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當然不是幻覺,他就在我房間內休息,你中午可以去敲門,看看他會不會給你開門,記得給他帶個飯。雖然不能吃,但是他可以聞的,那事情也有點扯,但是那只海膽一樣東西,也在我房間內,只是太弱了,所有我總覺得它說的有點不靠譜,我要請假出去幾天……”陳劭開口說道。
古茗看向往外走的陳劭,突然叫道:“你這是要去哪裏,局裏的工作要靠你來開展。”
陳劭皺了皺眉頭道:“我有點私事,需要去處理,就兩三天吧。”
陳劭要去做的事情,昨天在直播內就已經聊過,他想去看看大舅子,一個是詢問當年的情況,另外一個自然是去拿晏舒的遺物建衣冠冢。
不過晏舒不太想去,大概是有點怕見到大哥,見陳劭堅持,最終沒有駁陳劭的意思,他覺得讓阿劭去見見大哥也沒有問題。
陳劭定下機票,走到門口準備攔車的時候,剛出外勤回來的周勤開口道:“你出去,上來,我送你。”
“我去機場,”陳劭開口說道。
周勤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好奇道:“出差,沒聽說最近有什麽跨省的事情。”
“不是案子,我去半點私事。”陳劭開口解釋道。
周勤點點頭道:“是戰友的事情。”
陳劭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媳婦的一點事情。”
“你媳婦,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我怎麽不知道。阿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都沒有找我,還是不是兄弟了。”周勤驚訝無比的開口道,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陳劭看了一眼周勤道;“不是這樣,是冥婚,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稀裏糊塗就結婚了,這一趟就是去我妻子家裏有點事情……”
兩人聊了一路,半個小時候,陳劭幾次看向後視鏡,有點奇怪,好像有人在跟蹤周勤的車子,看上去又不太向。
陳劭确定周勤車子開走,雖然還帶着一分疑惑,對方的車子也停留在機場,沒有繼續在跟在周勤後面。很可能是目的地相同,他是警惕慣了,看什麽人都是恐怖分子罪犯,這習慣在離開部隊後,确實需要改改的,陳劭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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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衛生間,陳劭洗了洗手,門外有女人拿着一塊警示牌,上面寫着維修禁止入內幾字。
陳劭推開門,外面有人等着,陳劭側身準備讓開,對方突然出手襲擊,拳頭瞬間砸過來,動手間陳劭就發現對方實力很強,伸手格擋開對方的正面攻擊。
對方一擊不成,手裏突然滑落一把小巧的手1搶,陳劭瞳孔收縮,瞬間避過發射出來的針劑,他不退返進,一瞬間就撞入對方的懷裏,手肘擊打在對方的胃部,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一掌就把人給劈暈了過去。
在外面等着的女人聽到裏面的響動後開口喊道:“好了沒,抓住了嗎?快點,等下被機場巡邏警衛發現就麻煩。”
就在女人喊完,朝着四周張望的時候,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巴,把人拖拽進衛生間。
陳劭用昏迷男人的皮帶綁住女人,掐着女人的下巴開口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襲擊我,這是麻醉劑,你們想抓我?”
機場巡邏警衛剛才已經覺得女人有點鬼鬼祟祟了,在看到女人被一只探出來的手拽住,拉進男廁所的時候,立刻呼叫了支援朝着衛生間方向包圍過去。
“你有種殺了我,我不會說的。”女人一閉眼睛不去理會陳劭,她有陳劭的資料,只是這個男人不打女人。
門外一手拿着槍的機場警衛,一骨碌的沖進衛生間,槍指着陳劭開口道:“把手舉起來。”
陳劭舉手道:“我是重案組那邊的人,這兩個人襲擊了我,我需要打電話給我隊友。”陳劭說完,把自己的證件丢給機場警衛,只是他這個特殊辦事處這個證件,沒有幾個人認識就對了。
機場警衛警惕的盯着陳劭,地上躺着一個,被綁住一個,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你打電話給隊友,我們需要重案組那邊的确認。”警衛厲聲呵斥道。
陳劭立刻給周勤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他被人襲擊了,而且在來機場的路上就被人跟蹤了。
