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營養液加更
營養液加更
部長望着眼前的場景,默默收回手:“小姑娘,雪大路滑,要不暫且住在樓上,等雪小點再出發,平常訓練營的夥食?”
姜月靜靜的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抿住唇角:“不了。”
黑色的雪完全降下來,所謂歡宴,應該快了。
“那我們送送你!”部長摸着眼前的孩子們說:“你看外面的雪這麽大,這麽點的孩子,剛踩上去,估計就能被雪給埋。”
被雪埋哎!
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想來要不是顧及老師在身邊,早就高高興興紮進黑色的雪堆裏。
夏冬像是看出來孩子們的躍躍欲試,擡手一手一個抱住肥肥和王俊皓,說:“沒關系,我們能一手抱兩。”
雖然這樣有些費勁,但,請不要小瞧媽媽和老師的臂彎。
部長愣住:“那不是還有個孩子多出來嘛?”
所有孩子中,最高的天天舉着小手,說:“爺爺,我高的很,我可以自己走!”
這麽厚的雪,走到校車旁,估計能直接凍傷。
姜月低着頭,将程晨背住,慢慢駕到脖子上,然後一手一個,撈起天天和許可這兩個大班的孩子。
視線驟然升高,程晨弓着腰,連忙抱住姜月的腦袋。
姜月示意:“抱起來了,我們走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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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黑色的雪會在黑霧消散的時候,變回白色。
她要在這群黑雪還在的時候,盡快趕回去,畢竟校車上的孩子還在昏迷。
訓練營的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滿身都是孩子的兩位老師,看似瘦小的身軀,居然有這麽大的力量。
“幼兒園老師都做過力量訓練嗎?”
部長不知道,部長家裏也沒有幼兒園老師。
老領導望着外面黑壓壓的天,意有所指的說:“趁着雪還沒變回去,趕緊找出異變的人,避免夜長夢多。”
畢竟,訓練營的門口檢查,只是為了排除已經變成怪物的,那群異變的人,要是症狀暫停,是很容易混進來。
“外面下雪了!”
“別出去,有監察員在。”
“我身體有點不對勁。”
沉悶細碎的聲音從不隔音的外牆傳來,
剛和小夥伴們告別的海洋,連忙停下打開小行李箱的動作,警惕的擋在媽媽的面前:“媽媽,別害怕。”
海洋反應迅速,劉小貞愣了愣,随後笑着。
這種情況下,大人都會有些害怕,但海洋卻第一時間擋在媽媽的面前。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警惕和認真。
看樣子,小月老師真的将孩子教的很好。
劉小貞拉開房間裏的小窗戶,透過狹小的窗戶,看到窗外的景象,安撫海洋:“哥哥,別擔心,是下了黑色的雪。”
“什麽?”海洋有些意外,連忙脫掉鞋子,爬到床上望着外面。
黑色的雪像一個個小斑點,慢悠悠的飄到地上。
“還真是黑色的雪花哎!”海洋的身邊忽然傳來一人聲音,一直處于戒備的他,正準備一拳頭砸過去,卻發現身邊說話的人,是昏迷許久的海浪。
劉小貞眼睛裏含着淚花,單手抱住海浪:“弟弟,媽媽的寶貝,你醒了!”
海浪望着媽媽斷掉的手臂,滿眼都是震驚:“媽媽你的手!”
劉小貞不在意的碰了碰完全不痛的傷口,說:“嗨,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沒關系,媽媽這不是好好的活着呢嘛。”
這種時刻,活着就是希望。
媽媽的開朗,帶動孩子的情緒。
海浪心疼的捧着媽媽傷口:“那我現在就是媽媽的手,媽媽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還有我!”
海洋扁着嘴巴,一把抱住弟弟:“你怎麽睡的這麽久,小月老師都幫我們找到媽媽了!”
海浪樂呵呵的,睡着之前爸爸在,睡醒之後媽媽也在。
“小月老師來找過我們嗎?”
