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62.出賣
Ch62. 出賣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外世界】
“抱歉,你打錯了。”琴酒飛快地勾了勾唇說。
他挂斷電話,副駕駛上的波本語氣篤定:“應該不是打錯吧。”
“嗯。”
後視鏡映照出琴酒頗有深意的笑,波本暗自警惕。
這時,兩人面前的信號燈跳紅。琴酒停車,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着波本:
“這人你也認識。他的朋友都喜歡叫他‘Hagi’。”
降谷呼吸一滞,車內溫度升高,讓他如置身火爐,相當煎熬。
Hagi已經去世這麽久怎麽會打電話,還是給素未謀面的琴酒?
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短短幾秒,降谷腦中閃過無數念頭,面不改色說:
“Hagi是誰?你又在懷疑我叛變嗎?有沒有證據?”
一連三個疑問,配合降谷冷冽的眼神,讓他看上去像是随時會咬斷琴酒脖子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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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靜靜地看他,直到信號燈跳綠,他們遲遲沒有動作,被後方司機不耐地連按兩次喇叭。
噪音打斷兩人的對峙。琴酒挑唇一笑:“眼神不錯。”
他繼續開車,車行很穩。但降谷的內心并不平靜,因為發現了剛才思路的錯誤—
一方面,自己的資料在進入公安,通過考核,開始卧底後就全數銷毀;
另一方面,如果琴酒只是單純詐他,怎麽可能恰好報出他警校時期的好友?
難道—
他內心掠過一個荒謬的猜測。
如果想理清這團雜亂的毛線球,就必須找到那根不起眼卻至關重要的線頭。
保時捷停下的目的地是一片荒廢港口。
降谷環顧四周,靠近大海的岸邊堆放着數量可觀的生活垃圾,微風拂過,還能隐約聞到臭味。
“這是什麽地方?”
“我們明天要在這裏交易軍.火。”琴酒靠着車門,語氣慵懶。
降谷一怔,據他所知組織的軍.火交易每半年一次,由朗姆、琴酒和貝爾摩德中的任意兩人搭檔完成。
怎麽會輪到他?
琴酒拿了根煙叼在嘴裏,正渾身上下找打火機。
“借個火。”他冷不丁說。
“我不抽煙。”
琴酒聞言嫌棄地“啧”了聲,自顧自走到那堆垃圾旁彎腰翻撿。
他好容不易找到個綠色打火機,裏面沒油,又原封不動地丢回去。
幾次三番,蒼白修長的指沾上污漬,像昂貴瓷器上的裂縫,讓人扼腕。
降谷看了會兒,繃着臉走過去,一把搶過他嘴裏的煙:“你傷好了嗎?就抽。”
此話一出,琴酒愣了,神色古怪地睨他。
降谷又何嘗不是?剛才在旁邊默默看着,內心忽然對琴酒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惱火不已。
這是他此前從未有過的,到底怎麽回事?
降谷把驚愕掩下,刻意回想起側寫師那份針對琴酒的報告,上面寫着:
【被分析對象智商高、心思缜密且掌控欲極強。但意外地,也會對和他同樣強勢的人感興趣,并當成一場博弈。】
自己是為了設立陷阱才這麽做的。降谷在心裏默念。
他擡頭,果然看見琴酒稍縱即逝的笑:
“是我向Boss推薦你的,因為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我不想欠你人情。”
說完,他轉身走了,黑色的風衣下擺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
不過,降谷沒聽見風聲,只注視着琴酒的背影,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如鼓。
兩人回程,琴酒把降谷放在某個容易打車的路口,離開前從車窗裏探頭,面無表情說:
“要是明天有什麽差池,就斃了你。”
“知道了。”
降谷捏緊拳頭,這才發現那根從琴酒嘴裏搶來的煙沒還,指尖都被上面殘留的唾液弄得濕漉漉的。
他下意識把手往袖子裏縮縮,想把煙藏起來似的,繃直了身體目送琴酒遠去。
等保時捷完全駛出視野,他反手給風見打了個電話:
“看看那個叫柯南的小不點在不在家。”
降谷記得,柯南也抽中了進時光機的名額。
【裏世界】
吸煙區的人太多,松田跑到餐廳門口。
季節由秋往冬過渡,晚風愈冷。
煙上的火星在黑暗裏明明滅滅,他故意抽得很慢,是不想回包間看見研二自欺欺人的模樣。
他們嘴上說着“時間治愈一切。”
但手機裏不肯删除的號碼,買完堆在家裏的蠶絲襪和橘紅色唇膏都說明要真正放下很難。
黑澤那麽獨特,恐怕這輩子都遇不到能讓他們重新心動的人。
松田仰望星空,把嘆息咽回喉嚨。
煙再長也會抽完,松田看下腕表,估摸着鬧劇結束,Hagi也該收拾完心情,遂邁着穩健的步伐往回走。
他一進包間就發現氣氛不對,大家圍着中間的研二欲言又止。
“怎麽了?”他逮住角落裏的山下問。
山下搖搖頭卻不回答。
這時旁邊的另一個同期說:“Hagi剛不是告白嘛~說了一長串,對方才找到機會告訴他打錯了。挂電話前還笑。多尴尬啊!我們都在想怎麽安慰他……”
松田皺了下眉。
研二和自己一樣,那麽喜歡那個男人,有可能把號碼記錯嗎?
