通人來說是件好事。
“為什麽?”李雪蓉怔怔往下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突然感覺心的某塊也被挖掉一樣隐隐作痛。
可她憑什麽這麽問她?
田堂靜看着她的模樣,便戳開兩人之間的窗紙:“我是天子,我是有婦之夫的人。”
“我和李小姐是什麽關系?朋友?還是被綁的關系?”
“還是說你和我這個有婦之夫,想有關系?”
是啊!他們是什麽關系?李雪蓉之前總是避着不談,只是順着自己的心喜歡與這人玩在一起,喜歡跟這人說話,哪怕打打鬧鬧,氣她也沒關系。
她就是不想這人受傷。
可小相公捅破這層窗紙後,李雪蓉發現他們連維持關系的理由都站不住跟腳。
似乎比呂掌櫃的關系更微妙。
呂掌櫃好歹是一面之緣,可以稱作朋友的人。
那她呢?
她和小相公什麽關系?
一瞬間李雪蓉迷惘了。
田堂靜擡手将這個問題推給女主,轉移了她現今所有的注意力。
“你真是個狡猾的混蛋。”李雪蓉轉過身,她忍不住咬唇随即走出樓閣。
田堂靜見此忍不住松口氣,好吧,現在把女主支走了,她該怎麽像外界索取更多訊息?
實不相瞞,她總感覺這場戰争和她夫人有關。
夫人在原着的人設是女戰神。
既然都被稱為戰神,她去哪肯定哪都有戰争,無論好壞,戰争幾乎是一個女戰神的號角一場宴席。
是開戰也是慶功宴。
“難不成是夫人!”她的雙目不由地驚詫萬分,沒準還真是夫人來了!
上次在十三鎮還是小蝦米級別事件,這次夫人才是玩真的!
“我說嘛!田七你沒事惹夫人幹什麽?”她也在廟堂待不住了,急忙提着擺子下樓,剛下去,兩個侍女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攔住她。
“公子,外面危險,還是留在此處要好。”
“不行!”她義正嚴詞地反駁道:“我留在這裏你們整座城才危險!”
“要是城君出事,你們就該失業了。”
兩個侍女紛紛疑惑:?
反正對她來說,楚京的戰争跟她沒關系,再亂,都管不了。
主要是現在楚京還不能倒下,如果
倒下,戎族那些人肯定會對百姓肆無忌憚宰割,就跟楚京貴族對戎族曾經的剝削,戎族肯定會報複回去。所以說她就算不站在誰的立場上,都認為戰亂過後保持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她往前一步,兩個侍女還是要阻止。
這時附近傳來一些故意制造的動靜,頓時引起兩侍女的注意。
“公子退後!”兩個侍女盡忠職守迅速擺出對峙的動作。
下秒,沒想到地面突然砰砰炸了兩聲,升起一陣白色的塵霧,遮住了面前大塊視線。
忽然一個人影竄上來,飛速擊打在她們肩後,兩人瞬間被擊倒在地上。小的那個已經暈過去,大的那個還咬着牙拼命往她這邊爬。
“公子......快!”
“謝謝你,這事不怪你,我會沒事的!”她連忙走過來握住這位侍女的手。
這時姜恭出現在田堂靜身後,沉着聲道:“該走了。”
那侍女見是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最後被瘋老頭補了一掌暈了過去。
姜恭的出現,她稍微感到意外,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這次又要帶我躲去哪裏?”
瘋老頭人一滞,他可能沒想到她會那麽清醒,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下場。
“去你該去的地方。”
“你跟田七不是一夥的。你欺騙了他,你有別的目的。”她直接開門見山,因為拆不拆穿都一樣,按她的性格有問題肯定要說出來。
更何況如果她被老頭帶走,這次又不知道要去哪?到時楚京估計也遭殃了。
她可不想成為災星,去一個地方,給一個地方帶來麻煩。而且制造這些麻煩的就是臭老頭。
姜恭又朝她走近一步,他伸出手摁住她的肩膀上,手掌猶如鷹爪随時可以将她抓走一樣。
“你的目的是什麽?”
