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許可
許可
風還在呼呼的吹着,索性孩子們穿的比較厚實,個個紅着小臉,非要從老師的懷裏擠出去,看看外面黑色的雪。
夏冬腳踩着咯吱咯吱響的雪,嗅着着冰冷的氣息說:“這雪真大啊!”
他們這個城市是南邊沿海地區,往常的冬日最多飄點雨夾雪,糊弄兩下,這麽的大雪,少見是一回事,難走又是另一回事。
迎着風口,夏冬咽着寒風,艱難的說:“姜月,咱得把腰弓着點,要不然這風遲早給我們吹倒。”
天剛剛暗沉,
抱着兩個孩子稍微有些吃力,夏冬手托孩子,往上墊着,她的視線不經意的看到腳底。
視力還算可以的她,清楚的看到腳底在逐漸變白的黑雪。
“姜月,你看——”
夏冬有些慌亂,她出聲喊着姜月,待看到姜月腳底下的雪,嘴裏的聲音好像按下消音。
以姜月為中心,無數的黑雪在以最快的速度變成白色。
以她為中心點,在夏冬看不到的視線中,無數的黑霧從腳底騰起,迅速進入姜月的身體。
夏冬瞪大眼睛,驟然擡頭看向姜月。
那雙早就從淺色瞳孔變成黑色的眼珠,在無數的黑霧的影響下,
依然……保持原樣?
“姜…姜月,你沒有不舒服的嗎?”夏冬小心翼翼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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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抱着孩子,看到腳底逐漸便白的雪花,笑着說:“沒有。”
如果是全部的黑霧,被姜月一人吸收,可能還要擔心。
只是這片區域的話,這點黑霧對現在的她來說不算什麽大事情。
畢竟,不如阿梅力量來的多,更不如陸攸的力量來的奇妙。
夏冬噤聲,
眼前這荒誕的一幕,除了從老師懷裏掙紮出條縫隙的孩子們看到,也就夏冬一人看到。
思來想去,夏冬忍不住強調:“姜月你要知道,只要你的食譜沒有發生變化,你就不是怪物!”
時至今日,夏冬依然能想起來,在森林幼兒園的那場暴雨,也能想起來,姜月是因為保護那些孩子,才從三樓墜下,才有了致命的傷,才有了這些奇妙的能力。
她是因為姜月才得以存活,所以,姜月的食譜一天沒有發生變化,她便不會由別人說她是個怪物。
“我同意!”坐在姜月肩膀上,最大面積接觸風的程晨,縮在姜月的腦袋後面,艱難的說道:“小月老師,別擔心,遇到事情程晨會保護你。”
“我們也會!”沉悶的聲音從老師們的懷抱裏響起,
孩子們只是年紀小,又不是笨蛋。
夏冬老師不斷強調的話語,以及衆人警惕防備的狀态,都在告訴孩子們,你們熟悉的小月老師好像變了身份。
透過現象看本質,
對于小朋友而言,小月老師依舊是哪個溫溫柔柔的小月老師,也只不過變得厲害點。
程晨抱住姜月的腦袋,輕聲的說:“小月老師別害怕,我不會讓壞人傷害你。”
一點都不會!
就像小月老師不會讓怪物傷害她們一樣!
姜月聽罷,嘴角緩緩抿住,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水光。
聲帶中壓着越帶嘶啞的聲音,她說:“好。”
她也會保護好她們。
沒有任何怪物能越過她,傷害這群人。
一行人再次迎着風前行,
而此時,
遠遠的雪地中,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
夏冬抱緊懷中的孩子說:“快走,那些人叫的這麽慘肯定是出事了。”
她都能意識到出事了,那邊說明,出事的地點離她們很近。
話音剛落,鋒利十足的雙刃穿過寒風暴雪,
有怪物沖到她們的面前。
王俊皓立刻舉起小手,一團閃亮的紅光,順着雙刃丢過去。
絢麗的火光不僅點亮這片空間,高溫也融化她們腳底的白雪。
一直保持安靜的怪物,不間斷的沖上來,
趴在姜月頭頂的程晨,在感受到身邊護住他的紅線後,果斷的出手。
冰天雪地下,最大限度發揮程晨的能力,
原先只能凝結出一根冰淩的他,一口氣凝出三根,齊刷刷的砸向沖過來的怪物們。
充滿食欲的怪物們被冰淩凍在原地,
王俊皓的火光繞過冰淩,直接沖向下一個人。
孩子們擊殺怪物很快,圍在她們四周的怪物已經完全被清理,
但有更多的怪物沖了過來,
而此時的孩子們已經脫力。
尤其在這種沒有辦法補充能量的時候,
沒一會,王俊皓癱在夏冬的懷裏說:“我…好餓!”
