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宴青看着陳邵走神了,開口叫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陳邵搖了搖頭道:“想點事情,大哥你既然調查過我,想來我的身世應該是知道的吧。”
宴青聽後一愣道:“是知道一些,我只是有點不明白,他們随便調查一下就會知道,為什麽就讓你在外那麽多年?”
“誰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不過當初他們放棄我,那麽這輩子我都不會回去了。若真是陳銳做的,我不會放過他的。”陳邵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陳邵的話取悅了宴青,他嘴角揚起笑容,最近的疲憊無力一掃而空,自己給弟弟選的人目前看來沒有錯!
吃過午飯,宴青帶着陳邵來的家中,宴青開口道:“這是我當年在弟弟出道的時候買給他的生日禮物,後來弟弟失蹤後,我就搬過來了,我怕他回來找不到我。”
“小陳,你拍些照片,拿起給弟弟看,這麽多年了,家裏的布置沒有動過,告訴他哥哥一直在等他的。”宴青開口道。
他話說的極慢,每一個字都是深思熟慮的,就怕陳邵沒有表達清楚,把弟弟吓跑了,不敢見他。
陳邵點點頭道:“放心,我會原話帶到的。”
一路走上二樓,宴青不斷對陳邵說起多年前弟弟在家的場景。
愛盤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追劇;愛躺在陽光房那邊曬太陽,弟弟在家時候很随意,不像在外面那麽注意的,弟弟在成為明星前,是一個很可愛活潑的少年……
宴青打開主卧,帶着陳邵進入衣帽間,轉頭對陳邵道:“你看看,弟弟的東西全部都在這邊,我一直保存着,這些都是他最喜歡的,你看着挑。”
陳邵看着一整個比他房間還要大好幾倍的衣帽間,果然是有錢人,那個舒舒會那樣不在意錢,大概錢在他眼中只是一組數據而已!
宴青看着一點點仔細看過去的陳邵,他并沒有打擾,而是拿了一個旅行箱放着,随意陳邵慢慢挑,他自己靜靜的退出屬于弟弟的空間。
陳邵花了兩個小時看遍了宴舒的房間,他挑了幾件宴舒的貼身衣物,又拿了錢夾帽子,還有早就過期的化妝品,和洗浴用品裝入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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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邵記住了宴舒喜歡的洗浴用品,宴舒已經用不到了,但是他卻可以用,希望舒舒還喜歡這些味道。
宴青看着提着行李箱下來的陳邵,他并未多留陳邵,這是弟弟喜歡的人,成婚還沒有多久,宴青自然希望兩個多多相處,更相愛一些。
宴青親自送陳邵進了機場,侯機廳內,陳邵給自己以前的戰友打了電話,請他幫忙調查七年前陳銳的陳邵的行蹤。
雖然大哥說陳銳和陳邵兩人是在五年前一起的,但是陳劭有一種直覺,宴舒的死一定和這兩人拖不了關系……
不過陳劭并不着急,七年都過去了,真相不會被埋某的,總有一天他會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怕宴舒等急的陳劭,有點歸心似箭,只是分開一天而已,就讓他覺得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麽久。
走下飛機,陳劭拉着手提箱走出機場,就在他要走上出租車的時候,一輛黑色低調的豪車停在他面前。
“上車,我有事找你。”臉隐藏在陰影處的陳邵開口說道。
陳劭看了眼娃娃臉青年,嗤笑一聲道:“沒空。”
陳邵聽到這話就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他死死的盯着陳劭着急的叫道:“陳劭你別走,給我五分鐘,如果你知道情況一定不會急着走的。”
陳劭聽到後,果然停下腳步道:“有事就說,我很忙的,沒空和你墨跡,這些年想來你日子過的還不錯,都惠及全家了呃!”
“你上車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兩三句說不完。”陳邵開口說道,眼睛裏似乎帶着悲傷,眼圈隐隐約約泛紅好不可憐的樣子……
可惜陳劭不吃這一套,他掃了娃娃臉青年一眼,扶着車門笑道:“你當我不記得你是個什麽玩意,你說我聽,你不說我走。”
眼看着陳劭要走,對方陳銳百試不爽的表情,對着弟弟陳劭卻半點用處都沒有,這讓陳邵咬緊了牙關,恨啊!
他在陳家這些年戰戰兢兢的害怕,就是擔心被發現,而陳劭卻過的那樣自在快活,他很妒忌。
若是當年媽媽和爺爺沒有那樣做,他也許也能快快樂樂長大,然後在遇到陳銳,這樣就不會因為現在被人認為有血緣關系了,哥哥也不會讓人戳脊梁骨罵了……
“陳劭,大哥他得了尿毒症,醫生說盡快換腎,不然他的身體很快會垮掉,他會死的,他才三十歲,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陳邵終于說出了他來找陳劭的原因。
若不是因為大哥必須換腎,陳邵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陳劭的,看到這個人,就讓他渾身難受。
小時候就比他聰明,哪怕讀書晚,成績也比他好,比他瘦小力氣卻比他大,明明都是同學,可是大家更喜歡的還是這個野孩子,卻不喜歡他這個村長的孫子,樁樁件件都讓陳邵恨的不能自己。
尤其是如今,這個人長得那樣帥,而他依然是十五年前的娃娃臉。如果他也這麽好看,是不是陳銳就不會去沾花惹草了。
陳劭看着眼前滿臉怨恨之色的青年笑了:“他是你哥,不是我哥,他死不死的與我何幹。”
陳劭說我,拉着行李箱就朝着出租車走去,不去理會後頭說着願意和他從新交換身份的娃娃臉青年。
“開車。陳邵你想換就換嗎,你最在意搶着的東西,可惜我不稀罕啊!”陳劭的聲音随着風飄灑逝去……
而沖下車說了以為萬無一失,十拿九穩辦法,覺得自己犧牲很大的陳邵,這一刻卻癱倒在地,怎麽辦,陳劭軟硬不吃,這是要逼死他嗎。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都不顧大哥的死活,那可是他親哥哥啊……
明明這不是他的錯,當年的他才十歲,什麽都不懂,進入那個家日子過的小心翼翼又害怕膽戰心驚。
如今他都願意離開那個家,把爸爸媽媽和哥哥都讓給陳劭了,為什麽陳劭還不願意?
