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Ch79.刀疤
Ch79. 刀疤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系田
琴酒跟着烏丸進組織大樓,走到搏擊訓練區,噪音嘈雜。他循聲望去,敞亮的擂臺上兩個人正在鬥毆。
一個是伏特加,另一個他不認識。
烏丸注意到他的視線,貼心解釋:“新來的‘刀疤’,聽朗姆說身手不錯。”
烏丸需要琴酒穩住波本,分了一部分原本屬于朗姆的事務給他。朗姆知道後沒什麽反應,主動請纓去管理新人入門。
組織裏都在傳聞朗姆失寵,但有腦子的都會知道,管理新人的別稱叫“拉幫結派”,沒什麽比新人更好被拉攏和利用。
另一方面,朗姆眼毒,大大降低了老鼠混入的概率。
明明是對烏丸百利無一害的事,男人還要摸着琴酒的頭發,輕聲細語感嘆:“阿琴,我為了你,可是把自己的右手都得罪了。”
對烏丸的示好,琴酒只是笑笑:“反正先生是左撇子。”
琴酒收回思緒,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到擂臺上。伏特加正和“刀疤”打得如火如荼。
自從逃出時光機,琴酒和伏特加的見面次數減少很多。他是有意這麽做的,時光機裏,伏特加為了治療他腦部的損傷,和赤井秀一裏應外合,雖然表達了對他的忠誠,但烏丸不需要一條吃裏扒外的狗。
對他來說,大家都是狗。哪怕琴酒被各種優待,兩人也差一步就睡個完全,琴酒心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擂臺上燈光太亮,從琴酒的角度只能看見“刀疤”冷硬的側臉。至于打鬥,畢竟是朗姆推薦的好手,不出一會兒,伏特加就顯露頹勢。
一旁的烏丸狠狠皺眉,出聲喊停的同時,拍了拍琴酒的後背:“想上去玩玩嗎?”
烏丸雖然嘴裏說“玩”,兩人不拼個你死我活不會滿意。
琴酒對烏丸的性格十分了解,要是平時,哪兒需要他來指揮,這會兒已經主動上臺幫伏特加找回場子了。
但今天情況特殊。他昨晚和降谷做得太狠,身體不太爽利。尤其是那個地方,總感覺還有點粘,不知道是不是那家夥弄得太裏面,沒洗幹淨。
盡管如此,琴酒還是一聲不吭準備上臺。他剛把脫下的外套遞給烏丸,降谷大步流星從身旁經過,丢下一句“殺雞不用牛刀”,徑直走上了臺。
琴酒有些詫異,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居然沒發現降谷是什麽時候來的。烏丸倒沒阻止,把被吹到琴酒唇邊的發梢重新撥到耳後,似笑非笑說:“看來他是真對你着迷,也算我千辛萬苦把你送進時光機的意外之喜。”
琴酒沒想到烏丸會主動提起送自己進時光機的目的,但現在顯然不是個好的聊天場合。他不說話,目光回到場內。
擂臺上的降谷僅着襯衫,袖子整齊地翻了三層,小麥色的臂膀肌肉蓬勃,青紫的經絡在皮下蜿蜒,透出無言的張力。
因為強光照射,臺下的人看不太清。但琴酒知道,降谷左小臂上有個新鮮的牙印,是昨天自己被抵在浴室牆上後r時咬的。
要不是被咬,降谷還不會轉移陣地。浴室裏水汽氤氲,又潮又濕,琴酒不太喜歡在浴室和人做。
臺上的降谷表情冷峻,死死盯着面前的對手。
他剛才受了很大的氣,急需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是琴酒和烏丸調q的工具—
這場比試,他必須贏!
正想着,“刀疤”挑釁地朝他招招手。他怒吼一聲,直接沖到對方背後,拽住衣擺兜頭就想一頓狠揍。
降谷的速度太快,“刀疤”甚至沒有看清,但仍舊憑借迅猛的反應,轉了個圈從衣服下逃出來。
兩人打成一團……
過了将近二十分鐘,處理完雜務的朗姆聞訊趕來。他面無表情看臺上的人纏鬥,心裏恨不得“刀疤”一腳把波本踢廢。
“刀疤”是朗姆在這批新人裏最看好的,出手果斷,心也夠狠,最主要是那張仿佛被紙糊過的死人臉看不出一點情緒。
按朗姆的經驗,這種人骨頭最硬,但只要收服就會變成一條絕世好狗,讓他往東絕不會往西,讓他殺人也絕不會留下活口。
現在他和琴酒的權力鬥争已經是組織裏公開的秘密,琴酒為此都跑到烏丸床上去了,他不能不為自己打算。
思索間,“刀疤”出乎意料被撂倒,眼看波本的腳要踩斷他的手腕,朗姆沉着臉咬牙,暗罵一句“廢物”。關鍵時候,琴酒從烏丸身旁走出,抓住擂臺邊沿,翻身輕巧如燕地上臺。
他一腳踢開降谷的腿,把“刀疤”從地上拽起來。
琴酒離得近了,頭一回看清“刀疤”的全貌。
男人皮膚偏黑,身材壯實,兩邊瞳孔顏色不同,一只琥珀、一只蒼綠,嘴唇周圍蓄了圈青色的胡渣。不過最顯眼的,還是從左側眼角一直蜿蜒到顴骨的疤。
這疤的顏色偏淡,應該是陳年舊傷。
“怎麽稱呼?”