“可是還有很多怪物。”小隊中唯二的兩個戰鬥力疲憊了,天天一邊哄着弟弟,一邊暗暗想着,他什麽時候才能擁有很厲害的能力,然後保護大家!
“好了,接下來交給小月老師來解決吧。”
刻意等待孩子們出手,在觀察兩位孩子明顯提升不少的戰鬥能力,姜月放心的笑着。
随着她的話,無數的紅線從她的背後炸開,準确無誤的紮破所有沖過來的怪物。
所謂歡宴,是為阿梅陸攸和那些怪物們準備,那為什麽不能算是為姜月準備呢?
紅線在濃郁的能量包裹下,瘋狂的掠奪。
草坪上,無數的人和怪物一同出現,
尖叫聲,木倉聲,以及咒罵聲同步響起。
人群和半形成體,形成體混合,即使監察員并沒有停止一刻開木倉,可被怪物樣貌和耳邊木倉聲完全吓住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在消亡。
“別開木倉了,炮弓單也不能用!”其他迷彩人員,當機立斷說:“近身打!”
散布在四周的軍人混合監察員,沖進去。
與此同時,一些個子不算太高的蘿蔔頭,也沖了進來。
“卧槽!”
颠沛流離一路過來的阿焰,實在沒忍住從嘴巴裏擠出一句髒話,小手揮出一道絢麗的火光,同王俊皓一樣霸道的火焰,誰沾誰死。
一次只能丢出一道火焰的阿焰,剛剛罵完,立刻從自己的背包裏翻出吃的塞到嘴巴裏。
班長顧不得推着自己的眼鏡,紫色的閃電緊接着阿焰的火焰,阻攔下一批怪物。
班長喊道:“不要罵髒話!”
“這時候,班長就別管這些啦!”比起其他同伴們的匆忙,孟馬飛跟着雞毛哥,縮在小隊的保護下,将被咬傷的人拖住來治療。
雞毛哥淚流滿面,喊道:“阿焰,別忘記數一數殺了多少怪物!”
一定要記得論功行賞!
被怪物一腳踹飛的罩衣監察員,剛好落到孟馬飛的面前。
孟馬飛立刻亮出手中的綠光治療。
感受到身上傷痛逐漸緩解,罩衣酷哥說:“一定!”
孟馬飛嘴裏揣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說:“要是小月老師在就好了。”
這種程度的怪物,根本不足畏懼,已經她曾經可是直接清理以牆行動的怪物。
脫力替換的班長,冒着虛汗,一邊手抖的往嘴巴裏揣着食物,一邊問:“訓練營內部都能出現怪物,你猜猜看,訓練營外部會不會出現更多的怪物?”
他們之前有幸和姜月一同前行,多少知道點事情,
往日只是天空聚集了黑雲,便能有那麽多的怪物,
那下着黑雪的此刻呢?!
大家都不是傻子,想明白其中的觀點,孟馬飛縮着腦袋,想起姜月說的:“可是那些怪物,不正是往人群最多的地方前行嗎。”
眼下可不就是訓練營人最多嗎?
頂着他們前面的阿焰,再次怒罵:“大哥們,現在是清理怪物的時候,不是你們閑聊分析的時候!”
三個人湊不出兩個腦袋,有什麽可分析的!
被罵到的班長接着頂上。
正如班長他們猜測的那樣,已經通過基本檢查的訓練營怪物都異變出那麽多怪物,外面的怪物只多不少。
被迫關在鐵籠子裏的怪物,以最快的速度變成不同種類的怪物,有的甚至直接消失在視線中。
站在門外的迷彩哥和監察員擰着眉,在确定熱武器會傷害到其中部分人群,果斷選擇炸掉大部分鐵欄杆的怪物,已經跑出來的怪物,就由他們親自沖上前去解決。
訓練營人數多,在冰天雪地下,無疑是一塊新鮮出爐,散發着芳香的蛋糕,任哪只怪物都想沖過來啃兩口。
于是,越來越多的怪物,從排着車隊的道路邊擠過來,紮破車窗掏出裏面驚慌失措的人,塞到鋒利的嘴巴裏。
驚慌的哭喊,生命流失的不甘心,
充斥警告的勸喊,混亂中提醒同伴躲避的急切。
混雜的聲音,帶着無端的恐懼紮進徐監察的腦子裏,
被強勢撲到躲避怪物腕足的他,視線由高空墜落在地上,
他看到,盛開在一輛校車旁的無數紅花。
再次被同伴撈起,同伴望着還在出神的監察員,怒喊:“徐監察,生命關頭,你發什麽呆!”
徐監察指着校車方向,說:“我看到了盛開的紅花!”
