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戰神”
“女戰神”
“卿卿,老公回來了。”
林寒澗肅門口一聲喊,趴在闫卿腿上的青仔都不願意在客廳多待。
闫卿看向笑得一臉癡漢相,朝自己走來的林寒澗肅,心中頗為無奈。
“是發情期提前了嗎?”
林寒澗肅坐到闫卿旁邊順勢攬住他,把頭埋進他脖頸間輕嗅。
闫卿覺得自己即将給林寒澗肅帶來大麻煩,無比愧疚的心理使他暫且允許了林寒澗肅在自己身上揩油。
當然,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當忍耐過後,就往往會忘記最初忍耐的原因,就比如闫卿在強忍了一會兒後,忍無可忍最終先把自己想通了——又不是他闫卿自己一個人惹出來的禍,夏月妍最初可是他林寒澗肅招惹上的!
于是闫卿一巴掌蓋到林霸總頭上,把這個平時在公司裏呼風喚雨的人,一腳從沙發上蹬了下去。
“……”
看着林寒澗肅無辜的眼睛,闫卿痛恨自己的心軟,嘆了口氣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給他理了理一堆事情的前因後果。
林寒澗肅的腦子果真和別人不太一樣,他最先關注的點竟然是,闫卿會因為他吃醋。
“哈哈,所以卿卿是因為吃醋才叫我‘老公’的呀,我們卿卿真是太可愛了。”林寒澗肅把闫卿抱在懷裏揉搓,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行了,你說說現在怎麽辦吧,我姐姐估計要扛着她的十八米長刀殺過來了。”闫卿推了推林寒澗肅,讓他靠譜些。
“沒事,我和姐姐解釋一下就好了。”林寒澗肅說的雲淡風輕。
最好是“就好了”,闫卿心裏想着。
不出所料,闫如玉在夜深人靜之時帶着殺氣破開了夫夫二人的家門。
林寒澗肅雖然在闫卿面前狗的不像人,但是他在處理除闫卿以外的事情上還是非常人模狗樣的。
就比如現在,林寒澗肅上身白襯衣下身西裝褲,和踩着十五厘米恨天高的闫如玉,在家中的餐桌上進行着看似平和實則激烈的談判。
兩人面上和緩,嘴邊都帶着游刃有餘的笑意。
“所以,小卿和這個名叫夏月妍的女人事情你知道的并不多?”
闫如玉瞥了一眼闫卿給自己拿來的拖鞋,沒有半點動作。
“是我失職,沒有緊跟在卿卿身邊。”林寒澗肅點了點頭,将闫卿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闫如玉呲笑一聲:“別說的你多可憐似的,我也不是無理取鬧非要你寸步不離跟着小卿,可是卿卿和她之間的事情為什麽你不是全都了解?小卿不跟你說,你自己就不反思反思嗎?”
闫卿愣了愣,他确實沒有跟林寒澗肅說,因為他覺得夏月妍就是小鬧脾氣,并不會對自己的日常工作生活帶來什麽困難。
闫卿坐在林寒澗肅旁邊張嘴:“我覺得沒什麽的姐姐……”
“你先別說話。”闫如玉瞥了闫卿一眼,闫卿瞬間成了鹌鹑,他在桌子底下和林寒澗肅勾着小指發洩着不滿。
什麽嫁出去的“歐米伽”潑出去的水,都是騙人的,起碼現在的闫卿依舊可以接收到來自“娘家人”的氣勢鎮壓。
林寒澗肅唇角揚了揚,在闫卿的提醒下他事先做好了準備,闫如玉的所有話題都要順着她:“确實是要好好反思的。這件事怪我一開始沒有和那邊說明白,我會盡快抽時間去和夏月妍說明的。”
“……”闫如玉五指張開,歪頭挑眉,意思是要林寒澗肅給個準确時間。
“明天。”林寒澗肅笑得儒雅。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闫如玉笑得明媚。
只有闫卿一人,木然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打轉。
随便吧,他其實無所謂了。
闫卿從來沒有想過,娘家人為自己在婆家人面前撐腰的場面,但是有一說一,闫如玉這番舉動他還是挺感動的。
就是夏月妍明天估計會挺慘的吧……
闫卿看着闫如玉把恨天高一蹬,踩到拖鞋上站起身,随心所欲得不能再随心所欲:“我的房間在哪兒?”