“當然啦!”海洋連忙比劃手說:“我們被陸攸哥哥咬了,然後爸爸他們就打起來了,然後等我睡醒了就看到小月老師他們了。”
連用幾個然後,海浪聽明白了,十分抱歉的說:“我不知道哎,我睡着了,遇到電極小子,他告訴我我不應該這麽早來的,就把我多留了一些時間。”
海洋憨厚的面上有些遺憾:“你要是早醒,就能看到小月老師了,她們剛才走掉了。”
海浪聞言,撅着嘴:“啊?那我早點醒多好,我有點想小月老師了。”
和老師帶這麽久,顯然感情不一般,如今突然分離,感到不舍也是應該的。
“沒關系的寶貝們。”劉小貞輕輕的拍着兒子們的小腦袋,說:“人生不就是一場旅途嗎,你們只是暫時和小月老師分開,相信你們有一天總會相見。”
海洋和海浪似懂非懂,他們望着外面的雪花,過了好久,出聲詢問:“那我們可以出去堆雪人嗎?”
剛剛還在溫柔的劉小貞,立刻變臉:“不行,這個天出去,能把你兩耳朵都給凍掉下來!”
海洋和海浪相視一眼,大大嘆口氣:“哎,想小月老師的第一天!”
起碼小月老師不會恐吓他們,說不定還能讓他們出去玩一圈。
兩個孩子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身邊,劉小貞一改先前面如死灰的樣子,單手打開同孩子們一起送過來的行李箱。
看着行李箱裏裝的滿滿當當的衣服鞋子和食物,以及小背包裏的玩具和書本。劉小貞深吸口氣,小月老師真的很好。
視線落在交談的海洋海浪身上,從他們的精神面貌和身上嶄新的服裝,便能看出來。在物質這一塊,小月老師應該從沒有少過他們的吃穿,精神狀況比她都強。
想到這裏,劉小貞慶幸的笑出聲。
等怪物被消滅後,她還要把這兩個孩子送到小月老師手裏。
媽媽突然笑出聲,海洋海浪以為自己把媽媽氣瘋了,四目相對後,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迷茫。
望着兩個孩子的不解,劉小貞手掌拍在兩位的屁股上,笑着說:“媽媽的寶貝們,對不住了,接下來咱們就要開始吃糠咽菜了!”
海洋和海浪:?
完了,媽媽傻掉了。
海浪攤手:“希望下次和小月老師見面的時候,媽媽你能是好好的嗎?”
回答他是媽媽親切的一個屁股巴掌。
好樣的,媽媽雖然少了一只手,但是依然不妨礙揍他。
異常懷念待在小月老師的身邊,起碼小月老師不會揍他。
監察員領命出去,掩藏在人群中,尋找剛開始異變的監察員。
冬天天氣寒冷,所有人的皮膚都掩蓋在衣服下,無疑是給尋找難度加大。更別提,有些人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關門上鎖。
不算寬敞的屋子裏,擺放着三個上下床,信息房所有的核心人員,都住在裏面,只不過眼下他們都在外面奔波,只留下猴子和許浦友,以及許浦友的老婆。
屋子裏的玻璃窗開出一條縫隙,猴子坐在窗邊,注視着外面黑壓壓的一片,撩着自己的秀發,說:“監察員開始挨家挨戶的搜人了,只怕這場雪過後,氣氛會更加壓抑了。”
窗戶的正對面床上躺着個臉色發白,氣息奄奄的女人,許浦友扶着女人起來喝上兩口水,
女人睜不開眼,水從她的嘴角滑落。
見此場景,許浦友急得臉上的疤痕泛紅:“猴子,我老婆喝不下去水了。”
猴子起身,關好窗戶,壓低聲音說:“許哥,嫂子已經昏迷多天,你做好心理準備。”
一般昏迷這麽多天,不是變成怪物,就是變成枯骨。
猴子還想接着說,但,他的目光落在許浦友臉上的疤痕,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許浦友是個有名的儒雅商人,他老婆大小是個明星,他當初就是為了拍這兩人,這才意外和他們組隊。
怪物剛出現的時候,總有些畜生仗着混亂,開始燒殺搶掠,為所欲為。
許浦友的老婆就是在行動路上,被人盯上了。
在他們出去尋找物資的時候,同行的其他車隊裏,有人想要乘亂搞事情。
幸好,許浦友回來的快,
猴子也是第一次見許浦友發狠,兩個車隊十來個成人,沒一個人拉住他。搞事情的人被許浦友直接砍殺,一向儒雅的臉上,沾滿了血跡,看着十分的兇狠。其他的人吓得屁滾尿流,慌亂開車逃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剃掉了頭發,變成了寸頭,臉上留下傷疤。