“那不重要!”戰友一腳踹開靠近他們的怪物說:“現在,是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被徐監察關注到的校車盯上,紅線無差別的纏繞沖過來的怪物。
幹脆利落的直接切成塊,掉落在黑雪上。
外面怪物實在之多,肖醫生望着不斷盛開的紅花,頭一次與不會說話的紅線同感。
這群紅線,真的忙的要死。
“古塔塔能量,變螞蟻!”
清脆稚嫩的聲音,在校車旁響起。
昏迷多日的玲娜,手拿着小月老師送的魔法棒,學着夢境中仙子的模樣,念出一道道的咒語。
紅線纰漏的怪物,剛剛沖到眼前,變随着咒語變成一只只小小螞蟻。
另一邊的苒苒,則是抱着從睡夢中帶出來的玩偶,丢向怪物。
小巧玲珑的玩偶直接放大,所碰到的怪物,原地同化成沒有能量的玩偶。
苒苒畢竟是剛醒過來,玩偶沒觸碰兩只,便由于自己沒什麽能量,逐漸變小。
“苒苒,來來,吃飯!”充當保姆的肖醫生,連忙打開保溫盒裏的各種食物,擺在苒苒的面前。
苒苒接過肖醫生遞來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巴裏塞着飯。
保護他們的紅線和忙碌的玲娜将怪物攔在外面。
本就是學霸的玲娜,睡了這麽長時間,愣是把仙子教的初級咒語全部背完。
她松垮着馬尾辮,高舉手中的魔法棒揮舞。
“古塔塔能量,暴風!”
驟然起來的風,直接把沖到眼前的怪物直接吹走。
炸開的紅線感受怪物的遠去,立刻更換目标。
玲娜華麗的轉個圈,各種花裏胡哨的技能,灑滿校車旁。
她再次高舉手中的魔法棒:“古塔塔能量,冰凍!”
又是一只怪物被凍在眼前,紅線幹脆利落将其切成碎塊。
完全凍住的怪物,即使變成碎塊,也沒有把黏糊糊液體撒的到處都是。
玲娜眼睛一亮,她明白自己該用哪句咒語了。
無數的冰凍碎塊掉落在原地,
一口氣連說了十幾句咒語,玲娜終于感到一絲疲憊,
她返回肖醫生的身邊說:“還有飯嗎?我也吃點!”
肖醫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盒飯說:“當然!”
附近的怪物已經被擊殺差不多,已經吃好的苒苒,站到紅線的後面,再次丢出手中的玩偶。
玩偶只能追着外圈的怪物同化,
玲娜用力的捏緊手中的勺子,挖着面前的飯,塞到嘴巴裏。
肖醫生望着玲娜有些顫抖的手,關懷的問:“玲娜,你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着良好用餐習慣的玲娜,嘴巴裏含着飯,說:“醫生叔叔別擔心,我就是餓的,吃完了我手就不抖了!”
她可是玲娜哎,一個昏迷幾天也能在夢境中卷死一衆覺醒人的最強背書人,她能有什麽事情?
不過是剛醒,咒語念多了,有些脫力。
轉念一想,她要是不能用這麽多咒語,那她背這麽多的書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書嘛,背了當然是用得上啊!
“我媽說了,我這樣的優秀人,天生就該如此發光!”
玲娜話剛說完,只聽見外面苒苒大喊一聲:“姐姐!”
蹲坐在校車旁的玲娜立刻放下勺子,手拿魔法棒沖過去:“誰敢欺負苒苒!”
肖醫生連忙收好盒飯,跟着跑過去。
巨大的玩偶,警惕的攔在苒苒的面前,而她的對面,是沾滿血腥和黏液的猴子和抱着老婆的許浦友。
苒苒見姐姐來了,連忙躲在姐姐的身後。
玲娜咽下嘴巴裏的飯,高舉手中魔法棒,質問:“你們是誰,有什麽目的!”
許浦友抹幹淨臉上的黏液,望着從校車方向跑過來的肖醫生說:“請問,你們誰是醫生?”
苒苒和玲娜,誠實的把目光看向肖醫生。
一路沖過來的許浦友,緩緩的松口氣問:“請問,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幫我救一下我老婆!”
猴子拉開自己身上的背包,露出裏面的香煙烈酒以及幾袋壓縮餅幹,誠意滿滿的說:“只要你願意救,這些都可以作為酬勞。”
“如果不夠的話,你們還可以提要求。”
許浦友見對面的肖醫生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抱緊懷中的老婆強調:“我老婆身上沒有任何的異變,也沒有發燒,只是因為體質不行,嚴重昏迷。”
“醫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寒風凍骨,
許浦友生怕肖醫生不相信,示意猴子拉開點被褥。
玲娜好奇的墊着腳尖望着,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小臉露出若有所思。
肖醫生望着眼前急迫萬分的人,說:“救不救,我一個人并不能做主。”
早在他上這輛校車前,姜月已經告訴他,不要做對孩子不利的事情。
眼下姜月并沒有在這裏,那保護這兩孩子便是他的事情。
明白了。
猴子臉上擠出個笑容,問:“兩位小朋友,你們願不願意救一下眼前的阿姨?”