瘋老頭還是沒有打算回答她。
她這次直接逼視他:“你之前說你兒子是為我戰死的,編造的那些身世都是真的。”
“那麽等于我這條命是你兒子保下來的。”
瘋老頭終于目光狠厲擡向她:“少說點話,對你有好處。”
“騙了所有人,唯獨不願意罔顧兒子死的事實,很顯然你也是有底線的人。”她深呼一口氣當做沒看見剛剛一閃而過的殺意:“那麽既然有底線,就多做點人事,至少留到以後不會再想起再覺得後悔。”
田堂靜只是試試看有沒有用,很明顯老頭對兒子一家的死耿耿于懷,她确實挺混蛋的,利用別人的痛處,達到目的。
“老漢除了這一件事,不會有任何後悔。”瘋老頭察覺到她的攻心戰,他冷笑一聲,抓起她便要使用輕功。
她任由他提起,腳尖都已經快浮起來了,便幹脆仰着下巴,冷呵一聲:“包括世間和你們差不多的家庭嗎?”
“反正你都那麽不幸了,別人多死幾個又有什麽關系?你不就是想當這樣的人。既然想當,就忘記你兒子保護我的事情,我也會忘記的。”
說到最後,她極具挑釁的語氣:“畢竟當好人只會任人宰割,倒不如心狠一點,至少可以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不像你兒子那樣的英雄,在你這種人面前肯定只是個傻蛋罷了。那麽我也學你,将守護我的英雄當成一個...。”
話到最後,她的脖子瞬間被瘋老頭狠狠掐住。
她從來沒見過老頭現在這副模樣,眼眶充滿血絲,猙獰與憎恨地盯着她。她甚至可以在對方的瞳孔內看見自己快喘不過氣的身影。
最後她咳嗽幾聲,眼看要因為缺氧失去意識,突然脖子一松又将她丢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拼命呼吸新鮮空氣,感覺好受一點,她顫顫巍巍舉起左手比了個剪刀手:“所以這次是我贏了,乖乖聽我話,到時你要是能成功将我帶走。”
“我也毫無怨言,畢竟我是你兒子救的,我欠他一條命!以後你就拿我當半個孩子,有機會的話,我願意養你後半輩子。”
她一口氣說完瞬間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跟那城君都有得一比了。
瘋老頭被激怒只是瞬間的事,他松開手時,便意識到這是天子的攻心術。并且,天子遠比他想象中要懂人心。并非像表面一樣懵懂不谙世事。
“我兒是為你守南門的城官,當初很多人都逃走了,唯獨他和一幫楊家兵沒跑!”瘋老頭丢下這句話,背過身去,暫時不想看見她,怕看見她,就忍不住起殺心。
她踉踉跄跄站起來,揉揉脖子點頭:“朕記住了。”
“接下來你得帶我出去一趟,去越亂的地方越好。”
“為何越亂越好?”這次輪到瘋老頭有些不明白。
她唇角一勾,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我是個有家室的人。”
姜恭瞬間扭頭,滿臉詫異:“戎族挑起戰争,該不會就是她一手釀成的?”
“果真是令人厭惡的戰争頭子!”他又瞬間滿臉嫌惡。
她立即跳出來濾清關系:“楚京和戎族的恩怨是日積月累的,怎麽會是我夫人的錯?而且她又指揮不動戎族,你不要知道一點東西就亂扣帽子。”
“戰争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
“況且真要說夫人煽風點火,那你綁架我,就是薩拉熱窩事件的導火索,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只有老百姓是無辜的!”
瘋老頭不知道什麽叫薩拉熱窩,但天子确實沒說錯。
百姓是無辜的。
瘋老頭緩緩閉上眼睛,想到那憨厚的兒子從小卒當上城官那天,跟自己信誓旦旦的那些話,什麽忠君愛國,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那時他只是笑笑不語。
如今睜開眼,他看見的是這張稚嫩俊秀的臉,在大事上決定,她似乎異常的執着,甚至都不怕死。
明明是被溺愛嬌寵的人,吃點苦就跟天要塌下來的人。卻也堅持着自己的道義。
姜恭的眼神看着她變得越來越複雜。
“你想怎麽做?”