“叫我刀疤就行。”男人的視線在琴酒光滑的手背停留一瞬,發出的聲音低沉而粗粝。
琴酒不置可否,在組織裏大家雖然以外/代號相稱,關系好的還是會知道姓名,哪怕是個假的。
看來這人戒備心很重,既然這樣,琴酒也沒有告知身份的必要,轉過身,仔細地觀察了下降谷。
降谷的手臂上淤青正在形成,露出的臉卻幹幹淨淨。說明身後的刀疤不是個傻的,或許情商還很高。
琴酒想着,反手給降谷一個耳光。
“啪嗒”的脆響在場內回蕩。他用了十成力,降谷的臉都被打偏過去。
烏丸見狀,饒有興致地挑眉,聽琴酒擲地有聲地說:“都是為組織做事,有必要下這麽狠的手嗎?”
降谷聞言,擡頭盯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讓琴酒想起機器裏做對方教官的時光。他緊抿的唇線略有放松,卻依然冷着臉斥道:“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過了幾秒,降谷終于低頭:“抱歉,我下次注意。”
“哼。”
琴酒轉身下臺,刀疤先一步為他掀開圍繩。
“多謝。”琴酒回頭說了句,一瞬間看見刀疤眼裏燃起的熊熊火光。等再想細看,對方卻已經恢複得古井無波。
琴酒沒太在意,重新回到烏丸身旁。他剛想說話,烏丸陰沉着臉對朗姆丢下一句:“這個新人還不錯,”就硬生生拽着琴酒走了。
幾人背後,降谷和刀疤的視線隔空相撞,竟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相似的勢在必得。
至于被刀疤練得滿頭大汗的伏特加,則努力睜大了綠豆眼睛,思考波本、Boss和大哥間不得不說的關系。
他既聽過大哥和Boss的傳聞,也看見大哥和波本在車上接吻。正巧他的親親偶像最近接了部年代劇,扮演大奧裏的女人之一。
他以此類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誰更适合做大哥的“正宮”,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他的大哥真的很受歡迎!
琴酒跟着烏丸走進辦公室,話沒說一句就被推到牆上兇狠地吻住。
對方濕潤的s頭像條毒蛇,緊緊纏繞他的同時帶來窒息的愉悅感。
琴酒很少在烏丸身上感受到這種迫切。烏丸不是缺少經驗的降谷或者高明,總是極富耐心地撩b,等琴酒自己開口說“要”。
兩人不分你我地撕咬了會兒,烏丸才氣喘籲籲說:“寶貝,你冷臉的樣子真的很想讓人扒g了a在桌上c。”
琴酒對這種dxxty talk接受良好,不如說這樣更能挑起他的興致。
他被a在桌上t了外面的褲子,蒼白筆直的腿上布滿櫻花的痕跡。
烏丸見狀,非但沒生氣,反而愈發興奮。
他說:“我要檢查下你有沒有撒謊。”
缺了q戲的入侵讓琴酒不禁悶哼。
“不是昨天才做過嗎?怎麽還那麽幹?”
“因為我不會随時随地f情。”
烏丸聽出琴酒話語裏的諷刺,抽出手用力在他p股上拍了一下,又湊近仔細聞了聞,确認指尖沒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烏丸的手很靈巧,而且知道琴酒喜歡的點在哪裏,三兩下就讓琴酒的整條褲子都濕了。
他借機讓琴酒t了n褲,用對方的腿自我解決……
約一小時後,兩人事畢。烏丸看琴酒還要原封不動地把濕透的褲子穿回去,出聲制止:“你不覺得難受嗎?”
琴酒眼尾泛紅地瞥他一眼:“但我外面的褲子是淺色。”
烏丸搶了琴酒裏面的褲子塞進西裝內側袋:“我叫人幫你買一條,你什麽尺碼?”
琴酒反問:“我什麽尺碼,先生不知道?”
他看人的眼神是一貫的冰冷,但烏丸知道,裏面的冰雪融化後會顯露怎樣的火.熱。
烏丸縱容地笑笑:“給你買最大號的,滿意了嗎?”