苒苒不敢說話,只是藏在玲娜身後。
玲娜皺着眉毛問:“這個阿姨好眼熟!”
許浦友和猴子對視一眼,猴子連忙說:“這個阿姨叫程瑤,之前演過電視上的神女,還有英姿飒爽的大将軍。”
“小朋友,你是不是很喜歡她?是不是不想要她出事?”
猴子拐彎抹角,問出最想問的話:“你要不要救一下程瑤阿姨?”
“我不看無聊的電視劇。”玲娜無語,她這麽熱愛學習的人,像是浪費時間的人?
玲娜目光從猴子的臉上,慢慢挪到許浦友的身上,好奇的問:“請問,你們是許可哥哥的爸爸媽媽嗎?!”
從一個稚嫩的孩子嘴巴裏聽到兒子的名字,許浦友險些沒站穩:“你知道許可?!”
“知道啊,他是森林幼兒園夏冬老師的小朋友嘛。”
聽到熟悉的人的名字,苒苒也從姐姐的背後露出臉,說:“許可哥哥就是和天天哥哥一個班。”
許浦友哪裏知道兒子哪個班還有個誰,猙獰着傷疤的臉上,滿是激動。
他是又想問兒子的下落,又擔心惹惱眼前的人,錯失救治老婆的機會。
肖醫生明白了,清着喉嚨說:“既然都認識,那進來說吧。”
校車外面紅線還在不斷清理怪物,
校車內,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許浦友見狀,心裏的石頭緩緩吊起。
車內,空調在不間斷供熱。
“病人放下,你可以坐到座位上等。”
肖醫生帶的器械畢竟不多,于是直接拉開程瑤的被子,開始檢查。
猴子畢竟是外人,蹲在校車門口和兩個小孩子聊着:“你是怎麽猜出來,許哥是許可的爸爸?”
玲娜理所應當:“小月老師教過啊。”
森林幼兒園主打一個精英教育哎!
玲娜數着手指頭舉例:“就像我和爸爸媽媽長的很像,苒苒和苒苒的爸媽長的很想。”
“長的像的人很有可能是基因問題啊,這叫遺傳。”
許浦友就坐在苒苒的身邊,聽着玲娜說話。
“雖然叔叔你臉上有很醜的疤痕,但是你和許可哥哥長的很像哎。”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是許可的爸爸媽媽。
許浦友低着頭說:“是,我是許可的爸爸。”
車裏除了兩個孩子并無其他人,
許浦友壓住心中的不好猜測,啞着聲音詢問:“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許可在哪裏。”
“在外面——”
“我就說別玩雪吧!”
孩子們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夏冬的聲音。
夏冬拉住身上濕漉漉的孩子們,從外面趕來。“人家殺怪物躲都來不及,你們這幫孩子還要往雪地裏鑽!”
“我看你們發燒怎麽辦!”
姜月輕聲安慰:“沒事的,換一身衣服就好。”
自認為錯了的孩子們連忙小聲跟着嘟囔:“對對對,換衣服就好了。”
天天聽這話,連忙伸手戳着發聲的弟弟們。
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就是火上澆油?!
夏冬哪個叫氣啊,
就一個沒看出,本來在老師們懷裏的孩子們,非要下來,剛下來居然一腦袋紮進白雪裏,頂着濕漉漉的腦袋鑽出來。
“呵,你們玩!我看誰給你們換衣服!”
校車的門緩緩離開,夏冬一看車裏的人,微微眯着眼睛:“你們是……”
“爸爸!”
一向膽小的許可驚喜的喊出聲音,本來垂頭喪氣的他,帶着濕漉漉的人,一腦袋紮進許浦友的懷裏。
本來還準備難過詢問的許浦友,眼眶立刻紅了:“我的兒子!”
夏冬愣了,遲疑的望着眼前的許浦友:“許可爸爸?”
“是,夏冬老師謝謝你!”
在見到兒子的那一刻,他才真的意識到,先前猴子一直強調的這車上的孩子看着就富裕是什麽意思。
他許久未見的兒子,在這颠沛流離的末日裏,居然長胖了!
夏冬連忙擺手說:“這不是我功勞,是小月老師護的好。”
許浦友應聲看向姜月,
本該進來的姜月,目不轉睛望着外面。
本來還好奇的孩子們,立刻跟着看過去。
月亮升起,皎潔的明月照亮這片大地,
也照亮了,離訓練營越來越近的怪物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