他若無其事撥開人群,跳到好友背後,胳膊一橫攬住脖子:“喲,聽說你剛才出醜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去抽煙。”
萩原轉頭看他,配合地咧嘴一笑:“就是啊,太糗了!”
衆人見狀,總算松一口氣,宴會的氛圍再次活躍。
到了淩晨一點,各回各家。
松田等人都走完了,才問身旁的萩原:“到底發生什麽了?不是打錯號碼這麽簡單吧。”
萩原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說。
最後還是傾訴的欲望戰勝理智,他撩了下頭發,臉色端正:“首先申明,我沒喝醉。”
“嗯,我知道你酒量一向很好。說吧。”
萩原深吸口氣,把打電話時的情形事無巨細告知,末尾說出自己的推斷:
“我覺得接電話的,就是黑澤。”
萩原的說辭比松田預想的更離奇,他沉默幾秒:“但是Hagi,我們是親眼看見黑澤的屍體,甚至他被解剖的。怎麽可能……”
話說一半,之前跑去廁所狂吐的山下推門進來,虛弱道:“我也覺得萩、萩原說的沒錯。電、電話裏的聲音就是、黑澤教官。”
松田仔細地端詳山下,對方雖然臉紅如猴子屁.股,眼神卻還清透,剛才的吐字也沒錯。
被強行壓制的思念如浪潮泛上來,就像每次看到蠶絲質地的襪子都忍不住買一雙,回家放着。
他迫不及待掏手機,撥出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
山下被他撥號的速度唬了一跳,倒吸口氣說:“又不是、拆炸.彈,不用這麽、卷吧?”
沒人理會他不合時宜的吐槽。
松田把手機放在桌上,餘光瞥見神色緊張的萩原,猜想自己也是這樣。
開了揚聲器的手機響過三聲,出現那段他們熟悉的冰冷機械音: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他們的希望落空了,因為本來就不存在。
【外世界】
翌日
軍.火交易在晚上進行。像琴酒這種級別的成員不用每天去組織報道,自由度更高。
他的車停在警校門口,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卻有種恍如隔世的荒謬感。
今天周末,門房和食堂又坐在一起聊天,意外有些懶散。
他做完簡單的易容下車,邊走邊撫平風衣上的褶皺,端正衣領,琴酒察覺自己無意識的行為,不由失笑。
因為任教官時要以身作則,他總準備得萬無一失。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他走到門口,食堂阿姨和門房大叔臉上的皺紋比記憶裏更深,精神卻還很好。
“抱歉,我想請問萩原研二是在這兒念書嗎?”
昨天車裏的對峙,降谷或許覺得自己沒露什麽馬腳,但畢竟是琴酒親自教出來的,一個呼吸的停頓就能察覺端倪。
而降谷不是第一次被懷疑為叛徒,上次他的表現就很好,連琴酒都沒能辨認。
琴酒思來想去,應該是他中途提到的“Hagi”對降谷産生了意料之外的刺激。
昨晚回家後,琴酒試圖用自己原先的警員編號查看萩原的情況,系統顯示“該編號不存在”。
是警員編號随死亡注銷,還是時光機內外的事實發生改變?