“我只是想确認一下。”她完全沒注意到瘋老頭的眼神看着她已經有了變化。
她還捏着下巴分析道:“越亂的地方越沒有秩序,就只看拳頭和實力,我猜想我夫人肯定是想通過這點達到目的。”
“你今天就算帶我去下個地方,下一個地方和楚京也是同樣的下場。”
“她就那麽喜歡你?你那麽執着?”瘋老頭冷笑一聲。
倒是把她說懵了。
方才她故意這麽對女主,現在瘋老頭這番話反過來打自己的臉了。
是啊!她和夫人表面是夫妻關系,可實際上還不是傀儡天子和一方霸侯的關系。
夫人她有那麽喜歡自己嗎?非自己不可。
一時間,她圓眸充滿了迷惘,嘴上卻道:“你不懂,天子對魏氏很重要,哪怕是為了洛京城,夫人她都必須來找我。”
越說越沒底氣,甚至她都蔫了有點抑郁了。
聽見夫人好像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找自己,她都有點難過了。
瘋老頭從她的表情掰回一局,他舒爽口氣,告訴她:“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光憑你這層身份到哪都不好使。”
“喜,喜歡!?”田堂靜瞬間擡頭,難以置信地目光盯着他:“你說,夫人她喜歡我?”
“白素貞水漫金山,難道是為了跟法海鬥氣嗎!”瘋老頭冷哼道。
方才還覺得她有點腦子,怎麽過會兒又打回原形了。
“走吧!”瘋老頭立即抓起她跳到屋頂。
她還來不及多想,甚至還沒來得及高興。
夫人喜歡她!
可夫人為什麽會喜歡她?她感覺自己一點優點都沒有。
此刻屋頂上全是一地被解決的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就跟蛾子一樣看得人起雞皮疙瘩。
這些人肯定是瘋老頭解決的。
洛城僅用半天時間就被破了,前門一破,城兵就丢盔棄甲,沒攻下的門都丢棄不守了。
城中未及時撤退的百姓亂成一團,死亡的氣息在周遭彌漫。
忽然戎族部兵停止進攻,只圍在前門再沒有繼續前進。
這時沐爾格率領一幫人過來,只守不進。
“首領,為何不乘勝追擊?”部兵忍不住問道。
“我怎麽知道?反正是恩人交代過的。”沐爾格道。
“怎麽聽外人的?”
部兵只是小小的抱怨就被被沐爾格一拳打出酸水。
“你懂什麽!要沒有恩人指點,我們還跟阿父一樣窩囊!”
這時數道身影在洛城樓頂飛快徘徊,似乎在找什麽?尤其是挑着有标記性的建築,當地的守軍将領,衙門,甚至是都将逃去隔壁的縣令都抓回來。
唯獨在抓到個姓呂的縣簿,為了保護他周遭的百姓,道出昔日在客棧的小公子,如今就在城上樓閣。
很快貴夫人那棟樓便被人翻了一遍。
之後終于找上廟堂。
搜索的人發現廟堂有一地屍體,很顯然是被人偷襲過。
再在醒來的小侄女口中得知,小公子被一個老頭子抓走了。
所有地毯式搜索的人瞬間鎖定老頭,從屋頂的痕跡,找到了洛城。
又轉回洛城了。
此刻田堂靜已經被瘋老頭帶到洛城,瘋老頭不知道為什麽神經兮兮到處亂竄?
直到她看見有人跟蹤,落腳點剛好在她之前待的地方。
她瞬間拿出輕功原理的圖紙,開始比對:“跟蹤我們的這個人好像是從廟堂來的。”
瘋老頭提着她滿頭霧水:“你如何知道?”
“這就是物理學和數學的魅力。”她豎起大拇指,然後還大喇叭問道:“前面的兄弟請問你是從廟堂過來的嗎?”
“啓禀公子!是的!”跟蹤的那人驚喜交加回應。
瘋老頭:.......
瘋老頭只是分下神,耳邊忽然刮起陣狂流沖他湧來,這次面臨的是個高手。
他立即将天子丢在屋頂:“就按話本上來,如果白素貞能救夫成功,那法海暫時退一步。”
“這麽說來你是不打算放棄擄我第三次?”她趴在屋頂根本不敢動,腦袋卻仰得高高的。
瘋老頭說着只能意會的話:“只要你還活着,即使我不在,那些人也不會放棄。”
她對還要擄自己的人沒興趣,可能是被劫持習慣了,根本不在意:“你們這些人都喜歡講話,講半句!”
