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Ch86.飲鸩
Ch86. 飲鸩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系田
周六上午,琴酒被叫到組織大樓。他一進會議室,朗姆已經到了,見到他頗有深意地笑道:“你倒是滋潤,昨天在哪兒過的夜?”
日本有在工作場合必須每天換衣服的約定俗成,如果沒換,就默認前一天晚上沒有回家。
琴酒置若罔聞,徑直看向坐在朗姆旁邊的波本:“你怎麽來了?”
“兩個人的任務,責任當然兩個人一起承擔。”
琴酒此次來是因為青花瓷碗“失竊”,降谷擔心他被責怪,所以沒得到召喚急匆匆趕來,但降谷也看出朗姆暗示的事,這會兒臉色不太好看。
琴酒嗤之以鼻:“少自以為是。”
說話間,烏丸抵達。他走進會議室面色如常笑說:“看上去氣氛不錯。”
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瞎了,才能說出這話。降谷嘲諷地想,可能兩只都不太好使。
“噢,我們在說,琴酒雖然任務失敗,但不妨礙他夜生活豐富。”
琴酒皺了下眉,沒想到朗姆對自己的厭惡已經擺在明面上。
由于烏丸作風大膽,現在組織裏人人知道他們兩個“不清不楚”。朗姆短短一句話,就踩了他兩次,一是“任務失敗”,而是“背着烏丸找男人”。
不過朗姆不知道,烏丸對他和誰.睡.覺并不在乎。
但出乎琴酒意料,烏丸的腳步明顯頓了下,坐到主位,臉色陰沉說:
“Gin,我讓你用青花瓷碗走賬,你為什麽弄丢了東西,還鬧得沸沸揚揚?”
确實“沸沸揚揚”,FBI都上電視召開記者發布會了。
琴酒還沒說話,波本先道:“朗姆應該知道瓷碗的下落吧?”
朗姆瞥波本一眼,似笑非笑:“早聽說你和琴酒關系匪淺,現在看看果然不假。但很抱歉,我愛莫能助。”
朗姆雖然嘴裏說“抱歉”,但陰損的笑容毫不掩飾。琴酒懷疑,要不是烏丸在場,他都要夾着根雪茄,吞雲吐霧。
波本沒看琴酒,不過據理力争,不輕易放棄:“如果是這樣,你怎麽會知道昨天琴酒穿的什麽?你們都沒見過。”
誠如波本所言,朗姆在之前的交談中露了破綻。琴酒不認為他會馬虎至此,只是料定了烏丸不會拿他怎麽樣而已。
但烏丸不作為,不代表他琴酒也會忍讓。
只見他驀地從腰間掏出s槍,冷着臉對準朗姆。朗姆臉色驟變,在場的其他人也驚駭不已。
烏丸趕忙起身:“Gin,不許胡來。”
琴酒無動于衷,甚至推子彈上膛,烏丸這才說:“朗姆已經把青花瓷碗交還給我,這只是他給入組織的新人布置的任務。”
“噢,是嗎?”琴酒挑了眉,抽空給烏丸一個眼神。
然後——
“砰!”
巨大的爆裂聲在會議室裏回蕩,三人呆住了,誰都沒想到琴酒真的會選擇開槍。
所幸槍.口在琴酒扣下扳機前略微偏移,沒有直接在朗姆的胸口開個窟窿,而是擦着褲腿掠過去。
朗姆的額頭落下一滴冷汗,見波本起身去搶琴酒手裏的槍,憤怒得當即暴起:“Gin,你別太過分了!”
琴酒沒有反抗地被波本繳了槍,正當烏丸要發作時,手機忽然收到一條信息提示——
您尾號為XXXX的銀行卡收到一筆金額為5000萬的轉賬。
他不可置信地又看眼琴酒:“這是怎麽回事?”
琴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洗白的錢應該到賬了,漫不經心笑說:“我提前給那對破碗投了保,所以不管它在或不在,都能完成您交付的任務。”
他說完又轉頭看向朗姆:“你針對我個人,無所謂。但因此破壞組織的計劃,就是罪上加罪。希望你……好自為之。”
“現在,能麻煩你把槍還我了嗎?”
琴酒對沆瀣一氣的烏丸和朗姆沒什麽好臉色,對降谷卻是格外和善,甚至飛快地挑唇笑了下。也不知是出于本意,還是故意氣烏丸的。
降谷繃着臉從桌上取了槍還給琴酒,琴酒謝都沒謝,看着烏丸直截了當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朗姆幫忙做的推薦單不錯,我準備今天去把車買回來。”
當初要求制作私家車推薦單是烏丸出面,朗姆不疑有他,因為烏丸喜歡收集車就像他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情人。
直到此刻,朗姆才明白他辛辛苦苦,盡善盡美做出來的東西是為了給琴酒!
他面容扭曲,暗自咬碎一口銀牙,看琴酒沒經過烏丸的允許就自顧自離開。
琴酒現在究竟為什麽會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難道他猜錯了,對方和烏丸不僅僅是老板和一時興起被圈養的“金絲雀”關系?
