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78.避嫌
Ch78. 避嫌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系田
因為看到赤井,降谷起了疑心,匆匆結束和風見的會面,重新回到監控室。
他帶着一絲不确定,調查起昨晚琴酒的去向。
幾分鐘後,監控畫面裏的琴酒停在下一樓層的某間房前,用摩斯電碼表明自己的身份。過了會兒,房門開了,雖然處于監控死角看不見開門者,但降谷有種直覺—
那人就是赤井秀一。
“很多時候,人還是不要知道真相比較好。”
突兀的聲音讓降谷吓了一跳,屏幕上映照出赤井的臉,他反射性地回頭掏槍對準對方。
“诶,不需要用這種歡迎方式吧?”赤井乖巧地舉手投降。
“你剛才是什麽意思?”
赤井正要回答,放在降谷褲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兇狠地盯着赤井,赤井聳肩:
“你知道,我不會拿你怎麽樣。”
赤井說的也是事實,否則不會在降谷因為槍.支交易被抓時,主動提出幫忙僞造傷痕。
另一方面,兩人結仇主要是景光之死。現在景光已經好好活着回來,他們似乎也能握手言……
怎麽可能!
世界上有種人,只要一看見就會本能地讨厭,對降谷來說,赤井就是這樣。
他掏手機的同時,還分了一半精力在赤井身上。
電話是琴酒打的,質問他為什麽下樓點餐去了這麽久,甚至比昨晚來送鵝肝飯花的時間還要長。
降谷的笑容無奈而甜蜜。他還以為這個問題琴酒昨晚沒問,就不會再問了。
昨天降谷打掃完房間,本想一走了之。但心裏果然還是想要琴酒一個解釋—
【你到底是自願跟我做?還是為了給我難堪,假裝喜歡跟我做?】
降谷坐在停車場的車裏對自己說,如果琴酒過了午夜還不聯系他,就要好好審視彼此的關系。
後來,琴酒來電話,降谷特意看了眼表,晚上11:59。
他在大堂碰到準備送餐的機器人,面無表情跟了上去。
降谷告知琴酒,自己侵入監控室花了點時間,很快就會帶着熱騰騰的早飯回去見他。
電話挂斷,他像只護食的豹子,警惕地看着赤井。
赤井沖他一笑,慢悠悠掏出手機撥給琴酒:
“還沒吃早飯吧?下來一起,波本也在。”
降谷恨得牙根都癢。
降谷和赤井回到樓下等琴酒,過了會兒,三人肩并肩走過大堂,昨晚前臺的服務員驚掉下巴。
這、這怎麽又多了個男的?
難道這就是冰山美人的魅力嗎?
三人找到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館,因為時間尚早,客人不多。
店裏采用的是圓桌,不存在誰和誰坐一邊這種尴尬的選擇。他們坐定,穿紅色唐裝的服務員拿來菜單,順便推薦了店裏的招牌—鮮肉小籠包。
十分鐘後,服務員去而複返,手裏端着三屜蒸籠,蓋子打開,騰騰的熱氣給每人臉上都罩了層紗,看起來總算不那麽冰冷。
實際上,等餐的過程中,他們各懷心思,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茶,真正的交流很少。
等醋和小碟上桌,琴酒熟練地夾起一只小籠,放進碟子。
“你們怎麽會遇見?”
他低頭在小籠上咬出個小口,慢悠悠地開始吮.吸。
降谷和赤井擔憂地看着,怕他不小心被裏面的湯汁燙到。
“是監控室,我本來想删掉我們的記錄,誰知道波本先到一步。”
“你昨天為什麽去他房間?”
降谷通過融合的記憶,想起時光機裏赤井曾幫琴酒自鯊,附近小木屋的地板上還發現了可疑的液體。
種種跡象都表明,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琴酒沒說話,自顧自吸完湯汁,小籠包肉眼可見地癟下去。
“你看你把人家折騰得多慘?”赤井笑說,眼裏卻是一片沉寂。
琴酒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手和唇上油亮的湯汁。他解開襯衫頂上的幾粒紐扣,又撩起長發,面無表情看着降谷:“你慘還是我慘?”
光琴酒露出的鎖骨和脖頸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w痕和咬.痕。
誰叫他們昨晚從浴室出來,又滾到床上,連茶幾那瓶熱到難喝的紅酒都被互相喂得見了底。
降谷鬧了個大紅臉,注意到收銀臺服務員的視線,趕忙湊過去幫琴酒把紐扣系好。
琴酒見狀,沒再做什麽“過激”舉動。只是降谷碰到對方還泛紅的皮膚,手指連同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發燙。
明明昨晚把人當魚翻來覆去煎的是他,現在害羞的也是他。
旁邊的赤井目睹兩人的親密互動,想起時光機裏琴酒身體欠佳,他“吃”完之後,也小心翼翼地幫忙穿衣。
他暗暗捏緊筷子:“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突然頭痛,你也不至于被這麽無節制地索.取。”
他問服務員要了碗白粥。
“鑒于你的身體情況,暫時還是吃點清淡的吧。”
琴酒沒有推辭。
降谷昨晚是第一次,他又劫後餘生相當亢奮,鬧得确實有點瘋了。
今早起床,琴酒明顯感覺身體乏力,走路都有些不适。
他把碟裏涼了的小籠吃完,等白粥上來,就着小菜用了大半。期間,那兩人一直沉默,降谷隐忍的視線更是時不時落在他的臉上。
琴酒知道對方想問什麽,索性放下碗直白地說:“我本來約了赤井來房間做,不過你先到了。”
話音未落,降谷臉色驟沉。
因為琴酒的語氣好像他只是“來得巧”,才“占了便宜”。他手握成拳忍了會兒,實在沒忍住,丢下句“你們慢用”,匆匆走開。
一張圓桌三個人本來就大,現在走了一個更顯空曠。
琴酒看着降谷從餐廳出去,即使憤怒不已,也沒忘了去前臺結賬。
他收回視線,繼續把剩下的粥喝完。
“你為什麽不解釋?”