“你最好記住,我兒......。”這次瘋老頭還沒說完,包子那麽大的拳頭已經将他錘飛出去,伴随屋頂砸穿的轟隆聲
,田堂靜看見魏音音胖而健壯的身軀快速閃來一抹影子,直接沖老頭去了。
那拳頭的力量,她看的腮幫子都在發酸,胖大姐更像是來尋仇的。
八成是上次瘋老頭趁亂将她劫走,也算打了胖大姐的臉,所以胖大姐現在來找場子。
“胖大姐來了,說明夫人就在附近!”她躲在屋頂判斷道。
心裏別提多高興。
後面追蹤的那名高手剛落在她面前,還沒來及叫一聲公子。
上空突然出現跟魏音音差不多速度的五名高手,一腳将那人踹飛。
五人粗暴朝她伸手便要抓過來。
此情此景,田堂靜仿佛極其二個月前攻城那番場景,似乎也是一波接一波自挂東南枝。
她蹲在屋頂眼巴巴看着五名高手要搶自己,下秒,瓦片被踩碎的聲音,一道鬥笠玉影閃到她面前,修長的玉手左右開弓,抽出兩把快刀揮斬,肉眼可見的血滴瞬間噴濺在空中。
鬥笠女子側身避開,烏黑青絲從肩邊灑落,帷紗下隐隐露出一角白色無垢的面具。
下一秒魏音音就跟個保齡球撞飛還沒落地的五名高手,這五人就跟保齡球一樣被撞得五零二落,再受了嚴重的刀傷,摔下去便沒了身影。
她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這行雲流水武鬥場面比特效還厲害。
随即鬥笠女子手腕輕旋抛了下刀,那刀锃一聲就入鞘了。
魏音音還沒落地,她就見豆芽菜忽然沖上去抱住雙刀女子。
“有意思?就不怕抱錯了?讓我砍斷你這雙不安分的手。”
沒想到底下的豆芽菜還敢抱怨,她滿臉堅定道:“不會錯的!我平常就看夫人的腰來辨認夫人。”
“夫人的腰,都不知道你苗條多少倍!”
“哪像你的腰跟司馬光砸的缸一樣寬!”
魏音音眼角一抽舉着拳頭就要朝她招呼過去,很快,一直沒有出聲的鬥笠女子,終于開口制止道:“音姐,我要馬上帶她回去。”
魏音音硬着轉了個身跳到旁邊的塔頂,看在女子的面子上,只好收手冷酷點點頭:“反正你只要她,我還有人要追擊,就先走吧!”
說着胖大姐再度轉個方向,走之前,她側首以嚴厲的口吻提醒道:“別再丢掉自己的骨頭。”
“嗯。”鬥笠女子手臂搭在田堂靜的腰後,挽着她,迅速跳下屋頂。
兩人安穩地落地。
她腳步輕輕踩在地上,通過這無比溫柔的動作,她更加确定鬥笠姑娘就是自己的老婆。
“夫人!夫人!我就知道是你。”她激動得就跟夏天的蟬一樣吱吱叫。
鬥笠女子聞聲只是輕輕将靠近的某人推開,随即加快速度往前走,正是往城門的方向。
她感覺夫人好像有點小情緒,便屁颠屁颠跟過去,便在夫人身後,表達思念:“我幾天沒見你了,我好想你。”
“你別走那麽快,認識路嗎?我給你帶路吧。”
“等等我好像也不認識路。”
面對某人的呼燥,鬥笠女子終于停下腳步,朝她張開掌心:“過來。”
她毫不猶豫握過去,順勢抱住夫人的胳膊生怕她丢下自己。
“夫人,我都知道外面那些動靜都是夫人為了救我才弄出來的。夫人,害你路途遙遠過來尋我,真是辛苦了。”
“夫人,你知道我多想你,想你想到,你一出現我就認出你。”
田堂靜撇撇嘴,感覺夫人好像還是不願意搭理她,她也很多委屈想說。
夫人現在比以前還像悶葫蘆,她停下腳步,低頭看着地面的石子,有點不甘心踹了下,石子瞬間飛射砸出了一聲慘叫。
“誰啊!竟然偷襲首領!”
她聞聲擡頭從夫人的肩膀越過去,看見前面正是洛城大門,還有一堆奇裝異服的士兵。
那為首高壯的男子一只手捂着眼睛,輕輕放下,很快青了起來。
随即在看見夫人時,盯着半個黑眼圈過來:“恩人,找到你男人了?”
