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Ch85.賠償
Ch85. 賠償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系田
松田說完這話,臉騰地爆紅。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氣勢偏弱,說話也有些結巴,遂擡頭執拗地盯着琴酒。
琴酒瞥他一眼,重新坐回沙發。
他松了口氣,回到廚房繼續洗碗,邊洗邊時不時瞟向琴酒,琴酒正專心致志地擺弄炸.彈模型。客廳裏又升起幾縷青煙。
松田不由驕傲,沒想到精心制作的模型把黑澤也難住了。
等做完家務,他三兩步走到琴酒面前:“要幫忙嗎?”
琴酒面無表情,把扔到一邊的模型遞過去。
松田笑道:“這個模型确實有一定難度,我設了很多陷阱。先說感光板,我在感光板的背後加了一截玻璃管。玻璃管裏重力感應的鋼珠如果滾動幅度超過管道的1/3就會引發爆炸。你先試試?”
琴酒握着螺絲刀,動作緩慢而果斷地拆了感光板,所用時間比松田想象的更短。接着,他又拆了計時器和另一個平衡儀,當着松田的面,在複雜的線路裏找到那根正确的引線。
松田看傻了眼:“原來你知道怎麽拆?”
“我做事,從不喜歡半途而廢。”
琴酒雖然失敗過幾次,總算在片刻前破解了松田的所有陷阱。
不得不說,松田制作和拆除炸.彈的能力比警校時期更加精進。
“那你不告訴我……”
琴酒望着松田眼下的烏青,不答反問:“你做這些花了多久?”
“算上構思和畫草圖,将近一個月。”
說着說着,松田注意到琴酒眼裏自己的倒影,他心跳如擂,控制不住俯身想親吻對方的嘴唇。眼見只有分毫之差,松田的脖頸忽然傳來陣尖銳的刺痛。
他低頭一看,琴酒正拿着螺絲刀抵住他脆弱的命門。
他不可置信,剛要質問,卻發現琴酒臉上稍縱即逝的笑意。于是福至心靈,不顧皮膚上滲出的鮮血和随時會被刺破的喉嚨,一再俯身下去。
他俯得越低,皮膚上的刺痛就越明顯。
終于,在松田一命嗚呼前,琴酒率先松手。螺絲刀掉在地上“砰”的一聲。
松田笑得志得意滿,印象裏這還是他頭一回戰勝面前的男人。
滾燙的手撫上對方側臉的同時,四片嘴唇合在一起,像久旱的沙漠終逢甘露,兇狠地親吻住彼此。
松田翻身而上,想要更徹底地壓制敵人。這時,耳畔傳來稍縱即逝的輕響。兩人的聽覺都很靈敏,當即停了動作,循聲望去——
“你的模型沒事?”
松田看看下方臉上浮起淺粉的黑澤,又看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模型,猶豫了下說:“我去看看。”
琴酒挑了挑眉,趁松田離開,翻身坐起。
經檢查,松田的模型沒有大礙,稍作拼接就能恢複如初。
他如釋重負,轉頭沒在沙發上看見黑澤,卻發現對方站在衣架前慢條斯理地穿着風衣。
“你幹什麽?”
“我要去附近的超市買n褲,順便把垃圾扔了。”
松田着急忙慌:“但現在還在下雪。”
“難道你有褲子借我穿?”
确實沒有。松田邊想邊悔不當初,為什麽他的n褲沒像襪子一樣囤好幾雙?
松田想替琴酒去買,誰知琴酒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可不想去警局撈個流.氓。”
松田現在的形象實在惹人懷疑,脖子上都是紅印不說,那裏還又鼓又高。
他很想看看黑澤是什麽情況,但對方已經被風衣完善地遮住。他只好作罷,拿了把傘遞給黑澤,邊開門邊不确定地問:“你會回來的吧?”
