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間

第3章

第 3 章

劉小白一時覺得喉嚨有些哽咽，深呼吸幾次才調整好情緒。

宋默洗好澡自己把自己衣服也洗幹淨，挂在愛人和兒子衣服旁邊，等着滴好水再把它們挂到外面去晾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過來，捧着劉小白的臉跟他交互個深吻，啧啧啧有聲才罷了。

“你瞧，這是什麽？”宋默打開那個被劉小白挂在大門邊牆上的舊包包，神神秘秘的說。

劉小白起身做起來，“什麽………哪來那麽多錢？”

“是搬磚的錢結賬了。哦，還有，我今天有臺詞了，出場幾次，講了三句臺詞，小白我跟你說，那個導演說我有表演的天賦。”宋默眉飛色舞。

“真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一天會出頭的。”

兩人傻兮兮的把今天搬磚和兼職群衆演員的酬勞數了好多遍。

“等攢夠了錢，咱就回鄉去給兒子上戶口。”宋默摟着劉小白說。

他們當初生大寶時，急急忙忙，劉小白月子都沒做好，因為劉小白這件事在村裏不好呆了，又因為兩人年齡不夠，不能締結婚姻，大寶算是他們非法生子，罰款交不上來孩子也上不了戶口。

再說了，他們當時還真沒想到要給孩子上戶口那麽遠，現在慢慢知道了社會上很多規則，包括知道孩子要上幼兒園也是要戶口的，要不然就是黑戶。

大寶現在就是個沒有戶口的小黑戶。

數完錢，又算一下存款，兩人暢想一下美好未來。

宋默一開始帶着愛人和兒子到北京飄，那是非常狼狽的。沒文憑，沒技術，沒錢沒背景，只能去工地搬磚抗包，一天天也有賺就是累死累活，肩膀手掌經常擦傷嚴重，每次劉小白清理創傷就勸他一起回家種地算了。

他的名下好歹有幾畝地，總不至于比在這裏看人家白眼差吧。

城裏賺錢門路多賺得也多些，但是住房吃飯好貴。

現在好歹撐過來了，宋默不但成了搬磚的小組長，還經過人介紹，現在有時候還能兼職群衆演員呢。沒有戲拍的時候宋默就去搬磚，收入穩定很多了。

大寶長大能自己跑自己玩了，劉小白也能找一份活幹，這就挺好的。所以說，只要身體健康，這個社會還是不會餓死人的。

現在他們雖然還是住半地下室，可條件真不錯了，安靜，有獨立的衛生間，他們自己打掃得很幹淨。

一夜好眠，早上六點半鐘劉小白準時起床，往鍋裏放了兩把米通上電，把昨天挂在衛生間裏滴水的衣服拿到外面靠近出口通風并且能曬到一點太陽的地方挂上。

那裏有房東拉的晾衣鐵鏈，等到下午下班基本就幹了，那時候收回來就是了。

清理好洗浴間的衛生，開始洗漱。往洗幹淨的臉上抹點剃須沫，劉小白屬于體毛稀疏的體質，身上臉上皮膚細膩毛孔很細，胡子也有但不濃密，顏色很淡。不過劉小白還是經常勤刮胡子的。

用毛巾擦幹淨水珠，側眼瞧見宋默竟倚在洗浴間的門口看他，劉小白吓了一跳。

“起了，要上洗手間麽？”

宋默鼻子裏出一個氣聲，沒睡醒的樣子，然後繞過劉小白進裏面去了，立刻就聽到放水的聲音和事後沖水的聲音。

劉小白洗毛巾，宋默就擠過去洗手，洗着洗着手就摸到劉小白的臉上脖子上，“幹嘛？”

宋默親了他一口，劉小白手掌把宋默的臉推開，一大早的臉沒洗牙沒刷的，發什麽瘋呢？

“小白，好幾天沒做了，想死我了，你瞧這硬的。快給我。”宋默拿那玩意兒頂頂，果真起來了，正在到處找地兒蹭呢，劉小白被頂撞得想笑。

“你那玩意兒別是沒尿尿完呢吧，尿撐着呢。”

“那你感受一下呗。”宋默把劉小白的臉掰過來就劈頭蓋臉的親呢。

劉小白唉唉唉的叫嚷很快就叫宋默給堵住嘴了，雖說嫌棄宋默沒刷牙，可他們兩人都沒有口氣，一大早的劉小白都給親得火起，男人嘛早上生龍活虎的，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受得了這個？

洗浴間因為宋默這個人平時有潔癖龜毛，有條件有獨立衛生間後兩人把小小洗浴室清洗得幹幹淨淨的，每星期都消毒一遍。這會宋默人堵在洗漱池前就開始耍流氓，那是沒有一點兒心裏負擔的。

地上脫落着一地的衣裳，小小的衛生間氤氲着一股熱烈的氣氛，粗大的喘氣聲相交回應。

劉小白扶着洗漱池，十指發白撐着，整個bei部逞漂亮的流暢線條，面對着那面鏡子，優美白皙的脖子伸長，下巴上擡，臉頰粉紅，漆黑的眼珠子透着潤澤的水光。

他快樂的從鏡子裏看宋默從後進、入他，那瘋狂的兇狠的眼神把他點燃起來，他們燒化了彼此，分不清你我。

啊，啊，啊，嗯，嗯，嗯~

每一次沖擊都是兩個人的合奏的樂符，充斥着這個密閉的空間，汗水很快浸潤兩人的臉上，閃着光澤，那交流的地方有着讓人臉紅心跳的音符，水ru交融不外如是。

停歇一刻鐘的溫存，打開溫熱的水給兩人沖洗，宋默忍不住又把人面對面的抱起來幹了一次，全程不需要床鋪，年輕人任性，臂力、腰力都是驚人。水花四濺，真真是香yan又激烈。

