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緣何喜歡
緣何喜歡
和林寒澗肅捯饬的一身行頭不一樣,闫卿見自己的姐姐,倒是沒有穿的多麽正式,他坐在床邊脫了睡褲直接躺進被子裏,身後一雙堅硬的雙臂把他攬了過去。
身後的人在輕吻闫卿的後頸,闫卿縮了縮脖子:“你還真打算去找夏月妍呀。”
“嗯。”林寒澗肅趴在闫卿的後頸上輕輕磨蹭。
“不用這麽麻煩的,她給我發幾條短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不行,我的歐米伽,我自然不能讓他受半分委屈。”
闫卿眼神微閃,他慢慢轉過身去,望着眼中含笑的男人。
他突然想起了夏月妍那天給他說的話,不過現在想來,确實也是一點疑惑,林寒澗肅這麽好的人為什麽會選擇自己?
闫卿不知道林寒澗肅以前的感情經歷,雖然說非要知道對方前任的事情才比較荒謬,但是闫卿還是很好奇。
“林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看着懷裏的人乖乖軟軟望着自己,林寒澗肅低頭輕吻他的額頭。
“林先生為什麽會選擇我成為你的伴侶?”
“因為我喜歡卿卿啊。”
林先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自己的?為什麽喜歡自己?
林寒澗肅望着闫卿,眼中的寵溺是穿越了時間的愛憐。
“卿卿,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你還記得嗎?”
闫卿想都沒想:“我大三,給小韻線下見面寫簽名的時候。”
林寒澗肅笑了,他用一種果然是這樣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看着闫卿:“你忘了卿卿,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你大一新生入學的時候啊。”
“?”闫卿緩緩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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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軍訓臨近尾聲,激烈昂揚的進行曲在操場環繞,烈日暴曬下的草木成蔭,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們在方隊中喊着響亮的號子。
軍訓演練之後就是新生發言,闫卿的頭發被頭頂的無人機旋翼吹起,他無心顧及自己的頭發,正一遍遍的檢查着自己的稿子。
“闫同學,老生發言之後就是你的新生發言,麻煩你多留意一下,到時候我們也會有人提醒你的。”
校學生會的幹事找到闫卿面前,客客氣氣對他說道。
“好的謝謝。”闫卿擡頭沖那名幹事客氣笑了笑。
“沒、沒事兒,這有什麽。”學生會的那名幹事臉一紅,擺手笑了笑。
闫卿點了點頭,繼續低着頭看自己的稿子。
作為當年考入學校最高分的闫卿,在開學之初就被安排了彙演的新生發言。
他的稿子被學校的老師一次性通過,還被詢問是否想進入學生會秘書處寫寫稿子。不過闫卿拒絕了,他的父母亡故,比起在學校裏做學生幹部,他更願意把業餘時間放在掙錢上來幫姐姐分擔壓力。
正因為要做新生代表發言,闫卿沒有參與彙演,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主席臺後方的第三排,方便一會兒演講時及時出來。
闫卿被安排到座位上後,就開始一動不動專心審閱自己的稿子。
闫卿既沒有絲毫興奮,也沒有過度緊張,就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不亂看也不找人說話,乖巧的不像一個正常男大學生。
“林師哥呢怎麽還沒來?”
正在這時,焦急的聲音在闫卿身邊響起,微微拽離了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打不通他的電話。”
“怎麽辦彙演快要結束了,他如果還不來的話就趕不上了。”
“已經有人去他宿舍找了,實在不行就新生發言和老生發言替換一下。”
“怎麽回事,林師哥按理說不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啊。”
“不會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吧。”
闫卿微微側頭,看到一群學生幹部正圍在一起激烈讨論着,他們嘴裏的林學長應該就是今天的老生代表,在自己之前發言的人。
最後是一個胖乎乎的男生拿定了注意,他三下五除二快速麻利的分配好各人的任務:
“先去跟老師說一聲,實在不行就替換一下,你先去跟新生代表闫同學說一聲,我繼續打林師哥的電話。”
闫卿目光收回,心想估計自己是要早上場了,餘光之中剛才來找過自己的學生幹事又朝自己走來。
“那個,闫同學不好意思啊,一會兒有可能要……林師哥你來了!”
闫卿順着那名學生幹事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身旁走過了一個高挺的男生背影。
這下闫卿知道自己不用早上場了,他又把頭垂下,重新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稿子上。
另一邊學生幹事們還圍着那個“林師哥”,一群人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
“林師哥你怎麽現在才來,路上被什麽耽擱了嗎?”
“嗯,家裏公司的賬務出了點問題,我多留了會兒。”低沉溫柔的男聲響起。
“哇,林師哥真厲害。畢了業接着就能進公司當掌舵人。”
“怎麽,你們還怕我遲到?”尾音勾着笑意,讓一衆學生幹事都有些害羞臉紅。
“好了,彙演結束,馬上就到你上場了林師哥。”
這時候一個學生幹事小跑着來到那位“林師哥”面前,林師哥點了點頭正要往前走,卻被一個清冽幹淨的男聲留住了腳步。
“請問這是你的稿子嗎?好像不小心掉在我腳邊了。”
衆人向那人看去,是那位面容白皙清冷的大一新生,他目光淡淡仿佛沒有将視線放在任何人身上,白淨的手中輕輕捏着一份打印好的A4紙。
是林學長最先回過神來,他沖闫卿笑了笑:“是我的,謝謝你。”
闫卿搖了搖頭,沒有多做停頓,忽視了一衆望向自己的目光,轉回自己的座位熟悉稿子去了。
長得好看的人大部分都會從幼時就在別人的表現與評價中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就比如闫卿大學之前桌洞裏的各種表白紙條,以及街坊鄰居和村裏七大姑八大姨對闫卿父母的豔羨。
但是這時候的闫卿還沒有和江周渡分手,他對別人帶有好感的目光總是視而不見,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察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