琴酒避而不答:“你管你先洗澡。”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松田的一顆心慢慢沉下去。
門“砰”地合上,他站在玄關的等身鏡前打量自己,脖頸上先前的血痕不見了,只剩下晶亮的水漬。眼前又浮現起黑澤豔紅的嘴唇,沾了血,像是吃人的精怪。
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麽安心洗澡?
松田胡亂地抓了把頭發,走回沙發,雙手交叉抵住下颚。他焦急地等待着,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
要不要和他做X出自黑澤的自由意志,哪怕他在這兒等得再久,也不會對情況産生絲毫影響。
松田讨厭這種被動的感覺,但最先動心的人就是容易落于下乘,尤其黑澤還是個那麽老練的獵手。
他狠狠地咬了下後槽牙,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然後獨自走進浴室……
琴酒用松田告知的密碼開鎖,進了門,浴室裏水聲嘩啦。
看來,松田還算沉得住氣,沒坐在這裏一直苦等。
不過——
琴酒徑直走到被對方稱為“倉庫”的房間,門鎖着,但這完全難不倒組織的Top Killer。
琴酒用根鐵絲輕易開鎖,盡管松田還在洗澡,他開門的動作十分小心。
咔噠。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主卧差不多尺寸的床,床上擺滿了書和各種模型,有飛機、槍等等。
看來玄關空掉的架子,上面的東西都在這兒。
琴酒又把門悄悄合上,裝作自己從未涉足過的模樣。
過了會兒,松田從浴室出來,看見穿高領毛衣的琴酒坐在沙發上,眼裏一瞬間欣喜若狂。
“你回來了?”
琴酒漫不經心地擡頭:“你以為我在騙你?”
內心深處,松田确實閃現過類似的懷疑,但他不可能承認,連忙搖頭:“當然沒有。你要洗澡嗎?”
琴酒颔首從松田身旁經過,抓了把他濕漉漉的卷發說:“天冷了,記得吹幹。”
明明是句很簡單的話,卻足夠讓松田心花怒放。
他故意坐在琴酒剛才的位置,感受殘留體溫的同時,修複着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炸.彈模型。
琴酒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用松田留在茶幾上的吹風機把頭發吹幹。
他一邊吹,松田一邊在背後看,間或拿起島臺上的水壺倒水。
松田的水喝了好幾杯,卻越喝越幹。因為穿着他睡衣的黑澤腰真的好細,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把控,從睡衣下露出的小腿也很白,讓松田想起警校裏那件驚心動魄的事——
他明明給了對方睡褲,為什麽不穿!
琴酒轉過身,對上松田如狼似虎的眼神:
“我在浴室的盥洗臺上發現兩個漱口杯和牙刷,你和人同居?”
松田愣了下:“噢,那是Hagi的。他有時會在我家留宿。”
琴酒不置可否:“也給我來杯水。”
松田手邊有一疊幹淨的玻璃杯,偏偏問:“這個我用過了,給你拿個新的?”
琴酒睨他一眼:“無所謂,反正親都親過了。”
即使黑澤用陳述口吻說出的話,還是讓松田心驚肉跳。他像是踩在雲上,暈乎乎地把盛了水的杯子遞過去,接着—
“哐當”一聲。
也不知是他提前松了手,還是黑澤自己沒拿穩,總之,杯子砸在地上,四濺的玻璃碎片混着水把琴酒白皙的腳背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像細線,緩緩滲出。
“對不起,我不該那麽快收手。”
琴酒似笑非笑地睨他:“是我自己沒拿穩而已。”
片刻後,琴酒倚着島臺,任由松田蹲在地上幫忙塗藥。他看松田把自己受傷的腳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模樣猶如對待一件珍寶——
像“遺失”的青花瓷對碗那樣的珍寶。
琴酒不由笑了,動了動腳問:“此情此景,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麽?”
松田當然聽懂了黑澤的暗示,心裏的躁動化作手上的力氣,狠狠按了下琴酒的腳背:
“你可以不逗我了嗎?”
