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式開學
正式開學
接下來的周六沒有什麽特別，于瑤睡了個懶覺，起床後便開始閱讀古文。她喜歡閱讀各種各樣的古文和古詩，不僅僅局限于課本之內考察的內容，她還喜歡自己搜羅一些古書來看。那些語言的節奏、韻律、遣詞造句都讓她着迷。整整一個上午，她都坐在窗前，雙腳踩在小板凳上，一點一點啃着自己的“大部頭”。
下午她将學習分給了數學和理綜，這可能決定她“生死”的四門學科。這些題目永遠都做不完，每次都能遇到讓自己大跌眼鏡的題目設計和解題思路。本想着到晚上再複習英語，結果把原先的計劃執行完，已經到十點半了。
周日的安排更是簡單，洗澡、收拾行李、出門坐公交、再提着行李往學校走去。坐這趟公交車的人不少，不斷有穿着紅黑相間校服的同學上來，把公交車彙成統一的顏色。路上有些堵車，于瑤已經習慣，她趴在車窗邊安靜地等待汽車向前挪動。
不知道為什麽，于瑤覺得每次坐公交車去學校，下車後走到學校的路上總有些恍惚和眩暈，周圍的人影都變成不真實的觸感。偶爾，她的腦海裏還會響起一陣陣難以描述的聲音，将周圍的歡笑和談話聲都同化成了完全一致的旋律。她想逃離，卻逃離不掉，只能刻意自己制造出一些聲音試圖幹擾原本聲音的旋律，比如加快腳步，腳下跺出“咚咚”的聲音；猛地拉開行李拉鏈，發出“撕拉”的聲音；或者悄聲哼唱歌曲......但以上種種，都敵不過腦海裏的聲音。她只能忍耐，在大概兩三分鐘之後，這種聲音又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一切都回歸平常。
等于瑤擡頭看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不少家長在跟孩子告別，高一和高二兩種穿着不同校服的學生像潮水一般向學校湧起。于瑤先回宿舍安置了行李，然後馬不停蹄地向教室走去。
走上臺階的時候，于瑤低着頭，在拐角處差點一下子撞進一個人的懷裏。那人的手臂扶住了她，于瑤詫異地擡頭，正對上肖景鶴的臉龐，“小心一點”。那聲音也格外好聽，低沉地像是海底。于瑤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在回答江榕問題的時候脫口而出的答案，臉瞬間就紅了。她小聲地回應，“不好意思”，卻發現肖景鶴已經匆忙離開，連人影都不見了。
這個恍惚一直延續到進教室的時候，等坐在位置上才回過神來。擡頭卻發現不遠處的江榕在回頭看她，讪讪地笑，仿佛戳破她什麽秘密似的。于瑤看到江榕的書包還放在桌面，沒來及地收拾進抽屜，便猜到他可能注意到了自己的臉紅，并順理成章将這件事與肖景鶴聯系到一起。
這時候周星薏來了，徑直走到江榕身邊，江榕的目光便從于瑤身上移開。于瑤剛剛松了口氣，蔣紹宇大喇叭一樣的聲音便響起，“重磅消息！咱們班要新加兩個同學，大家猜是誰？”
這個消息一下子就讓大家炸開了，他們詫異什麽同學會在這個時候加入實驗班，更驚訝于權力之強大，他們想當然地認為是有一些“不夠格”的同學通過托關系、走後門進了這個班。
“那不至于，”蔣紹宇連連否認大家的陰謀論，“咱們當初其實是要年級的前45名同學，但并非所有的同學當時都願意加入這個班。年級給了我們一些自主權，所以就有幾名同學待在原來的班級。”
“那現在怎麽又來了呢？”
“我猜是年級主任跟家長溝通了，這次放假回去那幾個同學估計接受了一頓腥風血雨，所以沒辦法又來了吧。”周星薏插嘴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事實就是今天就會有兩個同學加入咱們班。”
“那他們假期也沒補課，落下的課程怎麽辦？”
“這個問題好辦，直接讓老師開小竈就行。不過.....”蔣紹宇嘿嘿一笑，在旁邊圍着的同學瞬間懂了他的意思，異口同聲地說，“tj就不太好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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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瑤就坐在座位上聽着，她其實是聽說當初在組班的時候有同學執意留在原來的班級，被班主任做了幾次思想工作，但最後态度堅決，遂作罷。這次可能是經歷了一些別的事情又選擇加入了吧。“不過，這兩個同學是誰呢？”于瑤發聲問。
“這我不太清楚，我是偷聽到班主任和數學老師講話了。不過，等一會就知道了。”蔣紹宇回答。
“害。”大家有些失望。
聽完八卦，大家都回到座位上，準備迎接每周日的數學測試。自從組建了這個班，周日的自習課就組合成了兩小時的數學測試和一個小時的班會。于瑤很期待每周的班會，之前的幾周，班主任會讓大家圍繞某個主題進行共創，或者給大家放一些影視劇的片段，考完數學的緊繃感便能逐漸放松下來。
已經六點二十，教室裏滿滿當當。班主任的腳步聲漸進，大家都伸長了身子，準備驗證蔣紹宇所帶來的“重磅消息”。果不其然，班主任身後有兩名學生，于瑤一擡頭就吓了一跳。一個是原本二班的何明遜，一個就是肖景鶴。
于瑤強裝鎮定，畢竟在周圍人的眼裏，無非是一個帥氣的男生加入了這個班，但江榕不安分地回過頭向她眨了眨眼。跟我有什麽關系啊？于瑤覺得江榕的目光都快要将她灼燒，迅速低下了頭。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本來原計劃也是要加入咱們實驗班的，假期因為一些原因耽誤了。相信大家之前也都有所接觸，我就不浪費時間讓他們自我介紹了。”班主任指揮陳卓茗，“卓茗，再讓大家從隔壁空教室搬兩套桌椅，然後剛好換位置。”
接着又對大家講，“以後我們的座位一月一換，依舊是抽撲克牌的形式。大家動作快一些，換好之後就準備數學測試了。”
說完便走出教室。等班主任一走遠，與何明遜和肖景鶴熟悉的同學便竄到他們身邊，詢問他們來這個班的原因。陳卓茗則組織幾個同學去搬桌椅，準備抽牌換座位，除了新朋友的加入，其他的一切又陷入了循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