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原本準備去看看襲擊阿劭的人,現在晏舒沒空了,他站在樹蔭下看着面前的小鬼,也是陳家村的,大概是被陳家村老鬼派出來送消息的。
“出了什麽事情,快說,”晏舒開口道。
陳木見到晏舒有點害怕,這是比祠堂裏陳家老祖宗還可怕的一只鬼,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對。
哆哆嗦嗦的,陳木開口道:“是村長陳進找人詛咒陳劭,你趕緊去,我們只能在外面,進不去村長家,他家裏有法器。”
晏舒聽後,嘴角微微揚起,果然村長這種小人,怎麽可能在吃虧後善罷甘休,肯定是要作妖的,阿劭曾經出生在那個家裏,村長肯定是知道阿劭的生辰八字的。
陳木看着一眨眼就消失的鬼,速度好快,他還是蹭着別人的車影子來的,阿劭哥的媳婦好強啊。陳木顫了顫,長長的舒了口氣,沒有想到被逼着送個口信,居然都有這種豐厚的獎勵,阿劭哥的媳婦出手真大方。陳木看着手裏那一枚陰珠,裏面是非常純淨的陰氣,對他這種實力不強的小鬼,極為有用。
陳木喜滋滋的抱着陰珠修煉去了,先不回村,要不然又被那群老家夥美其名曰孝敬長輩,孝敬沒了!
一陣陰風掠過,不少人轉頭四處查看,怎麽一下子溫度那麽低,應該是錯覺吧。
晏舒站在陳進家門外,因為陰天,這時候祠堂那群老鬼,從聚集在這邊,看着陳進家的道士在做法,祭臺上有一個稻草人,上面有陳劭的生辰八字。
晏舒朝着陳進家走去,原本沒有任何問題的門口,突然亮起幾道金色的線,可惜能夠攔住別的鬼,卻攔不住晏舒這樣強大的鬼怪,那些金線就這樣被晏舒扯斷冒煙報廢掉。
一陣陰風掃過,道士突然看向地面,看着不斷接近的腳印,手裏拿着桃木劍大聲呵斥道:“大膽,何方鬼怪,敢打擾導葉施法。”
專門對付厲鬼的熾烈白酒,噴灑過來,晏舒往後退了退,一臉的嫌棄,這是一點衛生都不講,居然拿嘴噴。
道士見地面的草木上腳步淩亂,覺得來鬼實力不強,之前家主已經說過,村子裏有鬼魂作祟,讓他當心,他自然會當心,還專門在門口布置了符箓。
尋鬼盤循着陰氣,道士舉着桃木劍就朝着晏舒的方向刺來,桃木劍上有一張封鬼符箓,看的屋外一群老鬼心有戚戚,有點怕,這個道士确實有點能力,不是現在這些騙人騙錢的家夥。
晏舒一把抓住封鬼符箓,捏成一團塞進這個有點真本事的道士嘴裏,非常嫌棄的一巴掌拍在道士腦門上,頓時道士眼珠子不斷轉來轉去,他不能動彈了,變成了個木頭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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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祭臺前,晏舒拿起稻草人,伸手揭開稻草人身上的生辰八字,然後他朝着陳家村這些老祖宗招了招手,把陳進的生辰八字寫上……
在變成木頭人的道士和陳進兩人的眼中,就看到祭臺上的稻草人自己動了,然後黃表紙毛筆都在自己動,陳進吓的哆哆嗦嗦,到是道士眼睛瞪的大大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厲害的鬼,太強了,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萬米高空之上,陳劭突然感覺渾身一輕,莫名其妙的疼痛和涼飕飕的感覺都消失了,他估計自己可能是一時間不适應高空了。
陳劭站在大舅哥宴青的公司門口,直接被攔住,他告訴前臺他是來找宴總,希望給通報一下。
陳劭長得極好,人也很有氣質,前臺小姐姐雖然不認識這個帥哥,但還是給上面的秘術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
黃秘書并不認識一個叫陳劭的人,宴總的朋友中沒有姓陳的。
不過前臺打來了,黃秘術還是在挂機後,抱着要送過去的文件,在晏青面前提道:“晏總一個叫陳劭的人,自稱是您的朋友,還等在公司樓下。”
正拿着文件查看的眼前宴青,聽到黃秘書的話,有點不敢相信的擡頭再次問道:“你說誰?”
黃秘書被宴總的反應吓了一大跳,再吃重複道:“一個叫陳劭的年輕人。”同時心理松了口氣,幸好她報告了,要不然把宴總重要的客人攔在公司門外,她這個月的獎金,不說不定連工作都得丢了。
宴青放下手裏的文件,他揉了揉眉心,苦主找上門來了,怎麽辦?