話落他開始打量田堂靜,見恩人死死牽着這個俊哥兒,俊哥兒還親密地抱着恩人的胳膊。
沐爾格輕咳一聲尴尬道:“恩人,既然你人已經找到,這城內的人可以任我處置了!”
“撤回潘虎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魏影冷冰冰的語調卻是給這個大塊頭出主意。
田堂靜忍不住驚訝一下。
沐爾格似乎沒有什麽不服,其實他已經賺到了,憑借一己之力做到了統協土族的壯舉,短時間內附近的土族部衆只會服從他。
還有就像恩人說的,城君見他人多勢衆,必然會來求和,到時他只需要學楚京的貴族,要求他們上貢即可。哪怕不肯那他們部落再也不用向楚京繳納糧食和女人。
怎麽都是自己賺了!
“撤!”沐爾格立即命令道。
“首領!你怎麽聽一個外人的!”被打出酸水的部兵一時嘴快,又被沐爾格踹個狗吃屎。
她頓時崇拜地看向魏影。連蠻族都折服在夫人手下,
面對某人的目光,魏影跟沐爾格要了兩匹馬。
戎族太窮了,連輛馬車都沒有,有馬就不錯了。而且還有一匹沒有馬鞍。
“夫人,你坐這匹有馬鞍的。”她憐香惜玉道。
說着就要爬上那匹野性十足的馬,剛摸到鬃毛,那馬就扭頭過來脾氣暴躁沖她打了個響鼻。好像在說:【你TM騎我試試】
将她吓了跳。
魏影頗為無奈地抓起她送到有馬鞍的馬背,就收到某人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夫人,被綁的是我,我也不想的,你幹嘛對我有小脾氣。”
“我還一肚子氣沒處撒。”
魏影雙肩滞住,她擡手輕輕放在她的腦袋上:“回去再說。”
“嗯!”她乖乖點頭,然後挪着雙腿往前面擠了擠,擠出一個空位:“夫人,我們一起騎吧!”
魏影抓住缰繩快速坐了上去,毫不猶豫帶着田堂靜沖出正門。
後面很快有城兵過來增援,戎族部兵開始與城兵對峙,這裏發生什麽已經與她們無關了。
兩人共騎一匹馬,口鼻間都是奔馳而過灌進來的風,田堂靜也不開口說話,乖乖抱着夫人的腰。
她不記得返回的路,夫人倒是記得很清楚,并且一直是抄近路離開。
沒一會兒就繞出楚京官道,她頭也不回,跟着夫人坐着馬一路來到處不知名的河邊,遠遠看去小小的筷狀的河流,等下馬才發現這裏水流湍急。
“夫人,你帶我來河邊幹什麽?”
魏影毫不猶豫摘下鬥笠,摁在田堂靜腦袋上,接着快速下馬,警惕着四周。
“夫君,你沿着河邊跑。”
她瞬間緊張了:“是不是還有危險?”
魏影颔首算是回應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時,數枚石子很孩子氣朝魏影飛射過來,還有數道陰狠的刀子。
魏影深呼吸,快速拔刀,擋出一陣碰撞的火花,将暗器都打落在腳下。
“先走。”
“好!”她不願拖累夫人,剛要扭頭走。
就聽見附近的灌叢傳來一道聲音:“小相公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跑。”
“因為你,我也惹上麻煩了!”
女主的聲音焦急傳來,緊接着,她從隐蔽的灌叢沖出來,身後還緊追兩名綠葉怪。
“你怎麽跟過來了!”她吃驚地看着女主。
很快就聽見一聲冷哼:“呵。”
她瞬間垂下臉,完了,是從夫人那發出來的。
夫人的小情緒該不會就是調查到她這兩天跟女主在一起,所以又吃醋了。
“那個,我可以解釋。”她額角流下一滴汗,順道舉起手。
話落,女主身後那兩個窮追猛打的綠葉怪已經近身。
魏影緊緊将田堂靜護在身後,準備伺機待動,就在這時,兩個綠葉怪忽然拐了個彎,朝她殺來。
這裏灌叢又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吵得她又害怕又頭疼,又擔心夫人。
沒想到姜恭突然一手一個夾着三個綠葉怪沖了出來,将人狠狠摁在地面摔得沒有意識。
魏影微微凝視瘋老頭:“是你。”
瘋老頭敵視地看着魏影。
女主則是戒備地看着兩人。
剎那間,她看見現場有女主有老頭,還有老婆,現場開始上演保護國王的游戲。
灌叢又出現三只綠葉怪,再加跟着女主出來的兩只,一瞬間,姜恭,李雪蓉,夫人的立場臨時組在一起,對付五只綠葉怪。
現場直接亂成一鍋粥!