出租車內,陳劭拿出手機開機,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只不過全都是古茗這個家夥的,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陳劭對着司機道:“師傅重案組快些。”說完後,陳劭才給古茗打電話。
古茗終于看着陳劭的來電,他松了口氣道:“小陳啊,你在那裏,趕緊回局裏,你這是怎麽回事,不是陳家村的嗎,現在上京城陳家來電話,讓我照顧你。你和陳家,到底什麽關系?”
真不是古茗多想,他懷疑陳劭很可能是陳家那個的私生子。
之前不知道,古茗也只是覺的陳劭略眼熟,加上世界人多,長的像的不是沒有,古茗自然不會胡思亂想。
但是現在陳家電話都打來關照,還讓他們放人,那兩個襲擊陳劭的男女,就是來請陳劭回陳家的。
不過古茗好歹還是扛住了,他沒有第一時間放人,要等陳劭回來商量後在決定。
他古茗雖然沒有家族,但是負責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特權有一些,加上他們小陳查出了一點點名目,他在小陳離開後就和上面通話了,最高領導指示繼續朝着這個方向調查。
宴舒這裏,可憐村長被打個半死,宴舒走到村長面前,這是一個幹煸的老頭,卻是欺負傷害阿劭的罪魁禍首。
就在宴舒捏上村長的脖子時,那個好不容易掙脫束縛的小道士,立刻大聲叫起來道:“這位大佬且慢動手,這老頭死不足惜,但是會髒了你的手,我看你有功德在身,何必破戒。”
被吓癱過去的村長陳進突然口吐白沫,眼睛抽搐,小道士立刻把脈。
此時躲在屋外的陳家村老祖宗們都跑進來,也紛紛勸起宴舒,為這麽個老頭真不值當宴舒破戒損功德。
“別吵了,這老頭吓瘋癱了,麻煩誰給打個一二零,”小道士叫道。
宴舒嫌棄的看着躺在地上尿失禁的家夥,他怕了怕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這才跟着陳家村的老祖宗離開。
死亡是多容易的事情,眼睛一閉,萬事皆了,活着才是懲罰,尤其是村長一心為他的兩個兒子謀前程就不知道這老頭廢掉後,父子還能不能同心兒媳還能不能孝順!
他記得那古茗權利挺大,應該能夠拿來用一用,聽說這村長老頭貪污了不少村長裏的錢。當失去錢財,失去地位,宴舒想想都覺得自己太壞了,希望阿劭別太介意。
離開村長家後,宴舒去了一趟陳家宗祠,和這些老祖宗聊了聊,之後回去陳家,讓家裏給宗祠那邊送些祭品,這才準備去下面一趟。
他準備找秦黯了解一下情況,上面政府這邊都在查失蹤人員,那些鬼死亡後沒有去地獄報道,想來下面應該有所發現,會有一些消息的。
行走在枉死城裏,宴舒看着空蕩蕩的枉死城,有點不明白怎麽回事?
他去投胎前,這枉死城可熱鬧,無數枉死鬼,經常扮作各種吓人鬼怪吓唬陌生魂魄,搶錢搶糧……
現在好了,枉死城都空蕩蕩的,感覺像死城,死氣沉沉,來往的枉死鬼就那麽兩三只。
地面計劃生育,這地獄可沒有計劃生育,只要不發生大戰,鬼混絕對不會越來越少,只會越來越多,畢竟魂湖那邊每天都有大量新的魂魄生成。
根據宴舒曾經得到的消息,他記得鬼魂死亡越多,魂湖新生的靈魂就應該越多,但是現在,肯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秦王殿內氣氛有點緊張,十殿閻羅正在緊急磋商,鬼魂大量消失,魂湖那邊卻不産新魂,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很快地獄成空,再無魂可以輪回轉世了……
“秦老大你上去調查的怎麽樣,找到作亂的源頭了沒有,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失業了!”楚王扇着扇子開口問道,但是臉上沒有一點要失業的擔心。
閻王瞪了一眼楚王道:“別添亂,讓老大說說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秦黯掃了一圈老兄弟,也沒有幾個了,地獄苦寒,人間花花世界太吸引鬼了,就連十殿閻羅也沒有例外,就剩下一半老兄弟還在堅持維護地獄運行……
“我調查後,發現是一股外來力量在作祟,但是難以找到源頭,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我當年被那只來歷未明靈魂盜走的判官筆找回來了!”秦黯開口說道。
自從仙界通道在上個世紀前期關閉後,他們地獄難以聯系上面,一些東西沒仙人維護,地獄也蕭條許多,宴舒的靈魂極為特殊,非常純淨實力強大,秦黯是懷疑宴舒來自仙界,大概只有仙人,才會有如此雄厚的功德和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