“切。”
烏丸的人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買來了新的n褲。琴酒掀開蓋腿的毛毯,利落地換起褲子。
“本周五晚上有場拍賣會,你和波本一起去。标的物是一個青花瓷器,有問題嗎?”
烏丸時不時會派人光臨拍賣,多數時候都不是真的對藏品感興趣,而是錢需要在正規渠道走一圈才好入賬。
琴酒動作微頓:“有了先生之前的那番操作,我還怎麽和波本搭檔?貝爾摩德呢?”
貝爾摩德倒是喜歡參加拍賣會,經常假公濟私給自己買些珠寶戴在身上。
烏丸對貝爾摩德的這部分行為還算寬容,因為電影行業同樣是他走賬的重要渠道。
烏丸聽出琴酒對和波本搭檔的抵觸,這正是他挑撥離間的目的。
他不在乎琴酒和多少人做X,但産生感情絕對不行。波本的危險在于,琴酒在時光機裏曾是對方的教官。要是阿琴把敬業的習慣和私人感情混為一談就麻煩了。
他必須防範于未然。
“貝爾摩德去佛羅倫薩拍電影了。波本不好嗎?今天在場上這麽拼命,我相信你能和他配合默契。”
琴酒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烏丸在背後出其不意地叫住他:
“等等,你拿着電腦來我這裏幹活。”
琴酒挑了下眉:“為什麽?”
“我說過了,你冷臉的樣子讓人着迷。”
過了會兒,琴酒捧着筆記本電腦去而複返。
他外面的褲子不是最開始淺色那條,而是烏丸給的灰色運動褲。
對方注意到他後面有點腫,上完藥後特意選了條寬松的褲子給他。
當然,這種行為在琴酒看來只是僞善。真正善良的話,不會又用手指弄了他那麽久。
天漸漸冷了,琴酒體溫偏低,比起炎熱,寒冷更讓他難忍。
他把毛毯蓋在腿上,銀發紮成馬尾,戴了副防藍光的眼鏡,專心致志幹活。
烏丸明面上也有很多産業,最著名的除了高檔連鎖酒店還有專門研究AI的科技公司。
這也是為什麽在時光機裏,琴酒能幫忙“恢複”諸伏景光和外守一火場對話的原因。
最近是旅游旺季,烏丸名下的溫泉酒店房間供不應求,琴酒正在計算本月的毛利,做成表格。
辦公桌前的烏丸時不時擡頭打量琴酒。從他的角度,能看見琴酒白皙的側臉和沉靜的表情。
對方戴着眼鏡也很好看,就像500強裏那種辦事能力卓絕,還很受歡迎的精英。
烏丸不禁想,就算當年琴酒沒進組織,在任何地方都能混得出彩。
其實,他對琴酒的關注比兩人第一次正式在靶場見面要早很多。
那時候組織裏的Top Killer還是斯汀格。做這份工作到了頂級,很容易就迷失目标和生存的意義。因為對他們來說,人的生命就像蝼蟻一樣容易剝奪。
在琴酒出現之前,斯汀格不止一次找他說過“撐不下去了,想辭職”,烏丸的回答都是:
“走可以,只要你能找到接班的人。”
斯汀格對此束手無策,苦苦撐着,臉色卻一天比一天差。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琴酒來靶場,斯汀格默默觀察對方許久,總算決定要收這輩子唯一的徒弟。
他一邊訓練琴酒,一邊每天向烏丸彙報進度。
其實,作為組織首領,烏丸根本不用管這麽雞毛蒜皮的事,但斯汀格很早就跟着自己,眼見要被逼瘋,他也耐這性子聽對方絮叨。
“今天那小子總算把子彈打在靶上了。”
“他連續三發都中了十環!”
“感覺我能陪你說話的日子已經越來越少了,哈哈。”
然後到了那天,烏丸拿着造價不菲的“隕石”光臨靶場,說出要兩人比賽的話後,斯汀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個“天真”的家夥總算明白,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離開組織。
那麽琴酒呢?做了Top Killer那麽久,是不是也形成了和斯汀格同樣的心境?
盡管他們那麽親密,烏丸還是看不透對方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所以遲遲沒做最後一步。
不知道為什麽,烏丸把和琴酒的x愛看成很神聖的事,如果全部完成了還被背叛,是他無法容忍的。到時候,恐怕會實行最瘋狂的報複,讓琴酒不得好死。
“先生為什麽一直盯着我?”琴酒冷不丁擡頭問。
烏丸回過神,發現琴酒眼角的淺紅已經褪了,嘴唇倒還是有點腫。
“阿琴。”他深思熟慮後說,“你要不要考慮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