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照片中的兩只手
照片中的兩只手
知道了林寒澗肅和闫卿結婚之後,榮順可以說從吃驚變為了驚悚,他的目光在闫卿和林寒澗肅之間不停打轉:“師哥你好大的能耐,能勾搭上咱學校纏連四屆的校草……不是,你結婚怎麽沒辦婚禮啊?”
“那時候着急,他工作落實也有些倉促。再等一等會辦的,放心吧一定給你下請帖。”林寒澗肅被誇的喜上眉梢,拍了拍自己師弟的脖子。
“我就說呢,那段時間怎麽老見你往學校跑,原來是辦正事兒去了。”榮順沖自己師哥豎了豎拇指,佩服道。
“行了你,少貧。”林寒澗肅笑着拍了榮順一巴掌。
闫卿站在一旁跟着笑了笑,又聊了兩句才把這位送走。
闫卿和林寒澗肅坐下來吃着飯又聊了一會兒。
“沒想到我家卿卿還是四屆的校草呢。”
闫卿抿了抿嘴:“學生們自己在網上評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照片怎麽就流出去了,應該是岳淩他們幹的。”
林寒澗肅笑得得意洋洋:“我真是撈到了,不光是校草還是網文大神。”
林寒澗肅看着闫卿的耳朵慢慢泛紅,嘴上的笑容咧得更開了。
“行了你,少貧。”
闫卿垂着眼睛吃着飯,都不想擡頭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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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闫卿一個人在家,林寒澗肅回林家和夏家人聚餐。
林寒澗肅提前給闫卿準備好了午飯,就算闫卿中午沒有吃飯的想法,晚上林寒澗肅回來後自己也會被檢查。
闫卿坐在電腦桌旁碼了一上午字,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手機消息傳來,闫卿看了一眼,是林寒澗肅提醒自己按時吃飯。
“看看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讓咱媽單獨給你留出來點。”
林寒澗肅發了一張圖片,圖片中餐桌上的菜色琳琅滿目,看得出來主人和客人的關系匪淺。
“沒有,你不用管我,你們好好聊就是。”
闫卿把消息發出去後就把手機放下,去餐廳乖乖吃午飯。
青仔和大酥在腳邊蹭着,闫卿低頭看了它們一眼笑了笑,慢悠悠吃着林大廚做的四餐一湯。
吃飽喝足,闫卿啃着蘋果坐回電腦桌前。
蘋果啃了一半,闫卿有些吃不下了。他把剩下半個蘋果放到桌子上打算消消食一會兒再吃。
闫卿在打字前,習慣性的打開手機查看自己有沒有漏回的消息。
屏幕亮起時,果真有一個消息顯示未讀,闫卿點開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發現照片中是兩個人的手。
看樣子兩個人坐的及近,都将手放在餐桌上,小拇指碰到了一起。
其中一個人的無名指上,帶着闫卿再熟悉不過的婚戒。
“……”
闫卿把手機的消息欄劃走,又點開了通訊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幾下,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林寒澗肅正在餐桌上和夏家的長輩們聊天。
畢竟是同輩,夏月妍被林母安排給了林家兄妹倆接待,林寒澗肅禮貌性的和夏月妍聊了幾句,其他時間還是林籁泉韻和夏月妍說的話多一些。
“請稍等一下。”林寒澗肅起身拿起電話。
“誰呀?”林母問道。
“卿卿。”林寒澗肅回道,留下給衆人解釋的父母,自己邊往外走邊接起了電話。
“怎麽了卿卿?”