留在會議室的三人沉默片刻,波本也說:“Boss,要是沒事,我也先出去了。”
烏丸默不作聲點了點頭,等波本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立刻拿起手邊的茶杯朝朗姆擲去。
“這種争權奪利的拙劣把戲,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得虧天冷,這茶只是猶帶餘溫,否則就朗姆被淋得滿頭滿臉的程度,非得弄出個燙傷不可。
他低下頭掩飾眼裏的憤怒,緊握着拳隐忍地說了句:
“知道了。”
話音未落,烏丸就急匆匆走了出去,但空蕩的走廊裏哪兒還有琴酒的影子?
說好的一起去買車,阿琴竟然沒等他?
另一邊,降谷靠着嚴苛訓練出的體能和“必勝”信念,在停車場截停琴酒。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對方昨晚在誰家過夜,有沒有做X這種“小事”,而是滿臉擔憂地迎上去問:
“就這麽和朗姆撕破臉,你不怕他瘋狂報複嗎?”
琴酒垂眼看他,嘲諷地笑道:“我和朗姆狗咬狗,不正是你們日本公安想看到的?”
降谷默了下,一瞬間湧上“不該多管這個人閑事”的情緒,但他已經情根深種,也知道琴酒就是這樣,一方面有噎死人不償命的能力,另一方面,嘴裏說的或許不是真正心裏想的。
他自己消了氣,伸手撫平琴酒襯衫衣領的褶皺,耐心道:“你曾經也是名警察,黑澤教官。”
琴酒仰着脖子,不置可否。
降谷也不惱,倒是因為他的動作,看清那白皙纖長的脖頸上沒有半點不該存在的痕跡。
心情在得到大腦允許前,先自說自話放松下來。
降谷笑說:“雖然有點遲了,但是,祝你生日快樂。”
琴酒嗤了聲:“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遲到的生日祝福很不吉利’?不過幸好,昨天不是我的生日。”
“什麽?”降谷不可置信問。
琴酒愉悅地審視降谷眼下碩大的烏青,俯身在他耳邊笑說:“很難理解嗎?我只是喜歡看你因為我一句話愧疚得夜不能寐,僅此而已。”
“……你!”
降谷氣得滿臉通紅,反射性地抓住琴酒的胳膊,像是要讓他痛,一下用了十成力。但琴酒只是笑,如紅酒般醇厚的嗓音混着熱氣,噴灑在降谷耳畔,連他的心都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動。
傳說,古有先人飲鸩止渴。對降谷而言,面前的男人就是那杯毒酒,不但不能解渴,還會讓他毒發身亡。偏偏他……甘之如饴。
琴酒逗完了降谷,撤回上半身面無表情說:“拜托你做的事,別忘了。”
琴酒說的,當然是阻止萩原到買車的地方跟他赴約。
降谷沉着臉回答:“說過的話,不需要對我重複第二遍。”
琴酒挑了下眉,對下屬突然的反叛不予置評。他貓着腰鑽進伏特加那輛珍之愛之的新車,在降谷的注視中揚長而去。
降谷等琴酒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也飛快回到自己的車裏,朝萩原家的方向駛去……
今天是周末,路上比較堵。琴酒開着車,正尋思找什麽時候喬裝去探望下諸伏高明,電話響了。
他順勢接起,開外放的同時,瞥了眼手機屏幕顯示的時間——
距離他離開松田家才過了兩個小時。
“喂?”
話音剛落,狹小的空間頓時被松田的聲音充滿。
“怎麽走得這麽突然?”
“回公司加班。”
松田“噢”了聲,“所以昨晚才不允許我留下痕跡?”
琴酒擡頭看了下後視鏡,他的脖子上确實幹幹淨淨。
“你沒留下痕跡?那我的胸口、後背和小腿上都是被狗咬的?”
松田噎了下,毫不愧疚地笑了:“蛋糕好吃嗎?”
“一般。”琴酒剛說完,就注意到電話那頭的松田呼吸微凝,“一個人吃沒什麽意思。”
“那我下次陪你一起。”松田迫不及待說。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
“但生日不是一年才有一次?”
我想有幾次,就有幾次。琴酒在心裏默念。
他懶得照顧松田這種“剛戀愛,一分鐘都舍不得跟戀人分開”的心情,遂說:“沒事的話,我先挂了。”
“诶,等等。”松田連忙道。
“又怎麽了?”
明明不讓挂電話的是松田,對方偏偏沉默許久。
等琴酒實在不耐煩了,才說:“你留在床頭櫃上的那張紙是什麽意思?”
“你不認字?我不小心把你的畫弄壞了。”
“不是說這個!是後半句。”
“噢。”琴酒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提醒你跟別人做X的時候要注意防護。”
“黑澤!”松田氣急敗壞叫道。
琴酒想象他像只狼崽,兇狠地龇牙咧嘴,不由笑了。
“我……沒有別人可以一起用。”松田驀地放低聲音,語氣誠懇地說。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一個人把三盒都用完?”
話音落,電話那頭的松田志得意滿笑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都錄音了!”
這樸素的招數倒讓琴酒始料未及。
他沉默得有點久了,惹松田不安地叫了聲“喂?”
琴酒看了看前方接連的好幾個紅燈,不耐煩道:“快滾吧,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
為了保護頸椎,不能像之前那樣一下子碼很多字了。準備吃完飯,繼續碼第二更,希望今晚能發出來。不過估計比較晚,不用特意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