雖然語氣有些愠怒,松田幫琴酒處理傷口的動作還是很輕。
琴酒洞察的目光從松田高聳的某處一閃而過。他的腳背略微懸空,擡起松田的下巴,松田的鼻腔裏一下湧入碘酒強烈的氣味,混着他常用的沐浴露,不難聞,倒讓人y亂q迷。
松田順從地擡頭,接着直起身,黑澤冷淡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渴望——
而他也一樣。
過了會兒,黑澤主動仰起脖子,供他膜拜,唇縫間的聲音逐漸變得細碎:
“敢在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就殺了你。”
“知道了。”松田急切地說,接着在琴酒的肩膀狠狠咬上一口。
兩人就像幹柴遇到烈火,噼裏啪啦一發不可收拾。
琴酒坐在島臺上,任松田為所欲為。正當松田的手要往更隐秘的地方探索,琴酒突然俯身,親了親他通紅的耳垂,喘着氣說:
“想c我,你還不夠格。”
“什麽?”
松田反射性地看向黑澤,只見對方眼裏的迷霧逐漸散開,恢複成原本清明的模樣。
他如遭電擊,呆立原地。
“為什麽?”
“你騙我說公寓裏只有一間卧室,我無所謂。但你忘了拿走盥洗臺上多餘的牙刷和漱口杯,還忘了防止我去偷看所謂的倉庫,我很不滿意。”
松田頭暈目眩,以現在的狀态根本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麽關系。
他只是本能地冷着臉猜測:“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做X?”
琴酒聞言笑了,随手抖落從附近便利店裏帶回的塑料袋,裏面掉出三個沒拆封的小方盒。
一個是輕薄款,一個能延時,另一個則主打顆粒感。
“如果我不想跟你做,就不會特地下去買這麽多。”
松田默了下,聲音沙啞問:“那為什麽……”
“我說過了,既然你的目标是警視廳總監,撒的謊必須完美無缺,讓記者,你的下屬、對手,所有認識的人都抓不到把柄。”
“我可以選擇不撒謊。”
“這符合你的常識嗎?”
琴酒冷着臉說,手指一勾,把松田拽到面前……
琴酒看着面前魂不守舍的男人,啧了記嘴:“還是那麽髒。你的東西,你自己洗。”
他從松田身邊經過,帶起一陣熱風。松田回過神,轉頭望去,黑澤渾身泛着微粉,皮膚上開滿了一朵朵豔麗的花。
因為剛才的“驚鴻一瞥”,他總算看清,原來對方和他一樣,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冷靜。他連跑幾步追了上去:“我幫你。”
回應他的是一陣重重的關門聲。
不過隔了會兒,那門又開了,琴酒從裏面探出頭,冷着臉吩咐:“再給我拿一件你的衣服。”
晚上,洗完第二遍澡,琴酒和松田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的中間用枕頭豎了條“邊境線”,誰也不能越過誰。
這是松田的破主意,因為他說不這樣會忍不住。
琴酒對此嗤之以鼻,他向來覺淺,“邊境線”的那頭還總是翻來覆去。隔了會兒,他惱了,直接拎起枕頭扔在地上。
“要麽滾出去,要麽別發出聲音。”
松田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誰是這座公寓的主人,于是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驀地伸手,緊緊抱住黑澤。
除了某處徹夜站崗比較累,松田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因為是周末,他沒定鬧鈴,醒來才發現懷裏空蕩蕩的,早已經冷了。
他趕忙爬起來,四處張望,在床頭櫃上發現張紙條,上面的字跡蒼井有力,寫着——
【抱歉,把你的畫弄壞了。那三盒東西當作賠償。】
松田失笑,一邊有些氣餒,一邊又面紅耳赤。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意思,畢竟除了黑澤,他也沒有能一起用套的人。
松田先去了浴室,想着黑澤的臉讓某處稍作休息,洗漱完出來,又想起什麽似地打開冰箱。
他看着面前的景象緩緩勾起唇角——
那塊裱花的檸檬蛋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