不過見還是要見的,畢竟是弟弟的丈夫,還是他自作主張,其實挺對不起人的,若陳劭不是退伍軍人,他擔心對方拒絕,哪怕是用錢砸,他也要給弟弟砸出個氣運逆天的老公來。
“你讓人上來,不,你親自去接,帶來我辦公室。”宴青開口對黃秘書說道。
走出宴總辦公室的黃秘書,長長的松了口氣,萬幸萬幸。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朝着電梯走去,顯然宴總對這個叫陳劭的人很在意。
陳劭跟着下來接他的秘書走入晏舒哥哥的公司,規模很大,聽下面的前臺小姐姐說,這整棟樓和邊上的地塊,都是宴氏集團的,難怪晏舒說他哥錢多,看上去确實財大氣粗。
黃秘書敲了敲宴總的門,聽到裏面傳來應答後,這才推開房門帶着陳劭進去,她轉身離開泡了兩杯咖啡。
坐在會客沙發上的宴青,看向站着的青年,當初資料上,冥婚中匆匆觀察過,人确實帥,卻沒有這樣仔細觀察過,這是一個非常耐看,沒有瑕疵的一張臉。人好的不少,但是那身材,還有那一身筆直猶如青松一般的氣質,讓人看着很舒服順眼。
“坐,你今天來這裏,想必是知道了弟弟的事情。”宴青開口說道。
陳劭走到沙發布這邊,坐下來後這才打量起宴青,明明是雙生子,容貌和性格看上去都并不像,晏舒長相俊美,甚至有些妖豔。而面前的宴青,端端正正,看上去儒雅溫和,長相也很不錯,卻少了一分豔麗,多了一分書卷氣……
“冥婚的事情很抱歉,我弟弟失蹤許多年了,我一直夢到他喊冷,我能感覺到他很孤獨。後來我找了人,他算出我弟弟和你很相配,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冥婚給辦了。”宴青開口直入主題。
陳劭看向宴青開口道:“你調查過我吧。”
“對,我調查過你,如果你對冥婚有什麽不滿,我可以從別地方補償你,錢資源都沒有問題,除了不能結婚生子。我很清楚,這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弟弟和你冥婚後,我總夢見他在笑,我覺得他很開心,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宴青扶了扶眼鏡開口道。
陳劭卻笑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您調查的還不夠仔細,當初要舉行冥婚的時候,您應該告知我。您大概沒有調查清楚,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晏舒了,我喜歡他很久了,所以我不會悔婚的。”
宴青聽到陳劭放出來的一個炸彈,頓時驚呆了,他怎麽不知道,給弟弟找了個冥婚丈夫,還有這種不能結婚生子,不能背叛弟弟的要求都提出來了,對方居然很久前就暗戀上自己的弟弟了,哪怕弟弟死後,冥婚也願意和弟弟在一起,甚至願意守着一輩子的,這才是真愛啊……
宴青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腿,頓時疼的,差點裝不了淡定,只是驚訝道:“我确實沒有查到,若是知道,那婚事就不用這樣匆匆忙忙了。”
陳劭聽後,明白宴青的意思,當時他和晏舒兩人,大概都是沒有被通知的,莫名其妙就被大舅子拉在一起了。
陳劭攪動了一下被子裏的咖啡這才開口道:“我這次來找大哥你,不為別的,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害了晏舒,還有青大哥給我一些晏舒的遺物,我要給他立衣冠冢,讓他入我陳家祖墳。”
宴青聽到陳劭的話後,皺了皺眉頭道:“遺物沒有問題,我可以回去整理給你,但是調查晏舒出事的事情,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調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眉目。”
“你只要告訴我當年的情況就好,其餘的我來調查,舒舒不肯告訴我,整天神秘兮兮的,說殺他的人現在日子非常不好過,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是誰害死了他,我想為舒舒讨回一個公道,害死他的人必須付出代價。”陳劭開口解釋道。
宴青聽到陳劭的話,一下子驚的站起來,咖啡都打翻在褲子上,他驚訝無比的開口道:“你真的能見到舒舒,他怎麽不來看看我。不行,我要去見他,七年了,我七年沒有見過他了,我很想他……”
陳劭看着激動的宴青立刻安撫道:“是的,能見到,他還去過我家,只要他願意,就和活人沒有什麽兩樣。你找個時間,可以去看看的,我想他只是不敢來看你,有點近鄉情怯,你去了他肯定會高興的。”
宴青很快就從激動中恢複過來,他再一次扶了扶眼睛,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是說舒舒知道兇手,但是不告訴你,而現在兇手日子不好過。當年舒舒出事時,我人在國外,等攝制組報警後,我接到消息已經過去不少天。之後我找人調查,弄來了警方調查的資料,已經難以找到線索了。”
一口咖啡下肚,宴青繼續道:“後來我仔細回憶,又把舒舒的所有遺物都翻找了一遍,發現他和陳家的大少爺,陳銳有一段時間關系非常密切。我懷疑弟弟的死可能和陳銳有關,他似乎有段時間可能喜歡那個陳銳。但是最後兩人并沒有成為一對,我就順着陳銳的線調查,但是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按照你聽弟弟說的,現在殺人兇手日子不好過,就我知道陳銳現在日子确實不好過。家裏那個弟弟似乎瘋狂的迷戀他,上層圈子都應該有聽說過,陳銳最近似乎生病了,尿毒症,正在積極的尋找□□,會不會是他,”宴青開口說道。
上層圈子出點什麽事情,往往很快就會被挖出來,隐私很難藏得住,何況有人不想藏。
陳家現在有點亂套,陳家兒媳也鬧的很厲害,大概估計從來沒有想過,只是依賴老公的小叔子,居然窺視她的老公,整個陳家好不熱鬧……
陳劭聽到宴青的話,尿毒症,腎1源,迷藥,這位十五年前抛棄他的家夥,不會是想要綁架他割腎吧。
虧陳銳想得出來,若是一年前,割掉他的腎倒是能用,但是現在嗎,他被髒彈輻射過,即使現在還沒有出現什麽不良反應生病,但是陳劭好幾個戰友,身體一些器官出現病變甚至癌變,現在都在醫院住院,也不知道能挺多久。
何況在當年陳銳推開他的那一瞬間,他被放棄的那一瞬間,陳銳就不在需要那個人,那個家。
無論陳銳怎麽樣,陳家怎麽樣,他都不會去為一個放棄他的人捐獻腎髒的,他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他也絕非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