闫卿呼出一口氣,心想今天這事兒總算是熬過去了。
“在走廊最裏的左手房間,卿卿帶姐姐過去吧。”林寒澗肅拍了拍闫卿,示意他帶闫如玉去房間。
闫卿彈起身來帶着“女戰神”去到了她的神殿。
“衛生間在裏面,水龍頭都是往左掰熱水往右掰冷水,姐姐你……”
闫卿正在給闫如玉講述家具的使用方法,這是闫如玉第一次來家裏住,雖然情景發生時機有些尴尬,但是闫卿還是很想好好招待闫如玉的。
他這邊介紹的熱火朝天,一回頭嘴被闫如玉捂住了。
“噓,小卿咱倆小聲聊聊,別讓外面聽見。”
闫卿看了一眼落鎖的門,點了點頭。
姐弟倆小時候談心事的時候,也是要鎖門的,不管家裏大人在不在家,仿佛鎖了門就能隔絕一切。
“你跟姐姐說實話,這個林寒澗肅和你結成伴侶後,對你到底好不好?”闫如玉認真看着闫卿,眉頭微皺打量着自己弟弟的表情變化。
其實闫卿想說,除了在床上不太好以外,別的時候自己被照顧的像個皇帝一樣。
但是闫卿不能這麽跟闫如玉說,他只是點了點頭:“他對我很好的姐姐。”
“看起來你是胖了點。”闫如玉上下打量了一番闫卿,自己勸說自己。
不過想了片刻,闫如玉又覺得不對:“那為什麽他不知道你和夏月妍的那些事兒?”
闫卿開始長篇大論的解釋:“是,我跟林寒澗肅說的不多,但是我覺的沒有必要。又不是要争寵,我雖然和夏月妍并不熟悉,但是林寒澗肅是什麽樣的人我是知道的。他不會背叛我,我就不怕別的什麽,其餘的就當是夏月妍自己一個人鬧騰罷了。”
确實,闫卿沒有危機感。
就現在林寒澗肅易感期還老是抱着自己哭的架勢,夏月妍和自己見了多少面都不會影響自己和林寒澗肅之間的感情。
闫如玉還是不放心,“你可別騙我啊,有什麽委屈,或者他對你不好你可一定要跟我說,大不了我現在也養得起你,你跟我回去。”
闫卿被自己姐姐這種超前的思想吓了一跳,有事說事,怎麽直接幫自己想到離婚了呢!?
“我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姐姐你放心就好了。”闫卿嘆了口氣,再三解釋道。
闫如玉不甘心,她總覺得自己的弟弟在騙自己讓自己安心,她狠狠出了口氣,往闫卿後背拍了一巴掌:“你敢騙我你試試。”
闫卿抽了一口氣,他已經好幾年沒愛過姐姐“愛的教育”了,他欲哭無淚的看着自己姐姐:
“姐姐你要是想武力逼供的話,讓我說句‘我過得豬狗不如’其實也不是件難事。”
闫如玉看了闫卿一會兒,突然笑了:“好了,知道你過得好就好,我也是實在不放心你。”
闫卿後背隐隐作痛,他還不敢在闫如玉面前摸。
“總之明天我看看那姓林的能給我什麽答複,等我放下心來就可以走了。”
“不在多住兩天嗎?”闫卿一愣。
“不了。”闫如玉擺了擺手,說最近工作比較忙自己也沒有請假,要盡快回去。
闫卿點了點頭,讓闫如玉早休息,之後回到了自己和林寒澗肅的卧室。
“回來了老婆~”
一進門闫卿就看到林寒澗肅側躺在床上,擺了個分外妖嬈的姿勢沖自己喊。
闫卿雞皮疙瘩掉一地,他感覺還不如“卿卿”叫的他好受些。
“老婆辛苦了,快點來睡覺吧。”
“……別那麽叫我。”
闫卿耳朵紅了紅,一言難盡看着床上的人,什麽霸總氣質抛得一幹二淨,如今只剩下了又二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