說“自己明确拒絕過”,“不是和誰都會做”。
琴酒瞥赤井一眼,勾唇笑道:“這粥不錯。”
過了十幾分鐘,琴酒才和赤井一起走出餐館。
“我送你?”赤井殷勤地問。
“忘了自己是組織的叛徒嗎?嫌活得太久?”
琴酒說完,徑直朝馬路對面的另一輛車走去。
赤井站在原地,看琴酒彎腰要求車主開門,搖下的半扇車窗裏透出波本冷硬的側臉。
赤井心情複雜地嘆出口氣,很難不去猜琴酒沒拆穿他的謊,是不是為了維護他“可憐”的尊嚴。
這個家夥太狡猾,一邊明确告訴你靠近不會有好結果,一邊卻能用高明的技巧不斷勾.引。
最後會怎麽樣呢?
赤井嘲諷地想,或許會像被吸了湯汁的小籠包,肉眼可見地癟下去。
降谷開門讓琴酒上車,誰知對方劈頭蓋臉問:“你怎麽還沒走?”
降谷覺得琴酒很分裂,明明昨晚才耳.鬓.厮.磨,今天卻巴不得他不要打擾和其他人的約會。
他抿抿唇:“烏丸為什麽幫你開房間,他知道你會這麽做嗎?”
琴酒坐在副駕駛攏了攏衣領,把自己縮進大一號的外套裏。
“他不會管這麽多。”
“那你們的關系真夠畸形。”
降谷邊說邊開暖氣。
正巧一個紅燈,琴酒側臉看他:“我和你的關系就不畸形嗎?今天你和你的人在下面接頭,都說了什麽?”
以琴酒對降谷的了解,如果只是删個監控沒道理耽擱這麽久。
“TA沒提醒你別假戲真做?”
降谷想到離別時風見的話,不禁握緊方向盤:“說了。但他是我下屬,而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呵。”琴酒挑下眉,“我先睡會兒,快到的時候叫我。”
降谷看琴酒頭歪向一邊,氣得幾乎發笑。
看來這家夥不僅把他當管家,還把他當司機。
但降谷又轉念一想,琴酒這麽警惕的人如果能在誰的車上睡着,不正是信任的表現嗎?
思索間,紅燈跳綠,他下意識把車開得更穩。
過了将近半小時,降谷開到離總部兩條街的地方。他觀察了會兒琴酒安靜的睡顏,不禁俯身把對方吻醒。
嘴唇落下的瞬間,琴酒就警惕地睜開了眼,不過看清對象,也沒有反抗。
這個吻是很單純的嘴唇相貼,卻包含了數不清的珍視和喜歡。
過了會兒,琴酒對着後視鏡把襯衫紐扣扣到最高,又用長發細致地擋住脖子。
他開門出去。
“下次,我會小心不留下證據。”
“但我就喜歡被弄得亂七八糟。”
琴酒話沒說完就關了門。
降谷壓下狂跳的心髒,等人走不見了,才慢吞吞重新開車。
過了十幾分鐘,他蹭進組織大門,出乎意料看琴酒和烏丸并肩站在不遠。
烏丸認出他的車,帶着琴酒一起過來。
降谷搖下車窗的同時,大腦也在飛速運轉。
“Boss。”
他剛要下車就被烏丸攔住。
對方站在臺階上,解開琴酒的襯衫,把領口敞得很大,指着上面不堪入目的痕跡,溫和地問他:
“波本,是你的傑作嗎?”
降谷下意識看向琴酒,卻沒法從那雙毫無感情的眼裏找到任何提示。
他頓了下:“是。”
烏丸又轉頭去問琴酒:“他伺候得你爽嗎?”
琴酒垂下眼簾,和降谷短暫對視:“還不錯。”
“套呢?”
“戴了。”
烏丸聞言,愛憐地親親琴酒的臉:“你玩得開心就好,上個床而已,不用避嫌。”
其實琴酒撒了謊,昨晚他和降谷開始的地方是浴室,一邊s一邊夾,很快就能用流水沖幹淨,根本不用多此一舉。
烏丸不疑有他,溫柔地幫琴酒穿好襯衫,才轉頭跟降谷說:“我已經把沙發的錢轉你卡上了,檢查一下。”
說完,就牽着琴酒走了。
“周末我有空,你想好買哪輛車了嗎?”
“嗯,早就決定了。”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降谷才克制地捶了下方向盤: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