“……老公,我想你了。”電話中的聲音少了平日裏的清冷,倒多了些撒嬌的黏膩。
闫卿平日裏從沒有叫過林寒澗肅“老公”這麽膩歪的稱呼,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
林寒澗肅的手緊了緊,聲音放輕:“那我現在回去好嘛。”
“好~”
電話中的聲音甜甜乖乖的,聽得林寒澗肅心癢。
林寒澗肅等電話被挂斷後,轉身回到餐廳笑了笑:“不好意思了叔叔阿姨,妻子有些不舒服,我得趕快回去看看。”
“卿卿怎麽了?”林母和林父對望了一眼,有些憂心問道。
林寒澗肅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告別快步離去。
“不會是……卿卿有了吧。”
林母喃喃道,和林父對視了一眼,心中漸漸被自己的猜測充滿喜悅。
只是走了一個小輩,不耽誤兩家長輩聊天,桌上又漸漸熱鬧起來,只有夏月妍一個人在桌下緩緩攥起了自己的羊毛白裙。
“妍妍姐姐?”林籁泉韻看夏月妍呆愣愣的,喊了她一聲。
夏月妍被林籁泉韻喊回神,對林籁泉韻笑了笑:“小韻,我去一下洗手間。”
“哦哦,順着走廊直走就是。”林籁泉韻點了點頭,小聲給她指路。
另一邊闫卿挂斷電話,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
闫如玉打來了視頻通話,闫卿順手在電腦上接了起來。
“卿兒,打字呢?”
“嗯嗯。”闫卿乖巧點頭。
闫如玉自從知道闫卿和林寒澗肅的事情後,雖然也不分青紅皂白的發過火,但是後來也确是兩個人坐下好好談過。
闫如玉問過闫卿不怕被村裏人戳脊梁骨嗎。
闫卿疑惑,戳脊梁骨?
他們戳得着嗎?
闫卿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他沒有想自己一向活得潇灑自如的姐姐,如今還在乎起別人的感受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年紀大了心軟了嗎?
最終的結果是闫如玉揍了闫卿一頓,算是承認了二人的關系。
只不過有一點,闫如玉是不願意服軟的——“弟媳呢?”
“……他去家裏一趟,正在回來的路上。”
“嗯,你最近工作怎麽樣?”
“挺順的,姐姐你放心吧。”
闫卿發現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他邊和闫如玉聊着天邊點開。
壓抑着不平的女聲,在闫卿的一個失手下點成了外放:“不至于吧闫卿,你心眼怎麽這麽小啊,不就是照了一下我們兩個人的手嘛,你就看林寒澗肅看得這麽嚴?”
……
室內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電腦連的音響響起,闫如玉冰冷的聲音從中傳來:“怎麽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姐姐。”闫卿心道不好,自己姐姐的想象力出奇的好,且不允許別人插足她的想象空間。
“都鬧到你臉前了還能怎樣?不是,那林寒澗肅是幹什麽吃的,就由着外面的爛桃花爛到你臉上?”
闫如玉有些生氣,虧自己當初還看這姓林的人模狗樣的,那麽信任他!
“……他不知道。”
“告訴他呀,你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給誰看!”
闫卿心想我倒不覺得自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我就是不太敢跟你說話,我怕我說不說你都多想。
“我就是覺得,不是多大的事兒,沒必要和他因為這點事鬧騰。”
确實沒有折騰的必要,林寒澗肅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問題,主要問題在于夏月妍自己挺能折騰的。
闫如玉聽到這裏,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嘆了口氣,她隔着電腦屏幕看着闫卿,視線之狠厲讓闫卿感覺電腦屏都要被她看穿。
“闫卿你聽着,你這就是在委曲求全,你委屈求他全。”
闫如玉說得很認真,闫卿聽得很震驚。
闫卿第一次見識到自己姐姐的文采,闫卿在心中斷定,如果自己姐姐從事寫作行業,肯定能比自己發展的好。
闫卿想拿寫作靈感專用小本本記下來,可是多年和姐姐相處的第六感告訴闫卿如果闫卿,如果他這個時候這麽做了,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哎……有點小小的後悔,如果當時沒出這個櫃,會不會就會像今天這麽麻煩。
“行了,你等着吧。”
闫如玉說完這句話就挂斷了電話,留着闫卿一個人對着屏幕幹瞪眼。
等着?等着幹什麽?
經歷了闫如玉這一鬧,闫卿也寫不下小說去了。他走到客廳去等林寒澗肅,順便撸了一會兒青仔和大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