“哎。”猴子不是個同理心十足的人,但難得他嘆口氣。
許浦友聽明白猴子的意思,挺大個人,紅着眼眶說:“猴子,我老婆只是虛弱,不是變成怪物。”
他是知道自己老婆的,身上沒有半點異變的地方,是不會變成怪物。
她只是生病了。
猴子撩着頭發,站起來說:“我什麽都沒說,等小五他們回來,就應該能帶來醫生的消息了。”
說完,猴子忍不住痛罵一句,
媽的,真就團戰先死奶媽,狗屁訓練營那幫硬漢沒一個變成怪物,反倒是随軍的醫生個個發了高燒,轉眼變成了怪物,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許浦友點點頭,蓋好老婆的被子。
正說着小五,門外傳來了信息房特有的敲門聲。
門一打開,一個身穿藍色棉襖的男生魚貫而入,關上房門後,小五拍掉身上黑色的雪花,張着嘴巴無聲說。
找到醫生了,在一輛校車上。
“什麽校車?”猴子皺着眉,嘀咕道:“不會是橙色的那輛吧。”
小五嫌棄,壓低嗓音說:“猴哥,校車不都一個顏色?”
不都是橙色?
猴子瞪了眼小五,沖着好奇的兩人說:“我之前不是說遇到一個很好看的美女嘛,她就是開着校車來訓練營送人的。”
許浦友聽過這個事情,當時他還提心吊膽的猜測,是不是他兒子的老師。
後來又聽猴子說,那美女一拳幹趴下三名大漢,
頓時,他心裏的石頭接着堵上。
他兒子的老師,有一個是有點肉在,但以他來看,一拳幹趴三人,大約是做不到的。
小五回想那輛校車,說:“那個車上有很多絲絨般的紅線,從車頂垂下來。”
本來他還想直接敲門,但,剛靠近,紅色的線便開始蠕動。
他有點怕,于是就回來了。
但這話他肯定不能直說,“那個紅線應該是哪個小朋友的異能。”
“那就是同一輛!”猴子拍手說:“那個隊伍所有人的穿着都很精神,人人都沒病沒痛的樣子。”
如果是有醫生在,那也能理解了。
“去不去?”
外面是呼呼的風聲,黑色的雪鋪蓋整個路徑。
在黑雪飄落下,有人刻意的掩藏身上的異樣,被目光毒辣的監察員揪出後,捂着異變部分,俱死不認。
争吵,尖叫,木倉聲,在這棟樓層的角落裏響着。
許浦友的回答是,穿好衣服,背好自己的物資,攏住被子,将昏迷的老婆抱在自己的懷疑。
他目光堅定,言語充滿愛意,他說:“我總不能讓我的孩子沒了媽媽。”也總不能讓自己沒了老婆。
猴子忽然龇牙笑道:“許哥不愧是許哥,都他麽末日了,你還要給我喂狗糧。”
他拉好自己的衣服,沖着發呆的小五說:“哥也去了,小五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許浦友看向他:“你——”
“別不同意。”猴子快速收拾好自己的物資,說:“我這是讓白手起家的許總欠我個人情。”
小五嘀咕:“哥哥們,幹什麽這麽煽情,要走趕緊走,等嫂子病看好了,趕緊回來。”
“信息房可是個搶手的地方!”
許浦友和猴子嘴角帶笑,頂着暴風黑雪,直徑出門。
誰也不知道訓練營的監察員有多少名成員,只知道這群人仿佛掩藏在所有人群中。
人員多,執行力度強,沒一會,便排查到小五的隔壁。
本就是為了收集消息,小五默默的打開房門,勾着腦袋觀看。
信息房的隔壁是住着一家九口人,孩子的爸媽平日裏出門領取正義樓的小任務,賺取點生活費用,留着兩個孩子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太奶奶住在這。
寒冬臘月天,早在飄雪前,這一家老頭老太太便拘着孩子不準出去。
小五這兩天路過的時候,總能聽到孩子的哭喊聲,要出去。
他本來覺得這孩子挺熊的,
可随着監察員把門推開,
小五才意識到,所謂的要出去,可能是個求救信號。
東西多而雜亂的屋子裏,三只黏液怪物圈住角落,另外的兩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張着沒有牙齒的嘴巴,默默的感受着身體不斷松軟,随即變成一根根細長的腿,當着監察員的面,變成嘴巴怪。
一個屋子,出現兩種怪物!