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八道身影嗖嗖嗖!打得昏天暗地。
五只綠葉怪發現無法占據上風,瞬間挑了個軟柿子捏,他們齊齊躍身沖向她。
“小相公,你過來.....。”李雪蓉剛喊一聲。
她便見帶着白色面具的女子,迅速摟住小相公的腰,将小相公護在身後,而小相公一直親密地摟着女子的腰,緊緊不放。
李雪蓉眼睛盯着看時有一瞬的失神,正是這抹失神,差點讓她身首異處。
瘋老頭一腳将使用流星錘的綠葉怪踹開。
“小姑娘還是快撤比較好!”
“小相公,不,田堂靜,要跟我走...。”李雪蓉用有些期待的目光看向田堂靜。
田堂靜毫不猶豫搖頭,并且态度堅決:“李小姐,我妻子已經來接我了。”
“我要回家。”
還是如上次那般,這個小白臉也是堅持要回到那個女子的身邊。
“莫非,她就是那個人!”李雪蓉看向白色面具的女子,此時一刀狠狠擦肩而過,那面具的兩個洞透露着一對霜雪般傲視的丹鳳眸,絕情又疏遠。
如此冷絲絲,一眼就看穿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李雪蓉欲要再上前一步,忽然地面塵土飛揚,直接劈出一條分界線,禁止她再靠近田堂靜。
魏影的雙刀,飛刃寒光,帶着嗜血的殺意砍斷一只綠葉怪的手臂。
李雪蓉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女子宛如修羅似乎早就習慣殺戮一樣,毫無波瀾。
她的手不由顫唞起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覺得小相公的夫人好可怕?!
之後局勢完全占據上風,四只綠葉怪見況不妙,立即喘氣哨子,急流河水竟然有人硬生生從水面破出,那人一身鎖鏈飛快如靈蛇般,操控鏈條朝田堂靜顫過來。
她趕忙避開,沒想到夫人突然将她推開,那鏈條瞬間纏上她的柳腰,将她拖向河水。
雙腳迅速被拉扯出兩道痕跡。
“夫人!”她顧不得危險沖過
去,眼看魏影雙刀砍斷鏈條,綠葉怪忽然趁機朝她發射數枚釘子,魏影甩出兩刀瞬間擋住,可也躲閃不及,整個人摔進河裏。
撲通一聲浪花濺起,田堂靜毫不猶豫跟着魏影跳了進去,兩人瞬間被川流不息的河水沖向下游。
姜恭見此瞳孔一緊,立即釋放內力,将五只解決掉,他趕忙沖到河邊,這時又碰上纏着鏈條的高手。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很顯然這個人武功不一般。
而李雪蓉騎上那匹馬沿着河邊一路追下去,她焦急不已,眼睛瞬間充滿淚水。
此時此刻李雪蓉才意識到,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喜歡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
“我真是太傻了。”
那家夥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膽小鬼,為了那個女人,竟然也舍命跳下去。
然而就在她不死心要繼續追上去。
原本等待埋伏的另一只綠葉怪攔住李雪蓉的去路,這一次,綠葉怪沒有針對她,反而勸道:“大小姐,若是讓公子知道你追着別的男人跑,還是個有婦之夫,到時怕是會給李氏蒙羞。”
“是姓趙的?”李雪蓉挑眉道。
話落,這只綠葉怪毫不猶豫使用深厚的內功,一掌将馬拍死。
李雪蓉整個人瞬間摔進灌叢,被綠葉怪打暈擡走了。
而波濤洶湧的河流,往下游的速度非常之快,盡管險峻,田堂靜還是抱住了一塊浮木,她另一只手吃力地抓着夫人後領,将她的雙手放到浮木死死摁住。生怕她掉下去。
“夫人!魏影!快醒醒!”她沒想到夫人居然是旱鴨子。
此時此刻魏影已經失去意識,原來緊緊掩在臉上的面具首尾兩端也裂開條不規則的長縫,右邊的眉角,隐隐暴露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