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晏初頓了一下,不過就一秒:“別說成年貓,就是從自己肚子出來的,也不一定能養熟。”
榮律擡了擡眉。
晏初咕哝:“但是這不一定是我們貓貓本身的問題,也有可能是鏟屎官的問題。”
榮律笑了笑。
晏初抿唇,看着榮律,臉色有點不好:“你在擔心付出的心思得不到回饋。”
貓貓伸出肉墊推開榮律點着它鼻尖的手。
榮律沒擡頭:“我是擔心貓貓不願意。”
晏初心裏狠狠一動,擡頭巴巴地看着榮律,半晌開口:“那你再抱抱它,她不願意會掙紮的。”
“你要不要試試再抱抱它?”
榮律就這麽看着她。
晏初看他一動不動的,看着他,有點遲疑,咬着唇猶豫了一下,又鼓着臉,偷偷調整了一下抱貓貓的姿勢,埋在貓咪的肚子下的手分別将貓咪的前後肢緊緊握住,然後試探性地又往他那邊挪了兩步:“抱……”
榮律睨了藏在貓肚地下的兩只手一眼,低笑了一聲,長臂擡起,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躬身将她連人帶貓圈進懷裏。
他的胸膛寬闊厚實,大掌輕松托着她的薄薄的後背和纖細的腰肢,将她抱得很緊。
貓咪成了夾心餅幹,但是很乖,一動不動的,跟晏初一樣溫順。
晏初雙腳幾乎離地,她将下巴卡在榮律的脖子肩膀的交彙處,歪頭,将臉貼上榮律的脖子。
“确認了嗎?”
榮律嗯了一聲。
晏初哦了一聲,松了一口氣:“那我要松開貓貓了。”說着,她手一松,将本來緊緊拽着的貓咪四肢的手一松。
貓咪耳朵一動,噗通一下,如獲大赦地蹦下來,喵喵喵地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地。
晏初轉過腦袋,看着榮律高聳的喉結,沒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
榮律繃着臉挪開,喉結躁動地上下滾動:“別鬧。”他滾着喉結扭過頭的時候,更顯他脖子上的那股勁兒,從裏到外透着一股強勢的張力。
晏初着迷地伸手摸了摸,然後鼓着臉:“你不許動,我要在這蓋個章。”
榮律還真不動了。
晏初湊過去吸了一口,再張嘴,上面有個紅紅的草莓印,她嘟囔:“想你了。”
榮律背脊一僵,随後沉沉地吻了下來。
一吻畢。
晏初将臉捂他脖子上,接着,感覺身子一個懸空,榮律抱着她往樓上走。
浴室內。
晏初被剝幹淨了放進放滿水的浴缸裏。
榮律将腕表接下來,扔到抽屜裏,随後一邊扯領帶,一邊伸手在抽屜裏逡巡,然後動作一頓,薄唇一抿,眉心擰起。
晏初正看得入迷,突然注意到他的異樣:“怎麽了?”
榮律将領帶又系了回去:“主卧的套沒了。”
晏初:“啊?”
榮律:“我去其他卧室和樓下找找。”說着,不等晏初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晏初泡在浴缸裏,嘆氣。
幾分鐘後。
榮律從樓下上來,正要開口,晏初已經在浴缸裏睡着了,他看着手上從各個房間搜出來的三個套,嘆了一口氣,将人撈起來,拿過浴巾裹住,走了出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六點,她睡了一個非常充足的午睡。
榮律靠坐在床頭櫃上看文件。
晏初搓了搓眼睛,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幾點了?”
榮律睨了她一眼,沒應她,反而将文件扔到一邊,直接翻身覆到她的身上:“睡飽了嗎?”
晏初瞌睡蟲全無,眨巴着惺忪的睡眼,巴巴地點頭。
榮律嗯了一身,像拆禮物一樣,認真地扯開了她睡袍上系着蝴蝶結的帶子。
晏初:“……”
“找套到了?”
榮律灼灼地盯着他撥開睡袍,嗓音暗啞地嗯了一聲:“就算找不到也夠時間讓我去買新的了。”然後低頭吻下來。
晏初心裏罪惡:“你不累嗎,剛才在樓下客廳已經兩次了。”
榮律:“讓我死在你身上。”
屋內的窗簾全都放下,屋外的風吹過來的時候,有少部分光從窗簾縫隙鑽進來。
黃澄澄的明晃晃的一條。
傍晚了。
晏初猜腦子飛快轉起來。
現在五六點,再做的話,估計最快也得七八點才結束,晚上八點要到基地,行程排的滿滿的,有點累。
榮律用膝蓋擠開她的腿。
晏初回神迅速踢開他的膝蓋,将腿并起來。
榮律看着她:“?”
晏初鼓着臉:“改天吧?”