小五掏出紙筆,快速的畫出眼前這一幕。
監察員果斷幹脆的開槍,沒有消音器的木倉聲,震得整個房間發顫。
嘴巴怪的致命點是讓人看一眼便頭皮發麻的嘴巴,急速的熱武器炸開嘴巴,打掉利器,剩下的軀幹不足為懼。
難擊殺的是,表皮粘膩,韌性十足的腕足怪物。
熱武器打進腕足裏,就像是打進一團棉花裏,怪物沒有半點反應。
“班長,炸弓單不能用,上瓦斯?”
“瓦斯沒用。”身上還紮着罩衣的監察員,收好武器,說:“準備近身,大卸八塊。”
明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換成手術刀同款材質的匕首,直接沖上前。
手術刀相當鋒利,即使黏糊糊的表層,也能被劃破。
對待這種腕足怪物,只要将它們切塊分裝,便不會再有複生的可能。
等處理好眼前的怪物,監察員望着角落裏的兩套染血的睡衣,默默的脫下身上的罩衣蓋在上面。
被處決的房門并沒有關閉,無數的腥臭味順着寒風飄散。
監察員神情嚴肅,直接開始盤問下一戶。
正好是下一戶的小五:……
“你們屋子裏其他人呢?”
小五老老實實的說:“出去辦事了,監察員你們是知道的,我們是信息房,我這個屋子平日裏都湊不齊的!”
這倒是真話,監察員之前也是和信息房的人打過交道,對小五有些印象。
監察員舉起手中的木倉,說:“現在脫掉衣服,進行全身檢查。”
小五:……
“你不願意?”消防栓拉開,小五連忙高舉手說:“願意!但是能不能關個門,我冷!”
小五是健康的人,身上的肉因為這幾個月的上蹿下跳,形成好看的肌肉。
檢查結束,小五還捂着自己的腹肌說:“咋樣,我腹肌是不是還可。”
“我身上八塊。”
監察員無語的翻個白眼:“別貧了,現在檢查,你最好關緊房門,哪都別去,更不要給別人開門。”
小五知道。
監察員這話的意思,一方面是為了保證自己存活,另一方面,是要做統計。
所有開着的門裏,都是死去的怪物。而關上房門的,才是完好的人類。
“願人類永存。”
被檢查過的樓層裏,大部分都是敞開的房門,
還未被檢查的人們,觀望着那些敞開的門,聞着空氣中寒風都壓不下去的腥臭味,更加恐慌了。
就算大家再怎麽小心,恐慌的情緒不可控制,
嚴肅的檢查,壓迫性的生存,以及随處不在又能随時處決人的監察員,
都在他們的神經上,拉緊鋼絲線。
終于有人繃不住了。
衣服掩蓋異樣,高聲大呼隐藏恐懼,濫殺無辜口號,在還未檢查的樓棟之間響起。
異變的,恐慌的,都混在一起。
房門被砸開,他們像瘋一樣的跑出去。
輿論四起時,擊殺聲音最大的人,人群中的監察員們,高舉手中的木倉,開始擊殺跑在人群中最前面的。
軀幹倒在黑色的雪中,猩紅的血液刺痛更多人的眼睛。
暴動,就此開始。
更多的人跑了出來,
黑色的雪在不斷的變白,異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發生變異,
畸形的怪物,充斥着奔跑的人的眼球。
由黑色變白的雪,逐漸染上紅色的液體。
歡宴開始。
七月開始,終于放假了!!!我的雙更之路開始啦!!!!
【關于幼兒園老師力氣的問題,請不要懷疑,幼兒園老師力氣真的不小,畢竟沒事就要一手抱兩孩子,有的時候還要搬桌子,搬櫃子,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