說到底,在真正的七年前,他也不是個刑警。更像是有人在時光機裏故意把他放到了那個位置。
“萩原嗎……”
聽到這個名字,門口的幾人神色一頓,不由自主面露哀凄。
阿姨剛要說話,旁邊的大叔警覺地拍拍她:
“你誰啊?要打聽他的消息。”
話音未落,一個穩重的身影從校內走出:
“發生什麽事了?”
“噢,校長你來得正好。有個人來打聽萩原的下落。那個孩子……不是早就被炸死了嗎?”
說話間,他們回頭望去,校門口空空蕩蕩的,哪兒還有剛才那人的影子?
鬼冢越過衆人,背着手審視周圍,目光變得悠長,嘴裏呢喃着曾經學生的名字:
“萩原研二啊……”
他教書幾十年,雖然也有學生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但沒有哪一屆,像七年前那樣一個班接連死了四個。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和伊達航,還有那個下落不明的降谷零。
他嘆口氣,轉頭對門衛說:“打個電話給爆處,就說有人來問萩原的情況,可能是來報複的。讓他們當心。”
當晚十點
降谷已經從風見那裏得知,柯南和毛利蘭都不在家。
是還在時光機裏沒出來嗎?偏偏是這種時候。
降谷有些焦躁,真正坐上琴酒的車又不露聲色。
“你來開吧。”琴酒突然說。
“怎麽?我都帶你走過一遍了,還不認路?”
降谷看琴酒居高臨下的樣子,不由咬了下後槽牙:“倒是不用抓住機會就諷刺我。”
兩人換了位置,琴酒坐在副駕駛,沒一會兒就雙眼緊閉睡了過去。
降谷能通過呼吸判斷人是真睡還是假睡,琴酒呼吸均勻,明顯是真的。
但即使睡着,眉頭還是緊皺。
降谷神情變得古怪,琴酒向來警惕,按理說不會在別人開車的時候睡着。
除非真的很累,或百分之百相信那個人。
那個人?
自己嗎?
琴酒會相信他?
降谷因這個想法勾唇一哂,卻也不自覺放慢速度。
沒想到這個舉動卻讓琴酒猛地清醒:
“你幹什麽?約定時間趕不到,要你好看。”
經過一路颠簸,兩人比提早二十分鐘到達碼頭。
他們兵分兩路,确認沒有埋伏或盯梢。做完這一切,黑暗中一艘大船緩緩靠近,數十個西裝筆挺,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搬着沉重的木箱從船上下來。
為首那個抽一口雪茄,把煙都噴在琴酒臉上說:“Gin, long time no see.
And who's this”
“我們的組織成員,代號波本。”
“Well, I prefer that woman.
How about u bring her here next time and I'll give ur boss some discounts
Or tbh, ur good as well.
I'm ok with both men and women u know.”
男人話音未落,降谷猛地舉槍瞄上他的腦門:
“先生,對你的合作夥伴表現尊重很難嗎?”
說話間,男人下屬的幾十把槍也齊刷刷瞄準降谷和琴酒。
琴酒旁觀幾秒,慢條斯理把降谷的槍.口從男人頭上挪開。
“抱歉,我老板最不缺錢。但要是我們今天不能平安回去,恐怕他下次就不會跟你合作了。據我所知,他給的價格很好看,不是嗎?”
男人聳聳肩,示意手下收了槍,改用蹩腳的日語說:
“貨都在這兒,自己驗吧。”
在下屬們用鐵鍬打開木箱的同時,這片本該如墨漆黑的港口忽然亮如白晝。
“你們被包圍了,蹲下來雙手抱頭,不許動!”
琴酒聽到這話,反射性地看向降谷,滿眼不可置信。
是誰!
梳理下目前的劇情線:
1.
【裏】的萩原打電話,被【外】的琴酒接到。
2.
【外】的琴酒被要求策反【外】的波本,且【外】的Boss已知波本的真實身份(因為時光機)
3.
【外】的波本去找柯南,但他們正好不在。