榮律薄唇一抿,臉上不爽,但是沒有繼續,只是繃着臉蹭了蹭她:“你自己看看。”
晏初臉色爆紅,感覺他應該是有點難受,弱弱道:“誰讓你剛才不叫醒我?現在沒時間了,我要養精蓄銳上節目。”
榮律:“……”翻身躺在晏初旁邊。
一陣靜默。
晏初有點愧疚,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幫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榮律動作一頓,翻身又撲上來:“我盡快。”
晏初懵了一下,回神氣呼呼地将他推開,她信他個鬼:“我不是這個意思。”
榮律眯起眼,看着她翕動的小嘴,擡了擡眉尾。
晏初被看得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地伸手無助他的眼睛:“你不許亂想,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榮律拉着她的手帶進了被窩。
晏初渾身一僵,瞪大了眼咬唇瞪他。
……
晏初出門的時間晚了,本該七點到基地的,她七點才上車。
保姆車內。
晏初氣呼呼地鼓着臉,全程不看榮律。
吳茜看着眼前的這位祖宗,實在有點擔心。
在金主面前這麽甩臉真的沒有關系嗎?
好在最後,榮律都沒有表情出一絲不悅,依然跟往常一樣丢下一句:“有什麽事馬上給我電話。”才松了一口氣。
“好的榮總。”
榮律點了點頭。
吳茜推着行李箱轉身追上晏初。
“晏初姐,你怎麽又給點好臉色榮總?你們怎麽了?”
晏初一想中午就氣:“他不講信用。”
吳茜:“啊?怎麽不講信用了?”
晏初想到就覺得臉燙,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吳茜趕緊跟上:“榮總多好啊?”
“冷暴力對老公都是巨大的精神傷害,別說是腰纏萬貫的金主爸爸了。”
晏初:“……”
她頓了一下,低聲嘀咕了一聲:“已經不是金主爸爸了。”
吳茜沒聽清:“姐,你說什麽?”
晏初回神:“昨天讓你去找導演要半個月前的監控,你看了嗎?”
因為平時節目組還會拍一下她們的日常生活,所以雖然沒再我是安裝攝像頭,但是客廳是有攝像頭的。
吳茜點頭:“看了,但是我看到的錄像資料裏面,除了你們宿舍四個人和楊禮,沒人去過你們宿舍。而且,楊禮也只去過一次,那時候你都還沒寫好那個曲子呢,不過工作人員說,三月十號那天下午,你們宿舍客廳的設備壞了,所以沒有錄像。”
能完美避開攝像頭去将設備弄壞的人只能是熟悉她們宿舍的人。
晏初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什麽時候開庭?”
吳茜:“下個月。”
晏初擰眉嗯了一聲。
吳茜:“姐,如果不是你給她曲譜,那就有可能是你們宿舍的人偷偷将你的曲譜偷拍了拿給她,你覺得是誰啊?”
晏初抿唇,腦子裏閃過晏雀雀的臉,又馬上甩了甩腦袋。
晏雀雀這個腦子和膽子,她可能想這麽幹,但應該不敢也想不到可以這麽幹。
江又琪跟她沒有任何競争關系。
陳敏喜……
晏初擰眉,抿緊了唇。
吳茜逡巡了周圍一眼,壓低了嗓音:“姐!我覺得可能是陳敏喜和晏羽,她們一個跟你有競争關系,一個跟你不對付,我覺得前者可能性更大一點,晏羽感覺就是來玩的,可能不至于。”
晏初正要說什麽,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陳敏喜。
吳茜馬上閉嘴,嘀咕:“說曹操曹操就到。”
晏初頓下腳步。
陳敏喜腳下一頓,眼神有那麽一剎那的閃躲,但是很快調整好,笑眼彎彎地朝她走來。
“晏初姐,你來了?”
說着,伸手拉住了晏初的手:“姐,你是不是瘦了?”
晏初垂眸,看了看和被她拉住的手:“是你吧?”
陳敏喜臉色一滞,煞地變白,拉着晏初手的手下意識一用力,回神說話都磕巴了:“姐、你說什麽呢?”
晏初心裏沉了沉,果然是她。
聽不懂別人說什麽,臉色是不會變白,眼神不會閃躲,說話也不會緊張。
晏初看着她:“偷拍我的曲譜給楊禮的人。”
陳敏喜抿緊了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晏初垂眸,将手抽回來:“手心裏都是汗,擦擦吧。”
陳敏喜眼神一跳,握緊了拳心。
“你什麽都不知道沒關系,楊禮什麽都知道,我會讓她說,無非就是做一點妥協罷了。”說着,晏初越過她就要走。
陳敏喜一邊将手心的汗往身上的衣服擦,一邊追上來,再次拉住晏初:“姐,對不起,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錯了,我只是覺得,憑你的能力不缺這一首曲子,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吳茜生氣地推開她:“你別擋道!”
晏初忙将吳茜拉回來,看向陳敏喜,不容置喙道:“出庭。”
陳敏喜臉上一急:“你已經有證人了,為什麽還要我出庭,我出庭了,這件事情就等于昭告天下了,到時候我的樂迷和孟總肯定也會知道我做了這麽髒的事情,他們肯定都不會喜歡我了。”
“知道得挺快,都知道我有證人了?”晏初看着她笑了笑:“很着急?還是忘了?這拍攝基地的宿舍群裏,除了洗手間和卧室,到處都是錄像設備和收音設備。”
陳敏喜臉上徹底沒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