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惜箋

第4章 如初

如初

本文靈感來自于賴聲川老師同名話劇（金士傑先生1999年版），部分臺詞重合，僅供個人學習、閱讀之用，致敬經典，切切！！！（為了避免大家出戲，劇中就僅在開頭使用原劇名，其餘均用《将軍在上》中的人名。

1. 內景上京機場國際港澳臺到達時值盛夏

柳惜音穿着橙柚色短袖，在行李傳送帶處拎了自己的箱子，昂首闊步地走了出來，左手腕處還纏着繃帶。

行李檢查人員确認了柳惜音手上的登機牌和行李标簽上的數字編碼一致後，柳惜音微微道了聲：“謝謝。”

紅莺知道好姐妹要來上京，一早就坐地鐵到了機場：“惜音，惜音，這裏這裏！”

柳惜音笑道：“紅莺，好久不見呀！”

紅莺拍了柳惜音一下，看到了柳惜音左手腕上的繃帶哭着：“惜音，你吓死我了！”

柳惜音：“阿昭呢？”

紅莺：“哎哎哎，柳惜音，你太不夠意思了哈，我辛辛苦苦地為你辦了入學手續，你還不感謝我，你上來就問你家葉昭啊！”

柳惜音露出久違的笑容：“辛苦了～請你吃飯哦，咱們這就去學校吧。”

紅莺接過柳惜音的旅行箱：“好好好！”

走了沒兩步，紅莺回頭問柳惜音：“你這是以死明志了？”

柳惜音目光灼灼：“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和阿昭，我要去找她回來，千山萬水，天涯海角。”

紅莺聞言俏皮一笑：“其實，也沒有這麽誇張了，最多就是表演系和戲文系的區別，都一個學校的，不遠不遠。”

……

回憶結束

切至

2. 內景上京電影學院黑匣子劇場

場上的排練依舊進行着。

紅莺：“尋人啓事都登出去多長時間了，我看您不必等柳小姐了。”

葉昭：“不，她會來。”

紅莺：“自從她第一天沒有來，我就知道她不會來了。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活着都不一定，我看呀，您還是別等了。”

……

秋老虎秋老師喊停：“紅莺呀，那個你要注意，你和葉昭的年齡，你是一個正值花季的護士，葉昭已經是垂老卧床的病人，不要演出同齡人的感覺，還有，葉昭啊，你這部分的感情不夠，你說”不，她會來。”應該更深情一點，你想想，你和惜音被戰火分離了四十多年，如今大家都老了，你也不久于人世了，你想要再見惜音一面，再不見，就來不及了，明白嗎？”

葉昭、紅莺（齊聲）：“明白了。”

秋老虎秋老師：“好，現在銀川、惜音準備，咱們上那場’最後十分鐘’的戲。”

銀川上

葉昭：“抽屜裏的信封是給你的。（銀川打開抽屜，拿出信封）打這個電話給陳律師，讓他趕快把咱們的房地産，轉到你的名下。

銀川（哽咽）：“您現在說這些幹什麽嘛！”

葉昭：“這張你不知道，這是我的一張保險單，十五年到期，還差兩年。到時候你就可以憑着這張單子去領錢。這是我老家的地址，等我走了之後，就麻煩你按照這個地址，把我送回去，這是一張直飛的機票。”

銀川：“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麽！你好好養病就好了，想這麽多幹什麽，來，我推你四處走走。”

葉昭（在輪椅上回身，推着銀川）：“銀川，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些年，辛苦你了！”

銀川（無奈搖頭）：“那你要好好的。”

柳惜音上，紅莺為她除開門簾

柳惜音（蹒跚、手微微顫着）：“請問，有沒有一位叫葉昭的病人啊？”

紅莺：“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柳小姐，您坐。”

紅莺下，舞臺上只剩下葉昭和柳惜音二人。

柳惜音：“我，我是看到報紙上，你的身體……”

葉昭：“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臺北。”

柳惜音：“我也不知道，你一直都在。”

葉昭：“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偌大的上海沒有把我們分開，如今近在眼前，卻……”

柳惜音：“阿昭，我來看你有沒有事，我要回去了。”

葉昭：“惜音，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你知道的，我給你寫了很多的信。”

柳惜音：“我很想你，可是，可是……”柳惜音哭出了聲，将原本光潔的左臂放到葉昭跟前，道：“想不到，生死沒有把我們分開，卻讓這小小的一座城市分開了我們。”

柳惜音收回手，拭淚退場。

葉昭愣了幾秒，瞬間淚目：“惜音，別走。”

葉昭方才看得很清楚，柳惜音的手臂上應當是新愈合的疤痕，化妝師再怎麽高超，也不會畫出那樣的傷疤來。

切至

3. 內景上京電影學院實驗劇場

《暗戀桃花源》演出很成功，此刻演員們正在謝幕，觀衆掌聲熱烈，葉昭和柳惜音不得不再次一路小跑出來謝幕，二人攜手在聚光燈下，向觀衆們微笑致意。

葉昭輕輕湊到柳惜音身邊，很小聲地說：“惜音，還疼嗎？”

柳惜音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只感覺葉昭握着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了，已經不是在演戲了。

柳惜音擡頭，多久沒見到葉昭對自己露出海綿寶寶的标志性笑容了。

葉昭一邊拍手，一邊又道：“惜音，就算你變成醜八怪，我也娶你。”

柳惜音：“啊？你說什麽呀！”

葉昭：“我說，周末有約嗎？聽說東街有夜市。要不咱們去看人藝演的話劇，表演工作坊要來，我買了兩張票。”

……

（本單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