周勤才開出去五六分鐘,這時候接到陳劭的電話後,立刻給老上司打了電話,讓老上司先給機場溝通一下,別把自己兄弟給止住。
同時飛快的掉頭回機場處理這件事情,陳劭身份畢竟特別,他曾經屬于反恐精英,一旦是恐怖分子追上來,那麽事情就可大可小,所以上頭非常重視。
周勤很快就來了,他帶着警官證,而且和機場警衛非常熟悉,指着陳劭的槍才被移開。
兩個罪犯被重案組的人帶走,陳劭松了口氣,幸好沒有耽擱正事。
事實上,陳劭覺得就憑着這兩人的伸手,實在不咋地,而且對方用的不是真槍,而是麻醉劑,看上去似乎只是為了抓他,為什麽……
這兩人看着就不像恐怖分子,看上去甚至有恃無恐,不過人已經被抓住了,總能查出來是怎麽回事,陳劭并不擔心。
坐上飛機,陳劭看着藍天白雲,思緒有點飄遠,才短短幾天,和晏舒在一起,這種日子讓他很放松,也很開心,他們兩個非常合拍。就在此時,陳劭感覺自己渾身一冷,仿佛有陰風吹過,接着腦袋就是一疼,然後全身都開始疼痛,就仿佛有人在打他一般。
但是現在他坐在萬米高空,沒有任何人攻擊他,目力所極處甚至連惡意的目光都沒有。但是他卻感覺無形中,有無數雙惡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讓他渾身發涼……
正在整理這次案件的古茗,聽到有人追蹤陳劭,甚至襲擊了陳劭,他非常重視這回事情。
男人被法醫檢查了一下,只是暈過去,此時正被靠在拘留室內,女人正被幾個警察審問,但是對方根本不配合,不管你說什麽,她不怕,不開口,甚至有恃無恐。
古茗擔心會不會是那什麽作祟,響起陳劭的那位老婆,冥妻。
他是沒有見過的,不管剛才确實因為好奇在網上搜索過,還是能找到一點線索,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青年。居然不是女的,他之前聽陳劭一直冥妻冥妻的說,一直都以為是一個女人!
在搜索後,古茗就回憶起來,這個晏舒他其實并不陌生,當年失蹤的明星,他那個部門曾經的女法醫,就喜歡這個晏舒,回來晏舒失蹤,他們都估計很可能是遇難了。只是後來沒有聽說消息,有人猜測他息影了,也有人說他和同性情人私奔,就是為了躲避家族的迫害……
古茗指揮新招來的女警花去購買了豐富的早餐,他有點等不及到中午了,事實上很想見見傳說中的鬼。
敲門聲響起,晏舒皺了皺眉頭,肯定不是阿劭,阿劭說今天要去上京城,他不太敢去見哥哥。當年哥哥不是沒有勸過他,說陳銳不是好對象,那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嘴裏答應了,結果轉頭還是偷偷摸摸和陳銳相處,合該他不聽大哥的,所以死的那麽慘,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真是氣人,不氣鬼!
打開房門,晏舒看着站在門口提着早餐的古茗,打了個哈欠道:“找阿劭,他出去了,後天才能回來吧。”
“不,我是來找你的,我聽阿劭說了一些事情,想找你确認一下。還有,就在半個小時前,阿劭在幾場被人襲擊,兩個嫌疑人都關在拘留室內,你要不要去看看,對了不能用手段弄死,可以問個口供。你真的和阿劭說的那樣,是……”古茗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晏舒聽到古茗的話,看着古茗有點為難的目光輕笑道:“是什麽,鬼嗎,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真話就是阿劭沒有騙你,假話就是阿劭騙你了,你要不要試試溫度确定一下,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古茗在被晏舒握住手的時候,徹骨冰涼,讓古茗打了一個哆嗦,低頭看去,果然眼前的青年壓根沒有影子,這可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做到。
古茗頓時尴尬的不行,開口道:“你這麽冷,阿劭真和你一張床,他不怕被凍死。”
晏舒笑了,眼睛都彎彎的,顯得特別無害溫和道;“他是我老公,自然不能凍死,你又不是,凍死了無所謂,所以不需要收斂的呵呵……”
古茗終于笑不出來了,他這樣上門試探,大概是惹惱了面前的青年,于是立刻提起手裏的早餐道:“這是阿劭之前說的,讓我給你準備點吃的,你應該可以自己弄,我就先走了。要是那邊審問不出來,到時候還請你幫忙。”
晏舒看着落荒而逃的古茗,笑了,這才提着早餐進了房間,擺上東西,聞了聞,沒有阿劭陪着,就是最好的貢品,對晏舒來說,都是沒滋沒味的!
阿劭才出去幾個小時,他就開始想念了,晏舒覺得繼續下去,若是沒有阿劭,他要怎麽活下去?
太陽躲進雲層,天氣陰暗下來,一陣陰風敲擊窗戶的玻璃上,晏舒臉色一變,立刻離開了宿舍,村子裏果然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