外面小廚房的電飯煲裏米湯溢出來了，散發着一股米香。可惜沒人理會，大的在洗浴間快活呢，小的還在吧嗒着嘴睡得香噴噴的。

等兩人收拾出來。鍋裏的米湯全成了泡沫了流幹了，成了半幹飯。

“得了，白米粥是吃不成了，你看你早上發、情一次耽誤多少事啊，等會都在外面買點包子饅頭填肚子了。”

“嘿嘿！”宋默可不覺不好，這幾天他們都很忙，都很久沒做、愛了，剛才在洗浴間又不是他一個人爽，哎，爽完還抱怨他，他能說什麽？當然是認命的負責去叫醒還在睡懶覺的兒子起床了。

大寶是個睡眠很好的寶寶，經常一覺到天亮。正在睡夢中的他不知道兩個爸爸一大早的背着他在隔壁的洗浴室幹了“壞事”，完全忘記了兒子忘記了早餐的全心投入進去，導致他沒有早餐吃，連軟軟香香的蛋羹都沒了。

“寶貝，小寶貝起床啰，啾啾啾啾！”宋默在兒子額頭臉蛋都親了一下，力圖把兒子親醒來。

大寶感覺不舒服，臉上癢癢的，腦袋下意識的蹭蹭左右搖擺想擺脫讨厭的騷擾。雙手也亂揮雙腳蹬了蹬。在宋默堅持不懈下，眯了眯眼睛，這是要徹底醒了。

大爸放大的笑臉在眼前綻放，大寶眼睛一下就睜大了，清醒了。

他醒了也沒有和個別的孩子一樣鬧脾氣哭一通，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小下巴成了三層的了，大眼睛裏瞬間盛滿了淚水。“大爸~~”一雙胖胖的手掌貼在宋默的臉頰兩邊，軟軟暖暖的摸宋默的臉，“咯咯咯咯，大爸~~。”

聲音長長的拉起來。

“哎，兒子哎，起來了，哎喲，我兒子又重了一點了。唔啾啾。”宋默把早上剛醒全身軟呼呼的兒子抱起來，就往洗浴間走，這是要給兒子把屎把尿呢。

脫下蓄滿尿液的沉甸甸的尿不濕，仍進垃圾簍裏，啪嗒一聲，“兒子，昨晚尿這麽多吶？”

把兒子放在坐便器上，讓他雙腳站邊沿，他在後面托着兒子防摔下來，然後看着兒子翹得高高的小牛牛噴出一股童子尿。

“很好，尿液清亮，兒子沒上火。”

他拍了拍兒子的肥pi股，小牛牛甩甩的。

親手給兒子洗手洗臉，給兒子把那幾顆米粒牙用棉簽輕輕擦幹淨，完了才把人抱回去找衣服給他穿上，做的很熟練，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劉小白在那邊喊：“準備好沒有呀？”他手上拎着一個背包，裏面是他們父子的東西，大部分是大寶的小衣服小水杯和尿不濕等。等會大寶是要跟着劉小白去上班的。

哎，別看大寶小小年紀，每天要跟爸爸準時上下班噠。

劉小白一邊問，一邊把家裏的所有電源斷掉了，這是劉小白養成的習慣。把那部二手手機揣兜裏，雖然除了宋默和同事的電話，基本沒有人給他打電話，可是現在社會一部電話還是不能少的，哪怕它就是一部老爺子手機。

劉小白手機倒不是那麽老，但也是二手貨，也是可以上網的智能機。

裏面滿滿的宋默和大寶的各種照片。

宋默手機到是不錯，因為他要和外面的人聯系，也要交際，所以他的手機是最好的智能機。

“好了好了。”宋默看兒子啥都好好的，沒有漏下啥然後抱着出屋子，跟劉小白說“走吧。”

他們兩路線不一樣，每天宋默會把愛人和兒子送上地鐵站，看他們擠上去了，自己才坐另一條線路去幹活。

宋默捧着劉小白親一口，又親了一口兒子，大寶顯然很熟悉兩爸的相處模式，很熟練的回親宋默。宋默瞅着劉小白，兒子都親我了，你就不親親一下我？

“咳咳咳，那個，我們上去了，你，你也去吧。”劉小白抱着兒子要走了，宋默伸着手一副被抛棄的怨夫。

兩人外貌都是極出色的，雖然穿着普通不過懷裏抱着一個玉雪可愛的娃娃，看他們在等地鐵時自然親密互動的樣子，也極引人注意的。大部分在此搭地鐵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有人還經常瞧見這一家三口一起在此，然後分開各自走不同的線路。

同性婚宴合法化後，冒出一些以往暗地裏交往的同性情侶，他們有的登記結婚了，有的正在交往，很不同就是他們不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處對象了，可以跟異性戀的情侶一樣，手牽手的壓馬路，在公共場合也會親密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